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定的不可逆 - Ch.24

雖然戈爾親口說了不會出手，而他看上去也沒打算出手，但瑪露莫拉還是時刻留意着他。

「姐。」

『算了，先減少一個敵人吧。』

當瑪里絲望過來時她向瑪里絲使了個眼色，然後瞄向珀莉。

「明白了瑪露醬～」

瑪里絲指着珀莉向上一揮，珀莉順着“方向”被帶到空中再被扔飛，

「啊呀！！！」

珀莉的尖叫聲迴盪了好幾秒。瑪里絲走到躺臥在地上的達倫身邊，用鞋子踩着他的肩膀輕輕地動了兩下，

『達倫親，真可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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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斯，抓緊。」

賽莉雅不得不承認瑪里絲兩姐妹是強大的，但她們的強大不是指招式多元化或熟練，而是一種瘋狂的、隨意的、讓人猜不透她們下一步的那種強大。

『瑪里絲家的三姐妹是被“好好”訓練過的……』

站在一旁的戈爾剛查看完被他藏到影子裡的人們的情況，在叮囑影子別讓他們自殺成功後心想着，

『由上一任皇帝卡利奧專門培育，其目的只有執行無窮無盡的殺戮。』

見基斯已經樹根從地上生長並緊緊地纏繞住他的雙腿後，賽莉雅讓狂風四起製造一個風暴，

『好的……看得到外面的情況，那麼開始吧。』

「卡萊雅～」

位於風暴中心的少女笑着呼喚她的幻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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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近風暴的瑪露莫拉被卷進去，賽莉雅在風暴裡加了不少鋒利的風刃，瑪露莫拉來不及逃脫就被交錯風刃絞碎。

「嘖……」

瑪里絲本想對賽莉雅使用讀心，看看能不能找到她的弱點，但基斯的藤蔓絆了她一腳，使讀心的對象變成旁邊的戈爾。

『也罷，就讓我－』

只是看到些許戈爾成年後的過去，瑪里絲的笑容就凝滯了，

「……噁心。」她想去洗眼。

戈爾自然知道她看到了什麼，便施施然地回答道，

「因為母親大人真的很愛我們呀。」

說完他又歪了歪頭，好奇地問道，

「為什麼你們總喜歡偷窺別人的記憶然後又要受衝擊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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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莉雅和基斯充滿默契地輪番攻擊瑪里絲，過了沒一會，戈爾開啟手機介面看了看時間，

「女孩。」

賽莉雅停下攻擊，讓風暴消散後望向戈爾，他甩了甩握着手機的手問道，

「時間差不多了，你們打算繼續打還是怎樣？反正時間到我就下班了。」

賽莉雅望了望基斯又望了望戈爾，糾結的模樣讓基斯忍不住出言提醒，

「賽莉雅，妮萊絲塔爾說過妳這次的目的同樣是找到身世。挑起戰爭不是妳的本意。」

「……對喔……我只是來瞭解一下世界和認識母親的姐姐……」反正最後也會有人來收拾這裡，她不需要那麼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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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里絲本想趁這個機會逃走，卻被體型巨大的卡萊雅叼住手臂往上牽。賽莉雅看着在空中掙扎的瑪里絲，握緊拳頭，

「戈爾先生，我認為我和基斯有能力把她清除，這裡附近還有其他人，我們會把他們鏟除。」

戈爾點點頭表示明白，

「好，注意時間。」

他一邊說一邊走進影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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珀莉在飛行了一會後感覺到身上的“方向”慢慢消失，在方向消失後她從三百多米的高空掉落。

幸好有樹枝和蔓藤作緩衝使她沒怎麼受傷，落在灌木叢上的珀莉頭昏腦脹地爬起來，小心地環視四周。這裡很暗，但當她站起身後卻發現有很多東西發着光……

『我記得家中的書裡有提到這種會發光的植物，它叫什麼來着？嗯……拉利加花？』

那是種會散發白色光芒的有毒植物，根據她的飛行時間和這種花的產地，她現在應該位於科提斯姆與福拉特的邊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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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聽到不遠處有打鬥的聲音，便循着聲響的來源走去，

