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滅二創】永遠在騷動 - 第6章：奇襲

從慶典回來以後，天元已經連續十天沒有見到音色了，他們分別的那天，音色說她有一項大工程要完成，卻沒有說什麼時候會完工，只說會盡快聯絡，天元便一直也沒有找她，可現在他開始擔心了，她不會出了什麼意外吧？難道被鬼吃了？一番胡思亂想後，他毅然決定上山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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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當空，天元在樹蔭下走在山路上也汗流浹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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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該不會還在那熾熱的地下室裡打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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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來到她的房子外，敲了敲門，等了很久也沒有人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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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如果她在地下室裡，應該聽不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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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趴在地上，嘗試聽聽有沒有打鐵聲，卻一點動靜也沒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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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繞到屋子的另一邊，這裡和音色的房間只有一牆之隔，天元本想透過窗戶查看她的近況，可是窗戶被黑乎乎的窗簾遮住了，天元什麼也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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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掙扎了好一會兒，還是離去了。雖然我和音色的關系親密，也不能貿然闖進她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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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他想到了義勇，音色說過義勇有時候會去查看她還活著不，也許他會知道音色的近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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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了山，來到義勇家裡找他。義勇心裡可樂了，臉上卻還是一點表情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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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有見過音色嗎？」天元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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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勇的心一沉，什麼嘛，原來不是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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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勇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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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顯得憂心忡忡，說：「我有些擔心，她會不會是遇上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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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勇說：「她一個人在山上，能遇上什麼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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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說：「她有可能在試驗武器期間被鬼襲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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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勇想，對了，他不知道音色是鬼呢，我差點就走漏了風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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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為人不善言辭，更別說要他撒謊了，他的誠實度和炭治郎簡直有得比，腦內的糾結讓他沉默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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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看他不說話，感到有些困惑。果然，我和這家伙還是合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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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義勇終於想到如何不說謊又能讓天元放心的辦法了，他說：「音色很強，不會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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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勇的語氣聽上去像是在向天元說教，這使他有些生氣，「我當然知道音色很強了，但這也不代表我們可以致她於不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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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勇遲疑了，他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只懂說：「我馬上去查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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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說：「我剛去她家了，周圍鴉雀無聲的，她好像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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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勇想了想，問：「音色最近有受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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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想起了她脖子上的傷，又想起了那火辣辣的一夜，說：「有，但那些都是小傷，她已經好的七七……」話沒說完，他又想起音色慶典當天被雨淋了一陣天，還嘔吐了呢，難道她從那開始就一直感到不適？他「恍然大悟」，音色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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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說：「她肯定感到不適，我這就帶藥去看望她。」然後轉身便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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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勇慌了，這大白天的去找音色？天元開門的瞬間音色就會灰飛煙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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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急之下，義勇的手不自覺地搭上了天元的肩，天元轉身問：「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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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勇說：「我去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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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說：「不用麻煩你了，我這就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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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勇心想，就是你現在出發才大有問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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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腦很混亂，甚至叫他無法說話，他就那麼搭著天元的肩，一聲不響。天元不耐煩了，他說：「你不說話的話，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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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勇一心急，破口而出：「音色不喜歡在大白天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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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想，我沒聽錯吧？他算哪根蔥？還敢阻擋本大爺前去看望自己的女人？他說：「音色不會見我，卻會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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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勇想，當然了，我是她的朋友，便不多作解釋就說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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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傻了眼，這個人是在找架打嗎？他難道暗戀音色？做夢去吧你！音色喜歡的是華麗麗的本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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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散發出怒氣，說：「你再說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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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鈍的義勇這才意識到他惹怒了天元，他消化了好一會兒……天元不會以為我喜歡音色吧？他很努力才想出了一句比較中肯的話：「我和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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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看他有些緊張的樣子，突然有些心虛，我錯怪他了嗎？也許他只是在擔心音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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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天元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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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走在山路上，天元有些嫌義勇太慢，而且他一句話也不說，很尷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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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天元問：「你是怎麼認識音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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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勇覺得很高興，但又很苦惱，難得有機會和音柱對話，卻不得不一直撒謊，真憋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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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很久，說了個模糊的答案：「通過主公大人的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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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又問：「你們認識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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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勇說不出他已經認識音色五年的事實，那會讓外貌年輕的音色顯得非常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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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想，那麼簡單的問題，他怎麼都想那麼久？這人平常的確不擅言辭，但也沒有到這個地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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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些日子了。」義勇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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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算是答案？天元想，他果然喜歡音色吧？他在炫耀自己認識音色比我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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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再次陷入了尷尬的漩渦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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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義勇問：「慶典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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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想，對了，是他為我解決了些事，我才得以跟音色參與慶典的，他如果真的喜歡音色，就不會幫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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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玩，音色當天可高興了。」