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陽光透過落地窗灑進Mo Art Studio,柔和地映在祁煜白皙俊秀的臉龐上,使他的笑容顯得更加燦爛明亮。那笑容裡帶著的雀躍,就像清晨微風裡的日光,讓人不自覺地心情也輕快了幾分。
自從我答應要和祁煜一起去阿里杜姆取景——看能不能突破他這次火山爆發等級的創作瓶頸期後,他臉上的陰鬱便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像是要出遊前孩子般的興奮。
「那邊溫差很大,妳的衣服記得到時也要準備齊全。」他邊打包慣用的畫具,邊跟我說。
「只在行李箱擺一張神祕傳單的人,沒有資格說話。」我正幫他收拾衣服,順道取笑他。
「怎麼還在記仇不讓妳看傳單的事啊?」祁煜輕笑一聲,走到我面前,伸手輕點我的鼻尖,「先讓妳看到,去到那邊就沒驚喜感了,多無趣啊!」
我揚起手臂輕輕圈住他的脖子,拉近了彼此的距離,帶著調侃的語氣說:「好,那真是感謝祁大畫家為了幫我維持驚喜的苦心。」
「妳……妳知道就好……」他耳廓微微發紅,像是有點害羞地將目光移開,但一雙手卻順勢環住我的腰。
氣氛剛開始升溫,桌上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打破了短暫的甜蜜。
屏幕上閃爍著「獵人協會」的來電,我輕拍他的手臂,要他放開讓我去接電話。但祁煜並沒有退開,反而像黏人的牛皮糖似的貼在我身後,一手仍輕輕攬住我的腰,另一隻手撐在桌上,讓我整個人被困在他製造的小小空間裡。
顧不及唸他,我接起電話,努力壓住被他擾亂的心跳。
然而電話那頭傳來熟悉的聲音,語氣透著些許抱歉,但言辭間的請求卻不容拒絕。
「什麼?臨時任務?明天……非去不可?」我的語氣猛地一頓,手指握緊手機,連帶著整個身體也僵住了。
身後的祁煜顯然聽見了我的話,他的動作停滯了一瞬,圈著我的手慢慢鬆開,像是打算讓我專心處理工作。但就在他的手即將抽離的那一刻,我下意識地伸手抓住他的手腕,不願放開。
「可是……我的機票都訂好了……」我努力向對方爭取,但電話那頭的聲音依然溫和而堅決,我的心情像被壓上重重的石塊,越來越沉。
「一天嗎?好,我知道了。」話音剛落,我掌心裡的那隻手便輕輕掙脫出去,像條滑溜的小魚,讓我一時無法挽留。
掛上電話後,我抬眼望向祁煜。他的背影筆直,卻透著一絲說不出的落寞。
我還沒開口,祁煜就說話了。
「我來幫妳把機票取消吧,臨時任務也沒辦法,沒關係的。」他轉過身,看著我微笑,搖搖手中的手機,表示他能夠理解。
「不能取消,一天而已,我只是晚一天過去。」我走到他身邊坐下,強調地比出一的手勢。「任務一結束,我會馬上飛過去和你會合的。」
祁煜愣了一下,勉強的笑容終於融入幾分真心。「好,那我幫妳改期延後一天而已,可不准再遲了喔!」
「那當然,我到時要黏在我們大畫家身上。」我立刻撲進他懷裡,抱住他的腰,抬頭看向他,眼裡帶著幾分撒嬌的笑意。「我們還沒分開,我就開始想念你了……」
「你們人類就是會甜言蜜語……」祁煜語氣帶著抱怨,但卻低頭輕輕貼上我的額頭,他嘴角的弧度揚起,笑得像偷到糖的小孩。
*****
然而計畫總趕不上變化。我進入任務區後,與外界失去聯繫,又遲了一天才結束任務。當我終於打開手機時,一整排祁煜的訊息映入眼簾,字裡行間似乎透著他的焦急和無奈。最後一條是——