『怎麼會打到邊境這裡呀……』

「咔吱－」

走着走着她好像踩到什麼，她彎下腰拾起腳下的東西，那是一個銀色的髮夾，髮夾上有用紅色絲帶繫成的蝴蝶結、兩顆藍石和一顆白寶石。

「瑪蘿比的髮飾……？」

「哎呀，這不是我親愛的珀莉嗎？」

珀莉迅速抬起頭凝望瑪蘿比，瑪蘿比的臉頰上有幾道傷痕，頭髮也亂糟糟的。

「過來吧。」

瑪蘿比邀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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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在地上的妮萊絲塔爾正在喘息，她已經看到不少於四個極為恐怖的畫面，一個比一個恐怖。

『只要讓她一直處於恐慌的狀態，理智值不斷降低，遲早會被嚇瘋。』

貝蒂沒留意到她身後的珀莉，剛想加強恐懼的效果就被珀莉用聲波打斷了。

「什麼？」

珀莉的聲波震得她昏厥了一下，珀莉繞過她走到妮萊絲塔爾身邊。她還未上前關心，妮萊絲塔爾已經直接站起來晃了晃頭，怒氣沖沖地說，

「阿莎托特姐姐才不會這樣跟我說話呢！姐姐她當然知道我活膩了，而且呀，我是有智商的！才不會什麼都亂碰亂試呢！真是……太過分了……我不玩了！」

說罷她鼓起腮幫子控制着光，讓它移動到貝蒂和瑪蘿比的腳下，用光限制住他們的行動。

「屈指一算，我能放出十萬伏特的電呢……應該能立即死亡吧？」

貝蒂立刻讓影子將自己帶離光的範圍，尚未站穩就聽到妮萊絲塔爾說道。

「還想着垂死掙扎嗎？妳呀，說誰妄自尊大、目中無人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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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紅的雙眸難得地散發着殺氣，妮萊絲塔爾生氣了。她一邊問一邊慢悠悠地走向貝蒂，在經過瑪蘿比時她伸出手握住瑪蘿比的手臂電擊她，

『一秒就足夠了。』

「對，就是我！我妮萊絲塔爾就是目中無人！因為妳這種垃圾才不值得讓我理會，我*********！」

咒罵的同時她的長髮散發着刺眼的金光，她瞬移到貝蒂身後，捏住貝蒂的脖子往地上壓。電流除了流向貝蒂還洩漏到周邊，轉眼間四周的樹木就枯萎了。

聽着那一連串不堪入耳的髒話，珀莉擺出一副難以形容的表情，轉過身捂住耳朵。

『罵得太毒了吧？比母親罵人時更毒……』

「嘖……」

妮萊絲塔爾鬆開手，貝蒂焦黑的屍體徑直倒下，盯着這不成人形的屍體她嫌棄地嘖了聲。深呼吸數下平復心情後抬了抬手致歉，

「抱歉呀，我剛才太激動了。」

在滿臉歡愉地說完後她重新召喚出麒麟，讓它發出響亮的叫聲，

『這樣阿莎托特姐姐就能知道我的位置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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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羅格拉拍了拍手，回頭望向扎爾表示任務完成。扎爾從影子形成的沙發上跳下來，順便將帝莫西扔飛，他說道，

「差一點就超時了，真可惜。」明明還有起碼十分鐘。

扎爾帶着莎羅格拉往戈爾的方向走去，在回到城市時他碰到兩位熟人，

「摩根娜，蘿莉婭。」

粉色長髮、綠色眼睛的少女望向扎爾，揮了揮手後扯了下站在她旁邊的少女，

「別看手機了摩根娜……」

淺紫色長髮和灰色眼眸的摩根娜正吃着口香糖，吹破了泡泡後舉手向扎爾問好，

「嗨～小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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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爾走到她們面前，將雙手插在褲袋裡，揚着下巴眼睛往下瞥，

「卡特勒斯和特琳有來嗎？」

「怎麼不提安布洛斯呀？」

蘿莉婭打趣道。

「只要特琳有來，他也會跟着來的。」

「哈哈，好吧。當然來了，他們最喜歡湊熱鬧了～還有，我們應該是第一批突破這裡的人。」

扎爾冷笑一聲，繞過她們繼續前進，

「好極了。莎羅格拉，走了。」

莎羅格拉在經過摩根娜時幅度很小地頷首，摩根娜也同樣頷首算是打了個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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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卡里的蔓藤嚴重阻礙了拉美娜的動作，艾倫製造了很多火苗，但火燃燒的速度趕不上蔓藤生長的速度。她不得不使用拳腳將那些蔓藤打成木屑。

