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滅二創】永遠在騷動 - 第1章：得不到的

天元與他的三位妻子執行完任務回到本部了，此行，他們消滅了一個在北方的惡鬼，雖然任務簡單，但須磨在任務中受傷了。雖然只是輕傷，天元還是在回程中一直抱著她，以撫慰她受驚的心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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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們到達蝴蝶大宅時，天元的雙手都酸了。下人畢恭畢敬地出來迎接，還把須磨背了進去，宣了大夫。牧緒雖然一直抱怨須磨是拖油瓶，但還是問準了天元，承擔起照顧她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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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和雛鶴回到家，雛鶴為天元把身上的武器和配飾都摘了下來，然後到浴室裡備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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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內，水池注滿了水，赤身裸體的雛鶴和天元進入水中，她坐在他的大腿上，溫暖的水包圍兩人，他們互相拭擦身上的污垢，迷霧裡，他們的手都相當不安分，很快，浴室裡傳來兩人交歡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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纏綿過後，兩人穿著浴衣坐在庭院裡觀賞夜空中的月亮，雛鶴依舊坐在天元的大腿上，手裡端著一盤葡萄喂給天元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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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牧緒慌張地拍門，「天元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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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起身快步上前並開了門，牧緒身後站著一個從耀哉家來的僕人，他一臉蒼白地說：「主公大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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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馬上意會到，耀哉病危了！他快步跑了出去，不一會兒就到達了耀哉的大宅外，義勇已經在此了，另外幾名柱也陸續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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僕人看人齊了，便領著他們進入了大宅，幾人到了耀哉的房裡，單膝下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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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哉虛弱地躺在布團上，無力地轉過頭，「你們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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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僕人在耀哉耳邊竊竊私語，除了耀哉，就只有身為音柱的天元聽到了，「主公大人，我已經派人前去接音色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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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大人？那個為我打造武器的鍛刀師？說來也奇怪，她不住在鍛刀村，反而住在本部後的紫葵山裡，從來不露面，連我這個用她的武器的人都沒有見過她呢，我抱怨過多少次啊，主公都只叫我忍一忍，要不是主公的話，我早就擅闖紫葵山了，雖然她打造的武器都是上盛之作，但是連客人也不見也太過分了吧？不過，如今主公大人病危，她終於肯下山了，也不見得是那麼高傲或者冷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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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哉知道天元聽到僕人的話了，他有點失望，這個僕人是新來的吧？天元不應該知道音色即將要來的，如今因為這個粗心大意的新人，都曝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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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也不笨，他看出了耀哉的想法，一言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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僕人退下了，耀哉開始交代他的身後事，眾人都沉重不語，靜靜地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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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後，眾人退下，坐在大廳裡靜待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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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哉的房間內，一陣鈴鐺聲響起，一隻三色貓憑空出現，牠的身上掛著一個小袋子，天音大喜，她對耀哉說：「耀哉大人，珠世的藥來了。」她解開小貓身上的袋子，拿出了一顆藥丸，喂耀哉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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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鐘後，一陣敲門聲響起，然後一把女聲傳來：「耀哉，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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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廳裡的天元聽到了，他想，是誰來探望主公大人了？而且還直呼主公大人的名字？此人來頭必不小。而且，她的聲音很好聽，那是很女性化，卻沒有嬌氣的聲音，還帶著一種和諧和共鳴，彷彿只是說話，就足以繞樑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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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音開了門，一個身穿深綠色和服的女子站在門外，她頂著一頭凌亂的黑色長髮，臉上、手上和腳上都是灰塵，要不是和服是深綠色的話，肯定也會顯得髒乞乞的，可是即使她的儀容有多不堪，還是遮不住那張漂亮的臉蛋和姣好的身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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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見躺在布團上的耀哉，一臉凝重。她進了門，「謝謝你，天音。」她跪在地上，撫摸耀哉的頭髮，問：「珠世送藥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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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哉點了點頭，天音說：「一刻鐘前來過了，耀哉大人已服下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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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鬆了一口氣，詳和地笑道：「那麼你很快就會康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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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哉虛弱地問：「你何以如此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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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微笑道：「你會沒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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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哉笑了，他對天音說：「天音，抱歉，你能先行回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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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音點了點頭，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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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哉說：「倘若我不好運，就此與世長辭的話，你能幫我完成幾個遺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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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的臉靜如止水，她並不哀傷，而是淡淡地說：「我不能保證我做得到，但你即管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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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兒子還小，請你指導他。天音會在的，但她肯定也會悲傷，請你幫助她走出低谷。還有我的孩子們……」他指的不是他的子女，而是一眾鬼殺隊的成員，「尤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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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等耀哉說完，音色突然掩住了他的嘴，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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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哉這才想起，對了，我一時大意，差點就忘了天元能聽到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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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廳裡的天元想，咦？怎麼突然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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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挪開了手，耀哉才繼續說：「他值得見你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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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沉思了好一會兒……「我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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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哉笑道：「你的盡力就是世上最好的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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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又微笑，她像母親一樣慈祥地撫摸耀哉的頭髮，他的臉色好像好一點了，看來藥已經開始起效了。她心想，說什麼遺言呢，這不已經好起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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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雖如此，音色還是坐在房間外的走廊裡，靜待消息，天音則回到房間裡繼續照料耀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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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月光好大，好圓啊……音色賞著月，走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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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廳裡的天元感到十分好奇，那個女人到底是誰？聽上去，主公大人十分看重和尊敬她，她的聲音聽上去那麼年輕，卻已經如此了不起，一定是個華麗麗的大人物。好奇心使他心癢難耐，可是他又不敢貿然前去打招呼，那樣多無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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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後，耀哉的病情突然好轉，天音第一時間和音色說了，音色喜上眉梢，心想，我就知道他沒有那麼容易嗝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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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和天音說：「我先行告退了，你能先等一刻鐘才告知眾人耀哉康復的消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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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音問：「你不進去看耀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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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禮貌地搖了搖頭，沒多說，只是鞠了躬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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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廳裡的天元全都聽到了，他不明白音色為何要求天音這麼做，更糾結的是，他已經知道主公脫險了，其他人卻還在擔心，他卻不能說，因為說了的話所有人都會知道他偷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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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鐘……天元猶豫了一下子，然後毅然起身，走出了屋子。其他人都以為他出去舒展筋骨或者方便，便不以為然，只有義勇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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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還沒有走遠，天元還能聽到她的腳步聲在出口處，他正想上前目賭那把天籟之音的主人，義勇從後叫住了他，「宇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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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停下了腳步，回頭一看，怎麼是這個討厭鬼？