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月學園學生會室内一片狼藉,直播設備也東倒西歪、其中一架架著手機的三脚架也被毀得不成形。沙發和椅子的布料遭受了不同程度的破壞而東倒西歪。不論是被叫進來的學生,還是學生會成員,分別縮到各個墻角,對眼前這場突如其來的戰役、表現出了不同程度的錯愕和慌亂。
整個學生會室中間,只見大空和天哉各站一方,手持各自的武器氣喘吁吁。兩人期間怒視對方的眼神,似乎是在斥責對方破壞了自己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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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得不錯嘛,幫風紀委員會爭了一口氣,看來體育祭那天借物賽跑你拉的大叔、教得不錯嘛。」天哉吃痛挑釁。
「請不要講一些和當前事情無關的話。要解散風紀委員會的話麻煩乾脆點,居然還想用風早在鷹城的事情潑我們髒水……是不是要顯得你們學生會高尚一點?」大空氣喘吁吁的語氣下藏著不解和憤怒。
「共犯還好意思問這個問題?爲什麽不問問自己,當初加入風紀委員會的原因呢?」
天哉的反問令大空更加不悅,一度氣得咬牙切齒,「你怎麽不去問當初推薦我的老師?」
「老師?哼,老師推薦你可以選擇不加入的啊,怎麽自己當初答應老師、卻要怪罪老師的推薦呢?初中生至少有個人意志拒絕了吧,如果你能用現在拒絕正面回答的姿態、來面對當年推薦你的老師就更好了呢。」
「拒絕正面回答的,恐怕是天王寺你吧?」
「在你答出這般答復之前,最好直面對待自己的内心吧。不樂意?剛剛交戰期間,你的執念詠唱出賣你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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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哉這句一出,大空内心的防綫直接潰堤。
「不説話了……是説中了嗎?還是自己妄想的正義形象,隨著風紀委員會的解散徹底崩塌了?像風早凪也做出的那種事,無疑是玷污了曉月的校風……不對,在神永譽當上學生會長那刻,校風早就滑落了。」
「……閉嘴。」
「嗯?廣瀨同學這是間接承認我説得對咯?不怪得你們風紀委員會正事不幹,居然參與去年的行動……」
「——我最討厭在正事上拐彎抹角,講重點。」話到此處,大空的耐心幾乎消磨殆盡。
「自以爲正義的傢夥都有病,不管是你神永譽還是體育祭那天你借物賽跑拉的痞子大叔都是!看他那副樣子,想必你也被帶壞不少吧,不怪得老是做一些看似正義實際破壞的事……雖然不知道在你遇到他之前你家發生了什麽事,但好像沒父母教的小孩哦。風紀委員會居然會收這種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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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大空壓抑不住内心的憤怒,朝向天哉準備狠狠再來一棍。創介見狀嚇得上前拉住,不讓情況進一步惡化。
「嗯?誰讓你離開沙發了,錦堂創介?審判還在進行中哦?」創介的出現引起了天哉的注意。
「好意思說啊!現在是天王寺你先挑釁人!」創介奮力制止大空,也不忘直面應付天哉。
「果然物以類聚,我之前就不明白爲什麽小倉同學喜歡把人分類……現在終於明白了呢,你們兩個共犯互相包庇。」
在一旁看熱鬧的心愛隨即來勁,「會長我説的對吧!明明在海外待到好好的,卻要跑回來……好好的機會就這樣浪費掉,多可惜啊!那麽優渥的機會就這麽放掉……果然把好機會讓給心理韌性不强的人就是暴殄天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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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心愛的挑釁,創介更加來氣,但當前情況實在是容不得他再進行任何反駁,只能斷斷續續地安撫大空。
「不要阻止我……你還看不出這是一場有預謀的策劃嗎?還是你腦袋被敲壞了?」大空掙扎。
「但現在我們被定罪——」創介的思路因面對雙方夾擊、加上被直擊心魔而陷入混亂。
「——定什麽罪?還沒有看到罪狀也沒有合理證據,光是説説你也信?」大空不予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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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嫌疑殺了學生會,ACE系統當中的綜合評級就是最好的證據。」梓立馬開聲,「廣瀨大空罪加一條,擅自在學生會室内開戰,導致財物損失。」
