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為伯爵夫人，竟然被蠻族少年求婚了！？ - <短篇>鬣狗丈夫&人類妻子(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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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值夏季，正午烈日當空，驕陽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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豔陽將大地烤得極為滾燙，空氣裡頭彷彿冒著些許蒸發的濕氣，同時還夾雜著從海岸線吹來帶有鹹味的海風，混合著沙土散發一種獨特的濕熱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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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絕非是自己家鄉土地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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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吶，雌性人類！訓練時骨頭可別被打斷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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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站在烏爾莉卡面前的對手，也絕非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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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一頭男性的花豹獸人，身高至少有一米八之高。毛茸茸的身材十足魁梧，比起烏爾莉卡見過的任何人類男性還要高大，而她自己也有一米七之高。對方的肌肉精壯結實，毫無一絲贅肉。炯炯有神的貓科動物眼睛和銀髮女子四目交接，只不過其中一隻眼睛是瞎的，被刺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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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烏爾莉卡不只重新意識到自己身處於異鄉，連跟她對戰的都不再是過往的人類騎士或人類匪徒，而是身形壯碩的野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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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雌性人類究竟有多能打，就讓我測試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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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個頭高大無比，花豹男的身影卻有如飛行般迅捷，剎時就縮短雙方的距離。不過烏爾莉卡也不是省油的燈。她立刻舉起一根長約一尺半的長柄棍，棍子幾乎與手臂呈現筆直一條線，迫使花豹男在安全距離外停下腳步。藉由武器的長度保持安全距離，她能測試敵人，甚至能夠在擋下敵人攻擊後瞬間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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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使花豹男氣勢凌人，烏爾莉卡的臉上卻不見絲毫情緒波動，彷彿嘴角在這輩子從未扯動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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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銀髮女子與花豹男展開一連串交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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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刺、交會、扭轉、彈起——每當人形大貓試圖逼近她，她便一邊往後跳開，並且趁著空檔往旁邊猛力揮舞。花豹男感覺到木棍從視野之外逼近，每每都迫使他放棄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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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豹男攻擊、女騎士抵擋，一來一往誰也不讓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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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後一刻，烏爾莉卡瞇起美目、反轉長棍，瞄準對方的頭顱。她沒有擊倒對方，而是利用槓桿輕易將對手挌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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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呀，真是太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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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著一陣乾燥鼓掌聲的，是帶了點軟綿綿，無拘無束感覺的女性嗓音。那有點像是一隻嘴巴塗滿了奶油的貓，然後喵喵叫的聲音；雖然烏爾莉卡壓根沒在貓的嘴巴上塗過奶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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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爾莉卡轉過頭來，預計看見一名帶著艷麗微笑的成熟貴婦——但她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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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入她眼簾的是一名穿著寬鬆藍色袍子，渾身毛茸茸毛髮的獸族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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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名獸族女子看起來很像是一隻......狗？烏爾莉卡擦了擦臉上的汗水，想將對方的容貌看得更清晰一點。她高高抬起自己的黑色鼻頭，位於頭頂上的兩隻大圓耳朵同樣挺俏。她身上的褐色毛髮相當短，而且還夾帶許多黑色斑點。另外還有一道較長的淺紅色毛髮，從頭頂上的部位延伸至背部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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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一名斑點鬣狗獸人，而且還是名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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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是貝勒貝伊大人！」花豹男高喊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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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見到這名鬣狗女現身，在場的獸人紛紛向這名獸族女子恭敬地低下頭，而後者則稍稍揚起下巴。儘管她的臉頰上帶有一股善意，偏偏看起來又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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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用那麼正式的頭銜叫我嘛，感覺怪真疏遠。」鬣狗女笑道：「如果你們用以前方式稱呼我，我還比較喜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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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呃......船長大人。」花豹男愣愣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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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差不多。」鬣狗女面露微笑；只有鬣狗族才能在露出輕蔑的眼神同時，依然維持著臉上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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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鬣狗女轉向銀髮碧眼的烏爾莉卡。這名獸族的身高要比她高一點點，不過烏爾莉卡將近一米七的身高在人類女子之中已經算得上高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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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做得非常好，完全沒讓我失望。現在隊上的傢伙都清楚明白，妳有資格成為我們的一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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鬣狗女以烏爾莉卡能夠理解的語言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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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妳的身手遠遠超出我預料之外。其實當我那個一事無成的乖孫告訴我的時候，我還真不相信自己能擁有一隻懂得打架的雌性人類。喔呵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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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孫......買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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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呀，妳怎麼啦？是不是中暑了？」鬣狗女仍一副漠不關心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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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爾莉卡感覺自己的意識逐漸渙散，身體失去重心般地微微搖晃，整個即將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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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女王，妳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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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烏爾莉卡即將熱昏之際，清脆的男童嗓音忽然闖入她的思緒，宛如從無盡黑暗中射出的一點微光，她微弱的意識得以捕捉到那道光，咬緊牙關並且勉強撐住差一點點垮下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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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烏爾莉卡便感覺臉頰爬上一片冰冰涼涼的觸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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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見艾塔奇正墊著腳尖，用沾濕過水的布給自己擦臉。她感覺身體回復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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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塔奇，我女兒......她還好嗎？」烏爾莉卡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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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家裡面好好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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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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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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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掩飾的純真與直率，叫人無法從中找出一絲說謊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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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實在太亂來了，我的女王。」艾塔奇說：「天氣明明這麼熱，妳還堅持穿這件衣服其他野獸人做對打訓練......