他問：「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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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勇說：「主公大人病危，你到哪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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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怎麼說得出原因呢？他不耐煩地說：「我去方便，難道你要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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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改變了方向，往茅廁走去。義勇親眼看著他進去了，才放下心來，他扭頭看了看山上，然後回到了屋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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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卻步了，她在山路上回頭看了看大宅，心想，好險……她又走了一段路，這裡的話天元就聽不到了吧？她腳一蹬，箭一樣快地往山上飛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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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頭，天音終於把消息帶給了大家，眾人都鬆了一口氣，各自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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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勇除外，他朝著剛剛音色離開的方向走去。大家平時同義勇不多交集，一個個漫不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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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勇走在山路上，腳步很平靜，走了很久，他來到了一處隱閉的叢林，通過叢林後，再左轉右拐，來到了一片竹林，他進入竹林，一路上看見很多武器留下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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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林的中心有一處空地，空地上有一間老舊的房子，且能住，卻絕不能說得上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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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打開了，音色從裡面走了出來，她依然全身髒兮兮，可看見義勇的一刻，她露出了微笑，這使她臉上的污垢都不再重要了，彷彿她的笑容能遮蓋世上所有的醜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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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上前迎接義勇，說：「怎麼這個時候來？耀哉才剛康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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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勇說：「原來你真的來過。」他淡淡地道，臉上依然毫無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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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點了點頭，「謝謝你剛才為我擋住了天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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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勇說：「不客氣。」他一手摟著音色，問：「今晚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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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說：「可以，不過我得先泡澡，你看我多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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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勇突然吻她，以此表示他並不在意。音色心裡高興，可還是推開了他，然後難為情地說：「我想泡澡，你陪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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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牽著他的手，往屋子後的深山裡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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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來到一處溫泉，上面蓋了很多大片的葉子，這是音色放的，她把它們掀開，露出了一片乾淨的水，她緩緩地脫了衣服，露出她的胴體，她的皮膚光滑，沒有一處疤痕，年輕的肉體猶有曲線，娥娜多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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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為義勇寛衣，兩人赤身裸體地進入了溫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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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用溫暖的水洗了臉，月光的照耀下，她更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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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張開雙臂，掛在義勇肩上，兩人的身體緊貼，她說：「今天就在這裡？」她撫摸他的下身，義勇也撫摸她，兩人隨即交纏在一起，不久，森林裡的小動物都能聽到音色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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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事後，兩人回到了屋子，義勇臨走前向音色說：「你今天也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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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高興地笑了，她禮貌地回應道：「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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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勇回頭，瀟灑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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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回到屋子裡，再次鑽進她的地下室裡，不一會兒就傳來了打鐵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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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勇還沒走遠，還能聽見，他想到了天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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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義勇又來找音色了，他還沒到門口，音色就出來迎接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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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進了門，音色給他倒了一杯茶，在他喝茶期間，她洗乾淨了臉，然後出來，兩人坐在庭院裡，義勇說：「我有要事和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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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呷了一口茶，問：「什麼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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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勇說：「記得我和你提起過的那個女鬼嗎？我兩年前放過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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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點了點頭，義勇說：「她就在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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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愣了一下，「山下的意思是……本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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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勇點了點頭，「她和她的哥哥被抓回來了，大家本來要處決她，但主公大人赦免了她，他們現在待在蝴蝶大宅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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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猜問：「你想我幫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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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勇點了點頭，音色笑道：「當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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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勇嚴肅地道：「感激不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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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反倒說：「該是我感激你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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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勇起身就要走，音色有點失望，「已經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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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勇停下了腳步，再三猶豫，還是轉身說了：「我明天晚上還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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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高興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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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晚上，他來了，音色已經梳洗好在等他了，兩人一見面就乾柴烈火，狠狠地洩慾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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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後，音色枕在義勇的肩上，她說：「炭治郎和彌豆子來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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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勇問：「是嗎？一切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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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說：「很好，可是炭治郎並不想把彌豆子留在我身邊，他們想在一起，另外他們已經認識珠世了，聽聞珠世正在研究把鬼變回人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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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勇可不知道有這麼一回事，他聽了有點震驚，「把鬼……變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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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笑了，「我也知道這聽上去有多荒謬，聽聽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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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勇想，把鬼變回人？如果可能的話……他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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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突然起身，她爬到他胯下，意亂情迷地說：「我還想要……」她張開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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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快感襲來，義勇難受地咬緊了牙，他低頭看著音色，她那美艷的臉銷魂至極，兩人又再戰另一回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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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勇很少有地留下來過夜，他實在太累了。