天元說，「謝謝你，不是你的話，我根本不能陪音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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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勇簡單地說了句：「不用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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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除了音色以外，真的沒有其他話題了，他們之後斷斷續續地提到音色，始終未能了解到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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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音色門外，天元說：「看，門窗都封得死死的，怎麼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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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勇在口袋裡翻找，拿出了一串鑰匙，他挑了其中一條，開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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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的天靈蓋像被雷劈了一樣，他膛目結舌，無話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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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勇說：「在這裡等。」然後進了門，關上門，還鎖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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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完全不能接受現實，那家伙為什麼有音色家的鑰匙？為什麼他會那麼自然而然地接入音色的家，就好像他來過很多次一樣？他們到底是什麼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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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勇在漆黑一片的屋子裡什麼也看不到，他憑著記憶和感覺摸索到了音色的房間的門，開了門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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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大概的位置，蹲在地上摸索，找到了音色，他搖了搖她的身子，叫道：「音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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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醒了，她憑聲音聽出了那是義勇，便說：「我還活著呢，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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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的天元把一切都聽到了，他故意不說話，嘗試從兩人的對話中聽出貓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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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勇說：「天元很擔心你，我們一起來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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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睡眼惺忪地說：「天元也來了？那我現在就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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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要起來，義勇阻止了她，他在她的手心上寫字，讓音色明白到了：「現在是白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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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的頭腦瞬間清醒了，她用念力問義勇：「天元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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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的天元感到奇怪，怎麼突然沒了聲音？他們故意不想被我聽到嗎？真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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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勇又在她的手心上寫字：「就在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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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門外的話，他能聽到義勇和我的對話呢，便問：「天元，你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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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說：「我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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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說：「我生病了，將會卧床幾日，我一康復就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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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說：「可你剛剛才說你馬上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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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語塞了，糟了，我出破綻了……她內心慌張無比，語無倫次，「我以為我已經痊癒了，可是現在想想，才意識到喉嚨還是有點痛，不想傳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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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醒來的聲音有些沙啞，聽上去的確有些像生病了，天元遲疑了一會，總算是相信了，「我能為你帶點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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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說：「謝謝天元，可是不用了，我只要簡單休息幾天就會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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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有些憋悶，他很想問她為什麼義勇有她家的鑰匙，為什麼她願意見義勇卻不願意見他？天元更討厭義勇了，他們孤男寡女的在裡面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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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苦沉思一會兒後，天元只說了：「好吧，你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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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勇為音色蓋上被子，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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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鎖聲傳來，義勇開了門，但天元已經不在了，他匆匆離開時揚起的灰塵還浮在空中呢，義勇呆了，他為何突然走得那麼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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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內，音色聽到了天元離開時的聲音，那腳步聲是多麼的快，她感到很奇怪，於是她用念力問義勇：「天元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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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勇說：「是，似乎走得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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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明白到天元吃醋了，但她想，沒事的，天元善解人意，只要我完全復原後跟他解釋一下，誤會便會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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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勇問：「他以為我喜歡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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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笑道：「咦？有進步呢！竟然察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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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勇有些困惑，他說：「這下可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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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說：「別擔心，我再過幾天就會沒事了，到時我跟他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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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勇想，音色向來擅於交際，交給她就對了，所以也沒過多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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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又說：「謝謝你為我擋下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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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勇剛想走，卻遲疑了，他想了一會，問：「你有打算告訴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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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說：「我想在他從吉原回來後才告訴他，不然他會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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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勇有些無奈，他認識的音色原是個理智、睿智、機智的角色，如今卻被愛情蒙蔽了雙眼，處事粗枝大葉，他感到很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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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聽義勇不說話，以為他在為天元擔心，她說：「我也知道我很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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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勇沉默了一會，說道：「保重。」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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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的天元越想越氣，那個天殺的富崗！居然把我鎖在音色的屋子外，分明是在宣示主權！他肯定暗戀音色！或者音色一腳踏兩船！不……她不是那種人，肯定是富崗誘騙她把鑰匙給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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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找音色討個說法，可是她生病了，天元雖然氣憋，卻也只能等音色先康復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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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三天，天元的氣已經消了，可是音色還沒有來找他，他開始慌了，這到底是什麼病？再三猶豫之後，他終於決定了到蟲柱那裡和她開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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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把隊服敞開讓我為你檢查心肺吧。」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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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說：「不，不是我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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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說：「那麼請把病人帶來，我為他診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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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說：「不用了，這個人不好交際，不會來的，你給我開些藥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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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看上去笑盈盈的，實際心裡已經開始生氣了，「宇髓先生，你在開玩笑嗎？