大空聽聞怔了一會兒,回過神來一時間不知如何面對,「——風早在鷹城的事情、以及和風紀委員會的關係,你們還沒有解釋清楚!這個更是荒謬!」
「學生會作爲學校内最高權限機關,解釋權自然也在我們手上。風紀委員會失去功能的時候,理應就是學生會來接管;現在也只是剛好清算風紀委員會、好幾年前就開始失職的賬而已。」即便看起來面不改色,梓緊咬嘴唇似乎透露著了什麽。
「還好意思説呢!你們學生會更像是貴賓權限的特權會吧!對學生說罰就罰,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答應的分數沒有用倒是不斷使喚學生……這就是校内的最高權限機關?笑死人了!」小夜破口大駡。
「共犯兼叛徒沒有資格針對這件事情發言。至於你説的使喚學生,建議你在指控之前先從自己身上找問題。」梓斜眼看向小夜進行反駁。
「黑歌前輩説得對,檢討別人之前先檢討自己吧!明明什麽都做不好……」心愛火上澆油。小夜氣得想衝上前,但梓剛剛模糊且隨意地替前輩們定下罪名,讓她投鼠忌器,只能坐在沙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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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十郎看不過眼,站起並質問天哉,「抱歉打斷你們當前的……鬧劇?不過我想問天王寺前輩,請問你打算什麽時候結束?課都過了好幾節了,相信學生會成員也不容許翹課的。」
「好問題,這要取決於你們什麽時候認罪。」天哉神色淡定,不急不徐地將決定權交還給征十郎等人,「既然你都把話説得那麽白了,那麽你也知道該做什麽了吧,前籃球國手?」
征十郎先是被怔住了一下「……夜歸的確是我們有錯在先,但如果説我們在外遇襲、這種不是出自我們自愿的,要怎麽説?如果學生會作爲校内最高權限機關,相信對於學生非自願發生的意外導致夜歸,應該會有另一套應對方式吧?但爲什麽沒有問我們理由,就直接給我們發罪狀了呢?」
「就是!而且牽涉在内的不是之前倉鼠計劃的參與者、就是之前在校内任何機關或社團擔綱重要位置的人!説吧,看起來那麽針對性,是不是有什麽目的?」這回小夜緊接征十郎之後發聲,聽起來比之前還更有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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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後輩們接二連三的質疑,天哉的笑容漸漸消失,眼見情勢逐漸對自己不利,咬牙切齒透露了内心的動搖。此刻學生會室的門突然被打開,衆人循聲望去發現是明日香,正氣喘吁吁靠著門。
「老師、讓我……來問你們,什麽時候回教室?現在、都過幾節課了……」
祐輝聽聞突然壞笑,「上課?話説葉山明日香同學,請問你是第一天接觸到學生會嗎?以前我們可是在課堂外時間執法、也沒有老師對此有意見哦?話説下一節是不是星井老師的課來著……」
「謝謝三流繪師的關心,我們學生會即便因執法沒有上課,也會之後進行自習的。倒是你先關心你自己吧,接下來NoirBlanc和《魔法偶像》的合作,你千萬別掉鏈子,不然下場你知道的哦?」心愛補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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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介聽聞激動補充,「——小明之後還有和Taylor'S給繪本的主題曲合作!」
天哉聽著突然起勁,像是抓到了把柄一般,連著將創介和明日香質問一番,「——什麽?繪本主題曲合作是什麽時候的事情?我怎麽不知道?該不會是錦堂創介你暗地里帶走人的吧?明明NoirBlanc先對外公佈並和動畫制作方簽了合約的哦?要論正式的話,她應該是NoirBlanc的人才對。」
「你別亂扯!在那之前Taylor'S早就有和你們NoirBlanc、分別在學校和港口文化節進行對峙的吧?當時兩邊的陣容大家都清楚的吧?」創介反駁的語氣幾近怒吼。
「選擇性看待並承認某些事,是弱者的行爲。你就這麽想靠網絡流量來壓制環境嗎?……不怪得你妹妹錦堂光希也就那個樣,説什麽網紅結果不就是爛大街性質的那一類嗎。」
