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頭魂 - 28.救人

四人落到大廈停車場，登上剛才的七人車，傅爾摩同樣負責駕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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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港國正與一個海峽之隔的粽國交戰，民眾早已習慣晚間的空襲炮擊，而且粽國多以市區為目標，因此民眾漸漸只在日間到市區工作和作各種生活必須事情，入夜後的市區幾乎一片死寂，公路上的車輛亦寥寥可數，像一個停頓的心臟，血管裡的血液亦停止流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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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清等人行程非常順暢，轉眼間已來到目的地 — 北方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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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時半，醫院人流稀疏，傅爾摩很容易便在訪客停車場找到位置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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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吧！」高麗急不及待想打開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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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傅爾摩叫停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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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高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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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兩個。」傅爾摩指住高清和高麗。「你們目前仍是通緝犯，盡量保持低調，不要隨便與人交談接觸，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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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清和高麗都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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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險起見，我們二人一組分頭行事。我也不想拆散你們兩兄妹，但讓你們一起走太危險了。高清，你跟霰龍一組，高麗則跟我一組！」傅爾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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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清和高麗互相對望後，也點了點頭答應，他們雖然不想分開行動，但他們倆在一起遇到危險的話，不是九死一生也一定會十分驚險。相反，由傅爾摩或霰龍一帶一的方式，一個有經驗和策略，一個有武術護身，相對穩妥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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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出發吧！耳機戴好，保持通訊！」傅爾摩輕拍戴在右耳的耳機，便打開車門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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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依照計劃二人一組分散而行，高麗和全然喬了裝的傅爾摩直接到所屬病房找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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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老人家和一個女孩的組合，在醫院到處游走也不會太突兀。」傅爾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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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高清和霰龍則故意離遠一點，留在醫院大堂觀察把風，裝作互不相識，在遇到突發意外時隨時作出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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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分開若無其事的走進醫院大樓，都是一些醫護人員、職員和病人來來往往，很平常的情況，但高清心底裡開始緊張起來，說到底他現在是個通緝犯，果然曝露在人多的地方時便會心生不安。想起傅爾摩的叮囑，他立即低下頭來，避免與任何人有眼神接觸，迴避所有閉路電視的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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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高清，妹妹高麗在心理質素上比他好得多，雖然心裡浮現一點緊張感，但外接至少可以繼續裝作若無其事。晚上八時半已經超過醫院的探病時間，醫護人員必然不準許他們上房，傅爾摩和高麗打算繞過職員的視線，直接走上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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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一名眼利的護士還是看到二人的行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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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幹甚麼？對不起，探病時間已過了。」年輕女護士對高麗和傅爾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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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糟了，被逮到。」高清心裡驚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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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對！我知道！很抱歉，但我只是想把些重要物品交給我朋友。」傅爾摩裝出一把年老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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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啊！伯伯，探病時間過了，就不可以上病房。」護士無奈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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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你吧！」傅爾摩手腳連同聲線都顫抖地說：「我...我這個朋友的老婆上月剛過身，今個月兒子又意外橫死，無親無故，只剩下我這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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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護士感到有點驚愕，雙眼不期然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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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握著他老婆的遺照才睡得著...」傅爾摩從袋裡拿出一張陳年舊照。「他患末期癌症已經很可憐...你不會想他睡也睡不好吧，這位善心貌美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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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這個...」護士猶疑不決，相當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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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你吧！我爺爺是他唯一的朋友，我們住在南區的也專誠來到北方醫院探望他的，爺爺行動不便，所以才遲到了一點。」高麗繞著傅爾摩的手，展現出一副兩爺孫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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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你吧！求求你吧！」傅爾摩在可憐的基礎上，再加上一點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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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吧...好吧...」護士揚起手。「我要去忙管不了你們，緊記把東西交給朋友後就立即離開了，還有不要說是我放你們上樓，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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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當然！」高麗和傅爾摩急不及待地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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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趕快一點吧。」護士撅了撅嘴便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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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啊！謝謝！謝謝！」傅爾摩激烈地點頭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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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用客氣。」護士邊走邊微笑點頭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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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太引人注目。」霰龍透過耳機對傅爾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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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爾摩望了望霰龍，做了一個鬼臉，然後和高麗一起轉身走向升降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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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都聽到了吧，我們先上去了，你們隨機應變吧！」傅爾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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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虧你們精彩的演出才這麼順利。」高清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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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我這是職業水準，倒是高麗反應挺快配合到我的戲，給她一點掌聲吧。」傅爾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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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都笑了笑，接著傳以摩和高麗便進走了升降機，耳機的訊號短暫中斷，隨即很快又恢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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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已到了四樓。」傅爾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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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暫無異樣。」霰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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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邊？」「不...應該是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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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清和霰龍在專心耳機聽傅爾摩和高麗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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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間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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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哪個？要靠你認一認人了。」傅爾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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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他！」高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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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清和霰龍聽到這裡也緊張起來，看來他們是找到黃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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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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