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反叛之劍：不敗傭兵的最後旅途 - 26.審訊

羅亞將棕色斗篷的老人扔進隔音結界，準備開始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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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睡眠＞魔法的強制效果只有三小時，過了這段時間後，被施加魔法的人就會進入自然睡眠狀態，所以很容易被喚醒，老人很快就被弄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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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凡尼希娜接著用羅亞教她的咒文，全咒文詠唱了＜魅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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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魔法的效果是影響對方的認知，將施術者變成自己最親密的人，一般認為對異性效果比較好。

不過，＜魅惑＞的缺點很明顯：這個魔法可以藉由訓練或者裝備特殊道具來抵抗，而且因為是將對方視為自己最親密的人，所以有些人就算中了魔法，一些秘密也不會輕易吐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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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亞當然知道其他更好用的魔法，即便如此他還是讓凡尼希娜發動這麼魔法，是因為凡尼希娜的魔力餘量已經所剩無幾了，而＜魅惑＞相對來說不怎麼消耗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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詠唱過程中，羅亞抓著老人，雖然他拼命掙扎，不過並沒有什麼用，＜魅惑＞成功生效，他馬上變得眼神迷離，身體也放鬆下來。

於是羅亞扯掉他嘴裡的布，讓他可以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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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我有問題想問你。」

凡尼希娜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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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儘管問吧......妳想要知道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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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尼希娜看了羅亞一眼，後者則點點頭。

「首先，告訴我你所隸屬的組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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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隸屬的組織是......是......」

老人說到這裡，突然兩眼圓睜，嘴巴大開。

「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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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不對勁——」

羅亞立刻反應過來，抓起破布就往他嘴裡塞，下一秒，老人果然用力合攏下巴。

雖然有布團塞在嘴裡，但鮮血仍然從他嘴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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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魔法確實有生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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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不過光是咬舌是死不了的，用藥水就可以——」

羅亞話還沒說完，老人的眼睛、鼻子、耳朵也都滲出鮮血。老人開始顫抖、四肢抽搐，不過三秒時間，他就雙腿一蹬，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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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怎麼辦，突然就死了，連脈搏都沒有了喔。妳的那個復活戒指能給別人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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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別開玩笑。＜生命的守護之花＞不是誰都能用的，而且戒指裡的魔法已經用掉了，再說那個魔法我也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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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我去把另一個人抓來。不過以防萬一，這次先不要用魔法，他那樣突然死掉，很可能是觸發了什麼保密契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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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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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亞沒有解釋太多，直接把那名黑衣人抓來。

把她弄醒之後，她首先驚疑的四下張望，接著看到那個棕色斗篷七竅流血死狀悽慘的屍體，還沒等羅亞發話，就連忙招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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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招，我什麼都說——別用那種懷疑的眼神看我，橫豎都是死，那不如少受點苦，而且如果你們能保證我的生命安全，要我協助你們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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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妳說出重要情報沒關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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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什麼叫做沒有關係啊，我已經任務失敗了，一個人逃回去會被肅清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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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妳就說說看妳知道什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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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凡尼希娜湊到羅亞耳邊低語：「這樣沒有問題嗎，她會不會也突然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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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羅亞搖搖頭：「她自己也不知道說出秘密會死亡，多半沒簽過契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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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契約到底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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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凡尼希娜的追問下，羅亞只得簡單解釋一下所謂的契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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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那個老人之所以會突然暴斃，可能是他有簽訂過保密契約。這種契約可不是普通文書，而是一種詛咒，一旦簽下，違反規則就會受到懲罰——這次的情況下懲罰就是死亡。

這種契約羅亞在當傭兵時，曾聽說一些高級軍官會簽，以防戰敗被俘後被精神系魔法套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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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來說，簽下契約的人都知道自己幹了什麼，雖然也有被騙而簽下去的案例，但不存在完全不知情的人。簽約者很清楚自己簽了什麼，因為契約發揮作用的重要條件之一，就是本人的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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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應該是級別太低，只是棄子，所以沒必要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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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都聽到囉。」

黑衣女人不悅地說道。

「雖然我的級別確實不高，但知道的可不少喔。比如說接下來我們會在城裡有大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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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麼樣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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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有很多人留在城裡，他們一定打算做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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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哼......」

那一定是因為他們聽說了羅亞要襲擊軍營的事吧，畢竟他可是故意放出消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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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時間推算，襲擊軍營的行動早已結束，羅亞控制的那些小混混們不曉得怎麼樣，但現在伊爾札肯定滿城都在搜捕羅亞。

