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土尚未落盡,江俊毅、陳韋勳、何勝勳、劉永浤——皆敗倒於曾秉豐一人之手。
男軍的士兵們尚未從這場連敗的震撼中回過神,便見黑袍之人一步步踏入血泥中央。
「……現在,輪到你們了。」
那聲音宛如來自地獄最深處的低語,冷冽、沉重、毫無感情。
曾秉豐伸手一抓,一把宛如從深淵鑄出的黑色巨刃,自虛空中「鏘」的一聲顯現——刀身三尺,刃緣蠕動著黑氣,血槽處似有活物在游動。這不是尋常武器,這是戰場殺意與亡魂所鑄成的魔刃。
他高舉長刀,黑袍獵獵翻飛。
下一刻——「——殺!!!」
數百名男軍士兵咬牙撲上,不為勝利,只為掩護主帥撤退!那是他們的信仰與命令!但他們不知道,自己面對的是什麼。
「斬。」曾秉豐手中黑刃如驚雷落下!
「咚!!!」第一排衝鋒的士兵,尚未近身,便被黑氣撕裂,齊齊斷成兩截!鮮血如雨灑落,噴得泥地猩紅如祭壇!
他旋身再斬——第二刀,由左而右掃過,成排士兵宛如割麥倒下,盔甲碎裂,骨肉橫飛!
第三刀直劈地面,「轟!」大地炸開,岩石翻飛,足有數十人被活埋、斷骨慘叫!
「啊啊——!!」哀嚎聲四起,哭喊、嘶吼、奔逃,戰爭變成了「屠殺」。
有人跪地求饒,有人轉身逃跑——但黑氣如蛇索命,逃不出幾步,便被斬下脊椎、碎裂頭骨。曾秉豐一言不發,雙眼無波,刀起刀落,沒有任何猶豫。這不再是戰鬥。這是單方面的清洗與懲罰。
遠處,一名副將跪在地上,渾身顫抖,看著那黑色的身影如死神般步步前行,問道:「那是……人嗎?」沒有人回答。
只有更遠方,飄來一聲聲混亂中的呼喊——「快逃啊——他不是人——」
「退兵!快退兵啊!!」
「曾秉豐……是魔王!!」
戰場已成血色煉獄,鮮血與斷肢堆積,男軍的陣線在曾秉豐的魔刃「噬魂」下徹底崩潰,哀嚎與慘叫響徹天際。曾秉豐如暗夜死神,黑袍翻飛,魔刃每一次揮動,都帶起一片血霧,無人能擋。他緩緩前行,腳下屍骸成山,黒氣如蛇,纏繞在刀身,彷彿在饗宴這場屠殺的盛宴。
與此同時,陳茂雄左手燃燒的橘紅法印光芒大盛,宛如烈陽。他的目光冷酷,俯瞰戰場,男軍的殞地在他眼中不過是一群待宰的羔羊。他猛然舉起雙臂,法印閃爍,地面劇烈震顫,裂縫如巨口張開,數十塊巨石自地底竄出,化為石龍咆哮,碾向男軍的後方陣線。
「轟!」一塊巨石墜落,砸碎男軍的投石車,木架斷裂,士兵被壓成血肉模糊的殞骸。陳茂雄冷哼,雙手一握,空中懸浮的石陣加速旋轉,數十塊巨石如流星雨般轟向男軍的騎兵隊。馬匹嘶鳴,騎兵連人帶馬被巨石碾碎,鮮血與碎甲四散,陣型瞬間崩潰。一名男軍騎兵試圖勒馬逃脫,卻被一塊飛石砸中,頭顱粉碎,戰馬拖著無頭屍體狂奔數步,終於倒下。
「碎山術——地獄裂!」陳茂雄怒吼,雙手猛然拍地,大地爆裂,一道寬達數丈的裂縫自城牆前蔓延,吞噬數百名男軍士兵。裂縫中,尖銳的岩刺如地獄之牙刺出,將墜落者刺穿,鮮血順著岩刺流淌,染紅地底。男軍的戰旗在裂縫中傾倒,士兵的慘叫響徹雲霄,士氣徹底崩潰。
曾秉豐的魔刃化為一道黑光,所過之處,血肉橫飛。一隊男軍重裝步兵試圖列陣抵抗,盾牌如牆,長矛如林。曾秉豐冷笑,魔刃橫掃,黑氣化為數十道刃芒,瞬間撕裂盾牌與鎧甲。盾兵陣型崩裂,數十人被斬成碎片,鮮血噴湧,斷肢散落。一名重裝步兵掙扎著舉矛刺來,卻被曾秉豐一手抓住矛桿,猛然一扭,矛桿斷裂,隨即魔刃一閃,頭顱飛出,鮮血如泉。