祁煜:『太忙就別勉強來了,我一個人也可以。』
這句話像根刺扎在心頭,令我步履匆匆地從阿里杜姆機場趕到他預訂的飯店。幸運的是,他並沒有退掉原本給我的房間,我順利地入住了。匆忙洗漱後,我迫不及待地撥通了祁煜的電話,卻只聽到冰冷的語音提示。忐忑不安的我立刻聯繫了老唐,得知祁煜正在參加一場宴會,便拜託老唐幫我搞定入場資格。
宴會廳內燈光華麗璀璨,四周人聲鼎沸,衣香鬢影交織成流動的畫卷。我在人群中穿梭,心臟怦怦直跳,目光不斷搜尋著那道熟悉的身影。
終於,我看見了他。
祁煜穿著一襲藏藍色西裝,光潔的面料在燈光映照下流光溢彩,布料上點綴著低調奢華的亮片。他挺拔的身姿如雕刻般俊美,面上掛著恰到好處的微笑,宛若融入這片繁華裡。他的周圍聚集了一群人,男男女女或說笑或舉杯,似乎都對他投以崇拜或愛慕的目光。
「祁煜——」我滿懷欣喜地開口喚他。
他海藍揉雜著紅色的眼眸看了過來,卻是淡淡開口。「妳是誰?我認識妳嗎?」
我臉上的笑容僵住,在內心暗自喊糟。多麼熟悉的問話,上次只讓他等了快一天就氣得鯊魚都要吃素了,這次等了我兩天……可能大王章魚都要長出頭髮了……
「祁煜……」我扁了扁嘴,可憐兮兮地望著他,試圖博取一絲憐憫。
他目光一掃,冷冷別開頭,轉身向另一邊走去,留下一道疏離的背影。我急忙跟了上去,帶著幾分惶恐,幾分懊惱,低聲解釋:「祁煜,對不起……那邊沒有訊號,我根本無法和外界聯繫……」
然而,他的腳步沒有一刻停頓,反而在一位上前和他打招呼的人攀談時又聊上了。我無措地雙手交握,還是待在離他幾步的地方等著,想著說不定他等下就願意和我說話了。
這時,一位西裝革履的男士端著酒杯走到我身邊,露出友善的笑容:「小姐,午安,妳也是來阿里杜姆玩的嗎?喝杯酒,我們交個朋友吧!」
我正想禮貌拒絕,餘光瞥見祁煜的眼神掃了過來,我突然就靈機一動,對著那名男士露出帶著歉意的笑容。
「不好意思,但我身體有傷,不能喝酒,感謝你的好意。」
男士愣了一下,似乎想要進一步詢問,我卻感覺到一股力道將我手腕拉住,強勢地將我帶離現場。
祁煜沉著臉,拉著我穿過人群,腳步快得幾乎帶著風,直至宴會廳外的露台才停下。他轉過身,眼中滿是焦急地問:「妳哪裡受傷了?嚴重嗎?」
我看著他微蹙的眉頭和不安的神情,心頭一陣酸澀。雙手包握住他的手,拉著他的掌心放在那顆為他跳動不停的心臟位置。
「這裡,這裡受傷了。因為祁煜不理我,它都要碎了。」
「妳……!」祁煜愣了一下,像是鬆口氣,但又惱怒地抽回手。
我趁勢撲進他的懷裡,雙臂緊緊圈住他的腰,像個耍賴的孩子。「對不起對不起……我知道我食言了,說好不再失聯、不再讓你等的,你肯定很擔心……」我在他的懷抱裡仰起頭,直視他那雙深邃的眼睛,心中滿是愧疚與祈求。「祁煜,原諒我吧!」
他靜默了一瞬,終於歎了口氣,低聲道:「妳這個賴皮鬼,我卻拿妳一點辦法都沒有……」
下一刻,他終於伸出手將我抱住,灼熱的呼吸撲在我頸側,彷彿帶著濃濃的情意與思念。
「祁煜?你發燒嗎?」我驚訝地感覺到他異常的體溫,輕聲問道。
「嗯,這裡的氣候太乾太熱,所以有點不舒服……」
「那還跑出來玩,走——我們先回飯店。」
「好,只要妳在身邊就好。」他的手臂緊了緊,像是怕我消失般。
此刻,他的體溫燙得讓我心顫,而他的擁抱卻令我的世界瞬間明亮起來,那滿溢的思念無聲地浸潤了我的心。