面對天哉的抨擊,創介内心氣不打一處來。大空似乎想起了什麽進行反駁,「説吧,是不是深鳥小姐指示你們的,才促成今天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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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當前情況,明日香原本想説點什麽,但想到簽約事宜她就猶豫並靜默一陣,隨後才開口,「創君和廣瀨同學説的沒錯!如果要我供出之前在天王寺宅邸地下室的情況,我也可以——」
「——你敢説我就敢把你毀約的事情、和森陽菜這個筆名的真身諸公於世。還想保住你的繪師生涯的話,最好該幹什麽就幹什麽。」天哉的警告就像利刃划過。
「……學、學生會長敢做不敢認,要是被外面知道了——」
未待明日香説完,似乎有什麽東西在天哉腦海中划過,失控的思緒駕馭了當前的思路,「——閉嘴!別人家的事用不着你來管!和你現在不一樣,深鳥小姐那次是她有求我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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祐輝見狀連忙上前扶著天哉,阻止他進一步情緒失控,並讓明日香注意發言,「學生會的決定不容置疑,如果你連這點都不明白的話,畢業後就等著連續被裁退吧。現在雇主最討厭專門拆台的員工了,要是雇主踩空摔倒了,怎麽還能關心你們員工的生計呢?」
「……所以八王子同學的意思是,要對綁架我的人感恩戴德嗎?……好、好毛啊。」明日香的神情逐漸恐慌。
「你知道就好,果然當年沒有白費考進曉月。」祐輝壞笑。
「……所以八王子同學那麽有底氣、且具備同齡人沒有的狂妄,到底是誰教你的?」明日香質問。
「而且和月森津久雲還有高砂社長的口吻很接近!滿口都是階級利益什麽的!」創介似乎發現了什麽。
或許是聼到了某些詞,祐輝的思緒隨著記憶崩裂,盡顯失態對兩人大吼,「——別人家的事不需要你們來管!你們這些人也太好命了,根本無法體會來自社會不公的折磨……把對的人放到正確的位置,維持社會運轉,哪里不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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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在哪里?我們男生體育課沒人帶啊!」一道聲音衝進學生會室,循聲一看是幸雄朝向學生會室跑進來。「——風早和征十郎怎麽拖那麽久啊!」
凪也想到昨晚和寺坂老師翻墻回校的場景,心亂如麻,想説點什麽卻掙扎了很久。但這不對勁的神情,卻被幸雄抓個正着,「風早你説啊,舅舅去哪里了?明明昨晚還説突然要跑出去救你的!」
「小鐵老師……還、還活著,也有和我們一起回來,但……早上就看不到他了……」凪也神色凝重。
「什麽?舅舅……」幸雄錯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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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們説寺坂黑鐵老師嗎?今早早就被革職了。曉月的校風早就給神永譽等人搞得亂七八糟,寺坂老師這種行爲根本就不能成爲榜樣,炒掉也是應該的。」梓解釋。
幸雄還沒來得及接受事實,就被梓的説明惹怒。或許是親人的關係,在控訴期間他更是悲憤交加,「舅舅根本就沒有做過什麽,對學生也很好!你們學生會最好捫心自問,他有對你們做過什麽嗎?我聽說他還被小混混打傷,只是點醒他們幾句沒還手……」
然而這一切對梓來説并不奏效,「純粹是他站錯邊而已。人的理念會被他所待的那一邊影響,也決定了他接下來的命運。如果連學生的惡行都庇護的話,簡直不配當老師。」
「那《魔法偶像》新作動畫快閃活動那天,黑歌七生那副不可一世的樣子,也不等於是在教導學生、可以隨便看不起別人?和Taylor'S參與夏日音樂祭那次,我發現到她找鈴宮的嘴臉,根本就是判若兩人。」大空反駁。
提到母親,雖然内心很是掙扎,但梓還是壓抑著内心的想法,合理化七生的言行,「母親那是對自己和學生都有要求,所以才會這樣。一旦對學生好一點很容易就變縱容,就像寺坂老師這次犯下的錯那樣……呃……」説到這邊,梓的臉色變得難看,神色痛苦地跌坐在地,在失控邊緣喝止大空等人,「沒有經歷過露宿街頭、冒雨蹲在家門外的日子,你們根本就不懂優秀多重要!現在你們一個兩個……又在鷹城帶女同學進保健室、又夜歸翻墻的……外面人怎麽看曉月學生會!當初策劃把神永譽弄掉,就是因爲這個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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積累的憤怒和壓抑駕馭了梓的思緒,她也逃不過失態嚎啕大哭,慘況堪比天哉和祐輝。衆人被嚇到一言不發,直到明日香對於她的説辭不滿提出質疑,「但那爲什麽要連不相關的人,都全套上膠帶一起監督?打敗了創君還要對他窮追猛打,黑歌梓,你到底在怕什麽?」
