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風雪與疼痛,是維爾記憶中唯一從未間斷的東西。
起初,詛咒只是像火燒般地灼在手臂與脊骨。
但隨著血脈與年歲增長,疼痛變得比火還瘋。那不是單純的灼燒,而是來自靈魂的撕扯。血液像沸騰的毒,魔力亂竄,全身每一寸皮膚都像要爆開。
有一夜,他再也撐不住了。
他突然從床上彈起,撕開胸口衣物,血紋浮現在頸、胸、背,如活物般在皮膚上蠕動。屋內結界開始震顫,書架倒塌,魔法書自燃。牆上母親留下的血語被震碎一角,灰塵與咒屑四散。
「住手……停下來……停下來!」
維爾痛苦地抱頭,跪倒在地,全身開始滲血,鮮紅的液體從指縫、眼角、背脊湧出。他的魔力已經開始失控,不受控制地凝聚、擴張,像要吞掉整間屋子。他的牙齒咬上自己的手背,硬生生咬出肉塊,只為用痛來換回一點理智。
他尖叫,嘶吼,身體抽搐,像一頭即將被剝皮的野獸。他撞牆、撕裂牆上的咒文、用指甲劃開自己的胸口,只為減緩那從內而外撕裂骨髓的詛咒壓力。
這樣的發作不再只是偶發。它變成規律,變成每一次夢見「那孩子」後必然降臨的地獄。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kpTqCBJNH
每當你在夢裡出現、氣息清晰一分,他的詛咒就深一層。他恨你,但也明白:若不能控制這副身體,等你真正降臨那日,他什麼也做不了。
他甚至可能在你面前就這麼崩潰、碎裂,什麼都沒來得及——就先毀了自己。
於是他開始找答案。
他翻遍母親留下的書籍、殘頁、魔法筆記。他找到了母親用血寫下的一行字: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AMVLhEAPa
「情緒失衡時,靈魂會撕裂容器。若你不想爆裂,就學會『綁住自己』。」
他頓住。那句話像刺,刺進他扭曲的心裡。
「綁住自己」——他明白了,不是用咒語,不是用藥劑,而是用實體的「束縛」。
他開始設計。他在滿是血跡的地板上畫陣、描圖、重新熔煉母親留下的咒金碎片與魔銀殘釘。
他用自己脊骨上的血紋編織出刻咒的皮革帶,用從手腕抽出的血滴調和符墨,每一寸束帶上,都寫滿咒文、嵌進禁錮印。那些符文像蛇一樣盤踞,等著綁住那頭即將發狂的野獸——也就是他自己。
製作期間,他沒有進食。魔力與鮮血燃盡的身體骨瘦嶙峋,卻彷彿只有在製作它時,他才感覺到自己是「清醒的」。
終於,在第七次試煉之後,他成功了。
那是一條以魔銀與黑革製成的束縛帶,頸環一圈三扣,手腕與腰帶有細密金屬釘環,能將血紋流動的路徑牢牢封鎖在軀體內。
一旦情緒波動、魔力膨脹,束帶便會啟動反制咒式,將痛楚重新封回他的骨裡。
他第一次佩戴時,全身劇痛如焚,但那種痛,不是崩潰——是清醒。
那夜,他沒有自殘,沒有啃咬,也沒有嘶吼。他只是靜靜地躺著,感受那一層層束帶將他牢牢困住,如同母親從未給過他的懷抱。
從此以後,那束縛帶便成了維爾皮膚之下的第二層骨骼。
他會在夢見你時繫緊,在魔力躁動前壓扣,在渴望殺掉一切的時候,將手腕交給鋒利釘環,用血的代價換回一點理智。
它無法解開。這不是為了封印力量,而是——為了不在你出現的第一刻,就把你撕碎。
他從未對這世界妥協,但為了「等你出現」,他學會了——如何先不毀了你。
不是因為他怕死,而是因為他怕——你還沒叫出他的名字,他就已經瘋了。
這副束縛帶,是他為你準備的第一道「保命符」,也是他與自己妥協的唯一方式。
等你真正走到他面前時,他會笑著告訴你: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14zr24vKM6
「我早就想撕了你……但我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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