*****
我緊握方向盤,沙漠越野車在崎嶇不平的沙地上飛馳,車身每一次顛簸都像要把我們甩出去。黃沙鋪天蓋地,窗外的世界模糊成一片金黃的旋渦。我的目光直視前方,腦海裡卻回想起昨天在阿里杜姆紀念館的場景——
被擺放在大廳中央的玻璃展示櫃裡的是一隻數公尺長的鯨魚化石,牙齒看起來格外尖利,背脊上也有高高的刺,極為顯眼。
祁煜說,阿里杜姆的意思是「乾旱」。但其實,這裡原本是海洋,因為長久的氣候變遷,變成了沙漠,所以才會有這具鯨魚化石。鯨魚的祖先當時還生活在陸地上,腿也沒有完全退化,然而等牠們想從陸地返回海洋時,海洋卻也在消失中。
我能感受到祁煜在看著那架已然沉默的白骨時,心情的低落。所以我拉著祁煜往紀念館最裡頭的展廳走去,據說那邊有一幅特別的畫。那幅畫佔據了整個牆面,畫中的一半是黃沙滾滾,另一半是湛藍的海洋。
當時我笑著對祁煜說:『你看,說不定海洋還沒消失!』
祁煜目光也落在畫上,看似有些懷念地笑了笑,低聲說道:『上次我來這裡的時候它確實還在,但現在……我也不確定。』
於是,才有了這趟尋海之旅。今天早晨,我們按照祁煜上次紀錄的位置,設下導航,直奔而去。
「慢一點——妳開慢一點——」祁煜失控的喊叫拉回我的思緒。
「太慢的話,找到的時候天都黑了!」我放聲大笑,一腳踩下油門,外頭又掀起一陣飛揚的黃沙。「這種沒有限速的地方,當然要盡情發揮!」
「我這是誤上賊車嗎?!」祁煜捂著額頭,臉色泛白,像是下一秒就要吐了出來。「妳這個女魔頭!」
「哈!那我就把你這隻小美人魚高速帶回賊窩。」我語氣輕快地揶揄,感覺整片沙漠都回應著我的笑聲。
「我跟妳走……但可以不要高速嗎?」祁煜的聲音裡滿是無奈,他閉著眼,雙手緊握把手,彷彿這樣能給自己多一點安全感。
「忍耐一下,小美人魚,快到了。」
在祁煜已經快吐出來的臨界點,我們找到了那片湛藍的水域。
我興奮地跳下車,「祁煜,快看!真的有——沙漠裡的海!」
祁煜扶著車門,緩緩走下來,搖頭嘆了一口氣:「我再讓妳開沙漠越野車,我就不姓祁。」
我拍了拍他的背,試圖逗他開心:「才不是我的問題,是沙地本來就顛簸嘛!怎麼能怪我呢?」
「反正等下回去我開。」祁煜顯然不打算和我爭辯。他揉著太陽穴,深吸了一口氣後直起身子,「走吧!去和那片沙漠裡的藍打個招呼。」
祁煜牽著我,走下沙丘,金黃色的細沙隨著腳步滑動,發出細碎的沙沙聲。當那片水域映入眼簾時,我的腳步不由自主地停住了。
這和我心中想像的湛藍大海截然不同——水面風平浪靜,沒有漣漪,與其說是海,倒不如說就像一大片水窪。它讓我想到那具鯨魚化石,有形狀、有輪廓,卻早已失去了生命的痕跡。
祁煜站在我身旁,目光深邃得像要將這片水域看穿。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壓抑,像是沙漠裡的一陣輕嘆:「這裡已經不算海洋了……水已經很淺,溫度也不夠低,所以裡面的生物存活不了。」
他凝視著平靜的水面,喉結微微上下滑動,聲音裡有著淡淡的落寞與悲傷。「這片倖存,像海洋的碎片,也快消失了。」
我的胸口忽然被無名的情緒攫住,像是看著時間的沙漏無聲流逝,卻無能為力。我輕輕走上前,將祁煜抱住。他的身軀明明看起來高大堅強,此刻卻透出一絲令人心疼的無助。他的體溫滾燙,像沙漠的溫度,甚至帶著一點灼人。
「祁煜……你的心也受傷了嗎?」