你以為開藥是隨便玩玩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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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說：「我可以描述一些病徵——她之前淋了一整天的雨，飯也吃不下，全吐了出來，後來就一直卧病在床，到現在已經十三天了，我三天前去見過她，她的聲音很沙啞——這有幫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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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想了想，聽上去就像是普通的風寒，她開了一些感冒藥，是對沒有生病的人也無害的，這樣風險比較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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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仔細地抄下了服藥方法，便拿著藥上山找音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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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來到屋子外，敲了敲門，「音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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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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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想把義勇也叫來，好讓他為他開門，可是他不想見到那個討厭鬼，便打消了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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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輕一躍，跳上了屋頂，再往下一跳，順利落到了音色的庭院裡，他脫了鞋子，拉開門進了飯廳，只見屋子裡一片漆黑，他關門的時候沒有全關上，而是留了一條隙縫，好讓他能看到音色的房門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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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開了房門，看到了音色，他蹲下來，呼喚她，「音色，我來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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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醒來了，她聽到天元的聲音，心花怒放，於是爬了起來抱住天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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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的心都要融化了，他這些天多麼的想她，多麼的擔心她，如今她這麼熱情，也讓天元有些內疚之前居然懷疑她一腳踏兩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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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在迷糊之中看到了一些亮光，她定睛一看——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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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細長的光束透過敞開的門射了進來，正好照在她的布團上，要不是她蓋了被子的話，就會照到她的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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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感到心驚膽顫，她還不想死，她得至少等到天元從吉原回來，不然就沒有人為天元作後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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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鬆開了懷抱，回頭把台燈點亮了，然後說：「請把門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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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以為風從外面吹進來，讓音色著涼了，便關上了門，然後慰問她：「你還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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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說：「很好，只是有些累。」話鋒一轉，她問：「義勇為你開門了嗎？你是怎麼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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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扎到天元的痛處了，原來我要來探望心愛之人還得獲得富崗的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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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坦然道：「不，我從庭院溜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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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這才懂為什麼有陽光照進來了，因為天元沒關庭院的門，她差點因此而丟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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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急之下，她衝口道：「你怎麼可以偷偷潛入人家的房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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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說：「你之前不也因為擔心我而那麼做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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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開玩笑說：「對，因此我也得到教訓了，不是嗎？」她摸了摸後腦勺上的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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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作賊心虛，突然提高了聲量：「你果然生氣了，之前還說不生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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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有些意外，她還沒見過天元的這一面呢，他怎麼了？也許我剛剛太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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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抱著天元，說：「對不起，這些日子讓你擔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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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的氣這又消了，他抱著她，說：「對不起，我只是不明白，為什麼我不可以來看你？我想照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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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說：「我知道你很關心我，可是你隨時都得去吉原，我不想傳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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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想了想，從口袋裡拿出了一根鑰匙，給了音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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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接過，問：「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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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說：「我家的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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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一驚，馬上把鑰匙還給他了，因為她知道，接受了他家鑰匙的話，就代表她也得給他她家的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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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有些受傷，他從音色驚徨失措的表情中得知了她的想法，他問：「富崗對你來說，是什麼樣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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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瞪大了雙眼，不敢相信天元居然如此質問她，這簡直是在指控她對他不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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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按壓著她的怒火，打算先安撫天元，「在遇見你之前，我只有他，他照顧了我很久，我們是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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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說：「可你現在有我了，給我機會照顧你，我不是叫你把他的鑰匙拿回來，我只是……」天元還從來沒有在任何女人面前這麼死心塌地過呢，他突然覺得自己很遜，很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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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音色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她有預感，如果不好好處理，今天就是她的死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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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恐懼的支配下，音色支支吾吾地說：「對不起，我今晚就去跟義勇拿回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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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在聽我的話吧？天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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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十分沮喪，起身用力地開了門，宣泄他的怒氣，以致門大大地敞開，陽光再次照到了音色的布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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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我在蟲柱那裡為你開了點藥，我放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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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藥放在了灶頭上，然後往飯廳走去，打算從庭院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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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心想，不妙！我房間的門還開著呢！他現在開庭院的門的話，我會被陽光照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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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開門的一瞬間，背後的音色也迅速地關上了門，發出「呯！」的一聲，天元回頭一看，好啊，不辯解，也不追上來，還給我鬧脾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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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縱身一躍，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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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的音色仍然心有餘悸，她按著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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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恐懼消逝，隨之而來的是悲傷和羞恥，她抱著膝頭，縮在角落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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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底還要自欺欺人到什麼時候？其實我根本就不想天元發現，如果可能的話，我打算瞞他一輩子，因為我愛他……而且我好怕死！為什麼我那麼膽小？明明口口聲聲地說只要是天元的話就有權殺死我，可我剛剛差點嚇尿了。天啊，我好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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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音色小心翼翼地躲在門後，把門一點一點地拉開，確認了外面沒有陽光後，便探出頭來再次確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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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天已經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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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終於完全復原了，這麼一睡，她又可以撐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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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看灶頭上的藥，放在胸口，露出了哀傷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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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來到庭院裡，輕輕一躍，跳上了櫻花樹，她躺在樹幹上，欣賞著天空中的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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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好像很生氣，我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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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深一層，又覺得，什麼怎麼辦？他如此無禮，該是他道歉，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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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談戀愛很累啊，以前和義勇那樣的關系反而更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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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音色聽到了遠處有腳步聲，她聚精匯神地聽，確認了那不是義勇的腳步聲。是天元嗎？他意識到自己有錯，來道歉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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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興出望外地從樹上跳到了屋頂上，再跳到了門廊上，翹足企首地盼著天元的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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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黑影在竹林中現身了，音色定睛一看……不，那不是天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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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進了屋，拿了一把劍，然後走出屋外，還故意離房子遠一些，以防萬一打起來的話也不會砸了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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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那人從竹林中走了出來，在微弱的光線下，音色認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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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年？」