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最安心的距離 - 03

之後的幾日，每日也就是一般日常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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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最近有些公器私用的嫌疑，下班後，我便先到業鏡前，將畫面轉至博物館裡面，我想知道娃娃嘆息後，是否又繼續歌唱？又唱了什麼？還有……娃娃他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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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存著事，慢慢地出現了一些影響，自然也逃不過閻王大人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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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今日結束工作後我抬腳準備離開時，他喊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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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夏，我們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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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聊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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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近……狀態一直很不在線。你難道沒個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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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那孩子還是影響了我的思緒，而且我無法好好控制自己做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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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夏，我們去散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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茴熙執起了我的手，二話不說拉著我抬腿便邁出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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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略顯無奈地望著被他緊握的手，「閻王大人，現在還是執勤中，您這是又打算帶小的去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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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人間晃晃，呼吸新鮮空氣，這陰曹地府暗無天日，悶久了還不得悶出病，你看看你，臉白無神，腳步虛浮，咱們還是去上面看看熱鬧，緩緩心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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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住翻白眼的衝動，提醒著，「您知道現在上面是日正當中嗎？我們這一身鬼氣上去合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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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上去？！

我們這是準備自燃還是想讓天道給燒了？

你怎麼不乾脆上天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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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心裡嗤笑一聲，呼吸新鮮空氣？我們連食物都要上供桌才能飽餐一頓好嗎？4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knt30zh6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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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有官職在身。」4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Trq05ZFYN

「您老怕是忘了，小的只是被抓來打雜，身上無官無職，小的，就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鬼！您要是嫌小的廢，大可直說，小的不拖拉，馬上喝了小孟婆的湯滾去轉世投胎，絕對不拖延。」4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mHwazNAD1

「不好！夏夏，我好不容易找到你這樣鮮活的人，不許走，陪我。」4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c9y4ckL7M

「我死了，死了一千多年了！鮮活個屁！你知道鮮活怎麼寫嗎？光是活字就和我沾不上邊，因為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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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夏，我錯了。別生氣，而且我不也是渾身死氣，我們一樣的，可你看我遇上你之後，我都不一樣了。」4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APxW4QJZT

「是不一樣了，從高冷嚴謹，變成了一個無賴。」

「夏夏，我只對你無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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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滿地扭過頭去，「說得好像我們有什麼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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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

不會有我們，

只有你、我。4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wcggbgmSa

宋茴熙，我們不可能。4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RJsAUdM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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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夏，你總是和所有人保持距離，你以前也是如此？」4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TqmXnWgWv

「閻王大人，您殿前的鏡子便能看清小人的前世今生，何須問呢？」

聽我這麼說，他皺了皺眉頭，不滿地說：「我是好奇，但我尊重你，夏夏，我等你自己告訴我。」4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9ttNODayh

「不用等，沒可能。」4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HOiphXeF3

「未必，我一直是很有耐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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耐心？

嗯，似乎是，他一直很有耐心，不管是工作還是待人處世，冷淡嚴肅，但不失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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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每次被拒絕，他總是讓我有種越挫越勇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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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是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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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有耐心的沒臉沒皮的閻王大人，只怕說出來沒鬼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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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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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恍神中醒了過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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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走神？」

「夏夏，我們晚上去夜市聽鬼唱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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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我瞪大了眼睛，直直盯著他，「你說我們要去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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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市啊？你上次聽了那歌聲便開始魂不守舍的，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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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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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覺得自己那顆死寂的心似乎有些不同，好像有一絲絲癢意，一絲絲讓我有些陌生又很想觸及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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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王啊閻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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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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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茴熙，

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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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道，該保持距離的，

明知道，我沒有心的，

明知道，不該貪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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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的，

最不受傷的距離，

就是沒有我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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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

我緩緩吐出一個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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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夏，你終於說了第一個好。」

「我努力讓你說出十個好。」4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mMXSjKULa

「聒噪。」4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4hgpdC4sb

「我看見你就忍不住想跟你說很多話。」4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A0O9QHq8x

「宋茴熙，請維持閻王大人的高冷嚴肅人設好嗎？」4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7kIF9gKbg

「對你，我連本王都忘光了！」4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WM7dsFRpu

「……」瞧瞧，這理直氣壯的，「所以，現在呢？」4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M9WwF3zdY

「呃……繼續回去工作？」4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05rpNJDfC

「嗯，幸好你還知道不能怠忽職守。」4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1wBKmZ7Wf

「……這話說的，我一直很勤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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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閻王殿，閻王大人認認真真地把人都查核完畢後，我迅速登入冊子，結束後收拾好桌面的文件與用具，並歸好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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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夏，你今天速度還真快。」4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TBQOLJklR

「還不走？」4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cjREmfmAL

「欸，走走走！現在就走，忽然你又積極了。」4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Psf6M0zpj

「不知道，我只是想聽那個娃娃唱歌，想看那個娃娃。」4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3LQhxSS9v

「那靠近一點？」4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qcD8MZ3fP

我搖搖頭，「不了，像上次那樣就可以了，太近了我反而很不踏實。」4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pjw5pzy9q