「確實,有一點疼……」祁煜也緩緩回抱住我,像是抓住了一根浮木。他聲音帶著笑,但我知道他並不想笑。
我踮起腳尖,用手輕輕按住他的後腦勺,將他的頭壓在我的肩膀上。他的髮絲蹭得我的臉微微發癢,我的手掌緩慢地撫過他的背脊,一下一下,像在安撫一個受傷的大孩子。
「我無法阻止海洋的乾涸,但我可以一直牽緊你的手,安慰你、陪伴你、和你一起療傷。」我的聲音在他的耳邊低語,像是對他的承諾,又像是在對自己立下誓言。
祁煜沒有說話,只是抱得更緊了些。他的沉默裡,藏著那些無法言說的痛楚,也藏著我們對彼此的默默依賴。
*****
回程的路上,祁煜的車速穩得像一首催眠曲,車窗外的沙漠風景逐漸模糊成一片。我的眼皮越來越沉,最後靠著座椅睡了過去。醒來時,車已經停在飯店前的大路,車燈切割著夜色,柔和的光灑在路面上。
「你怎麼不叫醒我啊?」我揉著眼睛,聲音還帶著些微的鼻音。
祁煜瞥了我一眼,唇角微微揚起:「因為妳安靜睡覺的模樣很可愛。」
「是嫌我醒著吵的意思?」我挑眉,語氣裡帶著一絲不滿。
他剛要回話,我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屏幕亮起來的瞬間,我們兩人不約而同地低頭看去。上面閃爍的來電顯示——獵人協會。
「怎麼不接?」祁煜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但那勾起的嘴角卻沒有絲毫溫度。
「我、我等下回吧……」我緊張地抓了抓頭髮,手心已經沁出細汗,又忍不住問:「不下車嗎?」
「妳先上去吧!我還要去參加朋友的沙龍。」
我愣住了,盯著他微紅的臉頰,忍不住伸手探向他的額頭,手心觸碰到他滾燙的肌膚時,我的眉頭瞬間皺起來。
「但是,你還在發燒……」我抬起另一隻手,捧住他的臉,直視著他的眼睛。「或者,我陪你去可以嗎?」
「妳還是先處理妳的急事吧!」他拉下我的手,又微微一笑。「即使是失去海洋,那些生物也還是可以找到苟延殘喘的方式活下去。」
我的眉頭皺得更深,我不喜歡他這種隱隱透著自嘲的比喻。
「不相信我嗎?要不要做個約定……就約定……我今晚可以沒有妳。」祁煜眼底閃著自信又有些淡漠的涼意,打開了車門鎖。「回去吧,我自己可以。」
既然他都這樣趕人下車了,我也不想再多說什麼。胸口像被什麼堵住了一樣,憋得難受,卻只能咬緊牙關,推開車門走進飯店大廳。進入明亮的空間時,我下意識回頭,卻只看到他開著越野車絕塵而去的背影。
嘆口氣,我先坐在大廳沙發回了協會電話,好在只是確認一下上次任務後續的事情,沒有什麼臨時任務。掛斷電話,我的心卻仍然掛念著祁煜,腦海裡滿是他剛才那強裝平靜的神色。
最後還是忍不住撥通了老唐的電話,打聽祁煜去的沙龍地點。然而,這次卻無法弄到入場資格。沒辦法,我只好搭車趕到那座豪華宅邸外,站在門外等著他。
沙漠城市日夜溫差極大,夜風越來越冷,我裹緊了外套,卻還是止不住顫抖,懊惱著自己怎麼不先回房間拿件厚外套。為了驅寒,我只能在路邊來回踱步,偶爾跺腳、跳動,像個正在練習暖身操的學生。
突然,由水氣凝結的潔白晶體紛紛揚揚地落下,我訝異地張開掌心,看著落到手中的雪花,雪花在手心裡輕輕融化,涼意透過皮膚傳進心底,卻讓我不禁露出了笑容。
沙漠竟然也會下雪呢!如果祁煜趕緊出來就好了,那就能和他分享這個奇景。
「妳怎麼在這裡?」
是太冷幻聽了嗎?我的願望竟然馬上就實現了?