她十分驚訝，他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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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年一言不發，身上散發出㤥人的氣息，和上次打鬥時的氣息完全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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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他上次並沒有使出全力，因為他看眨我是女人，可他已經領略到我的本領了，這次必定有備而來，相反，我倒是被殺了個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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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抽出劍，作出了備戰的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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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年抽出了腰間的忍刀，刀鋒在微弱的月光下閃閃生輝，散發出一陣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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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天年疾足向音色衝來，瞬間就把刀劈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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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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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吃驚地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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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就是天年真正的實力？他的速度雖然不及天元，但他的劍技要精湛多了！以這作戰能力，他絕對能當柱。而且他的動作很精簡，和天元那華麗的刀法完全不一樣，是典型的忍者的身法。果然，他比天元受到的忍者訓練多了好幾年，自然比天元的作戰模式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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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年連續出擊，音色有好幾次都只是僅僅擋下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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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我明明已經使出作為人類形態的全力了，而且我還是剛剛恢復了元氣呢！再這樣下去，我會被迫露出原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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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慌張地往後退了很大的一段距離，叫停了天年：「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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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年停了下來，冷冷地看著音色，想聽聽她有何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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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氣喘吁吁地說：「上次傷了你，是我不好，我向你賠罪。而且你知道嗎？你對！我是女人，我比你弱，我認輸。你高興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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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你了，贏了風頭就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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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她的一番話似乎把天年惹怒了，他舉起刀又向音色劈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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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吃力地一邊擋，一邊後退，她退到了門前的台階上，一不小心跌倒了，天年舉起刀就要劈下來，她靈敏地轉身避過了，天年的刀便死死地劈了下去，在台階上砍出了一道長長的裂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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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快速地退到了他身後，她不打算逃，逃也沒有用，只好硬著上了。可是一直擋也不是辦法，我得出奇制勝，反守為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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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年用力地把刀從台階上拔了出來，他回頭，猛地向音色出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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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突然改變了作戰的風格，她運用著一種天年從來沒見過的步法，靈活地圍繞著天年轉了起來，一邊轉還一邊向天年出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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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音色強悍的攻擊，他興奮地說道：「這才對！與其可憐巴巴地認輸，倒不如給我看看你有多少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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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年還擊時，音色會稍微改變軌跡，還能隨意改變方向，她的腳步很快，而且瞬息萬變，五花八門，叫天年無所適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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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邊和音色較量，一邊觀察她的步法……這女人看上去就像是在舞蹈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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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年不想被她牽著鼻子走，於是縱身往後跳，決定打亂音色的步伐，可是音色也跟著騰上了半空，打算在天年落地時殺他一個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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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的一聲，兩人的刀劍擊出火花，可是音色並沒有得逞，天年穩穩地擋下了音色的劍之餘，還往她的腹部踢了一腳，把她踹到了兩米以外，狠狠地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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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知道音色不怕痛，所以他不敢大意，一秒也沒有歇下來，而是飛也似的衝了上前，拿出一塊濕的布捂住了音色的鼻和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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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十分驚訝，他在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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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慌之下，她一腳踢向天年的褲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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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光火石之間，天年反應了過來，往後翻了個跟斗，避開了音色的無影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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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鬆了一口氣，心有餘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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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把臉上的布拿下來，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打架就打架，你在幹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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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年淡淡地說：「作為練武之人，居然使出那麼陰毒的腳法，你也不羞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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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擦了擦臉，「這濕答答的到底是什麼鬼東西？很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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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年想，奇怪？我明明下了比平時強十倍的迷暈藥，照理來說她應該馬上就暈過去的，為什麼她還好好的站著，還精神奕奕地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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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年想了想，說：「你果然是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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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傻了眼，「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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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年問：「你是哪一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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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不明所以，一聲不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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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年問：「柏？甲斐？倉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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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聽過吾郎提起過這些姓氐，他們都是曾經大名鼎鼎的忍者世家，如今已經沒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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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說：「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認為我是忍者，但我不是。你還打嗎？不打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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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年又問：「不會是倍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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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姓氐響起時，音色的表情產生了變化，她嫉惡如仇地說：「別犯傻了，你明明知道，倍信一族早就滅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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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年笑了，「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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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刀插在地上，徑直往音色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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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來的樣子不像是要襲擊音色，可她還是把劍擋在了身前，防範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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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他一手擒住音色的手，另一隻手狠狠地抓住了音色的後頸，吻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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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睜大了眼睛，她不敢相信眼前所發生的事，他在幹嘛？他知道我是他大哥的女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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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用力地掙扎，可天年死死地擒住了她，他肆無忌憚地闖進音色的嘴裡，嘗遍了每個角落，他的舌頭碰到了她之前用自癒之力重新長出來的牙齒，他皺了皺眉頭，嚇得鬆開了音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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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怒羞成惱，她摑了天年一巴掌，罵道：「變態！」然後跑回了屋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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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年仍然在震驚之中，久久不能平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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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明記得我把她的一顆大牙打掉了……我的感知出錯了嗎？不可能……我記得很清楚，我確實感受到了……為什麼她的牙齒會再長了出來？還有為什麼她對皮肉之苦總是一副不痛不癢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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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女人到底是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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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音色生氣極了，豈有此理！我在當藝妓的時候也沒有遇過這種人，怎麼天元的弟弟那麼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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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前思後想……我應該告訴天元嗎？可是告訴了他又怎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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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年還會繼續來嗎？其實他來到底是幹嘛的？他不像是想要傷害我，他也絕對不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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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音色想起了那塊布……那上面難道有迷暈藥？他是來綁架我的？可是為什麼呢？他要以我為人質要脅天元嗎？