「怕什麽?就怕被超越、變得不優秀、不配得到愛啊。從小就有才能和父母的關愛,這是我羡慕不來的東西,葉山明日香你卻不珍惜……現在天王寺接到深鳥小姐的委托,間接驗證了她很在乎你,不是嗎?」梓神色變得扭曲,悲憤中夾雜著戲謔的笑容,「雖然説不是所有的父母都疼愛自己的孩子,但你不但有父母親的才能,還有他們的愛……這不是幸運是什麽?我想葉山征十郎對於這種待遇想都不敢想吧?果然和錦堂創介一樣,優渥待遇來得太理所當然了,一點都不珍惜!」
「你只看到表面,沒有看到代價!你們學生會不是很常讓人嘗嘗代價的味道嗎?爲什麽在這件事上又選擇性避而不談?」明日香逐漸憤怒。
「在幸運兒面前,任何形式的代價都不值一提!藉口,都是藉口!難道你在看天才橫空出世的時候,他們會告訴你背後的辛酸嗎?」梓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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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當前亂象,心愛先是上前安撫梓,然後朝向衆人個別破口大駡一輪,「你們這些做錯事還敢大聲的廢物,今天就到此爲止!會長和前輩們的心理健康已經被你們踐踏了,再被你們搞下去就沒完沒了!都給我滾出去!」
「囂張蘿莉你還沒有說舅舅怎麽樣了——」幸雄追問。
「不是講過了被革職了嗎?再問就連你也一起退學!」心愛猛推幸雄進行驅離。幸雄原本還想還手,但被征十郎拉著和衆人離開才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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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各自班級的路上,衆人開始對剛剛的事故、以及天哉等人表現失控的舉止,進行猜測和討論。
「舅舅被革職了……到底什麽原因?我覺得他們在糊弄我……」幸雄憤憤不平。
「而且審判的罪狀也蠻……精神層面的。沒有任何證據的話,他們不怕被質疑嗎?法庭都不會這樣。也幸好廣瀨前輩及時趕到,才得以阻止他們。」征十郎對於莫須有的罪名表示不解,並暗幸逃過一劫。
「就是!如果是真的要懲罰我,早就該在那時候罰我了!拖到現在一定是背後有原因啦!我之前有看過SNS,偶然發現到私立天王寺綜合醫院相關的醜聞……」凪也提出了自己的疑點。
「風早同學你猜對了,他們學生會根本就是要用你在鷹城的事情來蓋掉醫院的醜聞。之前在倉鼠計劃的時候,我看到八王子前輩把一之瀨同學打到重傷後還在打,恨不得要把他打死——講是讓全校見證學生會對於重振校風雷厲風行,但做得卻像是要滅口。」小夜支持凪也的觀點並提出自己的推測,隨後開始質疑醫院醜聞爆發的時間點,「……但是醫院的事情是什麽時候發生的?倉鼠計劃之後還被送進去住上好幾天欸……想想就好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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説到醫院,明日香似乎想到了什麽,「話説倉鼠計劃那晚,我半夜睡不着有走出病房,發現小鳥游前輩好像被人往某處推去……明明他沒有參加倉鼠計劃啊?」
征十郎附議,「而且隔天早上,小鳥游前輩也有提及這件事……當時一之瀨睡得很死。我和錦堂創介還親眼看到他身上有被貼了創可貼,還是在腋下這種不太可能擦傷的位置……」
「加上昨晚友菜打電話讓我幫忙找小鳥游前輩的下落,才遇到就發現他和弦木醫生打了起來。苦戰一陣子葉山同學才來救場,打了好幾輪後,小鳥游前輩就被帶走了……」小夜回溯當晚的事情心有餘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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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朋友們的討論,創介面露難色,甚至開始進一步回溯當時的事情。不巧的是,被朋友們發現了。
「怎麽了?臉色那麽難看,該不會小鳥游前輩失蹤,和你有關係吧?」征十郎試探。
「凌晨五點多浴室就有聲響,我六點起床準備進去洗漱的時候,看到你剛洗完澡、整間浴室都是霧氣……該不會是在里面,針對昨晚的事情面壁思過吧?」大空質疑。
「那個……我……其實是……」
正值創介被朋友們的質問包圍之際,一則提示音突然劃破當前僵局。拿出來看,發現到是來自靖久的消息。
『晚上給我打視訊通話,也順便帶上你樂團的同伴們。這很重要,不能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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