是叫做武裝棉衣(Arming Garments)，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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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我自己的堅持。」烏爾莉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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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的堅持會害死妳！」他說：「這件衣服一看就知道又厚又不透氣，妳遲早有一天會被熱昏的！我很擔心妳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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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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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錯，妳死掉的話我會很傷腦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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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鬣狗女走了過來，霸氣地插入兩人之間的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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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現在是我們鬣狗族......喔不，這座阿爾及爾城的護衛隊成員。妳的工作就是陪跟其他獸族成為一起訓練、一起維護城內的治安。如果妳因為天氣的關係而倒下，那麼妳對我來說就沒半點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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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記得有自願成為妳的人馬。」烏爾莉卡冷冷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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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呵呵呵呵，這由不得妳。妳已經成為我乖孫的妻子了。不是嗎？這就代表妳是由我們鬣狗氏族所支使的部下，因為他是我們氏族的一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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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爾莉卡抿著嘴不發一語，低頭望向艾塔奇；後者的眼神慌亂，似乎在刻意躲避烏爾莉卡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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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囉，人類『女王』。可別令我對這次的投資感到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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丟下這一句話後，鬣狗女轉身漫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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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烏爾莉卡結束今日的對戰工作後，艾塔奇便拉著她的手找了塊陰涼的角落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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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喝水，我的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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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塔奇邊說邊替烏爾莉卡遞上一杯裝滿水的陶杯。烏爾莉卡喝了一口，但眉頭一皺。她隨即發現這杯水的口感溫溫的，還略帶一份淡淡的鹹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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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這附近的水井只撈得到鹹淡水......」艾塔奇面帶歉意道：「家裡的淡水已經用光，我下次會去內陸一點的水井取清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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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烏爾莉卡點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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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寬敞的操練場仍有形形色色的野獸人在相互對戰。大多數獸人手上並沒有拿著武器，而是徒手進行一對一肉搏對戰。烏爾莉卡的眼睛幾乎跟不上他們疾如閃電的動作，進攻、格鬥或是反擊如行雲流水般流暢。光從這幅畫面來看，立刻就能了解到這群野獸人的紀律和服從度極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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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不是什麼野蠻的摔角大會，而是貨真價實的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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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妳剛才的表現實在太厲害了！」艾塔奇不禁說，尾巴左右狂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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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害......嗎？」烏爾莉卡覺得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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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妳竟然打贏強壯的花豹獸人，他們可說是戰士中的佼佼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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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僥倖而已。要不是我被允許使用長棍作為武器，而對手只能赤手空拳戰鬥，那麼贏家就不一定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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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但妳是我看過最強悍、最會戰鬥的雌性人類呢！根據大地之母弱肉強食的準則，雌性人類通常是最軟弱的動物之一......抱歉，我沒有看輕妳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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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烏爾莉卡聳肩道：「在我們人類王國的文化中，萬不得已絕不會讓雌性......咳哼，女性手握兵器去打仗，更別說練武一類的事情了。你會有這種印象我並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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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獸人則是完全相反呢！大多數獸人以女性為尊，女性跟男性一起進行艱苦的體格訓練。因為我們認為只有強壯的母親，方能孕育出強悍的戰士。所以我們的婦女都十分堅忍，地位也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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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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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男性鬣狗的地位非常卑微。很久很久以前，我們的雄性老祖宗甚至只能靠吃女性族人吃剩的殘渣剩飯過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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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待遇也差得太多了吧，你不是在跟我說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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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和女王開這種玩笑喔，我說的全是真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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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烏爾莉卡還以為那不過是一種誇張式的說法。可艾塔奇的眼神、表情卻是無比認真，找不到任何一點像是在開玩笑的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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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才會隨便找個人類女子結婚嗎？」烏爾莉卡說：「剛剛那個鬣狗女人......想必她是你的祖母，對吧？她還講了投資什麼的。也就是說，你藉由跟我結婚逃離被同族女性欺壓的悲慘人生，而她則從這門『婚事』得到我這隻人類，還能當作一個稀有珍品處炫耀。我猜對了嗎？自由什麼的都是你胡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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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女女女、我的女王？！妳怎麼會這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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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塔奇整個人像是被雷打到一樣跳起身，然後順勢單膝跪在烏爾莉卡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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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那邊......確實有一些不可抗力因素，使得我們目前得遵照她的意思做。但我對烏爾莉卡女王的真心絕無一絲虛假，絕對不是為了我個人的私慾而做的，或者向其他人的炫耀這種不齒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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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好.....好了好了，你快起來。其他人都往這邊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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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我第一眼見到烏爾莉卡夫人後，我就被您的英姿深深吸引住......喔不，不只如此。還有您對莎薇那份關愛與母性，不惜起身反抗，更不怕這諸多的苦難打壓，在我眼中就宛如溫柔又強大的自然之母降臨人間那樣的聖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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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你快起身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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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女王您能理解我的真心，要不然我絕不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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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事等一下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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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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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間，烏爾莉卡開始和艾塔奇拉扯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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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聽聞少年這番話，烏爾莉卡眼前不禁浮現起初次踏上這座城市的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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