拉美娜望到某一條藤蔓裡發着光，還未等她弄清楚那是什麼一回事，身體卻先思想一步作出反應，

「啊！」

在打碎這條藤蔓時拉美娜忽然感到一陣劇痛，她捂住右手臂靠在藤蔓上，

「谺。」

扎卡里低聲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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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美娜忍着痛站起來召喚巨蟒，先將它的體型縮到最小，再讓它順着樹枝潛行到扎卡里腳邊。它被瞬間放大緊緊纏住扎卡里，

「艾－」

拉美娜本打算讓艾倫將他一把火燒乾淨，但從影子裡伸出的藤蔓纏住了他們的腳踝。在藤蔓收緊的瞬間，他們彷彿全身的力氣被抽走地跪下。

「咳……呀，真是遺憾，我先走了。」

扎卡里陰險地笑着，之所以故意不讓傷勢回復就是為了現在。他將先前積累的傷害轉移到拉美娜他們身上，臉朝地面的艾倫的手指似乎在抽搐，很痛吧？

『還是先走吧……』

扎卡里再次讓藤蔓包裹自己然後往地下鑽，透過藤蔓間的縫隙，他望了眼拉美娜。

「再見了，兩位。」

此刻的拉美娜痛得連話也說不出，只能不忿地握緊拳頭用力捶了下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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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莎托特似乎感知到什麼，她回過頭凝視着某個方位，動了動手指口中念念有詞。

「師父……師父？」

被辛妮呼喊了數聲後她才回過神，先與莫迪吉安對望，接着摸了摸辛妮的頭頂吩咐道，

「辛妮，這裡就交給你們。」

「好的師父。」

「莫迪和約蘭達也是，你們先回去吧。」

約蘭達懂事地點點頭，

「好的。」

「莎菲，小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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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着扎卡里的“繭”破開一間倉庫的地板，樹枝慢慢往地下收縮，他向前踏一步後半蹲着喘息。心跳還未平復就見到倉庫逐漸被影子覆蓋，所有物件都被影子吞噬，直到整間倉庫變成黑色。

「嗖－」

一個人影出現在他身後，他顫慄着回頭直視那個人。他的直覺告訴他那是阿莎托特，但他的意識卻不怎麼認為，這個“阿莎托特”的眼神……太冷漠了。

「扎卡里……」

如果有兩個都能使用影子的人，而任意一方或同時讓影子蔓延的話，較弱的一方的影子就會被較強的一方的影子覆蓋。

就跟搶奪空間的原理一樣，較強的一方的影子會覆蓋較弱的一方的影子，這樣較強的一方就能搶奪較弱的一方的影子裡的東西了。

「妳……不會是想……」

“阿莎托特”打了個響指，

「把“那些東西”搶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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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過一輪奮戰後，賽莉雅和基斯雖然受了不少傷，但還是奪得了勝利。賽莉雅靠着只剩下一半的燈柱，與坐在地上的基斯對望了一眼，

『又重疊了……』瀕死的賽莉雅和健在的賽莉雅。

基斯揉了揉眼睛，試圖看清楚到底站在眼前的是哪位賽莉雅。

『基斯的眼神……』十分複雜，但最明顯的就是懷念。

「……別呆站着了，快扶我起來啦。」

賽莉雅哽咽了下，一邊扶起他一邊查看手機的訊息，

＜賽莉雅，妳安全撤退了嗎？我趁亂救出赫比了，以後有機會的話再聚聚吧。＞

她往下翻了翻，艾倫剛剛也傳了訊息，但就是沒看到多洛斯報平安的訊息。

「基斯，去碼頭。卡萊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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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莎托特順着麒麟的叫聲找到妮萊絲塔爾，她向背對着她的妮萊絲塔爾喊了聲，

「妮萊絲塔爾？」

妮萊絲塔爾抖了抖，雖然知道她已經從幻象裡走出來卻仍然心有餘悸，在意識到這不是幻象裡可怕的阿莎托特後她鬆了一口氣。

「妳還好嗎？」

「嗯……嗯。我沒事。」

看到她的臉色有點不對勁，嘴唇也有點泛白，阿莎托特擔心地再問一次，

「真的沒事嗎？」

妮萊絲塔爾抿了抿顫抖的唇，撲到她身上，雙手環抱着她的腰，

「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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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莎托特很快便感覺到有滾燙的液體滴落在鎖骨處，也聽到妮萊絲塔爾吸鼻子的聲音。她不知道先前發生過什麼事，竟然能把天不怕地不怕的妮萊絲塔爾嚇成這樣，她輕拍着妮萊絲塔爾的背安慰道，