可天一亮，他就起床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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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來自隱部的一男一女來收取音色打造的武器了，音色給天元寫了一封信，講解了新武器的用途和注意事項，把信交給了兩人，他們便帶著東西下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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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來到天元的家，送上了新武器和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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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拿起一支手裡劍，外形小小的，卻十分鋒利，可看上去好像對鬼沒什麼殺傷力，他問：「音色大人果真測試過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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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部兩人中的女人說：「是的，我們未曾親眼所見，但聽聞音色大人囚禁了一隻鬼，用其作為試武器的實驗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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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之前聽說過，雖然難以相信，但她的武器的確一直都很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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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打開信件閱讀，馬上又寫了回信，著兩人馬上送到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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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傻了眼，我們才剛剛回來而已！可天元不聽，他硬要兩人送信，兩人只好猜拳，輸了的那個去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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僕人離開後，牧緒抱怨道：「有什麼了不起的，連臉都不肯露，以為自己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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雛鶴說：「每人都有自己的苦衷，或者她行動不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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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說她是個醜八怪，哈哈！」牧緒搗蛋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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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頭，音色收到天元的信了，他表達了感激之意，然後又再求見了，音色想，這都第幾次了，怎麼還不死心？她馬上寫了一封信婉拒，交給了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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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收到信，失望極了，這個女人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連番拒絕本大爺！雖說她為我打造武器，但這也太無禮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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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下旬，天元和三位妻子再次從任務中平安歸來，音色打造的新武器在這次戰鬥中十分管用，天元又消氣了，轉而欣賞起這個神秘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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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執行任務的期間，音色一直在休息，身體得到了全面的恢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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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春季即將來臨，鬼殺隊將在城裡辦慶典，屆時所有大家族都會出席，一定十分熱鬧，音色直接從耀哉那裡收到邀請信了，她看了一眼，滿不在乎地扔在地上，繼續盤腿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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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義勇來了。兩人已經很久沒有見面了，他們狠狠地交歡了一番，充分地感受到了對方的溫柔與粗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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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勇離開時在地上看到邀請信了，他問：「你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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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懶洋洋地在床上滾了一圈，看到了義勇手裡的信，她問：「那有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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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勇低頭想了想，說：「你應該去，那是為滅鬼有功的人設立的，而你功不可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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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勇真一本正經，音色想，他就不能告訴我這派對有多好玩嗎？雖然有多好玩也沒有我的分就是了，去了又怎樣？「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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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勇漫不經心地把信放在了桌子上，他穿好了衣服，臨走前說：「來的話，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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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問：「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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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勇說：「我是柱，我們都得參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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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想，那麼說，天元也會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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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勇說：「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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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揮了揮手，義勇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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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典當晚，音色再三考量，自己到底多久沒下山了？再這樣下去都要發霉了吧？她把心一橫，還是泡了個澡，換了一件淡黃色的和服，系上一條紫色的腰帶，把頭髮梳到後腦勺，還插上了她擁有的唯一一支髮簪。她的家裡沒有鏡子，也沒有化妝品，她憑感覺整理了一下儀容就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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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山下，城裡的人都往同一個方向走，她就算不會認路，只要跟著人群走就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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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人來人往，呼聲此起彼落，她沒在人群裡，被吵鬧聲轟得耳朵發疼，到了慶典的中心時，人潮更多更擠擁了，她開始後悔了，為什麼不好好待在家裡呢？真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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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來了，看看才走吧，她在街道上看到了人群在吃燒餅、撈金魚、玩遊戲……雖然都只是慶典上常見的場景，但也的確窩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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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一會兒，噪音令音色的腦袋嗡嗡叫，煩死了，她看到對岸的人流比較少，所以就過了橋，再走一段路，這才好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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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四處張望，只見這裡的活動比較少，所以沒那麼多人，雖然有些沉悶，卻也樂得清靜，她繼續往前走，來到湖邊，徹底遠離了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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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幾時有，天上的月亮照亮了湖面，水波動的時候映出光亮，美極了。音色坐在石椅上，靜靜地欣賞眼前的美景。湖邊有其他人在，大多是情侶，音色孑然一身，倒是樂得自在，最好別有人來打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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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這麼想，一陣腳步聲靠近，音色想，應該只是路過的人吧？便沒有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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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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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慘了，果然有人來打擾我，音色回頭一看——一個流著兩行眼流的女孩可憐兮兮地瞅著她，「你一個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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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想，這女孩怎麼回事？幹嘛哭？「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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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女孩撲到石椅上，哭訴道：「求你幫幫我！別人都成雙成對，我不好意思問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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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看她哭得可憐，便問：「怎麼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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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說：「我和丈夫失散了，還有一刻鐘就放煙花了，我們相約好一起看煙花的，我不想錯過，你能帶我去放煙花的地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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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說：「我也想幫你，可我也不熟悉這裡的路，不知道哪裡放煙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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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的鼻涕都流出來了，「那我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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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看她可憐，不忍心丟下她，便說：「我陪你一起找吧，至少你不用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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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太好人了！」她撲了上前抱住音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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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放開我……」音色不耐煩地掙開了她的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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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如此，她還是拉著女孩的衣袖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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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是在哪裡失散的？」音色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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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女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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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怎麼會不知道？」