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庭 - Chapter 16：Residual Desires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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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Chapter 16：Residual Desires

拾弦

May 17, 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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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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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說出了理由，湯姆卻還是被壓在沙發上，起身的莫特視線像是黏在他身上，雙臂錮住了他的活動範圍。

他該想到的，莫特剛才根本沒有說要放他離開，不，應該要檢討自己從一開始就不該進來屋子裡。

「真不公平，」莫特的左手撫上了湯姆的喉結，盯著那張明明露出悲傷的表情卻還是不肯透露一絲資訊的臉龐，略微施加了力氣：「你記得所有事情，卻還是什麼都不跟我說。」

「我⋯⋯」

咽喉被掐著的感覺十分不好受。

湯姆連想要解釋的話語都未能說出口，才開口就感覺喉嚨裡的空氣被壓出，沒有被固定的雙手使勁的想挪開莫特的手，卻換得另一隻手對呼吸困難的挑戰再增加了難度。

「唐歐洺。」

在負面情緒影響下才能標準說出的那個名字從莫特口中講出，莫特看著湯姆泛起生理性淚水的雙眸，許久不見的施虐欲讓他用指尖扣著脆弱的頸項。

對方呼吸困難的喑嗚和自己猛烈跳動的心跳是莫特唯二能聽清楚的聲音。

他清楚知道對方不會死去，但也了解痛苦還是能烙印在湯姆的記憶裡，而與生俱來的，因施虐獲得的愉悅也讓他記起了那掛著不懷好意笑容的少年同樣也這樣對自己做過。

莫特愣了一下，接著放開緊掐湯姆的手，耳邊傳來對方劇烈的咳嗽聲，與大口呼吸的聲音。

「不好的過往，是指你曾經想要掐死我嗎？」

聽著耳邊咳嗽的聲音小了些，莫特才開口。

「你突然想到的是我邊哭邊掐的時候，那大概就是，」湯姆深吸了一口氣，嘗試讓自己稍微舒服些，腦袋因為剛才缺氧還暈乎乎的，但暫且不影響思考：「如果不是的話，就是那個時候的莫特要求我做的。」

「我會要求這麼奇怪的事情嗎？」

「你是你，之前的莫特是之前的莫特，就算長相一樣聲音相同，可在我看來你們還是不同的。」

「⋯⋯搞了半天，你其實意外分得開啊。」

「我可是老人家啊，」湯姆忍著食道有些異樣的感覺，毫不客氣地說道：「但你問我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回答，腦袋又不是長在我身上，你自己想辦法問⋯⋯」

灼燒感自話語吐出到一半便升起，湯姆急忙截斷話語，推開了沒坐穩的莫特，捂著嘴巴，順著之前介紹的記憶去到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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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是因為罪惡感崩潰，但到頭來還是吐了出來。

湯姆蹲在馬桶前，嘔吐的氣味與液體沾到了衣服和頭髮上，想站起身，可身體不聽使喚的跌坐在地，接著呆楞地看著在門外聽到聲響的莫特進來。

「要幫忙嗎？」

莫特訝異的看著眼前的情況，可是一時之間也想不出什麼有用的關心。

「幫什麼，把保險受益人改成你嗎？」

就算知道對方在嘗試開玩笑，可莫特看著那硬撐起的笑容和嘔吐物的味道卻完全沒辦法有任何反應，只能在湯姆的笑容消散後，再次聽到對方的請求。

「可以借我衣服嗎？」

湯姆還紅著眼眶，被灼傷的喉嚨有些沙啞，但莫特至少從放慢的語速聽懂內容：「吐的味道很噁心，我想借你家浴室洗澡。」

莫特打量了下湯姆的身型，自己的衣服肯定是大得多的，如果讓湯姆穿回去，也不知道路上會不會引人注目。

「⋯⋯還是我現在去你家拿？」

「不用，」拒絕的話語像是脫口而出，連帶著誘因也一同干擾莫特的判斷，「借我一次就抵你房租一百塊。」

——跟錢過不去王八蛋。

莫特一聽到條件便點了點頭，接著把方才的擔憂拋到腦後，用另一種思考結果來說服自己——反正湯姆活這麼久了，再怎麼樣也不會把自己搞成什麼奇怪的境地。

「我去找一下，你等我。」

湯姆就這樣目送莫特回去房間，接著順勢把浴室門關起，把髒了的衣物全脫下來後跨進浴缸裡打開水龍頭，讓蓮蓬頭把自己從頭到腳淋濕。

雖然很想泡澡，但他更不想在現在有著嘔吐物味道的空間裡放鬆。

伸手擠了些莫特放在架上的三合一，湯姆胡亂想著，順勢把沾到口水的頭髮也洗了洗，拿起蓮蓬頭把磁磚地也沖洗一遍。

洗完澡後的湯姆穿上了莫特的衣物。

時隔好幾十年再這樣做還是有些感慨，不過可以說是熟悉的氣味還是讓人覺得懷念。

「我還以為你被我掐脖子後會直接逃走呢。」

莫特看著從浴室出來的湯姆，寬鬆的衣物和沒有綁起的頭髮像是隻捲毛的長毛獅子一樣。

雖然知道對方大概沒有想那麼多，但看著大方露給自己看的鎖骨，還有若隱若現的大腿根部，莫特突然覺得借衣服這件事根本是自己血賺。

「我也這麼覺得。」湯姆聳了聳肩，看著桌上放著兩個杯子，即溶粉沖泡的奶茶飄著熱氣，又將視線移回莫特身上：「但我又想了下，反正我死不了，還不如在這邊看這回沒了我教你，又會活成什麼樣子。」

「說得好像你之前——」

莫特回嗆到一半就隨即噤聲，看著湯姆好整以暇的表情，有些懊惱自己為什麼要嘴快，幸虧腦海中的印象把尚未說出的話語消音。

人家就真的養過他，而且還不只一次。

「哦？我之前怎麼了？」湯姆手插著腰，原先的不適感在有意的察覺下舒緩許多，但不管什麼時候，有些事情對湯姆，甚至是唐歐洺來說是一定要做的。

例如看莫特吃癟後再落井下石，可有時候莫特的腦迴路卻出乎意料的詭異。

「那你之前都有教過我健康教育嗎？」

「你他媽腦子有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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箱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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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ble of Contents

No Volume 1 chapter

正篇 17 chapters

#1 Chapter 1：Gourmeic Rhapsody

#2 Chapter 2：The Immortal

#3 Chapter 3：Shopping Interlude

#4 Chapter 4：Unsavory Tenant

#5 Chapter 5：Veiled Aspiration

#6 Chapter 6：Sadistic Instinct

#7 Chapter 7：Moral Sentience

#8 Chapter 8：Nostalgic Reflection

#9 Chapter 9：Midnight Repast

#10 Chapter 10：Nocturnal Tale

#11 Chapter 11：Faded memories

#12 Chapter 12：Time-locked Silhouettes

#13 Chapter 13：Morning Discourse

#14 Chapter 14：Intertwined Reliaddiction

#15 Chapter 15：Unspoken Yesterdays

#16 Chapter 16：Residual Desires

#17 Chapter 17：Sweetened Spirit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