要脅他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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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苦惱了很久，卻完全不能悟出天年的企圖。她決定靜觀其變，看看天年還會耍出些什麼花樣，而且她還在氣天元，便沒有去找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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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晚上，音色在庭院裡乘涼時，又聽到了三陣腳步的靠近，其中一人的腳步被她認出來了，那是隱部的其中一人，她好像把兩個人帶上山來了。如果是隱部的話，他們都很知道分寸，不會胡亂帶我不認識的人來……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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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屏住呼吸，細細地聆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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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珠世和愈史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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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連鞋子也沒有穿就騰上了半空，越過房子落在空地上，然後跑進竹林裡迎接他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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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還沒有穿過竹林，三人的身影就出現在音色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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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世！」音色高聲歡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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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世高興地說：「果然，她的聽覺還是一樣靈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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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跳了上前，張開雙臂抱住了珠世和愈史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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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我和珠世大人！你這個無禮的女人！」愈史郎掙扎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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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世卻很高興地和音色擁抱，「很久沒見，你還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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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說：「好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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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隱部成員看她的任務已經達成，便恭恭敬敬地告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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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領著兩人到了她的屋子前，開了門，說：「這裡比較簡陋，請別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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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擾了。」珠世禮貌地進了門，愈史郎也跟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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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燒了水，沖了茶，三人一邊品茶，一邊互相交代近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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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見過炭治郎和彌豆子了。」音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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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世問：「他們還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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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點了點頭，又說：「我聽聞你在研製可以把鬼變回人的解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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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世說：「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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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說：「這次我恐怕不能幫忙，真是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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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世溫柔地搖了搖頭，「別擔心，我們遇上炭治郎的同時也遇到了一個被無慘轉變為鬼的人，我們正在用他作為試驗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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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問：「進展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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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世說：「我們正在等待炭治郎為我們收集上弦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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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想，上弦的話，吉原恐怕就有一個，而且天元也會前去，如果他能把炭治郎帶上，那就最好不過了，但我提起的話，天元會起疑的，還是別多管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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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世說：「我明白你十分繁忙，所以並不會打擾你，可是，請問你介意我們取一些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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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說：「當然不介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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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拉起手袖，露出了手臂，愈史郎拿出一支針管，為她取了血，然後音色自行癒合了針口。她慷慨地說：「如果還有需要的話，儘管著茶茶丸來跟我收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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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史郎看了珠世一眼，她點了點頭，愈史郎便遞上了一支針管，他問：「還記得怎麼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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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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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世又說：「距離我們上次見面已經有兩年了。」她拿出了一個長方形的盒子，交給了音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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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打開一看，只見裡面有一瓶黃色的藥水和一支針管，她說：「謝謝珠世，我會小心行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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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世問：「舊的那瓶呢？用掉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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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走進房間裡，翻找了一會兒，便出來了，她遞上一個一模一樣的盒子，說：「我沒有受過什麼重大的創傷，所以沒有機會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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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世說：「可我聽耀哉說你之前被陽光照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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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這才記起還有那一齣，連連點頭，「對，那次的確很險，我當時在試驗紫藤花液的毒性，誰料毒性太強，一夜都不能動，太陽升起的時候照到了我的耳朵。後來我也不太記得發生什麼事了，當我醒來時，我吃了好幾隻動物，並且睡了十天才康復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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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世聽得驚心動魄，「天啊，真險，下次請小心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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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點頭道：「請放心，自那以後，我比以往更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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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世又說：「我聽聞音柱將會前往吉原執行任務，你和他有聯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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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一愣，便把所有事情都告訴珠世和愈史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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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聽了，都露出了凝重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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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羞愧難當，可她仍頑固地解釋道：「天元從吉原回來後，所有的事情都會迎刃而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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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世知道音色是在自欺欺人，卻不忍心拆穿她，只是微笑著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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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有些意外，她為什麼點頭？她認同我嗎？我這種天真並且卑劣的想法，她認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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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史郎握緊了拳頭，鄙視著音色道：「你說你愛他？撒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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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一臉吃驚，他以為自己是誰？竟敢如此評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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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史郎說：「如果你愛他，就不會給他機會愛上你。你是對的，當他發現你是鬼時，他會殺了你，可你認為那樣事情就迎刃而解了嗎？不會！你死了一了百了，可他呢？你以為親手殺掉自己愛的人是容易的事嗎？就算你是鬼也好，他一輩子都會留下陰影。你這種謊言誰也騙不了，你不是想贖罪﹐你只是在利用他解脫你可悲的一生，卑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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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史郎越說越激動，最後他把茶杯用力地擱在桌子上，憤然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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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史郎……」珠世喊也喊不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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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被戳破了，她低著頭，羞恥得無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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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世看她那麼難受，便上前抱著她，「別把愈史郎的話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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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哭了出來，她難受極了，「可他說的都對……」她無助地抱著珠世，激動地哭泣，「他說的每個字都對，我就是那麼卑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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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世安慰她道：「不是的，我認識的音色是十分善良的孩子。可是我們都有缺陷，不是嗎？人生就是如此矛盾，鬼則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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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問：「珠世，我該怎麼辦？