音色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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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說：「我發現他不見的時候是在小吃攤前，但那之前我還到過很多地方，現在想起來應該更早之前就和他失散了，我想我一個人遊蕩了一段時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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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想，慘了，她應該一整晚都會被女孩纏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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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男人經過，音色問：「請問你知道煙花大會在哪裡舉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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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指了指身後的街道，「一直走下去，街道的盡頭左邊有一條小徑，走上去有個小山丘，煙花是在那裡放的，可是基本全城都能看到，這裡也可以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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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謝過他，然後拉著女孩的衣角往街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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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走到街尾，左拐進入了小徑，一路上很多人，越靠近山丘頂，人就越多，看來人們都是沖著煙花來的。音色想，如果煙花在這上面放的話，她剛才坐的地方是絕佳的位置，還沒有人呢，為什麼我要在這種吵雜的地方和這個笨女孩受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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噪音越來越震耳欲聾，音色索性關閉了她的聽覺，默默地享受這一刻的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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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兩人到達山丘頂了，音色定睛一看，傻了眼——眼前竟有一棵巨大的紫藤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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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才剛剛踏入三月而已，怎麼已經開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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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女孩看到了另外兩個女孩在找她，興奮得甩開了音色的手，往兩個女孩衝去，音色感受到她的脫離了，她回頭一看，只見她和兩個女孩抱在一起，心想，不是在找她丈夫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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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罷，終於擺脫了這個女孩，音色的聽覺依然沉睡，她回頭一看，糟了，人潮依然不斷湧上來，看怕是走不了了，還是留下來看煙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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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不斷移動，把她強迫到了紫藤樹的正下方，她緊張得繃緊了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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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人群停止了移動，人們駐足於此，一個個引頸看著天空，音色也這麼做，她心想，什麼時候才放煙花？快快放完讓我離開這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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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隻手碰了碰她的肩膀，音色以為只是擁擠的人群不小心碰到了她，所以沒有在意，可她又感覺到有人碰她的肩膀了，她轉過頭一看，一個高得像巨人一樣的男人聳立在她身旁，他穿著淡綠色的浴衣，胸前的衣領鬆開，露出了他結實的胸膛，音色抬頭一看，只見男人十分英俊，他開口對音色說了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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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把聽覺召了回來，「你說什——」她還沒說完，煙花突然高聲升上了半空，然後「轟！」的一聲炸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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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轉過頭一看，一朵絢爛的花朵在空中綻放，好不華麗，她露出傻傻的笑容，看得著迷了。看來偶爾一次趁趁熱鬧也沒什麼嘛，還有這樣意外的收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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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聚精匯神地看了好一會兒，才想起身旁的男人，她回過頭，只見他在盯著她看，那雙美麗的眼睛看得音色怪不好意思，她想，他剛才一直在盯著我看嗎？真是個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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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三個女孩從人群中鑽了出來，當中包括了那個迷路的女孩，她還流著眼淚和鼻涕地撲到了男人身上，哭叫：「天元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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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音色有如遭受了五雷轟頂，定在原地完全反應不過來，天元？他是宇髓天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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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第一輪煙花放完了，工作人員在準備第二輪，可人群已經熱情地拍起了手掌，音色這才回過神來，這時天元還在摸女孩的頭安慰她，音色馬上轉身，使勁地擠到人群中，硬是開出了一條路，人群都在抱怨她的魯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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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的天元對三個妻子說：「留在這裡，我很快回來！」然後跟上了音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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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情不自禁地追隨著眼前的女人，他感到好奇怪，我堂堂天元大人居然追著女人跑？從來都只有女人追著我跑的。可剛才那是什麼感覺？那煙花的光亮照在她臉上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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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她為什麼要跑？看見我的師臉還跑的女人還只有她呢。難道我臉上沾東西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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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紫藤花的影響，音色感到一陣天旋地轉，她頑強的意志力使她得以支撐雙腿，好不容易才衝出了人群，她顫巍巍地邁著腳步往山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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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下了雨，草地上都是積水，剛剛上來的時候都浸濕了音色的襪子，使得她的腳在木履上穩不住，一直滑動，她生怕跌倒，所以慢慢地往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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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吧？」天元的聲音從後傳來，音色嚇了一跳，他竟然追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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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快步下山，但她全身都乏力，雙腳一軟，快要倒在泥濘的地上了，天元快步上前，扶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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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音色虛弱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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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的煙花又升起了，炸開時綻放著五光十色，投映在天元的臉上，音色看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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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低頭看到她的襪子都濕了，這才明白她為何那麼笨拙，他看了看音色無助的神情，突然一把抱起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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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音色手足無措，她眼前天翻地覆，只感到天元強壯的手臂緊緊地環繞著她的腰，她無力地靠在他肩上，突然，她想到了義勇，她默念，「義勇，我遇上麻煩了，來煙花大會的山丘下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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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一言不發，他單手抱著音色，毫不費力地下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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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也沉默不語，她靠天元很近，近得能聽到他的呼吸聲，能感受他的心跳和肌肉的起伏……原來他就是宇髓天元，吾郎的後人，我一直在保護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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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奇地看了他一眼，天元也扭過頭看了她一眼，兩人的目光交纏，擊出四閃的火花，點燃了他們的熱情，他們的心跳都加速，而且兩人都聽到了，他們都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心臟跳得更加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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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不敢再看他，把頭靠在了他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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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為她的舉動心動了，心想，這個女人真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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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很久沒有被一個男人如此呵護了呢，這麼想著，音色安心地靠在他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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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句話也沒有說，默默地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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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山下，天元把音色放了下來。這裡離紫藤樹較遠，音色感覺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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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整理了和服和頭髮，然後看了天元一眼，只見他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看，音色一時意亂情迷，問道：「請問你剛才對我說什麼？我沒有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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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想，咦？這聲音有點熟稔，我見過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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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你道謝呢，是你把須磨帶回來的吧？」天元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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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他看見了？其實也不奇怪，他那麼高，聳立在人群中看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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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客氣。」音色說，然後想起，對了，他可是有三個妻子的人呢，還在這裡勾引別的女人？她向他鞠躬，「告辭。」