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愛那年夏冬 - 第十一章：過去式

　　第十一章：過去式

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usq4xO2jP

「哀哀？」

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fFnGG5Sxi

董哀的手撐著自己的臉，似是在想事情，沒聽到夏偏的呼喚。

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okuG31Y8a

「小——董同學。」

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POmYjWtVs

夏偏放下手中的書，伸手在董哀面前晃了晃，他這才回過神來。

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b11Zj9FG4

「怎，怎麼了？」

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boptbFcnb

夏偏微微蹙眉：「我才想問你怎麼了。」

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z0f9yj5dF

「……沒事。」

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nP3qmrfLh

夏偏手撐著頭楞楞地看著董哀，過了好一會兒，他起身坐到了董哀的旁邊，把看沒幾頁的書推了過去：「一起看？」

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hitCc1sRX

雖然是自己寫的書，但董哀想起這本書的內容，毫不猶豫就回絕了：「不了，我自己拿了書。」

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zLRQAe78u

「哎，不一樣，」夏偏伸手奪走了董哀手上的書，「這本勵志。」

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cD4ceCtg7

董哀：「……」

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QsUvTrf36

好一個勵志。

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W1DcUqak1

他無奈地歎了個氣：「我看過了。」

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CHVT3tpYS

「我知道啊。」

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Wrxjys1Uv

他同桌毫不猶豫地回答，讓董哀有些驚訝。

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aWhxms8So

「去年，南南不就有發生這種事？」夏偏悠悠的回答。

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HioaDNSyy

聞言，一陣涼意從董哀的後背湧上：「你……看過那新聞了？」

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ritb9QICN

　　我記得……這消息不是被南市封住了？外市是看不到的。

「嗯，有一陣子我媽在這開演唱會，稍微關注了下。」

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3jCIOL4NP

提到演唱會，夏偏的臉上的笑突然變得陰沉了起來：「還遇到了幾個不識好歹的混混。」

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fWq6KTJnM

聽見夏偏這麼說，董哀似乎是想起了什麼，正想開口詢問時，身後卻突然傳來一聲他再熟悉不過的聲音。

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73Ydy3UAn

「董……哀？」

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fhIBYwvJY

是他想聽到，卻又不想聽見的聲音。

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i0sQf5ttB

　　明明幾個月前，他們還是朋友。

董哀轉過身，身後站著一位與他年紀相仿的少年，清秀的臉孔上有著掩蓋不住的震驚。

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gEdfoJXYf

看清來人後，董哀並不想多做回應，起身就想離開，誰知那少年一把抓住了他：「我們……聊聊？」

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1GCXnUcun

他力道之大，讓董哀無法掙脫，只能皺著眉頭，一臉不悅。

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EjRcNeDcY

然而，夏偏似是看出了董哀的不悅，起身拉住了少年，一雙桃花眼冷冷地看著他：「放手。」

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Hf6CNr9Gf

見少年沒有想放人的意願，董哀冷著臉重述了一次：「……放手。」

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V2tcRjbBs

少年怔愣了一下，他第一次……看見董哀這個樣子。

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AbsIbAoOW

「你以前不會這麼對我的。」說完，少年便鬆開了手。

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YAjOm5mUK

「那是以前了，」董哀轉了轉手腕，「林學，都過去了。」

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9mWifKMvh

林學苦笑了一聲：「是嗎。」

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t9rN2vanR

「我是過去式，他是現在式嗎？」林學看了眼一旁的夏偏，意味深長地向董哀說道。

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oOeWbgSdC

　　過去式？董哀冷笑了一聲。

「我沒有過去式，」董哀拉起夏偏的手就要往外走，「一直都沒有。」

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6ToKtf2SU

叮鈴。門口風鈴清脆的聲響傳進了林學的耳朵。

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xuTj2PWR2

「就這麼走了嗎，」林學猶豫了下，坐在了董哀剛坐過位置的對面，「本來，坐在你對面的人是我。」

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vJEsfu35B

如果那天我沒帶你去那的話，這一切是不是就會不一樣。

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ffkrr830G

我只是想帶你看看花。

　　春初，距離現在夏初，不過幾個月。

　　但好像什麼都變了。

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s4iWjOUhv

……

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XSquhuiV0

　　「董哀！你放學有沒有空？」林學一手拎著南二中的書包，一手撐在董哀的桌上，眼神堅定到像是在告訴他，你不行沒空，一定要有空。

　　董哀只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我有選擇的餘地嗎？」

　　「沒有。」

　　「……」

　　那你問什麼。

　　最後，當林學告訴他說要去二中附近的花海時，他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林學，活了這麼久，從沒在南南看過花海，何況二中？！

