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英美-蝙蝠俠】娜娜 - 二十四、回歸

午夜12點整，蝙蝠鐘鳴。

祭壇前點燃了五根對應元素的蠟燭：金、木、水、火、土。

提姆開始朗誦咒文，那是一段長達七頁的拉丁混合古詞。

達米安……被分配到打樂器的任務。他不爽地敲著不明器物，聲音像是古代樂師被強迫演出時的靈魂反抗。節奏混亂，但有股說不出的規律感。

其他人——迪克持鏡，芭芭拉監控能量波動，凱珊站在血陣旁拿著記錄板……每個人都在角色裡，卻又全然不像自己。

扎坦娜站在主咒點，雙手張開，聲音低沉地牽引能量：

「——凡所遺忘，當今召喚；凡所排斥，今以信仰為其名——」

時間被拉長，空間像融化的蠟那樣黏稠。

整整四個小時，他們像走進一場漫長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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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

扎坦娜忽然抬頭。

她的眼神改變了，像看見了什麼不可描述的景象。

「看上面。」她低聲。

所有人也抬起頭。

天空沒有天。那是蝙蝠洞的天花板——可此刻，那層鋼鐵像是被輕輕撕裂了。

一道如極光般的光幕出現，色彩不斷變化，閃動著銀、藍、紫、白的光。

所有人耳邊響起耳語，語言不屬於任何一種人類文化

一個人影，緩緩降下。

她不是站著，而是躺著。

像嬰兒從天上被托回來，像什麼古老記憶正被撿起。

傑森站在中心，眼神死死盯著那個人影。

當她降到他面前，他伸出雙手。

那具漂浮的身體在碰到他掌心的那一刻——失去浮力。

傑森幾乎下意識地接住她。

懷抱緊縮。像是怕失手摔碎了她，也怕這不是真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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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所有人都停住了。

蝙蝠俠向前跨了一步。

他看見了——那個女孩，那張曾經熟悉卻被他遺忘的臉。

娜娜。

他的養女。

他那個離奇消失、不被世界記得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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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克也看呆了。

那是……那個會幫他收集報紙剪報、總是坐在客廳角落畫畫的女孩。

「我怎麼……會忘記她？」他低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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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從未見過娜娜的人也都睜大眼。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VzullwAvp
她不似神，更不似怪物。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R4O4SkZOP
只是個少女，寧靜、蒼白、長髮如墨，從傑森的懷中垂到地面，像黑色絲緞，在蠟燭與咒語光影中閃著不自然的柔澤。

她身上只穿著一件簡單的白裙，潔白得像紙，或者像未被命名的存在。

臉被傑森擋住，誰也看不見她的神情。

但傑森將她擁得更緊了些——然後將額頭貼在她的額頭上。

他閉著眼，淚水靜靜滑下。

這是他今天第二次落淚。

第一次，是他讀那張紙的時候。

第二次，是他終於記得她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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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安靜地站著，只有傑森還跪在原地，把額頭抵在娜娜額頭上，像是想用呼吸傳遞某種訊息。

然而娜娜安靜地躺在他懷裡，頭髮如黑潮一樣攤在他膝上，毫無回應。

迪克咳了一聲，打破靜默。

「那個……嗯，扎坦娜，娜娜怎麼還不醒？」

他小心翼翼地問，語氣像是怕吵醒正在睡午覺的小孩。

扎坦娜挑眉看向他，那神情像是看著一群剛認識魔法的人類小學生：「很正常啊，大部分神明都在沉睡。你知道的，他們沒什麼事做。」

「……但我們不是剛召喚她嗎？」提姆插嘴，「這種時候不該是……睜眼、擁抱、回憶湧現、然後發光、然後——」

「然後你醒來發現是夢一場？」扎坦娜淡淡說，「不好意思這是現實。神明的沉睡期是很長的。幾百年、幾千年，說不準。」

現場再次安靜。

蝙蝠洞的冷氣系統發出規律的運轉聲。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KZZdfwziT
唯一熱的，是眾人的額頭與心裡那股……荒謬的焦躁。

迪克用嘴型問：「那傑森現在是在……？」

芭芭拉搖搖頭：「重逢吧，只是對方沒醒。」

提姆：「這樣等於單方面哭戲演完全場欸……」

達米安（正在調整樂器位置）：「我們是不是白忙了。」

迪克低聲：「別這樣說……我只是覺得……這種重逢不算吧……」

這時扎坦娜悠哉地踱步，手指輕敲著自己下巴。

她彷彿在觀賞一齣劇，正看得津津有味。

直到傑森抬頭，眼睛紅紅地看向她，像是在尋求方法，尋求一絲希望。

她終於微笑開口。

「其實，我倒是有個點子。」

所有人神經一緊。

「什麼？」迪克立刻追問，「快說！」

「不保證有用，不過可以試試看。」

扎坦娜微微彎腰，看著大家的臉，語氣突然轉得溫柔而詭異：扎坦娜語氣放輕：「你們啊……要不要重新回到耶穌的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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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回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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