然後轉身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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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亂了，慌忙之間情不自禁地拉住了她的手，「等等，你叫什麼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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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愣了，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好久都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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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感到奇怪，這人怎麼不說話呢？害羞嗎？沒辦法，本大爺太華麗了吧？她已經喜歡我喜歡到不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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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露出迷人的微笑，自我介紹道：「我是音柱宇髓天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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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收回了她的手，說：「我知道，你的妻子剛剛叫你的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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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靈機一閃，天元想起了，這聲音……不就是那天晚上探望主公的女人？雖然他聽得出她很年輕，但沒想到是這麼的年輕！她應該比我還小吧？他不小心脫口而出，「你不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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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突然意識到自己犯了大錯，糟了！他聽過我的聲音，他認出我了。她怒羞成惱，「你果然偷聽了吧？無禮之人。」說罷，轉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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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了，我得罪了主公大人的朋友！天元跟了上去，「對不起，我無意冒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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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沒有停下腳步，可她看他誠懇地道歉，便說：「我接受你的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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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鬆了一口氣，然後又嘗試討好她：「你到哪兒去？我護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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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該不會打算一整晚都纏著我吧？雖然是大帥哥，但也不用那麼自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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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音色不說話，天元想，嘩，好小器的女人啊，就算是大美女也用不著這麼壞脾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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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有點後悔來了慶典。義勇呢？他在趕來的路上嗎？怎麼那麼久？我不能讓天元送我回家，不然身分就暴露了，在義勇來之前，應付應付天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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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邊。」她突然說話了，「我想去湖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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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打起了精神，「交給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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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帶頭領著音色，兩人並肩往湖邊走去，天元隨意問道：「你是主公大人的親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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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他還沒有猜出我的身分，太好了。音色點了點頭，「對，遠房親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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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又問：「你一個人來慶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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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想，他的聲音很好聽啊，而且他說話的時候很開朗，身上散發出活力四射的魅力，令人感到精神奕奕，是個十分有感染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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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音色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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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聲音真好聽，可她都不怎麼說話，太可惜了，天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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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聲巨響從遠處傳來，第三輪煙花開始了。由於人群都聚集在山丘上，街上不太擁擠，孩子們歡笑著到處跑，音色十分享受這樣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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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路過一個賣風鈴的檔口，老闆故意動了動風鈴，發出清脆悅耳的鈴聲，兩人都駐足下來。老闆十分高興，對天元說：「大爺，看您的妻子多喜歡，買一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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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不僅沒有難為情，還被逗得歡笑起來，露出迷人的笑臉，看得天元心癢癢的，他神推鬼使地走到了檔口前，看了看風鈴，轉頭對音色說：「選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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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傻了眼，他真的要給我買？她連連搖頭，「宇髓大人，您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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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說：「給須磨買的，你是女生，眼光好，請幫我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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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沒問題，音色走到檔口前，伸出纖纖玉指，沿著一排風鈴輕輕撥了一通，她閉上眼睛，細心聆聽風鈴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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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間，時間就好像停止了一般，天元看著她入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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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睜開眼睛，毫不猶豫地挑了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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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智的老闆馬上在天元面前伸出雙手，「謝謝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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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想，這人真會做買賣，便掏出錢，付給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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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想，她沒錢，不然她肯定會給自己買一個，因為那風鈴還挺悅耳的，掛在門口肯定會為她的住所帶來一點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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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給了錢又往湖邊走去，音色跟了上去，她把風鈴遞給天元。沒想到他說：「送給你。」然後露出了一個風度翩翩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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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十分驚訝，「不是給須磨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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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調皮地說：「我說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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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情不自禁地展開了笑顏，然後把風鈴掛在玉手上，如珠如寶地捧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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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容易滿足呢，好可愛，天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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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聽覺真靈敏，在那麼多風鈴之中挑了這個最好聽的。」天元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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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說：「對，我天生就對聲音特別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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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來到湖邊，音色回到了她剛剛坐的位置，這裡剛好可以看到遠處的煙花，雖然有點距離，但也足夠看得清楚。還以為天元會就此離去，沒想到他也坐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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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觀賞著美麗的煙花，一言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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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花放完了，兩人都婉惜地看了看對方，天元問：「你喜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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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高興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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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一陣風吹過，音色提起她的風鈴，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音，十分悅耳。她滿足地笑了起來，然後把風鈴提到兩人之間，說：「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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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彈了彈風鈴上的一支玻璃管，然後又彈了彈另一支。雖然細微，但它們發出了不一樣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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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說：「很美妙，對不對？它們的形狀看上去一模一樣，其實有著細微的不同之處，因此也發出不同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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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真美呢。」天元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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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的心一顫，她抬頭看著天元，只見他一臉平靜地看著風鈴，音色這才意識到他是在讚美風鈴的音色，馬上羞得無地自容，「對，風鈴的音色很美……」她尷尬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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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聽到她加速的心跳了，他感到奇怪，她何以突然心跳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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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妄想什麼呢，音色想。