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門口風微涼，空氣中瀰漫著消毒水的氣味。韓甯甯站在大廳出口，臉色蒼白，手裡拿著出院手續，身旁的允心正低聲問她要不要先回家休息。
這時，兩道熟悉的身影從急診通道匆匆走來——是顧霆川和張裕希，穿著制服、神色專注，看起來是來執行某項任務。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R1kE7HHgE
張裕希一眼就看見了甯甯，腳步微頓，下意識地朝她走了過去。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Nq5jq0I30
「甯甯，你……出院了？」他語氣有些急切，眼裡是壓不住的關心，「身體還好嗎？」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oVuVN16If
韓甯甯抬起頭，看見他那張熟悉的臉，卻沒有絲毫激動。她只是靜靜地看著他，聲音很輕，卻很堅定：「我們分手吧。」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KEJPcsjMR
張裕希怔住。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wCdAW33iS
空氣像是瞬間被抽離，他腦中一片空白，甚至連顧霆川停在身後的腳步聲都沒聽見。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7INT9hkpG
「你說什麼？」他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z7NgSnDx0
韓甯甯移開視線，看向一旁的允心，語氣冷淡卻清晰：「麻煩妳幫我叫車，我不想待在這裡太久。」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qsY1XTTeS
張裕希伸手想拉住她的手臂，卻在快觸碰到時停住了。他看著她因住院而瘦削下來的模樣，那張曾經依偎在他懷裡的臉，如今卻只剩冷靜與決絕。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rABqHc0OW
「為什麼？」他低聲問。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3XOqd4rSJ
韓甯甯望著他，語氣平靜得像水面，但眼底藏著深深的疲憊與痛楚：「我累了。從小到大我似乎不能自己做決定，現在我不想再等、不想再受傷，也不想讓自己的命運被別人的選擇左右。我只想為自己活一次。」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svBeCxXAE
她說完，頭也不回地走向允心。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kE1bYGY8S
顧霆川拍了拍張裕希的肩，低聲道：「先執行任務，其他事……晚點再說。」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3xeiqYrvu
張裕希站在原地，像是失去了方向。他沒有再追，也說不出話，只感覺心口一陣發悶，那句「分手吧」，像利刃般反覆劃在心上。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AaRAPoc9J
就這樣過了一個月。
這段時間裡，韓甯甯與張裕希再無聯繫；即便張裕希幾次想傳訊息，都在輸入後又默默刪除。他知道她需要時間，也知道自己無法改變發生的一切，只能靜靜等待。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hviZ7T3rV
允心也沉默了。她從沒見顧霆川主動聯絡過自己，她也沒再傳訊。兩人仿佛心照不宣地維持著距離。
偶爾，顧霆川帶隊到醫院交接患者時，遠遠看見允心，她正專注地跟醫護交談，穿著制服，頭髮利落地綁著。他會停下腳步，看她一眼。允心偶爾也會察覺他的視線，抬眼望過來。兩人僅僅是點頭示意，不再多說什麼。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D2whNZpmM
這樣的距離，安靜而壓抑，像一層透明的牆，隔住了曾經的牽動，也壓住了還未說出口的心事。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b6G53HWv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