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女侍衛 - 家書

夜幕降臨，該面對的終究還是要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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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鄭大嬸準備的豐盛晚餐後，我和季白磨磨蹭蹭地回到房間，兩人都有些忐忑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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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季白站在門口，遲遲不敢進屋，「要不我去跟鄭大叔說一聲，讓我睡在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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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立刻反對，「鄭大叔會起疑的，而且你這樣豈不是在告訴他們我們之前騙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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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白為難地搓著手：「可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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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糾結！」我一把拉住他的袖子，將他拖進房間，「反正我們之前在破廟裡也睡過一起，有什麼大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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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白的臉瞬間紅得像燒透的炭火：「那、那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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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不一樣？」我翻了個白眼，開始脫外衣，「快點洗漱睡覺，明天還要開始你的減肥大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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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我這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季白更加手足無措了。他僵硬地站在原地，連眼睛都不敢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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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漱完畢後，我們面對著那張大床，氣氛再次變得尷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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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睡外面，你睡裡面。」我很實際地安排道，「這樣我萬一有什麼緊急情況，可以第一時間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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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白點點頭，臉紅得像要滴血：「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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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爬上床，在靠外側躺下，然後拍了拍身邊的位置：「你也快點啊，站在那裡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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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白小心翼翼地坐到床邊，然後極其緊張地躺下，身體僵硬得像一根木頭。他緊緊閉著眼睛，連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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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側過身看著他緊張兮兮的樣子，忍不住笑了：「你這樣子，哪裡像是要睡覺？倒像是在受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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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只是……」季白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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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透過窗櫺灑進房間，在他的臉上投下柔和的光影。也許是因為今天的勞累，也許是因為他身上那股淡淡的竹葉香味讓人安心，我竟然開始犯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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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上好香啊……」我迷迷糊糊地嘟囔了一句，然後很自然地往他那邊挪了挪，「像竹子一樣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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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身邊溫暖的體溫和好聞的氣息，我很快就睡意朦朧起來。不知不覺間，我竟然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呼吸也漸漸變得平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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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我靠近後，季白整個人僵硬了。他渾身緊繃，像是連呼吸都不敢太用力。他瞪著眼睛盯著天花板，一動不動，緊張得像塊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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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動，也沒出聲，只是悄悄地感受到他心跳得飛快。這傢伙……到底是在怕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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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這樣僵著身子，連動都不動一下，但我卻感覺到一種異樣的安心。他沒有推開我，也沒有說話，就這樣默默地躺著，讓我靠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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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他是信任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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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閉著眼，感受到身旁那份溫暖，耳邊是他平穩卻壓抑的呼吸聲，心裡也安定了下來。月光灑進來，靜靜地鋪在我們身上，一切都安靜得像被時間凍住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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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這麼靠著他，慢慢地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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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白就這樣一動不動地躺了整整一夜，直到天光漸亮，才在極度的疲憊中迷迷糊糊地闔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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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當季白睡眼惺忪地從床上爬起來時，我早已在房間裡做好了準備。昨夜他僵得像塊木頭一般躺了整夜，此刻看起來比我還要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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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季澄。」我精神抖擻地跟他打招呼，「準備好開始新的生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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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白揉著眼睛，還沒完全清醒：「什麼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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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說著，鄭大嬸端著豐盛的早餐推門而入，滿臉笑容：「季公子，蘇姑娘，早飯準備好了！有紅燒肉、蒸蛋羹、還有新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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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我連忙攔住她，「鄭大嬸，能否麻煩您把這些換成清粥、青菜和一個小蒸蛋？」

鄭大嬸愣了一下：「啊？為什麼？是不是菜不合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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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我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季澄最近在調養身體，這是名醫特製的長生膳食，食之延年益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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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大嬸雖然疑惑，但還是照做了。不一會兒，桌上就擺著寒酸的三樣東西：一碗清得見底的白粥，一盤用熱水燙過的青菜，還有一個小得可憐的蒸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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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白看著這頓早餐，眼睛瞪得滾圓，整個人都呆住了：「這……這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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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膳食啊。」我拍拍他的肩膀，「快吃吧，對身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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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白狐疑地看看我，又看看桌上那寒酸的早餐，半晌才嘟囔著：「……我才不怕死，我怕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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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嘴上這麼說，但肚子的抗議聲還是讓他老實地坐下，捏著鼻子開始扒拉那碗清粥。看他那副苦大仇深的樣子，我在心中偷笑，第一步計劃，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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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這頓「豐盛」的早餐後，我立刻拉著他往後院走去。鄭家的後院不算大，但有口井，還有些農具和柴火，正適合我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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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我們先從挑水開始。」我指著井邊的水桶，「把這個裝滿水，然後從這裡挑到那邊的菜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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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白看看那個不算小的水桶，又看看我：「就挑一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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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趟。」我面無表情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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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趟？！」