她盼了盼四周，怎麼義勇還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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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也跟著她看了看四周，突然，他發現周圍的都是情侶。她故意帶我來這裡的嗎？看來她的確對我有意思呢，誰叫本大爺如此的華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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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問她：「你如此有音樂天賦，會樂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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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謙虛地說：「略懂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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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問：「三味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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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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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又問：「和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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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又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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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再問：「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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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難為情地說：「請別再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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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想，她難道會所有的樂器？不可能吧？如果真有其事，那她不是出於書香世家的話，就是藝妓。看她與主公大人的關系，還是產屋敷家的遠房親戚，應該不是藝妓，也許是沒落的貴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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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敬佩地說：「竟然數都數不完，實在是太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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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反問：「宇髓大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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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想，我也想學，可是我是忍者出身，哪有機會？舞刀弄槍我就會。他開朗地說：「我？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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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問：「為何不可呢？有心的話，隨時都可以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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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語氣裡並沒有瞧不起天元，也沒有貶低她自己，她是衷心這麼認為的，天元十分敬佩她，他遇過的女人中，無一不崇拜他，只有眼前的女人是那麼的有自信，卻又沒有高高在上的姿態，和她說話是一件很舒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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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問：「那麼，你能教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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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難為情地說：「外面肯定有比我好的老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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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開朗地笑起來，說：「好了，不逗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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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方，一陣樂曲響起，音色問：「那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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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說：「是樂隊在巡遊呢，煙花大會結束後，他們會從山上出發，一邊奏樂，一邊下山，然後在我們剛才走過的街道上巡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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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仔細地聽著，那是多麼美妙的樂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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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看她聽入了神，問：「要不要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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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喜上眉梢，肯定地點了點頭，天元想，她真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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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來到剛剛的街道上，只見人頭湧湧，雖然很吵鬧，可那都是樂器聲和歡笑聲，音色並不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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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走在前面，硬是擠到了人群裡，音色緊跟在他身後，被他高大的身軀擋住，什麼也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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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兩人走到人群的前排時，天元轉身讓音色走在前面，好讓她能看到樂手們的演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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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滿心歡喜，大街上是一條龐大的樂隊，他們一邊彈奏，一邊歌唱，流露著真心的喜悅，還有舞者隨著音樂舞動呢，一些觀眾盡興了，便會加入遊行的隊伍與舞者一起舞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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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注視著技術精湛的樂手們，他們有些打著太鼓，有些唱著祝歌，有些彈著三味線，有些還拉奏著一種音色從沒有看過的樂器，音色抬頭問天元：「那是什麼樂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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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低身說：「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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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靠得很近，音色有點難為情，可現場的音樂太大聲了，他不靠那麼近的話音色是聽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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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後面的人在推撞，天元被碰到，然後不小心把音色推了出去，一個舞者經過，以為她要加入一起舞蹈，便拉著她的手跳起舞來，音色驚慌失措之下抓住了天元的手，把他也拽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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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兩人回過神，他們已經加入了巡遊的隊伍，在街上手牽著手，音色嚇了一跳，她趕緊鬆開了天元的手。天元又心動了，她真可愛，要不是音樂那麼大聲，我應該又能聽到她加速的心跳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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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舞者持著兩把扇在跳扇舞，音色看了好一會兒……那舞我學過！雖然有些改動，但我絕對學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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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者發現她在看，便邀請她加入，她兩手的食指各轉動著扇子，然後輕輕一傳，把扇子飛到了音色眼前，一瞬間，音色身上的肌肉不自覺地反應了起來，她伸出食指穿過扇骨之間，輕易地接住了，然後她翩翩地轉動著扇子，踏著曼妙的舞步上前，把其中一把扇子拋回給了舞者，與舞者跳起了雙人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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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者嚇了一跳，一般的遊人都只是笨拙地雙手接住扇子，然後再笨拙地扇弄幾下就難為情地把扇子還給她，可這女人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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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也看傻了，音色自如地舞動，臉上充滿著喜悅和自信，美妙的身姿優雅地舞動，散發著誘人的魅力。同時，天元也明白了，大家閨秀的女子是不會學這種娛賓的舞的，她是個藝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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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一曲奏畢，音色才把扇子還給舞者，然後難為情地回到了觀眾當中，天元也跟著站在她身旁，可後面的人抱怨起來了：「喂！你都擋住了，我們怎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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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回過頭，只見是一個小屁孩。他不耐煩地罵道：「閉嘴！本大爺就是那麼華麗那麼高，你哪裡不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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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屁孩不忿氣地回罵：「你這個筋肉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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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音色拉了拉天元的衣袖，天元回頭，只見音色仰望著他，說：「不如我們到別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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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角度看下去，她更可愛了，天元蹲下身，把肩膀抵在音色的屁股下，左手緊緊地摟著她的大腿，右手握著她的手，用力一縱，跳上了天空，然後降落在一處屋頂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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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有點吃驚，不是因為怕高，而是因為天元的親密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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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把她放了下來，問：「沒有嚇到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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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穩穩地站在屋樑上，笑著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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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坐在屋頂上，默默地注視著街上的一片繁華，天元默默地想，太好了，是安產型的臀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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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想，剛才我是怎麼了？身體不自覺就跳起舞來了，果然有些記憶不是歲月能輕易磨滅的呢。再說，過了那麼一番舞癮，感覺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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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久沒有那麼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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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舞技真華麗。」