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愛完後吃什麼? - 第十章：澄惠與蛋炒飯

「你旁邊那女的是誰？」

喬莉傳來了這樣的訊息，同時附上一張照片。

那是我家附近的巷口，我坐在靜琳姊車內，她坐在駕駛座，催促我回家的一幕。

「怎麼會有這照片？這是誰拍的？」

各種疑問湧上心頭，這也不過是幾小時前發生的事，竟然被拍下來，甚至傳到喬莉手上！

澄惠在旁邊看到也相當驚訝。

「冷……冷靜下來，光是這樣還不能代表什麼，我只要跟她解釋那個人只是送我回家的同事就好……」

「學長，你不是說要跟她坦白？乾脆趁這個機會說清楚……」

「妳安靜點，不要出聲。」

我趕緊打電話，並把那一臉不懷好意而笑嘻嘻的澄惠推離遠一點。

電話鈴聲停止，對方卻沒有回應，我立刻出聲：

「喂，喬莉，我……」

「啊～學長，好棒喔～人家快去了～再用力一點！」

澄惠突然在旁邊亂喊！我嚇得趕緊伸手摀住她的嘴。

『對不起，您撥的號碼，現在無人接聽……』

原來沒有接通……鈴聲停止的瞬間，還以為是接通了。是我太緊張了……

我生氣地往澄惠頭頂打一拳，她還假哭說：

「嗚～學長打女人……」

後來不管我打了多少通，喬莉都沒有接。

隔天我還跑到喬莉住處，她卻不在家。

就這樣，喬莉失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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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禮拜後，我的情緒從慌張變成低落，連工作也接二連三出錯。

我曾跑去喬莉的工作地點，但被警衛以保護員工隱私為由而拒於門外。也曾試圖報警，但非家屬的失蹤報案並不被受理，而喬莉的家人或朋友，我一個也不認識。

也許正如澄惠所說，我和喬莉的關係，比起男女朋友，更像炮友。直到今天我才體會到，我對喬莉的理解太少了。

這段時間，澄惠總是待在我身邊。不論是在公司出錯而被挨罵時，或是下班回家後，她都盡量不讓我孤獨一人。

我像是在發散內心的不安，一遍又一遍地重複打掃家裡，把地板用漂白水擦過，窗戶也拆下來清洗，還把冬季衣物與棉被拿出來洗一遍。澄惠也只是默默地幫我打掃，或買晚飯回來吃。