我的心一顫,轉過身,只見祁煜怒氣沖沖地朝我走來,他的身影在雪夜裡著實令人安心。
「就穿成這樣在外面晃,妳是想凍死嗎?」他語氣中透著責備,卻又快速脫下外套,將我整個人裹住。他的動作粗魯,手卻是溫暖的。
「我來處理我的急事。」我裹著他的外套,溫柔地凝視著他。
「什麼?」祁煜皺眉,臉上寫滿不解。
「你就是我的急事,我最要緊的事。」我一把摟住他,唇離他的耳邊只有幾寸,吐息輕輕拂過他的肌膚,像一根羽毛滑過,聲音柔得像要融進雪夜的風裡。
*****
一回到飯店房間,祁煜的唇便帶著不容拒絕的急切覆了上來。他的吻霸道且熾烈,像是壓抑許久的狂風暴雨。一雙手牢牢攫住我的腰際,力道大得彷彿要將我融進他的身體。舌尖帶著濃郁的酒氣,在我唇齒間長驅直入,無情地掠奪著我僅剩的理智。
這樣的親密不僅燃燒著身體,連靈魂也無法置身事外,我全身上下每一寸神經都被他帶起的熱度燃得顫抖不已。
「你……」我的聲音因呼吸紊亂而顫抖,話語間不禁帶著濃濃的埋怨,「你今晚不是不需要我嗎?」
祁煜的唇滑向我的耳畔,炙熱的氣息灑在我頸邊,他低沉的聲音像是混雜著某種壓抑不住的情緒。「我以為……妳又要離開我了。」
「小傻魚!」我雙手捧起他的臉,咬了他的唇一下,「不准你再說什麼逞強的話。」
祁煜微微眯起眼,唇角揚起一抹自嘲的笑意,但那笑容背後深藏的脆弱讓我心疼得無法呼吸。他抵著我的額頭,閉著眼輕聲說:「如果不逞強,我又要怎麼面對妳忘記我或者失去蹤影的時候呢?」
「那你就氣我、罵我、懲罰我,只要別不理我。」
他低笑了一聲,聲音裡帶著些許沙啞:「妳啊,就是這麼蠻橫無理。」說著,又吻了我一下。
「不喜歡?那我走了!」我嘟著嘴,故作生氣地轉身要走,卻被他一手攫住手腕,猛地拉回到懷裡。他從背後環住我,胸膛的熱度緊貼著我的後背。
「妳說可以懲罰妳的,那我們就來算算兩天失約的帳。」祁煜好聽的聲音,此刻像是染上了欲望般低啞,在我耳邊迴響,讓人全身酥軟。
「哪有人那麼久才——嗯——」未說完的抱怨在他的唇抵上我的後頸時化作一聲輕歎。
祁煜的手掌緩緩滑過我的腰間,他的指尖炙熱,帶著薄繭的觸感,每一下撫觸都像是一顆細微的火星,點燃了我的肌膚。他的手停留在我的腰際,輕輕收緊,讓我們的身體更加貼合。他的熱度和氣息如同大海深處翻湧的熱流,洶湧著將我捲入其中。我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卻又貪戀這份令人迷亂的沉溺。
此時的祁煜,有些陌生,眼底燃燒的熾熱與情感讓人難以抗拒。但那熟悉的柔情依然藏在他的一舉一動之間。而且不管是哪個他,都是我深愛的那個人、那隻傻小魚。
在迷亂之中,當這場甜蜜的懲罰到了床上,當他用熱燙的氣息全然將我包圍,像沙漠中的狂風攪起滾燙的黃沙,讓人無處躲藏,只能隨著這場沙暴沉淪。
他霸道的宣告落在我耳邊:「不會讓妳走的——妳只能留在我身邊。」
祁煜的十指與我的緊緊交纏,手心的熱度滲透進我的骨血。他的呼吸像是海面上起伏的海浪,每一下都帶著海風吹撫在我的心上,隨著浪面搖擺而翻騰,最後沉入他這片海洋,被他的深情淹沒。
炙熱的風沙與深沉的海洋交會,如同他是冰冷深海裡唯一的火焰,我無法抵擋,只願意沉淪。直到全身每一寸都被他佔有,深至心尖化去,然後成為他身體的一部分。他的氣息與他帶來的充實歡愉都像是溫暖卻洶湧的海潮,溫柔而猛烈地將我覆蓋、吞噬,令人窒息戰慄,卻無怨無悔。
在今晚,白雪覆蓋在無垠的黃沙之上,海水不會乾涸,也不再冰冷孤寂,而是層層疊疊的熱烈,如燦爛的紅火嘉蘭,在這片只屬於我們的天地盛放,那是祁煜獨有的色彩。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iYjvfv0bQ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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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煜一直都是神秘的性格 在那看似傲嬌可愛的表象下, 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zym5Wm1f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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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充滿了血淚與仇恨交織的過去, 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OI3fB1YK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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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因為對於女主的愛,讓他願意繼續向前, 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aDWDrxr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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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神大人抱抱秀秀啊(╭ ̄3 ̄)╭♡ 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NmbWFsapj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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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象遇你」週年盛典 致愛臨空 有獎創作徵集活動 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PbANsKxe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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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2/23公佈入選同人文優秀賞 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e8r7aAaJO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