季白的聲音瞬間拔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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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理會他的震驚，從懷中掏出昨晚連夜準備的小石板，上面密密麻麻地寫著我的「田園強身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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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水十趟劈柴三十下翻地一刻鐘播種半個時辰重複兩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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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白看著這份計劃書，臉色一點點變白：「這……這是什麼魔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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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咳，最新的養生秘法。」我故作神秘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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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定是想造反！！！」季白指著我，聲音都在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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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拍拍胸脯，信心滿滿地說道：「季澄若能堅持，三月之內必可化身神武之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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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白盯著我，那表情彷彿看著一個想要謀害自己的刺客。良久，他才咬牙切齒地哼了一聲：「好！我就不信這點勞作能難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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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的魔鬼訓練計劃正式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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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季白氣喘吁吁地挑著水桶在院子裡來回奔波，我在心中默默記錄著他的表現。第一趟還算輕鬆，第五趟開始喘氣，第八趟臉紅脖子粗，第十趟的時候他已經抱著腰大叫：「蘇靜！我已經挑了十趟水了！你是想謀殺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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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劈柴呢。」我冷酷地提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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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鄭大嬸偷偷跟我打小報告，季白邊泡腳邊哭著說腰要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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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裡，我開始實施第三步計劃——心理建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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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早晨，當季白拖著疲憊的身體起床時，我就在他耳邊溫聲細語：「季澄真是天生英武，只需少許雕琢，便可威震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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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看到他累得直翻白眼時，我就說：「季澄今日氣色甚好，減重有成，真乃人中龍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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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看到他癱在床上時，我就誇讚：「季澄目光如電，令人生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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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實際上他確實是累到翻白眼，但我的心理暗示似乎真的起了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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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的，季白不再一看到清粥青菜就露出絕望的表情，也不再一聽到勞作就開始抱怨。甚至有一天晨練時，他氣喘吁吁卻滿眼期待地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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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靜，你覺得……我真的能變得和兄弟們一樣強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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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他滿頭大汗卻雙眼發亮的樣子，心中忽然湧起一股莫名的暖意。這個總是急躁、總是自卑的胖胖皇子，此刻眼中閃爍著對未來的憧憬，那份純真的希望讓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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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澄一定可以的。」我認真地回答，「到時候，驚煞天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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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聽了這話，咧開嘴笑了，那笑容燦爛得像個終於在寒冬裡找到了太陽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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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過了幾天，季白的訓練計劃進行得如火如荼。每天一大早，我就拖著他到後院開始各種農活，從挑水劈柴到翻地播種，一樣都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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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個問題我沒想到，負責督促訓練的我，在烈日下曬了幾天後，皮膚明顯黑了一圈。我看著自己胳膊上的膚色對比，再看看季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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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這傢伙竟然還是那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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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澄！」我忍不住叫道，「你怎麼一點都沒曬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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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白正在院子裡揮著鋤頭翻地，聽到我的話停下動作，有些疑惑地看著自己的手臂：「我……我也不知道啊，從小就是這樣，怎麼曬都不會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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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湊近仔細看了看，他的皮膚確實白得像玉一樣，即使在烈日下勞作了這麼多天，頂多就是微微泛了點紅，很快又恢復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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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公平！」我抗議道，「明明我才是監督的，結果我比你還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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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白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可能是天生的吧……母后以前也說我像她，怎麼曬都不會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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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才意識到，原來季白那一身白皙的肌膚並不全是養尊處優的結果，而是天賦。這讓我心中的嫉妒又加深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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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抱怨歸抱怨，我們在鄭家的生活倒是越來越融洽。季白雖然一開始笨手笨腳，但學得很快，很快就能幫著鄭大叔做些力所能及的農活。我則主動幫鄭大嬸做些家務，洗菜做飯、整理房間，倒也做得有模有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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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家夫婦看我們這麼懂事勤快，更是疼愛有加，每天變著花樣給我們做好吃的——當然，季白那份還是被我控制著，依然是清湯寡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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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黃昏，我們剛從田裡回來，就看到鄭大嬸拿著一封信在院子裡等我們，臉上滿是興奮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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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公子，蘇姑娘！」鄭大嬸迎上來，「我女兒從宮裡給我們寄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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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裡？」我和季白對視一眼，都有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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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女兒在宮裡做宮女呢！」鄭大叔也走了過來，滿臉驕傲，「雖然級別不高，但好歹是在皇上身邊伺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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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大嬸小心翼翼地展開信紙，雖然識字不多，但還是一字一句地念給我們聽：「爹、娘，女兒在宮中一切安好，請二老勿念。最近宮中太平，女兒的差事也還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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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念得很慢，但語氣中滿是溫情和思念。念到最後時，她補充道：「我女兒叫芸香，今年才十六歲，進宮已經三年了。她說過年的時候能回來探親，我們可高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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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香？」我心中一震，那個名字怎麼這麼耳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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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白也瞪大了眼睛，顯然也想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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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大嬸，您能再說一遍您女兒的名字嗎？」我有些不敢置信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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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香啊，」鄭大嬸疑惑地看著我們，「怎麼了？你們認識我們家芸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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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季白再次對視，這次我們都確定了，那個之前在宮中幫季白送茶，後來差點被栽贓下毒，被我救下一命的小宮女，竟然就是鄭家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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