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魔女的陰謀 - 第十章血色感恩節（一）

「停……停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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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莉菲亞無力掙扎，四肢被牢緊，毫無掙扎的餘地。在幽暗的環境下，她能聽見動物噪動的叫聲，以及身上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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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鋸肉的聲音噁心極至，她感受不了痛覺，但眼睜睜看著自己被分解，切下來一片又一片的肉，她忍不住乾嘔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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牲畜牧場的臭味無法掩蓋女孩身上濃重的酒味，她已經數不清這樣的儀式已經重覆了多久。她甚至開始懷疑，他們口中所謂的祭祀是否只是一個無聊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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擁有壁虎的再生能力比想像中的更要折磨人，在失血的過程中，天知道她死去了多少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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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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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莉菲亞衣冠不整的被丟到外頭，而那些人也各自散去。她艱難的爬起來，顫抖的雙手堆起地上的白雪，遽然往受傷的地方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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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單薄的衣服和面上的淚痕加速了身體的失溫，但她仍毫無知覺的在雪地上呆坐。頃刻，她聽到石頭碰地的聲音，她下意識的往聲音的方向一看，她發現一束被綁好的槐花就放到不遠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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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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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開始下雪，在漆黑的寒夜中帶來聖潔的顏色。半夜時刻，雅菲婆婆在家裡來回踱步，看上去心神不寧。家裡的客廳放著小型的洗澡桶，上面冒著熱煙，看來也燒了好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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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還沒過來？她不會有事吧？」雅菲婆婆看著窗外，惴惴不安的自言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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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烏鴉跟往常的不同，叫聲甚是悲愴。雅菲婆婆無力站立，只得撐著拐杖。她再次回到客廳，用顫魏的手去確認桌上所需的藥瓶和藥草，嘴裡一直念叨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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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無盡的沉寂之中，她再也受不了心中的折磨，乾脆的跪下來，雙手合十作出祈禱狀，向無能的神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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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啊，儘管我早已失去您的信任。那怕一次也好，救救那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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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嘴裡念念有詞，語速極快的不斷進行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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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神聽到雅菲婆婆的祈禱，下一秒，她家的門被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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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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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菲婆婆心中的焦慮宛如炙火燃燒，但耳尖的她聽到年久失修的門被打開的聲音，她猛然回頭。奧莉菲亞滿身是血，腳上更是嚴重，血肉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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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莉菲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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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菲婆婆……現在、會打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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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再說打擾不打擾了，快點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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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一看，奧莉菲亞手中拿著一束花，只是她身上的傷太重，花早已被她手上的血染紅，看得叫人觸目驚心。關上門之後，奧莉菲亞鬆了口氣，不禁癱軟下來。她把手上的花遞給雅菲婆婆，全身無力的顫抖，使地板也染上她身上鮮明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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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莉菲亞自己也搞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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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不是槐花的季節，可在她被扔出來的不遠處，就放了一大束新鮮的槐花，還用鮮色的絲帶綁著，彷彿有人知道她的處境而特意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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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條絲帶的刺繡，她有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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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菲婆婆，這次用槐花敷上去。火艾草藥性過烈，會跟促情草相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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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菲婆婆大吃一驚，表情扭曲，「促情草……難道說，奧莉菲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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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用不著擺這副臉面吧。促情草對我沒效用，上次試過混合在一起，結果血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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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就因為妳曾經是貴族，就一定要這樣對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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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事奧莉菲亞不是很明白，說以前是貴族，她也沒有實感，畢竟也是小時候的事，但過去的事已是一復不返。現在的她只是徒有姓氏的賤民，地位甚至比平民更低。不過對於貴族的仇恨，她倒能理解，畢竟她曾目睹貴族對待奴隸的情況。說起貴族，她又不禁想起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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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爾諾德……雖然是王族，但像他那種性格的，她是頭一次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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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那麼大的房子，身上還穿著絲質的上等衣服，令她感到好奇的是他身上的藥草味。雖然氣味很淡，但在近距離接觸的時候，對鼻子也是很有刺激性，不過她不討厭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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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是他清徹的眼眸，正如蔚藍的天空般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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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奧莉菲亞不禁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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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菲婆婆，不要動氣。萬一傷了身子，那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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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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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菲婆婆拿過槐花，氣憤的走到廚房。把槐花折碎後，憤然搗爛。奧莉菲亞笑了笑，手扶向櫃子撐起來。她把殘破不堪的衣服脫下，拙然爬上熱水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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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傷口碰到熱水，瞬時強烈的痛楚讓她意識模糊。奧莉菲亞痛苦的低聲悲鳴，原本乾淨又清澈的水瞬間被染紅。但很快的，痛覺被強壓下來，冰冷的身體因溫暖的水流而活化，泡了一會，奧莉菲亞覺得也挺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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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的話，我真想一直待在他的莊園。