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玄· mystery 系列：01 殺蟲用魔法 - 012

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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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經聽過一句說話：「人沒有夢想，那就跟鹹魚沒有分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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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這句，我還聽說過另一句說話：「正因為在夢境中才能實現，所以才叫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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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曾經說過我是一個大夢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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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的夢想是成為一個小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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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因為我不斷在他人面前不切實際地描繪屬於自己的夢境，才會被稱為「大夢想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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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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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夢想是一件可恥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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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那些被現實磨平心中那團火的大人們會說：「是，有夢想是一件可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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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卻會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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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擁有夢想絕不會是可恥的事，但是不踏出夢想的第一步則是可惜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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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能知道十年後的事、沒有人能知道來年的事、沒有人能知道下個月的事、沒有人能知道明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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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沒有人能知道下一秒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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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未來人也未必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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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啊，為何不嘗試踏出第一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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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邊想著這件事，一邊完成了小說的最新一話，而時間也來到了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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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錯，我用了一整夜（通宵）完成了被我放置了最少一個星期的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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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小鳥也在啾啾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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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看電話，螢幕中正顯示7月16日6:30，距離我平常出門的時間還有45分鐘，所以我決定今天慢悠悠地換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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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我穿起白色襯衫時，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一件可有可無的事，但是和「夢想」有點像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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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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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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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夢想一樣虛無飄渺的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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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我好像還未試過真正的戀愛——真正地戀上一位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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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喜歡美少女，但我不曾真正地心動過，不論是露娜、莉莉絲還是娜奇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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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曾朝思暮想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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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如果真要說的話，我對004有一種異樣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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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對她才有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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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一個令人心動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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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到她的第一眼，我的心臟不自覺地加速跳動。不是那種快得讓人喘不過氣來的那種心跳加速，速度只是比平時快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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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正是那一點令我知道自己對她有一種異樣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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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我是喜歡她，我也不認為自己有去到「喜歡」那個地步，最多只是有點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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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他人多一份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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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每天都在巴士上尋找她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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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就是戀愛嗎？吾的主人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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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奇娜不知道從那裏嘣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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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天穿著像是女僕裝的衣服，裏面是白色的襯衫（短袖的兩邊給人一種輕飄飄的感覺），外面是一條黑色的吊帶長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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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與女僕裝搭不上邊，但是可能是因為黑白的配色以及吊帶長裙的設計跟女僕裝有點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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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這是戀愛也太兒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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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只是鬼迷心竅的一種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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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衣櫃前脫下居家服的褲子，然後換上另一條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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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愛原本就是一種輕率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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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奇娜舉起一隻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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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愛總是唐突的，最佳的例子便是『汝在看到那位少女的那一瞬間，心跳突然就加速』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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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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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說起戀愛的話，吾就會想起與之相襯的事物——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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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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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局也跳太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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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由1個人的事變成77.53億人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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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世間不是常流傳一種說法嗎？像是：『比起世界，吾更會偏向選擇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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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是：『為了汝，吾可以與整個世界為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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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甚者是：『如果要犧牲汝才能拯救世界，那就樣的世界不如就這樣毁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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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啊，只要說到戀愛必定就會與世界有所關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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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奇娜挺起胸膛、雙臂在胸前摺疊、擺出得意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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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則脫下身上的褲子，換上另一條褲子——總覺得這條褲子不太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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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汝有在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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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奇娜扁著嘴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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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覺得戀愛和命運更相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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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只是為了應付她的才這樣說，可是我也真的打從心底地認為比起世界，戀愛和命運更相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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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中注定的一對、被命運捉弄的一對、反抗宿命的一對、接受命運的一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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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說，人與人之間的相遇都是被命運所操控著，沒有任何辦法違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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譬如是羅密歐與朱麗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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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正是反抗宿命的一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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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雙方的家族是世仇，依然無阻兩人的戀愛，就連死亡也沒有辦法分開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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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愛讓人擁有違抗命運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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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啊，命運與世界也是息息相關哦！汝是笨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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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得也對，說起命運就會想起世界，說起世界就會想起命運，兩者像是連體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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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兩者還是有分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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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說命運的格局比世界更大，世界只是命運的小弟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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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我打算這樣回娜奇娜的時候，我的電話響起了——是露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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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先暫時保持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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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讓娜奇娜不要說話，因為我暫時不想讓其他人知道她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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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才接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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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你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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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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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回來了」？她已經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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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回來學校吧！我有重要事跟你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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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在電話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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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說得好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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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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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真的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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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現在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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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我便掛掉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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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真是一個罪業深重的男人啊，不愧是吾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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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奇娜打趣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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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我打算開口的時候，她就搶先我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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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不要在其他人面前出現，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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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她便便化為一縷煙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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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則在穿上掛在椅子上的外套後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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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車後，我才發現今天004也在，她還坐在我的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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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命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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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天依然綁著單馬尾，而令天的穿著則是一件跟運動背心差不多的黑色無䄂上衣，這件上衣只包到胸部，所以露出了她那可愛的小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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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下身，則是一條棗紅色的短裙以及黑色絲襪。絲襪只來到大腳的一半，絲襪與短裙形成了傳說中的絕對領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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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為甚麼這幾天都不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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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奇怪，明明露娜和青空每天都在學校監視我，只有她是神龍見首不見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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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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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所以今天也是有任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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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未問出口，巴士就突然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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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有一個奇怪的人擋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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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著黑色的和服，而且把頭髮全都向後梳。他的右手拿著一把木刀，他的身後是無數輛已經上下顛倒的車，不少車上還著了火，這幅景象就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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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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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定是昨天那個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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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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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口中彷彿唸唸有詞，可是我不懂得讀唇所以不知道他在說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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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他擺出了架勢，一刀揮向我們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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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在時此搭著我的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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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我還在胡思亂想的時候，她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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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機空間跳躍（Randomspace wa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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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藍色的能量包圍著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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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間，我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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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便失去意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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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要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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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能也是「命運」的一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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