「那種事不說我也知道。喂，感覺她知道的情報都沒什麼用啊，乾脆放出風聲說她已經叛變，當作誘餌引其他人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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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羅亞的話，黑衣女人慌忙說道：「等，等一下！我確實知道情報的啊！比，比如說，城裡還有誰是組織的成員，以及魔化藥的生產地點，那個叫凡尼希娜的，妳很想知道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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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化藥的生產地點，那不是在開拓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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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但，但是第幾該拓村就不知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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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張聲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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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是啊！這麼說吧，第一，第三，第四和第五開拓村都是生產基地，其餘的多少也有栽種原料。我在那裡當過守衛，知道的很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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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是在說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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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騙人的，只要稍微調查一下就能證實了吧！？而且除此之外我還知道很多別的，我們可是從組織裡調過來的人，而且我一直都有在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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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後，他們花了大半個晚上，想盡辦法從這個人身上套情報，不過有用的資訊倒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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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這個黑衣女人所說，她叫做瑪莎，來自其他城市的貧民窟，靠著自己的努力多少有點本事，因此曾經在札恩南境栽種毒品的農田擔任守衛，偶爾也負責運輸的護衛。後來自己待著的組織瓦解之後，就有一部分人被「伊甸園」給吸收，她也跟著成為了「伊甸園」的基層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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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她所說，「伊甸園」的上層有著很強的目的性，他們是為了理想而行動。組織的宗旨是想要創造一個人人平等，沒有人會挨餓受凍的和平世界，那個組織裡的很多成員也都為了這個目標而努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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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理想如此崇高，他們做的事卻充滿黑暗。

這個組織可不是空喊口號的夢想家，也不是什麼不知民間疾苦的聖母，他們非常清楚要達到這個目標「絕對的武力」以及「必要的犧牲」是少不了的，而且做起事來毫不手軟。他們的手段比起創造樂園，更像是製造地獄，但正因如此，他們的口號聽起來才格外有說服力，至少能說服瑪莎這種看慣了過弱肉強食的人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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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莎加入組織之後，經歷了幾個考驗她忠誠度的任務，不過只要沒有生命危險，單純肉體的疼痛對這種底層出身的人來說意外的容易。

在通過測試後，或許是考量到她的經歷，組織將她分配到伊爾札來，負責保護魔化藥的生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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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真的是魔化藥的製造基地，整個大陸就只有這裡而已。我們在開拓村栽種原料，做完初步的調配，就會跟草藥還有啤酒一起送進城裡。聽說那邊會有專門的人負責接手加工，所以我不是很清楚。我們通常是把所有商品放到格雷商會的倉庫就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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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後魔化藥被怎麼加工、製造或者運輸，她一概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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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所說的那個格雷商會也不能一竿子打死，因為他們把所有東西放到倉庫之後，會有相關的業者來進貨，倉庫的管理都是由職員進行，上層很可能不知道，光看帳本也查不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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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她也說，幾周前同僚之間有人在傳，說有上層要來伊爾札，不過最近他們正準備推出第二代魔化藥，因此很有可能與那事有關。幾天前她與另一名同僚突然被叫去，說是要與上面派來的一名操蟲師，以及另一個人一起執行任務，就是這次進入森林裡的任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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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進入森林的就只有他們四個人，其中被羅亞第一個擊殺的那名跟蹤者是這次的隊長，而操蟲師則是副隊長。他們的任務只有兩個目標，就是監視羅亞，以及除掉凡尼希娜，如果有必要也會殺掉其他人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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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大量的八腳蟲襲擊是操蟲師引發的，只是羅亞跟西莉亞落入地底完全是件意外，最後他們不得不讓最擅長隱蔽與跟蹤的隊長去跟蹤羅亞，剩下的人則盡快處理掉凡尼希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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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這些話倒是坐實了羅亞的猜想，「伊甸園」確實就是札克說的那個組織。

不過凡尼希娜當然不會知道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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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視羅亞先生？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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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負責監視任務的是隊長，他什麼都沒說，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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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因為我是尤爾斯男爵的代理人，他們覺得要警戒吧。」

羅亞再次拿出尤爾斯當擋箭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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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莎看上去是真的不曉得羅亞與札克、或者「伊甸園」之間的事，之前也不認識羅亞的樣子，這反倒是件好事，至少不用跟凡尼希娜解釋這些亂七八糟的、十幾年的因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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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話問到這裡，瑪莎知道的也就這麼多。

「伊甸園」似乎奉行秘密主義，成員只掌握自己必須知道的事。

不過也許是認為有活命的機會，她拒絕透露城市裡還有誰是組織成員，並且威脅只有在她的生命能得到保障，並且把她弄出城，她才會告訴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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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亞對此不以為然，因為可能是在虛張聲勢，就算真的知道那麼幾個人，也很可能都是跟她差不多的棋子。

雖然能掌握棋子的行蹤總比什麼都不知道要強，但對方也能預料到這些人遲早會暴露，不可能什麼也不做，好心的等待羅亞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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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就先這樣吧，是否是謊言之後再驗證。」

羅亞將破布塞進瑪莎的嘴巴，然後將她重新綁好，一巴掌拍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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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亞先生打算要怎麼處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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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殺掉也不錯，但......妳能控制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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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魔力恢復之後就沒有問題。」

凡尼希娜點頭表示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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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妳應該跟她一起『死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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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審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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