我真的很喜歡他，溫柔的王子殿下。」奧莉菲亞喃喃自語，心裡著實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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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來就為了找沙娜，順便找個機會把那些文件和地下室的實驗品偷出來，如果雷爾諾德的話，應該是可以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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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客廳有巨大的水聲，雅菲婆婆立刻放下手頭上的工作，前去查看。見奧莉菲亞爬進水桶裡，她幾乎被嚇得魂飛魄散，心臟幾乎砰然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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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莉菲亞！妳身上有傷，不能泡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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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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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知道奧莉菲亞會帶著那麼嚴重的傷回來，她也不會特意準備熱水給她。原想著只會跟平常的那樣，看來她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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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桶裡透明的水全數染紅，雅菲婆婆無力的跪倒地上，「對不起……奧莉菲亞，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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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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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菲婆婆今天的情緒起伏特大，奧莉菲亞不知反應，也無力安慰。現在的她疲累不堪，連思考的餘力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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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雅菲婆婆該怎麼說呢……還真是多愁善感，是做錯什麼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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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底，這些天妳到底去哪兒了？妳明知道村長他們是不是好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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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見魔法師了。」奧莉菲亞毫不掩飾的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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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菲婆婆聽後大吃一驚，想起之前自己向奧莉菲亞解釋騎士團的事，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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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師……難道說，奧莉菲亞妳跑去那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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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火炎般炙熱的火紅色，那顆生命石就代表炎之魔女的顏色。雖然她知道奧祖沒理由騙她，但她總覺得他在隱暪什麼。說起來，雅菲知道奧祖的存在，卻不層打算幫她求個情，最後她還是靠沙娜才走到山莊那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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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菲婆婆，妳說我是被這顆石頭祝福的，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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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師說我被魔女詛咒……壽命不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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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這回事！他又知道什麼，那顆石頭是那個人最珍貴的寶物，是妳的護身符！難道妳忘記了嗎，上年夏天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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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件事雅菲已經說了很多遍，加上事件本身並不是什麼光彩事，奧莉菲亞對此十分厭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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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菲婆婆，我一直很想問，我的肉好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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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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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莉菲亞的笑容異常甜美，翠絲的眼眸染上了邪魅的紅光，但也只是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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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菲婆婆嚇傻了，臉色刷白，她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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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謊言，奧莉菲亞已經聽煩了，雅菲是怎樣的人，奧莉菲亞心裡有數，像現在的這樣替她療傷已經是最大限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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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要現在的生活，她一直在計劃著離開，但當她踏足外面的世界的時候，那種恐懼，光憑她是無法克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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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爾諾德……好想再見到他，也許他能夠出手幫助弱小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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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那天晚上，雷爾諾德的銀髮在月光下泛著白光，雙眸如碧海般的深邃，給人一種聖潔感。俊美的臉龐因蒼白失色的肌膚而顯得病態，她不可否認的動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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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莉菲亞還是第一次看到那樣柔和的臉龐，帶淚的面孔讓她想起了天使，給予她莫大的安全感。直覺告訴她，如果是雷爾諾德的話，她可以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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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還是第一次被陌生人悉心歡迎。享用著上等的美味佳肴、睡在溫暖且柔軟的床上……這些只會出現在故事裡的生活，只要享受過一次，就會對這種生活欲罷不能，羨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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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那些，奧莉菲亞只想再見雷爾諾德，跟他聊天。上次道別的時候，他把鞋子和衣服都送給了她，那些東西估計已染上污泥了吧。這幾天天氣不太好，她有想過讓雅菲代為保管，但不用想也知道，雅菲會通風報信，若讓其他人發現了，只怕她再也碰不了這些禮物，也走不出這個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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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物嘛，來而不往非禮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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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天彼得付錢在她那裡買了一幅畫，她正好能用那些錢去挑一份禮物給雷爾諾德。與此同時，她也有了藉口去拜訪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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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自己的家，她更希望能待在雷爾諾德的家。那天她還是第一次在溫暖的地方休息，更是多年來第一次在床上睡覺。更重要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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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莉菲亞……奧莉菲亞，快點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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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莉菲亞胸前的生命石微微發熱，雅菲婆婆催促她出浴。傷口處理過後，奧莉菲亞自覺體力回復的差不多，便起身準備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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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妳，雅菲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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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也是我唯一能做的……不值得妳言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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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多先生明天就要回來，雅菲婆婆要好好休息，不然他會擔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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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莉菲亞，今晚就住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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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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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妳了……就一晚，住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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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她也累了，所以也沒多想就答應。