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女 - 沉溺

翻開精美的日誌，十月二十五的格子上寫著兩個人名，顧昇和黎望。

「今天有兩個人啊……嗯……這兩個人的話……。」君曦然一邊思索一邊喃喃。

接著，她拿出手機、分別給那兩人傳了一句「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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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望很快就回覆了。「妳記得我的生日呀？我好高興。」

她回：「剛好記得而已，就順便說一聲了。」

黎望又問：「有禮物嗎？」1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qfNekFZFR

君曦然的目光掃過房間一圈。1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S2MEakXs6

禮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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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呢。」她淺笑著發送了回覆。

黎望不出她所料，回了一個失望的表情。

她拿起紙筆，畫了一張可愛的生日卡片。

最後寫上“祝你生日快樂。願你日日無憂、歲歲安康。”

完成後她將卡片拍下來，照片傳給黎望。

黎望立馬回了一個大笑臉。「是卡片！謝謝妳，我好開心。」

「你開心就好。」她也傳了一個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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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中午，顧昇的那個聊天室才亮起訊息提示。

「抱歉，上午有會議，現在才看到訊息。」

「妳居然還記得我的生日嗎？」

君曦然淡淡打了幾個字，「剛好看到而已，想說跟你說聲生日快樂。」

對方已讀了一會兒才傳來回覆，「妳……今晚有空嗎？」

「一起吃頓飯？」1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3PZ1n4L1a

君曦然摩挲著下頷，有些猶豫不決。

思忖片刻，她才回：「只有晚餐。」

對方立刻回覆，「知道了。」

「我去載妳？」

「不用了，我搭計程車去你公司等你下班。」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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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顧昇和君曦然一起吃晚餐。

是他以前很常和她一起來的餐廳。

顧昇因為剛下班，因此穿著上班的襯衫和西裝褲，君曦然則穿了一件米白色大V領的洋裝，看起來性感又清純。1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o3TovBhon

看著她，顧昇面色有些悵然，「我們……很久沒一起吃飯了呢。」

君曦然只是掛著淺淺的微笑，「其實，這樣才好吧？」

她垂下眼簾，柔聲回答，「不會用到我，不是很好嗎？」

傷心脆弱的人才需要她，生活順遂幸福的話，她就會漸漸淡出。

顧昇抿起唇，不太高興，「妳又這樣說。我從來都不是那樣想的。」

「我從來都不只是……。」他的話還沒說完，君曦然便抬眸看向他，他剩餘的話立馬硬生生吞了回去。1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ZrR7lgQOc

他把話題岔開，「妳最近好嗎？妳搬家之後，我一直不知道妳去了哪裡。」

君曦然淺笑，「我一如既往，以後大約也是會如此。」

她反問，「你呢？都還好嗎？」

顧昇對上君曦然那雙熟悉的眼眸，那樣的溫柔、深沉和平靜，讓他幾乎再次陷進去。

他怎麼能忘得了？

顧昇頓了頓，聲音泛了一層苦澀，「我很想妳。」

「今天我生日，我能不能任性一點？」

君曦然將一口肉放入口中、咀嚼、嚥下，而後才抬眸，「那你試試看吧。」

她姿勢優雅地舉起酒杯，嘴角勾起，「我醉了，今晚就跟你走；你醉了，後果自負。」

顧昇微微一笑，「一言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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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顧昇最後沒能讓君曦然跟他走。

他沒讓自己喝到爛醉，若是那樣失態，那他們大概真的玩完了。考慮到後勁，他所能喝的酒已經差不多到極限了。

君曦然雙頰微酡，明顯的也有醉意，但比他好上許多。

上計程車後，她看著後照鏡裡的身影越來越小，直到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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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面無表情的任憑街燈在她的臉上灑下斑駁的光影。

這些情感都只是暫時的，他也早該放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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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太殘忍。

總是太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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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寓後，她覺得自己還是喝得太多了……於是決定上頂樓透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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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進五零三號房，包包傳來震動，她拿起手機，是顧昇傳來的訊息。

「到家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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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神色淡漠，回了一句：「到家了。」

而後又在聊天框裡輸入：「祝你生日快樂。今天是我們的最後一頓晚餐，往後我們各不相干。」

沒立刻按下發送，猶疑片刻，她最後還是刪掉了這句話。

「生日快樂，好好休息。」她傳出訊息，將螢幕關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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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她是很殘忍。

但是她當初拖著他們一起溺斃，如今本來就是怎麼做都不對。

她又憑什麼自以為地去擅自替他做決定呢？1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3JKpDgpf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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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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