「別哭囉小星星，回去給妳做點流心蛋糕好不好？」

聽到這個昵稱，妮萊絲塔爾委屈地抬起頭，她點點頭後揉了揉眼睛，臉上總算是有了血色。

「剛剛是不是有人跟妳在一起？」

她回想了一會，指着一個方向說，

「嗯，但她已經離開了。」

「那我們也回去了？我－」

「嗷！」

一聲刺耳的龍吼響遍天空，一條蛟和龍飛騰於空中，在鎖定她們後吼叫着高速下衝。

「！」

妮萊絲妮爾立即走到阿莎托特身前擺出防禦的姿勢，召喚她的麒麟準備應戰，但另一隻巨物搶在麒麟前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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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

只見那隻幻靈噴出熊熊烈火，隨後撕開了蛟和龍的頭顱，更將那條龍的腦袋吃掉。感受到那隻幻靈比自己的麒麟更強大後，妮萊絲塔爾立即召回她的麒麟以免惹怒那隻猛獸。

「不用怕。」

阿莎托特輕聲說道。

像老虎的四爪每走一步都引起震動，渾身的外圍都繚繞着黑色的火焰。它停在阿莎托特身前，收起方才凶神惡煞的模樣，阿莎托特先伸手觸碰它暗紫色的鱗片，再摸向它的鹿角和貓耳，

「辛苦了茱莉，代我們向洛維和莉比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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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成功與戈爾會合後，扎爾迫不及待地晃着他的手，

「哥哥，快把他們放出來呀～」

扎爾牽着戈爾的手，一邊晃動他的手臂一邊撒嬌，心裡甜絲絲的戈爾笑了笑，讓影子纏住他們的腳踝往下拉，

『在影子裡扎爾更得心應手。』

阿伯蘭等人就被安置在影子的其中一個空間裡，戈爾坐在由影子形成的椅子上，托着頭指着阿伯蘭他們，

「隨你喜歡。」

「謝謝哥哥～哥哥要在這裡陪我嗎？」

「當然」

扎爾走到那些人面前蹲下，臉上掛着惡劣的笑容，

「哼哼，該怎麼處置你們好呢？」

他可是心狠手辣、有仇必報的，阿伯蘭他們竟然敢用那種下流的眼神看自己，還對自己毛手毛腳……

『難怪母親大人那時那麼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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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捏住阿伯蘭的雙頰，力度大得彷彿是要把他的骨頭捏碎，

「你之前對我說過什麼來着？呀，“要不要跟我開房”對吧？」

阿伯蘭害怕地搖着頭求饒，

「不，不……我當時不是，不是這個意思－」

他話還未說完，就被扎爾按着腦袋用力擲到地上，清晰的碎裂聲讓其他人抖了抖。扎爾用拇指抹掉飛濺到臉頰的血，

「還未結束呢～哥哥，把他救活。」

戈爾笑着揮了揮手，影子將阿伯蘭受傷的位置覆蓋，替換掉受損的組織，很快阿伯蘭又重新開始呼吸。

「你們最好祈禱我快點玩膩。」

扎爾撫摸着自己的臉頰，又走到另一位橘色頭髮的男人身前，

「你好像偷偷摸了我的大腿吧？」

他一腳踩斷了男人的大腿，男人的嘶吼迴盪在空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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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妮。」

回到會場的阿莎托特看着坐在主席位上的辛妮，這應該是她第一次心無掛礙地坐在這裡，不用煩心其他國家的事情，也不用為既定的結果感到苦惱。

阿莎托特笑了聲，走到最下層又是最靠近主席位的位置。莫迪吉安站起來為她拉開椅子，在坐下後她吻了吻莫迪吉安，向辛妮問道，

「情況怎樣？」

「特里克和他周圍的國家相繼被攻陷，相信再過一到兩個小時就會結束，戰敗方的賠償亦會在戰事結束後三方一同商討。」

聽見“三方”這個詞時阿莎托特好奇地問，

「還有中立方呀？」

「嗯，聰明的約蒂特和其他幾個國家。」

阿莎托特點點頭，疲憊地靠在莫迪吉安身上，聽着他和辛妮討論着後續處理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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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後一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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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莉雅和基斯來到一家咖啡店中，因為時間尚早所以頂樓這裡沒什麼人，只有他們兩個面對面坐着。