她不知道雅菲婆婆的兒子什麼時候回來，所以想著明天盡早離開，免得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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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奇怪，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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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施虐者在白天不敢動她，但她的一舉一動都被監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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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太異常了，她徹夜不歸，回來後結界也沒有恢復，沒有懲罰，那個人也沒有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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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清晨，奧莉菲亞醒來後見時間差不多，便擅用雅菲婆婆家裡的廚房準備早餐，又在她的衣櫃裡借了件衣服穿上。等雅菲婆婆起床的時候，奧莉菲亞才站起來，跟她打聲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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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雅菲婆婆。我有地方要去，所以衣服借用一下，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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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莉菲亞！妳身上的傷還未好，妳要去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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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去鎮裡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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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的傷還未好，現在出去太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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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明天也會有同樣的結果，就別費心了。我有件很重要的事去做，所以今晚不會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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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菲婆婆拗不過她，只得放她離開。昨天已經是強留她一晚了，因為知道利卡要回來，她也自私的不希望打擾到自己和家人相處的時光。不過看到她脖子上掛著生命石的鍊子，雅菲婆婆也安心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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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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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外面，晚上的落雪也因太陽的出現而融化。她先是翹到住家的山下挖出鞋子，用斗篷和地上的積水清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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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莉菲亞並沒有立刻穿上，而是等到離開了村莊，到城鎮的門口前才穿上。她走進了城鎮裡的市集，跟村裡不一樣，人口稠密，街上都是人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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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奇的四處探看，走馬看花，可走到中央廣場了，卻沒想到彼得就坐在噴泉那邊。也許是因為慶節的關係，彼得的衣著比平常的更要講究，頭髮也特別打理過，顏色都是依感恩節的顏色來配搭。他見到奧莉菲亞後喜出望外，站起身向她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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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莉菲亞，妳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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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莉菲亞愣住了，沒想到會遇到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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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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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看到彼得的時候，她已經知道答案了。她也忘了彼得寫的那張紙條，原想著要速戰速決，看來現在是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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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被她的臉驚艷了，之前她的臉受傷，現在見到痊癒了，心裡很是雀躍。即便是站到她旁邊，他得意的貼緊她。奧莉菲亞對上他的目光，眉頭緊皺，心裡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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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乘媽媽睡著的時候偷溜出來，沒想到嘉年華才剛開始，就已經那麼多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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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你哥今天要回來，你應該要待在家裡幫忙做節。」奧莉菲亞聽後實在高興不來，甚至覺得沉重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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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是不想跟我一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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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個很重要的節日，你哥好不容易才回來一趟，你不該偷跑出來玩。特別是凱薩琳阿姨，若她知道你跟我出去玩了，她會生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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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裡大家都孤立妳，我只是不想看到妳在這種節日都一個人過，這樣妳也太可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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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奧莉菲亞連殺他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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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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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才不喜歡彼得，一廂情願的在同情，自認為自己是聖人。奧莉菲亞面無表情的心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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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妳來了，我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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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我已經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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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莉菲亞尋找適當的措詞，躊躇的喊停彼得，卻沒想到身後轉來沉穩的男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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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莉菲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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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莉菲亞回頭望去，那雙藍眸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可原本清純的銀髮變成神秘的黑色，整體的外表卻毫無違和，反更有親和感和獨特的魅力。跟上次不一樣，今天的他帶著溫暖的笑意出現在她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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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爾諾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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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瞬間，奧莉菲亞還以為眼前的雷爾諾德是幻覺，她上前一步捏了他的臉蛋，才發現是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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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血色感恩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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