　　林學笑得燦爛：「到時候就知道了。」

　　林學沒騙他，是真的有。

　　董哀一生中還真沒看過這麼壯觀的景象，以至於看見一整片花海時，他整個人傻住了。

　　「我說的沒錯吧。」林學驕傲地抬了抬下巴。

　　「……嗯。」

　　董哀閉上了眼睛享受著春風的吹拂，腦中卻浮現董媽的樣子。

　　花海……如果媽也能看見就好了。

　　她說過她想看花的。

　　「對了，你介意入鏡嗎？」林學滿心期待地望向董哀。

　　「我哥是記者，他想拍這裡，但找不到合適的人選，就讓我帶個同學過來。」

　　聞言，董哀一愣，內心的警鈴響起。

　　他睜開了眼，抿了抿唇，裝作很為難的樣子：「我等等還有事。」

　　「啊——那好吧。」

　　然而正當林學惋惜時，一位陌生男子走向他們：「林學，你同學？」

　　「哥！」

　　林學正要上前，誰知他哥一個側身，讓他撲了空。

　　「滾，別過來。」男子嫌棄地拍了拍衣服，好似他弟是什麼過敏原一樣。

　　而後，他看見了站在後方的董哀：「你好，我是林學的哥哥，你就是……那個同桌？」

　　還不等董哀回應，林學突然出現在他的眼前：「對，他叫董哀。」

　　「喔，董……？！」男子倏地瞪大了眼睛，一雙與林學相似的雙眼上下打量著董哀，似乎是試圖將他與印象中的某人連接起來。

　　那張臉……

　　「怎麼了？」林學見他哥後退了幾步，趕緊上前問。

　　誰知他哥一把抓住他，低聲吼道：「你他媽知道他是誰嗎！！！」

　　「那個殺人犯的兒子！！」

　　儘管男子的聲音刻意放低了，但那敏感的關鍵詞還是讓董哀聽見了。

　　董哀的耳畔嗡嗡作響，大腦一片空白，他什麼也沒想，轉頭就跑。

　　殺人犯的兒子。

　　他們從來都是這麼定義他的。

　　離開了花海，董哀一人奔馳在南市那烏煙瘴氣的小道上。

　　林姓少年……記者……

　　他倏地停了下來，喃喃自語道：「早該想到的。」

　　林姓少年是他，見到記者也是因為他。

　　復仇？他不敢想，也不想相信。

　　可當晚上新聞播出時，他所有的不可能，全都成了真。

　　配上他當時逃跑的背影照，新聞的標題一字一字戳中了董哀的內心——

　　時隔半年，後患再起？

　　「哀哀……」唐沁如那時一般，關掉了電視，可今天不一樣，她蹲在了董哀的旁邊，「我們離開好不好？」

　　董哀搖了搖頭：「再等等。」

　　他還期待著。

　　世間變化很快，以至於來臨時沒有勇氣去面對。

　　所以自此之後，你我就是彼此最熟悉的陌生人。

　　……

　　林學歎了氣，抬頭恰好對上了金髮那雙看穿一切的碧眼：「……」

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4jqBVj706

金髮毫不留情地翻了個大白眼：「幹嘛自取其辱。」

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CeakBmEUt

「……」

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gPpo4qcIs

金髮走出櫃檯，來到了林學身旁，這個位置，正好面對著門口：「再說了，他總會走的，他在這裡待不下去。」

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QlQyaDFft

「我知道。」

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EmsMydnRM

我知道他會走。

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FmL043ccI

只是為什麼是因為我。

　　金髮拍了拍林學的肩，正想說些什麼時，門口意外地響起了鈴聲，還有伴隨鈴聲的稚嫩男音：「老闆！你們這裡真的什麼都賣嗎？！」

　　說話的是露出一口大白牙的小男孩，他後面還跟著了一個板著臉的同齡男孩。