我應該離開天元，讓他忘了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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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世為她拭去眼淚，說：「這將會是你的抉擇，我唯一能說的是，別做你明知道會後悔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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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說：「太遲了，我從一開始就知道我會後悔接受天元的愛意的，我現在已經後悔了，可是我根本不能自拔，我很喜歡他……珠世，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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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抱著珠世哭泣，珠世為她感到痛心，卻什麼也做不了，只得溫柔地撫弄她的背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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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哭了很久，眼淚都流乾了，才終於平復了下來。她收拾心情，把珠世送下山，路上一邊走，一邊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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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史郎跑哪兒去了？」音色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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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世說，「我們在耀哉家作客呢，他應該已經回去了，我們住幾天才回東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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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露出憧憬的表情，「當初，雖然是我自己說要離開你們到這裡為天元打造武器的，這裡也的確很清靜，很平和，我很享受這裡的生活，但有時我也想念東京，想念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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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世笑了，「那就多多回來探望我們吧，來到東京給我傳訊息，我們一起去看相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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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露出大大的笑臉，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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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回到耀哉家外，音色抱著珠世，感激不盡地說：「謝謝你來看我，珠世，我真的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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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世說：「我也很高興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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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道別過後，分道揚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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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在上紫葵山前，看了看道路的另一頭……再走遠一些，就是天元家了，我該去找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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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番掙扎後，音色還是打消了念頭，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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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音色所不知的是，與此同時，另一位不速之客早已在造訪天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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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家門前，天年和天元正僵持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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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幹什麼？」天元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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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年說：「我有關於鬼的習性的問題想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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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問：「為什麼？別跟我說你也有意離開父親投靠鬼滅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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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年不屑地笑了，「怎麼可能。」又解釋道：「我猜測我遇上了一隻鬼，但我不確定，需要你的專業知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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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說：「我們是不會隨意和外人泄漏機密的，鬼滅隊有專門招收情報的人，你去和他們說吧，他們會指派一個隊員去為你滅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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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正想關上門，天年又說：「你的新女人叫音色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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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愣了愣，他怎麼會知道音色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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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天元的表情，天年便知道音色從來沒有提起過她和他之間的糾纏，他說：「十多天前，我來找過你，你不在，是她開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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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十多天了？為什麼音色沒有告訴我？天元狠狠地盯著他，猜不出他的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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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年說：「那婆娘可狠了，為了不讓我見你，朝我的動脈飛了個手裡劍，使我失了很多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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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有些震驚，他知道音色的身手很好，可是她竟能傷及天年的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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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年知道天元在想什麼，他澄清道：「別誤會，是我大意，小看了她，昨日我再試了她的身手，也不過如是，不過絕對在雛鶴之上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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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才大病初癒，這家伙居然敢去打擾她？天元一氣之下，握緊了拳頭。他也知道天年對強大的女人很感興趣，他的心一陣揪緊，痛得他皺了皺眉，「你要是敢對音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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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年冷冷地說：「怪就怪你自己吧，是你泄漏了她的所在，我跟踪你上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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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天元不敢置信。天年這些年來都受了些什麼魔鬼訓練？就連我的耳朵都沒能聽到他跟在我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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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得不承認，我對她很感興趣，昨天我還打算得到她呢，可是她的身體有抗毒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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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受到了雙重的震驚，「得到她」是什麼意思？他對她幹了什麼？而且為什麼音色的身體有抗毒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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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年繼續說：「不止如此，我之前踢破了她的一隻牙，今天我查看過，竟然長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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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天元欲言又止的模樣，天年確認了——他從來沒有懷疑過音色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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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年冷冷地說，「如果她真的是如我所想的那樣，那麼得到了也無法生小孩，沒用處。我不知道她接近你有什麼目的，但你最好別掉以輕心，別被殺了，我還得親手殺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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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年轉身，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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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親眼地看著天年一步一步地離開了他的家，他傻傻地站在原地，遲遲沒有關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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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是鬼？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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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呆了好一會兒才關上了門，站在門前，想了好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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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可是每日每夜地用日輪石打造武器呢，如果她真是鬼的話，不應該很怕日輪石的嗎？而且她為什麼要幫鬼殺隊殺她的同類？再說了，她又不怕陽——不對，我們遊湖的時候天氣很差，根本沒有陽光。而且她在我面前吃過的東西都吐出來了，這不就是她是鬼的表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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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認識主公大人和水柱呀。不對，難道他們也被騙了？我應該稟報主公大人嗎？不，我無憑無據，這樣去了，如果音色不是鬼，她一定不會原諒我，而如果她是鬼的話，便會打草驚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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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想起了天年說的那句話「我不知道她接近你有什麼目的」，她是卧底嗎？她和吉原的那隻鬼是一伙的嗎？還是說她就是那隻鬼？不然為什麼雛鶴她們一直都查不出什麼來？音色是鬼嗎？她想殺我嗎？可她明明有那麼多次機會，我們泡溫泉的時候，在她家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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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想起了他與音色纏綿的那些晚上，她的雙眼充滿了愛意，她對他的關心是如此的真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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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到房間，找出了音色送他的御守，看了很久……她是真心愛我，她不可能是鬼，鬼是不會愛上人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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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看了看窗戶，想起了她被他釘在窗上，手無搏雞之力的樣子，她怎麼可能是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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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她那晚確實偷偷溜進我房間了，她那時候想殺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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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以來都在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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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大宅內響起了一陣敲門聲，葵來開了門，只見天元站在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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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髓大人，請問有何貴幹？」