天元讚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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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音色笑道，她的雙眼注視著閃爍的街道，映出了點點星光，「要不是你，我還真忘了慶典是多麼值得享受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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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說什麼呢？她可是藝妓呢，慶典是家常便飯吧？他忍不住問：「請問，你是藝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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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並不驚訝，她的舞技是上等的，這任誰都看得出來，畢竟她學了二十年舞。而天元這種風流的男人一定見過不少藝妓。她點了點頭，「對，不過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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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對她感到十分好奇，她才那麼年輕，前途大好，為什麼不繼續當藝妓？說不定能嫁給達官貴人呢，想到這，他問：「你嫁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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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一愣，想起了很久以前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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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底算不算嫁過人了呢？她自己也說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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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看她有點遲疑，意識到自己可能冒犯了她，「對不起，我不應該多管閒事，你不用回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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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寛容地笑道：「不打緊，你並沒有冒犯到我，我的確嫁過人，但是，我的丈夫已經逝世了。」天元正要再道歉，音色又說：「沒事的，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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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可惜啊，那麼年輕就守寡了，她會考慮再嫁嗎？她一臉輕鬆地說著這些話，可是她看上去好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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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兩人從來沒有見過面，卻有一種一見如故的感覺，十分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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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避免氣氛變得悲傷，音色指著街上的樂隊問：「如果你能選一個樂器學的話，你會挑哪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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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說：「雖然三味線的聲音十分華麗，但還是太鼓比較適合本大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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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笑了，「哎呀，偏偏挑了一個我不會的呢，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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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笑容真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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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音色看到街上有三個女生東張西望，她認出了她們是天元的妻子，便指著她們，對天元說：「是你的妻子呢，她們正在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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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煙花大會一早就結束了，她們也許在山上等了我很久，糟了，我完全忘了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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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男人都一樣，得到手的不及得不到的那麼珍貴，天元也不例外，音色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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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音色站了起來，她把懷裡的風鈴拿出來，遞給天元說：「我想了想，我接受這份禮物還是不恰當，你收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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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突然怎麼了？是因為須磨她們的出現嗎？她妒忌了嗎？生氣嗎？天元傻頭傻腦地問：「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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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微笑道：「快回去你的妻子們的身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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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想，她果然妒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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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捧起他的手，把風鈴放在他的掌心，然後說：「謝謝你陪我，但我得打道回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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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朝著房子之間的小巷走去，一躍，跳了下去，天元嚇了一跳，也跟著跳了下去，沒想到音色不單止沒受傷，還已經邁開了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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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身手！天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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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我差點忘了，她可是主公大人看重的人呢，他還把自己的兒子托付給她，她當然不是什麼等閒之輩。如此一來，她又更有吸引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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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情不自禁地叫住了她：「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的名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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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卻步了，她糾結地想，要不要隨意編一個名字糊弄過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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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大人！」須磨的聲音響起，兩人往小巷的盡頭一看，只見須磨、雛鶴和牧緒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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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磨跑了上前抱住天元，「天元大人你往哪兒去了？我們好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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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溫柔地說：「對不起，讓你們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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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轉身，默默地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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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隻手拉住了她的衣袖，音色回頭一看，是須磨，她說：「是你，剛剛幫了我的大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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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還沒反應過來，須磨就抱住了她，「對不起，我忘了向你道謝，謝謝你剛剛帶我回到天元大人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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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從她的懷抱中掙扎開來，淡淡地說：「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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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磨一時興起，說：「接下來市集將會變得很熱鬧，你跟我們一起逛，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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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婉拒：「天色已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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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雛鶴插嘴道：「跟上來吧，多熱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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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緒也說：「對啊，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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雛鶴拉著她就往巷子外走，「走，我們去吃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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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跟了上去，不知道為什麼，她很享受被別的女孩喜歡的感覺……真奇怪，我以前是多麼的討厭其他的藝妓和吾郎的妻妄，但原來有著要好的女生朋友是這麼美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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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一行五人走在一起，巡遊已經完結，人群又七嘴八舌地高聲談話，好不吵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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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磨依舊拉著音色走在前面，牧緒跟在後面，雛鶴則和天元並肩走在最後，音色不敢回頭看他，同時她也不太理解現在的狀況——她剛剛才那麼堅決地和天元決別，現在卻和他的妻子們走在一起，這多尷尬啊！她甚至都不敢回頭去看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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雛鶴看著眼前漂亮的女人，還有她與天元之間微妙的氛圍，馬上便明白了，她問天元：「天元大人，你喜歡這位女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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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雛鶴看出來了？不出奇，她一向心思細密。天元說：「不得不承認，她是個華麗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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雛鶴溫柔地笑了，她看著音色，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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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須磨看到了一個賣甜菓子的檔口，她興奮地拉著音色上前，跟老闆說：「老闆！要五人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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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有點驚訝，她問：「五人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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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磨問：「你不喜歡甜菓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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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搖了搖頭，須磨問：「那麼你喜歡吃什麼？