「賽莉雅，真沒想到妳居然成功了。」

賽莉雅喝了口水蜜桃茶，語氣十分平淡，

「努力是有回報的。」

「是嗎？但妳覺得妳付出的努力……與這個回報對等嗎？」言下之意，這樣值得嗎？

賽莉雅默默在心中感歎，果然基斯的性格從以前到現在都是一樣的。

「“對等”是不可能的，但我不後悔。」

基斯放下手上的鐵叉，用手捏住蛋糕上還沾着糖霜的草莓，他將這顆草莓放進嘴中細嚼慢嚥。

「那就好，妳一會是不是要去阿莎托特閣下那邊？」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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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族之間有可能出現和平嗎？」

賽莉雅看着電視裡播放的戰後情況，科提斯姆覆滅，許多國家元氣大傷，似乎在為戰敗方的賠償金額爭論中。

『克蕾迪亞沒事，基斯沒事，多洛斯和她妹妹沒事，其他人也沒事，就已經很好了吧？』

阿莎托特放下手上的茶杯，聲線平緩地回答道，

「可以的，只要有人願意去嘗試。」

聽見這番回答，賽莉雅低頭望着稚嫩的雙手，不確定地問道，

「……單憑我一個人……可以嗎？」

「一個人的意志，可以改變很多事。一些不正確的事物，需要被糾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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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沙發上的賽莉雅看不到阿莎托特的表情，她沉默着沒有說話，

『改變。如果我有能力改變既有的事，那就有能力改變更多。』

「……接下來有什麼計畫嗎？」

賽莉雅放下雙手思索片刻，其實她並沒有什麼計畫，但這種答案未免太無趣了。

「嗯……可能會去達傑爾思？我喜歡冰天雪地的地方。」

『達傑爾思嗎？庫蕾妮蒂也在那邊，她也是時候甦醒了。』

阿莎托特闔上眼，放鬆地依靠着椅背對她說，

「這些年裡妳也成長了不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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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貌似要下雨了，賽莉雅打算早點回家。她收拾好手袋，將手機放到褲袋裡準備離開。

「賽莉雅。」

她回過頭，凝視着阿莎托特。

「辛苦妳了。」

「……沒有啦，我才要感謝您呢。感謝您救了我，阿莎托特閣下。」

阿莎托特只是笑着，不發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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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門關上後，躲在影子裡的戈爾和扎爾爬上來，扎爾走到阿莎托特身後調侃道，

「只是一些？難道不是全部嗎？」

阿莎托特摩挲着裙子上的摺痕，

「只有一些……不合我意，我打算放開她了，一直困着她也不是辦法。」

彷彿是被什麼逗樂一樣，扎爾笑得很開心，他將額前的頭髮撥到耳後，

「真陰險呀，母親大人。」

戈爾寵溺地捏了捏扎爾的臉頰，拉開阿莎托特身旁的椅子坐下，

「這不是當然嗎我親愛的弟弟？我們可是Frantic Chao。呀對了母親，那個叫珀莉的女孩好像有點迷上我了，影子們說她在打聽我的去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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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應她呀，正好我也不想見到你。」

莫迪吉安推開客廳門，手裡拿着幾份文件，他讓弗雷將文件叼到阿莎托特的辦公室裡。戈爾將手放到嘴巴前，誇張地擠了幾滴眼淚出來，

「父親大人～原來您是這樣想我的嗎？我很受傷呢……不過我怎會答應呢？在這個世上我最愛的，就只有也只會是母親大人了。」

扎爾舉起手附和道，

「扎爾也是！母親大人，莉比說今天晚上聯盟裡會有慶祝的宴會，洛維也說會去喔～那麼，我們要參加嗎？」

阿莎托特咯咯地嘻笑着，

「為什麼不呢？我想不到不參加的原因。」

扎爾瞇了瞇眼，伸手抓起一把柔順的白髮落下一吻，

「……那麼母親大人～我們終於有空閒的數百年時間了，“那個”就實行一下吧？」

感受到頭髮被輕輕拉扯，阿莎托特瞥了眼扎爾，上揚的眉眼增添了幾分調皮。她心情輕快地回答道，

「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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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出發前，阿莎托特掏出放在口袋裡的手機，打開通訊錄看了眼後歡悅地笑了。扎爾的嘴角不自覺下垂，語氣也有點難以相信，

「……不是吧？母親大人。」

阿莎托特嫵媚地笑着，

「是喔～看來不用多久，這裡又要變得熱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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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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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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