葵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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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問：「蟲柱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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葵說：「蝴蝶大人出任務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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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想了想，說：「你也可以，給我拿些紫藤花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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葵問：「請問宇髓大人要花粉作何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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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說：「我之前也拿過，是蝴蝶親手給我的，那是做火藥球的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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葵看他說得堂堂正正的樣子，便說：「請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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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庫存裡翻找記錄，確認了忍給天元批發過一些紫藤花粉，便沒有起疑，給他量了些，裝在一個盒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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葵回來了，她把盒子遞給了天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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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正要走，又回頭問：「這裡的量，足以殺死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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葵說：「那得看情況，只是撒在他們身上的話，幾乎沒有效用，但要是花粉進入了他們的身體機能，則必死無疑，除了一個例外——無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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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聽了，便安心了，音色是無慘的化身的話，我早就沒命了，不可能是無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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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到家，在廚房裡翻了很久，終於找到了一瓶清酒，他把清酒和花粉放在桌子上，看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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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粉遇熱可能就沒用了，茶不可行，只有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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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音色不可能是鬼，我只是求個安心而已，無他。說到底，鬼又怎麼會喝茶和酒呢？音色不可能是鬼……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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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元故意在白天來音色家，進屋前，他看到了台階上的裂縫，天元猜到了這是天年做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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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敲了門，原本不期待任何回應，但音色應聲了：「天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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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問：「音色，我能進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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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想，別開玩笑了，不止現在是白天，我還沒消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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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工作。」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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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很可疑，她在避免被陽光照到吧？因為她是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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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說：「那我晚上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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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十分詫異，她以為天元是來賠罪的，怎麼被為難一下子就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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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問：「你沒有別的話要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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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有些迷糊，他滿腦子都在為音色是否鬼一事而煩惱，完全忘了兩天前發生的事。他傻傻地問：「什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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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沉默了一會兒，說：「沒什麼事了，我們晚上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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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想，她作賊心虛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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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見。」天元說罷，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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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啊，他真的這就走了？音色苦惱地一頭裁在布團上。他怎麼這麼遲鈍？還是說他那麼倔強，連一句「對不起」都不願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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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天元又來了，他再次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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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開了門，天元看見她的一瞬間，他心動了。兩天沒見，她好像又更美了……不，她可能是鬼呀！她一直以來就是那樣迷惑你的，振作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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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好嗎？」天元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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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的表情散發出不滿，天元有些心虛，她察覺到什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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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問：「你是真心覺得自己沒錯，還是只是在裝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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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十分迷茫，他問：「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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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感到不可思議地翻了翻白眼，然後把門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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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呯！」的一聲，天元把門擋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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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問：「又要硬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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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要」？天元想了想……對了，兩天前我和音色吵了一架……不過那些都不重要了，我得先知道她是不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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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天元說著，呈上了一瓶清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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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這才露出了甜蜜的笑容，她抱著天元，溫柔地給了他一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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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撲上來的時候，天元的心臟差點跳了出來，他以為她要襲擊他，如今音色在吻他，他混身都不自在，根本不懂得怎麼享受她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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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意識到天元有些走神了，可她以為天元只是抱有歉意，便沒有掛在心上。她把門敞開，說：「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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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進了門，音色到灶頭拿出了兩個酒杯，天元看著她，混身不自在，他的心臟跳動得很快，他歇力地告訴自己必需冷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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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聽到他的心跳了，她想，天元想我了嗎？還是因為道了歉而感到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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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問，因為他不想令他難堪，只是徐徐地把清酒倒進了杯子裡，然後把瓶子和杯子都放到一個托盤上，領著天元到了庭院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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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坐在門廊上，音色給了天元一杯，自己也拿了一杯，她一本正經地說：「義勇和我真的只是朋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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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這才明白音色為什麼要他道歉，因為他那天聽上去就像個混蛋一樣，可是現在他根本不在乎，他只想盡快知道音色是不是鬼，於是他敷衍地說：「我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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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以為天元只是難為情，便沒有在意，她舉著杯，也向天元道歉：「對不起，我一直沒有主動找你，謝謝你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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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裝出一個笑臉，說：「不打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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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高興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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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著了迷，這麼好的女人，真的只是裝出來的？如果她真是鬼的話，也太拼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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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說：「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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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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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的心要跳出來了，他慌張地先乾了酒，為了隨時出擊作準備，畢竟她真的是鬼的話，誰也不知道她喝了這酒會有什麼反應，也許她垂死掙扎之間會襲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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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看天元先飲為敬，高興得不得了，她正要喝下去，卻皺了皺眉頭，因為清酒聞上去很濃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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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天元百分之一百肯定了音色一定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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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酒對我來說芬芳撲鼻，一點也不難聞，對她來說卻刺鼻？一定是紫藤花起了效用！他全身的肌肉都緊繃，準備在音色把酒喝下去的一刻補一刀，叫她鬼頭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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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想，濃烈也沒辦法，這是天元的賠禮，我得喝下去，天元那麼懇切地看著我，心臟跳得那麼快，他一定很渴望得到我的原諒吧？真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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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舉杯喝了下去，紫藤花的氣味瞬間衝上她的鼻腔，把她熏得瘋狂地咳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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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現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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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猛地跳了起來，雙手抽出了背上的日輪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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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你接近我有何目的也好，現在就是你的死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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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酒好烈啊！」