箱庭 - Chapter 17：Sweetened Spirits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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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Chapter 17：Sweetened Spirits

拾弦

May 18, 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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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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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你這麼說也是一種健康教育。」

莫特有些無奈的說道，看湯姆走到沙發優雅的坐下，然後指了指桌上的奶茶，眼神殷切地望著他，絲毫沒有覺得奶茶裡有被加料的可能性。

雖然就算真的喝下去，莫特也覺得湯姆這回根本不會察覺就是了只是現實總喜歡給莫特一巴掌。

「到底可不可以？」湯姆的聲音有些不耐煩，莫特看著對方的手距離杯子越來越近，便一個箭步拿走了奶茶。

「你還是別喝了吧，我去找其他的⋯⋯」

「不用，」湯姆拿過莫特手中的容器，嗅聞了一下便說道：「我知道有加東西。」

「你聞出來的？」

「沒有，我是從你的表現猜出來的。」湯姆吹了一口便將奶茶一飲而盡，接著平淡的望著杯底，像是什麼期待的事情並未發生一樣的有些失落：「就只是加糖而已，你緊張什麼？」

「你這麼矮，」莫特看著有些沮喪的湯姆，雙眸與湯姆四目相對，真心實意的開口說道：「我怕你長不高。」

「⋯⋯謝謝你的關心，」湯姆先是愣了一下，接著花了不小的意志力避免爆粗口，這才咬牙切齒的說道，只是從莫特的角度看來，現在的湯姆就跟生氣的小精靈一樣：「我會努力每天喝一杯牛奶長高的。」

雖然湯姆並不需要那麼做就是了。

「順帶一提，我加的不只有糖。」

「⋯⋯你還加了什麼？」

湯姆疑惑地問道，畢竟就味道來說，自己剛才喝的奶茶雖然甜得不行，但終歸是正經泡出來的，並沒有什麼能夠算是突兀的味道。

「我加了點酒，」莫特視線飄向了對方身旁的茶几上的空瓶，又補充了句：「具體來說，是加了點伏特加。」

「但你知道把我灌醉是行不通的吧。」

湯姆晃了晃杯子，端詳著杯子上的圖案，正紅配正藍色和他印象中的那些莫特選家具品味很相似，又有些不同。

之前是醜得不可理喻，現在至少醜得可愛。

「你喝茫的時候會坦率一點，雖然也更吵就是了。」

「是嗎？我覺得我現在跟平常差不多呀。」

湯姆把手中的物件放回桌上，看著與平時無二異的對方，想起了那天早上在湯姆家裡看到的那兩罐酒精。

「我去你家過夜的隔天早上，你到底喝了幾罐？」

一種先前從未有過的猜想逐漸在莫特腦海裡成形，湯姆先是「啊？」了一聲，疑惑的語尾上揚和總算看到有些苦惱的神情像是佐證了猜想。

「⋯⋯我不記得了。」

「不然我換個問法好了，」莫特深吸了口氣，「那天吃早餐時的桌上兩罐，是你最一開始喝的嗎？」

「兩罐？」湯姆問道。

「白桃跟葡萄口味的。」莫特用模糊的回憶回應。

「我知道，我只是想這樣問而已。」

「你玩我？」莫特先是愣了一下，接著才說道：「我可是很認真的在問你的。」

「你在說什麼，不玩才奇怪吧。」

湯姆把杯子放到莫特的手中，微涼的雙手在冬天還是足以給正常人一點刺激，雖然在莫特耳中，對方的語氣平常得像是在說今天奶茶甜度的感想。

「讓箱⋯⋯讓地方的孤單寂寞的小男孩玩一下你的反應，應該跟你給我奶茶兌伏特加，然後趁我醉酒時想做的事情不衝突吧？」

莫特的表情變化盡數被湯姆收進眼底，後者輕笑了聲，接著拉進了距離，露出許久不見的壞心眼笑容，無意識的多話像是在驗證莫特的猜想：「怎麼了莫特先生，你是不是饞我身子，卻礙於面子不敢說——」

「你是不是忘記你剛剛差點被我掐死？」

「但你又掐不死我，只是嚇到是真的。」湯姆反駁，接著閉上眼睛像是在思考什麼一樣。

不只言語，就連表情都坦率了不少呀。莫特看著湯姆努力動腦的模樣，意外發現平時跟可愛掛不上邊的小氣鬼居然也有適用的時候。

「⋯⋯只有嚇到而已嗎？」莫特順著話語問下去，把杯子放桌上，順帶讓對方重新坐到沙發上，只是莫名黏人的樣子實在讓人在接觸時感覺很冷。

「我對這次居然只有掐喉的部分嚇到，之前的莫特還同時做了其他讓我很難受的事情呢。」

「——以前我都做了些什麼？」

莫特思考了下，卻找不出相關的記憶，只能將目光投向在冬天簡直像活動冰塊的湯姆，祈禱他能回答。

「這就要問你有沒有看過人類被自己殺死的動物噴得渾身是血的樣子了。」

這一定有的吧？莫特才想理所當然的開口，就被湯姆接下來的話語給收了回去。

「差不多是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吧？我在樹林裡遇到了逃獄的莫特，身上髒兮兮的，但手裡卻拿著生肉在啃，我在走過去的地方還看到被利器殺死的動物。」

「然後呢？」莫特接著問下去，毫無任何波瀾的記憶並沒有因為話語而拼湊出畫面，甚至也沒有任何想像出的場景，只有當成故事聽的疑問。

「他以為我是抓他的警方，毫不猶豫的就直接拿刀子刺他知道的，人類的要害。」湯姆玩著自己的頭髮，一邊說道：「你也知道我死不了，只是被他那樣一通亂刺，正常人恐怕早就死了也說不定。最後等他冷靜下來之後，他全身上下只有背後不是紅色的呢。」

「⋯⋯那這哪裡難受了？」

不就跟平常差不多嗎？莫特在內心腹誹，只是當冰涼的指腹輕輕的觸碰自己的嘴角，然後被拉出了奇怪的笑容。

「大概是因為他看起來就跟受驚嚇獵犬一樣吧。」湯姆深吸口氣說道：「為了活下去，所以才會同類相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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箱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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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ble of Contents

No Volume 1 chapter

正篇 17 chapters

#1 Chapter 1：Gourmeic Rhapsody

#2 Chapter 2：The Immortal

#3 Chapter 3：Shopping Interlude

#4 Chapter 4：Unsavory Tenant

#5 Chapter 5：Veiled Aspiration

#6 Chapter 6：Sadistic Instinct

#7 Chapter 7：Moral Sentience

#8 Chapter 8：Nostalgic Reflection

#9 Chapter 9：Midnight Repast

#10 Chapter 10：Nocturnal Tale

#11 Chapter 11：Faded memories

#12 Chapter 12：Time-locked Silhouettes

#13 Chapter 13：Morning Discourse

#14 Chapter 14：Intertwined Reliaddiction

#15 Chapter 15：Unspoken Yesterdays

#16 Chapter 16：Residual Desires

#17 Chapter 17：Sweetened Spirit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