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霆川醒來時，眉頭微蹙。腹部傳來強烈的拉扯與燒灼感，像火在皮膚底下緩慢燎燒。但他只是沉默地喘了幾口氣，沒有呻吟，也沒有喊痛——這些年來，他早已習慣疼痛成為身體的一部分。
病房的門輕輕被推開，是允心。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YU6NDrwBL
「我來看看你，順便幫你換藥。」她語氣平靜，卻掩不住關切。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884iaN6p5
她走近床邊，想替他調整點滴的角度，卻一個沒站穩，腳底一滑，整個人重心失衡，驚呼一聲後，撲倒在他的病床上。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bXX4kP4u7
「嘶——」顧霆川倒抽一口氣，傷口被壓得一陣抽痛，但他卻緊緊咬牙沒有吭聲，反倒是下意識地抬手扶住她的肩膀，「妳沒事吧？」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scA4UBOQE
允心臉頰瞬間漲紅，雙手急忙撐起身體：「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nzRd1yubp
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得只剩幾公分，彼此的呼吸都能感受到對方的溫度。空氣似乎凝結了一瞬。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bNGNRzK4Z
「沒事，小心一點。」顧霆川低聲說，語氣裡難得有些溫柔，卻更多的是不自覺的溫柔。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ZtXmJn4n7
允心愣了一下，低頭「嗯」了一聲，小心地從他身上起身。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2Omoz6omD
病房再次安靜下來，但氣氛，卻已悄然不同。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3te7t3qVu
還沒等允心穩住心緒，病房的門又被推開。
允國強大步走進來，身後緊跟著一臉不情願的李蕙如。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Qyp1hoeRX
「霆川。」允國強語氣沉穩，「她來跟你說幾句話。」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ZuaLdMSyh
李蕙如掃了病床上的顧霆川一眼，目光複雜，神情明顯有些彆扭。她向來不想接近這個男人——這個象徵著她丈夫在外偷生孩子的存在。她曾經對這個人有過強烈的厭惡和偏見，即便明知道那不是他的錯。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JdILlFfnt
但今天，無論出於允國強的要求還是心中那點壓不下的良知，她還是走上前，站定在床邊。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MOF4bQbXN
「謝謝你在火場裡救了我。」李蕙如語氣僵硬，像是擠出來的。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gfeoltv9m
顧霆川只是淡淡地抬眼看了她一眼，語氣冷淡得像冰：「我只是做我這個消防員該做的事，沒有誰比較特別。」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y9yMXe0bq
李蕙如的臉色微變，像是被噎了一下，但她很快收起情緒，冷哼了一聲沒再多話，轉頭走到一旁。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p4IzBXA4p
允國強嘆了口氣，也沒說什麼，只是拍拍顧霆川的肩：「好好休養。」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54o8GgrjE
顧霆川沒點頭也沒搖頭，只轉開視線，像是在避開所有人的情緒牽扯。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7ZOcoxFOm
但唯獨對站在一旁安靜下來的允心，他眼底閃過一絲說不清的柔光。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J3GOB0zLw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