我買給你，就當是報答你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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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說：「不用了，我不喜歡甜點，也不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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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磨煩惱地說：「那麼我該買些什麼禮物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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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老闆遞上了甜菓子，音色接過，然後給了女孩們一人一分，唯獨天元分到了兩分，他高興地接過，手指有意無意地碰到了音色，她羞得馬上轉過身繼續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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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須磨又拉著她往一個賣首飾的檔口走，說：「看，多漂亮，選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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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著真麻煩，我好累，我好想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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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緒說：「喂，須磨，你別一直煩人家，就這樣到處走走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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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磨說：「牧緒不幫忙就算了，還欺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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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緒說：「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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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吵起來了，這時雛鶴上前勸架，「好了，別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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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走到音色身旁，說：「真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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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說：「她們的關系真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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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兩人就停止了吵架，雛鶴隔在兩人中間並排走在路上，生怕她們又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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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和天元走在後面，三個女孩不時會買一些小食、玩一些小遊戲或者買一些東西，天元一直跟著付錢，好不融洽，只是音色在一旁總感到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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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走到一道橋上，這裡比較窄，人們都爭先恐後，天元一行人被分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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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橋後，一個耀眼的人從前方走來，天元驚喜地說：「杏壽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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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杏壽郎元氣滿滿地打招呼，「看這充滿節目氣氛的場景，好不青春！你有好好享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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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說：「正在華麗地享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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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杏壽郎高興地大笑，拍了拍天元的肩，「明天見！」說罷，便大步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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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難得有比我還耀眼的人呢，天元想著，轉頭查找音色的身影，沒想到她沒了影，他有點慌，她不辭而別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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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這裡呢。」音色的聲音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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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回頭往下一看，原來她還在，只是太小隻，比較難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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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鐘聲響起，已是凌晨二時了，音色有點著急，她四處張望，卻找不到三個女孩的身影，她們又走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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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已，音色只好和天元道別：「我真的要走了，你可以替我向她們道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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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問：「我還會再見到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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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遲疑了一下子，說：「有緣再見。」她禮貌地鞠了躬，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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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人潮之中，有一種幻得幻失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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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始終摸不清這個女人，她很奇怪啊，可又很有趣，可惜到最後我還是沒能知道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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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四人回到家，三個女孩都累極了，她們回到各自的房間倒頭大睡。天元獨自躺在床上，他看了看放在櫃子上的風鈴，思念著音色，她的笑容是多麼的溫暖，彷彿能融化他的心，她的聲音是天籟之音，他彷彿現在還能聽到她的話語，並輕輕地撩撥他的聽覺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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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他進入了夢鄉，夢裡，他吻了她，音色並沒有拒絕，她回吻他，並且撫摸他的胸膛。場景一換，他們在他的房間裡，天元掀起她的和服，從後佔有了她，才不到幾秒，他居然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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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驚醒，摸了摸下體，天啊，他還真的射了，他上次做春夢已經是好幾年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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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底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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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音色一回到家就埋頭在地下室裡打鐵，她心緒不寧，天元的笑臉在她的腦海裡揮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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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上下起了滂沱大雨，音色打著傘下山了，她再次穿著那件深綠色的和服，低調地進入了產屋敷大宅，僕人通傳後，耀哉出來接見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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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十分驚喜，那個孤僻的音色大人居然下山了？太陽要從西邊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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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和他說了她已經見過天元的事，並請求他繼續保密她的身分，耀哉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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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走前，音色表示：「今天下山是為了令你知情，但我未來應該再也不會下山了，除非有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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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哉表示理解，音色便起身告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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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下，她一手提著油燈，一手打著雨傘，走到了義勇家，僕人通傳後，她在客廳見了義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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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勇有點驚訝，音色怎麼找上門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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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我在慶典上找過你，可是一直等不到你來，有些擔心，所以來查看。」音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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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勇沉默了好一會兒，說：「對不起，其實我來找你了，還見到你和宇髓在湖邊，但沒有上前打擾你們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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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呆了，「什麼？」她的語氣裡有點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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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勇有點抱歉，他不敢看音色，「我想，你和他見面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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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知道我打算一輩子不見天元的！音色剛要發怒，又冷靜了下來，義勇又沒有義務幫我，我憑什麼責怪他呢？他有來確保我的安危，我就該道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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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起身，鞠躬表示謝意，「謝謝你來查看我。」然後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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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雨下得更大了，厚大的雨點密集又沉重地打在地上，嘶嘶沙沙，叫音色心煩意亂，她想，別再想他了，回家去，再也不下山，呆個幾十年，他應該就不存在世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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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她停下腳步，我怎麼能那樣想呢？我是什麼時候成為了這種人的呢？她心痛地流下了眼淚，很快又用衣袖擦掉，繼續步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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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得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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