音色難受地咳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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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睜開被酒熏得淚汪汪的雙眼，剛好看到了天元揮刀的一瞬間……時間就好像凝固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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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的表情十分猙獰，他的眼睛睜的很大，很恐怖，那雙瞳孔縮小，他的眼白裡都是紅筋。他的雙手青筋暴現，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毫不猶豫地向我揮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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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發現了嗎？是什麼時候的事？我哪裡露出馬腳了？哈哈……真可笑，我當然全身都是破綻了，他發現也是理所當然的事。事實上，他現在才發現，已經是奇跡了。他是多麼的大意，才導致現在才發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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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要來了，我的頭要被砍了，天元的臉很恐怖啊……一直以來，我以為只要是他殺我，我就會覺得值得，覺得自己罪有應得，畢竟我吃了吾郎。可是現在那雙由我親自打造的刀向我飛來時，我卻是如此的害怕。天元的眼裡沒有一絲猶豫，除了狠勁以外，更多的是恐懼，他是那麼的怕我，就像吾郎死之前那樣，他也睜大了雙眼看著我，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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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發生得太快，音色根本反應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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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元聽到「這酒好烈啊」的時候，他的刀在距離音色的脖子只有一寸的時候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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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呆了……她只是單純覺得酒烈？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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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都注視著對方，四周鴉雀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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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依然被酒嗆得發出陣陣咳嗽，她沒有注意到天元停下了手，直到她扭頭看了看，她自己打造的那雙刀就在她的脖子旁邊呢，她甚至能感受到刀鋒上所傳來的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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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奇地，音色十分的冷靜，她難受地拍了拍胸口，說了句：「嗆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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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的刀還橫在半空，直至他確認了音色只是被嗆到，才放鬆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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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原地，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他在等音色作出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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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調整好了呼吸，看了看杯子，突然恍然大悟。怪不得天元神不守舍，原來他對我下毒了，這兩兄弟都很喜歡用毒對付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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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面有紫藤花粉嗎？」音色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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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空空如也的杯子，音色想起了愈史郎，他說天元殺她的時候一定很不容易，肯定也會受傷，可她清楚地記得，剛剛天元向她揮刀的時候，沒有一絲憐憫，她只看到了恐懼和決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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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音色看著杯子，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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虧我還相信愈史郎那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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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頭看了看天元，只見他滿臉驚訝，音色想，他絕對是有了一定的把握，才敢對我下毒，可如今他是那麼的不確定。他那樣看著我幹嘛？好像我會知道該怎麼做一樣，真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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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著笑著，音色哭了出來，她又哭又笑，看得天元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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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哉跟我說宇髓家有人來投靠他時，我就知道這是我的宿命，是我害宇髓家沒落的，我得保護吾郎的後人。遇上天元後，我意識到，終將了結我的，必須得是宇髓家的人，於是我一直都在盼望這一天的到來，但是剛才的那一霎那，我根本沒有感到解脫，我還是很怕死，像個縮頭烏龜一樣。直至現在，我的全身依然在抖，我的每一個細胞都為活了下來而感到慶幸、雀躍，真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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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天人交戰的期間，實際上卻只過了三秒，這三秒卻是他們人生中最漫長的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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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等不下去了，我得做點什麼，音色在抖，她在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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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前抱住了音色，一個勁地道歉：「對不起！音色，原諒我，我不該懷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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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依然像失心瘋一樣又哭又笑，嚇壞了天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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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吻她，承諾道：「我以後也不會懷疑你了，富崗的事也好，鬼……的事也好，我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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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證？他把我後腦勺割傷後也保證過以後不會再傷害我的，可他知道我是鬼以後就毫不猶豫地砍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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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音色只感到可笑，她窮一生追求個完滿的死局，卻連這也失敗了。她看著酒杯，怎麼想也想不通，為什麼紫藤花沒有殺死我？殺死我的話就好了，如果我現在已經灰飛煙滅的話，就不用帶著這麼痛苦的回憶活下去了，可是我並沒死，我在懊悔、我在痛心，我生不如死。我的腦還在重覆回播天元企圖殺我時的那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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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萬念俱灰，她端起清酒就往嘴裡灌，她以為一杯沒能殺死她的話，一整瓶可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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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看傻了，「音色，你在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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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沒有回應，她忍著刺鼻，打算把一整瓶酒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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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以為她在向他證明自己不是鬼，便拔開酒瓶阻止她，「音色，別喝了，我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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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用力地把天元推開，把酒喝光了，然後用力地把酒瓶摔在了地上，摔成了無數個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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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不知如何是好，音色呆呆地跪坐在地上，好像是在等什麼發生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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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在等死，她以為紫藤花會殺了她，可是並沒有，除了刺鼻以外，她甚至沒感到身體上的任何變化。她苦惱地趴在地上，痛哭起來，「為什麼不殺了我？殺了我！現在就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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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音色逼瘋了嗎？天元害怕極了，他上前抱住了音色，「你怎麼了？別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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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看到了天元腰間的苦無，她想起來了，她曾經用紫藤花做的武器在自己身上試用了一次又一次，日積月累以來，她已經對紫藤花產生了抗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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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真可笑……」音色又瘋瘋顛顛地笑了起來，「我的人生簡直就是個天大的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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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不明白，音色到底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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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了起來，又哭又笑，搖搖晃晃地回到了房間裡，關上門，然後倒在布團上哭天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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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音色，他猜她恨自己，不想見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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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我怎麼做，音色都不會原諒我的吧？可我不能把她一個人留在這裡，她經歷了那麼可怕的事，總得有個人在她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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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他想到了義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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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義勇難得有了表情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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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羞愧難當，這事他自己說出來都覺得可笑，音色是鬼？怎麼可能？我肯定是瘋了才會相信天年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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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勇想，為什麼紫藤花沒有殺死音色？這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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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去陪她嗎？」天元的聲音打斷了義勇的思緒，「她剛剛逃過了鬼門關，也許是驚嚇過度，一直又哭又笑，很是奇怪，我很擔心她，可她不搭理我，你能去看看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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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勇二話不說，馬上啟程，連看也沒有看天元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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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富崗曾著我好好照顧音色，我當時聲誓旦旦地拍胸口承諾了他，可如今，我不單懷疑音色和他有染，還傷害了音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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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頭喪氣地回到家，關上了門，站在玄關，不知所措。他依然不敢相信自己的所作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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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他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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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完了……我和音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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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奇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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