「逃?無路可逃!」曾秉豐低吼,魔刃刺入地面,黑氣如潮水湧出,化為數十道蛇形氣刃,追殺四散奔逃的男軍士兵。一名男軍弓箭手顫抖著拉弓,箭矢尚未射出,便被氣刃貫穿胸膛,弓弦斷裂,鮮血噴灑。另一名士兵跪地求饒,聲音顫抖:「大人,饒命……」話音未落,黑氣如蛇纏繞,瞬間將他絞成血霧,骨骸散落。
曾秉豐身形一閃,朝前方衝刺,無數精銳士兵試圖阻攔,長矛與戰斧齊出,卻無一能近身。魔刃連斬數刀,黑氣刃芒如暴風席捲,士兵被斬成數段,鮮血染紅泥地。
陳茂雄的法印光芒愈發炙熱,宛如烈陽焚天。他雙目如電,掃視戰場,男軍的殞地在他眼中不過是螻蟻。他猛然一跺腳,地面劇烈震顫,數道裂縫如巨龍咆哮衝向男軍。陳茂雄雙手一揮,空中石陣再度凝聚,巨石如隕石墜落,砸向男軍的弓弩陣。
「轟!」一塊巨石砸中弓弩陣,數十名弩手被壓成血肉,弩箭四散。男軍的投石車試圖還擊,卻被陳茂雄一掌拍出,法印光芒化為一道土黃光幕,將飛來的巨石盡數擋下,隨即反彈回去,砸碎投石車的木架,士兵被碾壓,鮮血染紅殞地。
陳茂雄縱身躍下城牆,身形如隕石墜地,地面炸開,塵土飛揚。他雙手一握,法印爆發,數十根岩刺自地底竄出,刺穿男軍的騎兵隊。戰馬嘶鳴,騎兵被岩刺洞穿,鮮血噴湧,屍體掛在刺尖,宛如地獄圖景。陳茂雄冷哼,雙手一揮,岩刺崩裂,化為無數碎石,如暴雨般射向男軍的步兵陣,士兵被貫穿,慘叫倒地,血流成河。
戰場已無陣型可言,男軍的士兵四散奔逃,卻無處可逃。曾秉豐的魔刃與陳茂雄的碎山術交相輝映,一人屠殺前線,一人摧毀後陣,男軍的十萬大軍在這雙雄的聯手下,化為一片血海。杜那諾軍趁勢反攻,長矛與戰斧齊舞,弓箭手從城牆射擊,箭矢如雨,射倒無數男軍殞地戰士。
曾秉豐的魔刃斬向一隊男軍精銳,黑氣如龍,瞬間將數十人斬成碎片,鮮血染紅他的黑袍。他轉身,目光鎖定遠方的男軍殞地營地,嘴角扯出一道冷笑:「無人能逃。」陳茂雄則站在城牆前,法印光芒照亮戰場,巨石與岩刺如地獄之手,碾碎一切反抗的男軍士兵。
戰場的血腥味濃得化不開,屍體堆積如山,斷矛與碎甲散落。男軍的戰旗已被鮮血染紅,無力倒下。杜那諾軍的士兵高舉戰旗,發出震天的吼聲!而曾秉豐與陳茂雄,屹立於血海之中,宛如兩尊不敗的魔神。
江俊毅倒臥在血土之中,紅色戰甲早已裂痕遍布,胸口起伏劇烈,臉上帶著焦黑與鮮血的痕跡。他感到胸腔如火灼般疼痛,骨骼彷彿裂了數根,但他知道,他不能倒。
他睜開雙眼,眼前是黑袍曾秉豐揮舞魔刃,士兵如草芥般倒下的景象。
那一瞬,他的瞳孔猛然收縮。
「夠了……不能再死了……!」
他咬牙、強撐起身,膝蓋一跪,單手撐地,鮮血順著手肘流下。但他仍然撐著站起來,站在萬軍之前。
他仰頭高吼,聲音撕裂整片戰場:
「全軍撤退——!!!」
那一聲怒吼,如烈焰餘音,在四方迴盪。男軍士兵紛紛回神,從混亂與恐懼中猛然驚醒。
「是司令!」「快退!!快退啊!!」
江俊毅揮臂,猶如破曉號角,再無任何猶豫。
一名軍官立刻吹響撤退號角。
連綿不絕的號角聲響徹阿卡薩拉,男軍的數萬士兵一邊殿後掩護、一邊迅速整隊後撤,混亂中仍保持了基本隊形。
火光、煙塵、鮮血——一條殘敗而淒厲的軍路被拉開。
何勝勳一邊扶著劉永浤,一邊大喊:「快撤!!」
陳韋勳雖然仍虛弱無比,卻也咬牙強撐,帶著幾名士兵掩護最後一批傷兵。
而遠處——曾秉豐冷眼旁觀,沒有追擊,只是將手中黑刃插入地面,嘴角勾起一絲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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