　　聞言金髮收回了手，有點不敢相信地看向兩個小孩：「我……靠？」

　　真他媽有人相信啊？

　　林學看金髮愣在原地，內心翻了個白眼就起身走向兩小孩。

　　太意外了，這破店竟然還有其他人來，而且，還相信了貼在外面的布條。林學邊走邊嫌棄地想。

　　他蹲下身，與小孩平視，用他最溫柔的語氣笑著說：「小孩，你們想找什麼書？」

　　「《南笑話》！我們找了好多家書店都沒有最新的一集，」男孩收起了大白牙，露出了一張委屈的臉，淚汪汪地看著眼前的大哥哥，「大哥哥，你們這裡有嗎？」

　　他搖著大哥哥的手，卻沒看見大哥哥已經收起了笑容。

　　《南笑話》？

　　男孩停止了搖著手的動作，歪著頭看著林學：「大哥哥？」

　　林學已經很壓抑自己的情緒了，但在看見另一個板著臉的男孩遞過來的衛生紙時，讓他想起了某個人。

　　啪嗒。眼淚不爭氣地滴在了衛生紙包裝上。

　　「大哥哥！你、你怎麼了？」

　　林學回過神朝大白牙擺了擺手，用手胡亂地擦著臉，隨後站了起來對著金髮說了句：「最新的《南笑話》。」

　　他終究是沒有接過那包衛生紙。

　　「小孩，來，這邊進去左手邊是新書區，看看還有什麼想要的，叔叔給你們打八折哦。」金髮見場面有些尷尬，朝店裡比劃了個方向，讓兩小孩自己去看看。

　　「好，謝謝叔叔！」嘴裡說著謝謝，但大白牙的目光卻還是在林學身上。

　　金髮像趕鴨子般趕著兩小孩進去：「哎呀沒事沒事，別擔心，跟你們沒關係啊。」

　　好不容易把他們勸了進去，金髮手插著腰，用規勸的語氣對著情緒平緩了一些的林學說：「說實在的，你沒機會了，你這何必呢？不如放下。」

　　「我們第一次來這裡也是要的《南笑話》」，林學沒有理會金髮的話，就只望著兩小孩的位置，「他真的好像他。」

　　「看見我哭什麼話都不會說，就只會遞衛生紙給我。」

　　「好氣啊。」

　　氣他的腦袋是木頭。

　　也氣自己是深情種。

　　好像也是個風和日麗的早晨，我帶你到這裡。

　　「老闆！《南笑話》一本！」

　　我推開了名為『再相遇』的書店大門，那時我們剛認識，我很慶幸自己能跟長那麼好看的人做同桌，為了感謝老天爺，我帶你到了這裡——我的秘密基地。

　　「好——不是我說你，都高中了能不能正經一點……欸？你今天帶了個小夥伴啊？」

　　金髮一如往常地癱在椅子上，聽見風鈴聲才會懶懶地起身，我還記得當時金髮看你的眼神，簡直跟我第一天見到你的表情一模一樣。

　　我高興地介紹你給金髮認識，就好像在炫耀自己得到的寶物似的。

　　「對啊！我同桌！他叫董哀，長得可好看了！」

　　長得好看……

　　對啊，長得好看，然後呢？

　　想到這裡，林學才突然驚覺，自己除了董哀的長相外，其他與他有關的事物，他好像一概不知。

　　難怪金髮會說沒機會。

　　林學收回了看向兩小孩的視線，朝金髮揮了揮手就離去了。

　　叮鈴。門口風鈴再度響起。

重逢這天，伴隨著門口風鈴的清脆聲響一同消逝的，是僅存的友情，抑或是從未開始過的愛情。

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xi16YjCx5

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OJcCvDLkU

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lslSD3F7d

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doPavStAZ

ns216.73.216.210da2

第十一章：過去式

REGISTER

LOGIN

Interface Language:

Story Langua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