「你這毛病……」4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CLbP3kxBE

「停！我不想討論這個，你知道的。」4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RBSoY1cVf

「行吧，我不說，不說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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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了閻王殿，他又拉著我的手，穿過彼岸花海，走過忘川畔，走上奈何橋時我微微愣了愣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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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4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l4actSC14

「你每回拉著我從奈何橋上走過，我總是覺得……我和你像是要去投胎了。」4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vQ5m5NRAL

「……」

「你應允了，我在冥府的一日，你便不會離開冥府去投胎的。」4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y6cruQ9jI

「我只是說“像“不是說我“要”投胎。」

「那時候，我自願放棄投胎轉世，更應允了你，你忘了？」4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EPEJYqlY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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茴熙，只要你在這幽冥一日，我便陪你一日，你若永不離開，我定奉陪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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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你說，只要宋茴熙在幽冥，夏眠便不離不棄，一陪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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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翻翻白眼，你是覺得過了千年我肯定記不得自己說過什麼嗎？4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pBcLh3Mac

不離不棄？！（嗤笑）4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TqpeN3tZ7

宋茴熙，我現在肯定了一件事，你腦袋怕是被閻王殿的大門給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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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夏夏你應允了，不許反悔。」

「到地方了，直接去聽歌？還是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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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了一會天色，才剛昏黃尚未全黑了，「逛逛吧，時間還沒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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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也對！這時候還沒到那個歌聲出現的時刻，先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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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博物館，好吧，這外觀……我真的無法把夜市和它連在一起，博物館喊起來比較沒有違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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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兩位客人，我這裡專賣職業級殘飯處理班的聖甲蟲，整組販賣不單售，正值週年慶買兩組送一組，買六組還加送卡諾皮克罐讓你能醃製各式小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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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啊！走過路過千萬不要錯過了！人客啊！看過來看過來，店家跳樓大拍賣！最好保養聖品—紫河車，年份已經有上萬年！最好的藥材，僅此一檔賣完就沒了啊！快快把握機會啊，只剩3組，愛美的女士們千萬不要錯過了！走過這攤就沒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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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攤位跟上回來時的不太一樣，這次的法老王賣的不是紗布，改賣蟲子了。然後那是……紫河車？！那是胎盤吧！這裡賣這個沒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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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那個東西不是犯法殺人得來的，幽魂夜市也是有天道法則的。」4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FQ33myeke

「嗯，所以太監賣紫河車，也是恰如其分地合適，他們以前經常接觸。」4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lsOKJguJ7

「夏夏，你以前呢？」4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maK1HymoT

「我？你知道我的名字吧？」4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qYVyFOIyC

「夏眠。」他點點頭，略微回憶一下就想到了。4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81f2xM7I0

「因為全家的希望，是我不要再張開眼睛，最好永眠不醒。」4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8qPOvkr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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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語氣淡淡地說了出來。4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eMD69fodh

他拉著我的手，忽然緊緊握了握，「你在冥府中醒來了，我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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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一直到閉上眼睛那一刻，才終於有了名字，一開始我沒有名字，也不能在其他人面前出現，沒有生病的資格，連名字都不配擁有，這就是我還沒死之前的日子。」4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k8nipgLf5

「夏夏……」4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W1arP7YKq

「讓我說吧，你不是想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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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輕輕地笑著，慢慢吐出那些曾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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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生了我，但是又不想見到我，最後受不了投河了，家人看到我就是厭惡，在利用完我之後，一個道士跟家裡說厄運即將臨頭，要快點將不祥之物處理了，他們給我吃了砒霜，又怕死不了，拿了濕布壓在我口鼻上，其實他們想多了，我根本不打算掙扎了，那時候早累的不願再醒了，就此解脫了，何嘗不是一種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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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轉頭看著他的眼睛，那雙滿是星辰的眼眸裏沒有憐憫，只是流露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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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了抬手，指腹輕輕撫摸上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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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眼睛很亮……我遠遠的看著，便覺得那是黑暗裡唯一的光……讓人眷戀，讓人追逐。」4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luu7Wfj7G

「夏夏，你錯了。整個幽冥，唯有你才是那道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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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輕輕搖搖頭，「宋茴熙，我怕，懂嗎？我怕你和我太近了，怕我放了心卻還是失去，更怕有一天我握不住這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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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真的怕。

越近就越容易貪婪，越想握住奇蹟，而我本不該擁有，因為我不該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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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夏，可以慢慢來，不是嗎？你陪著我都過了千年了，我們還會有很多個千年，我們可以一起看著世界更迭，不是你和我，而是……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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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

真的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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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名字都不配擁有的我，

真的可以是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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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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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貪婪地妄想自己能擁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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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退了一步，語氣帶著顫音，「不，我怕。茴熙，我和你這樣就好，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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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進了一步，握住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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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夏，別怕，我們有很多時間，我不逼你，但也不准你退回去，你說我是你心中的救贖，你何嘗不是我唯一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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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手中握不住的光，

將你捧在手心裡，

保持距離，是我愛你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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