周末，本來我都會跟喬莉在一起，但這次澄惠邀請我去她家。

也許她知道我沒那個心情，這幾天對我的攻勢較為減少，但兩個禮拜的空虛，反而掀起難以壓抑的反動，我和澄惠又做愛了。

隔天早上，我在床上一次又一次地把手機解鎖又關閉，心想下一秒會不會有喬莉的訊息。這時澄惠洗完澡出來，只穿著一件浴袍，泡了兩杯即溶咖啡，過來坐到床邊。

「學長，就算你這樣盯著，她也不會立刻打電話來的。」

「嗯……」

她躺到我旁邊，搶過我的手機說：

「至少在我家，你不要再去想別的女人嘛……」

她湊上來親我一下，那剛洗完澡的香氣與即溶咖啡的香味，還有那溫暖又柔軟的身體，是那麼的溫柔，卻也讓我感到慚愧。

「我這樣真的蠻差勁的……抱著一個女人，卻想著別的女人……」

「確實是蠻差勁的。」澄惠端起咖啡說：「我其實知道喔，昨晚一開始在沙發上那個的時候，學長心裡一直想著那矮子吧？」

「嗯……」

「不過後來我們在浴室裡做，然後又做到床上來，我就知道你心裡確實有想著我。」

「妳怎麼都知道？」

「感覺有差呀。」

女人遠比我想像中的更敏銳，不論是喬莉還是澄惠。

她喝了一口咖啡說：

「學長，其實你也不要太難過，說不定她也早就有別的男人，你只是其中一個備胎。現在知道你外遇，所以就跟你分手了。」

「這不一樣，她可是失蹤，手機也沒有封鎖我，她一定看得到我的來電紀錄跟訊息。」

「也許再過不久就會換手機而變成空號，然後就自然消滅了。這很常見，我以前酒店的女同事們常常這樣。女生如果要跟你分手，其實不會講太清楚，直接斷絕聯絡就完了。」

「不，她也可能被綁架或者發生什麼事？」

「想太多了啦！真是的……」

我本來不相信澄惠的論調，好像是在離間我跟喬莉。但我心裡有鬼，感覺喬莉似乎真的想跟我分手。

她的個性瀟灑又懶惰，好像真的會這樣直接跟我斷絕聯繫。

「別管這個了，你看！」

澄惠突然拿出一個紙提袋，從中取出一個鞋盒。

「我有禮物送你喔，你試試看穿不穿得下。」

只見鞋盒打開來，是一雙精美的皮鞋。

「我看你穿的鞋子都很舊了，所以挑一雙給你。」

「妳這也太貴重了吧……我不能收。」

「就是要送給你的啦，看看你的舊鞋底部都快磨平了，不要跟我客氣，趕快試穿看看吧。」

她把鞋子放到我腳邊，直接拉起我的腳要塞進去，好像我是灰姑娘要穿玻璃鞋一樣。

「穿起來怎麼樣？還可以吧？」

「應該沒問題。」

現在赤腳穿就剛剛好，就算套上襪子應該也行。

「那就好，你就直接穿這雙回去吧。」

說完，就把我的舊鞋丟進垃圾桶。

「那還可以穿耶！」

「難道你還要嗎？男人不要這麼小家子氣，該丟就丟。舊的不去、新的不來，除舊迎新才有新氣象。」

「話都妳在說……也罷。」

確實那舊鞋子也該換了，有時雨天走在磁磚都會滑倒。不過澄惠送的鞋子好像很貴……

「這多少錢？」

「你就別問多少錢了。不過啊……」澄惠靠近過來。「你是不是該給我一點表示呢？」

她坐到我旁邊，把胸部貼到我身上。

「嗯……謝謝。」

「不是『謝謝』而已啦。呣！」

她嘟起嘴巴，閉上眼睛。

我只好乖乖地親上去。

品嘗著她嘴裡的咖啡香，像是咖啡口味的軟糖，

我壓到澄惠身上。

「啊！學長？」

「安靜，讓我做……」

內心的不安與鬱悶，只能在她身上發洩。

親吻她的嘴唇，拉開浴袍，摸著她那巨大的乳房，細細逗弄那逐漸挺立且充滿彈性的乳頭。

澄惠也很配合，乖乖閉上眼睛感受我的愛撫。

我們的下體交疊在一起，在磨蹭著她那無毛的肉縫幾下後，我早已腫脹又火熱，於是抬高她的大腿，將我的陰莖刺入她的蜜穴中。

「學長……稍微溫柔一點……」

澄惠不像喬莉那樣濕得很快，但肉穴裡還有我昨晚留在她體內的精液，所以還是能順利進入。

只是看著澄惠那皺著的雙眉，似乎還是太快了點。

我維持插入的狀態不動，雙手托起她的胸部，輕揉慢捻一番，再湊上嘴又吸又舔。

我心想，現在只要想著澄惠一個人就好，所以更溫柔地愛撫她的肉體。

不知過了多久，澄惠的小穴越來越濕潤，終於開口說：

「你可以動了。」

於是我開始活塞運動，她立刻叫出酥麻的淫叫聲。

澄惠的肉體看似豐滿，肌肉卻意外地緊實，肉穴緊密地吸住我的肉棒，肉感十足的大腿碰撞起來很舒服。她那無毛的陰部，讓大、小陰唇與陽具的結合看得一清二楚，視覺刺激格外強烈。

不久，快感隨著我的動作而逐漸滿溢下半身，終於射了出來。

我們維持結合的姿勢，待呼吸平緩後，我問她：

「澄惠，今天是安全日，對吧？」

「吼～學長，你怎麼剛射完就問這種問題啊？昨天也跟你說過了，沒有問題啦。」

「只是確定一下而已。」

「那如果人家真的懷孕的話呢？」

以前，靜琳姊曾經問過我願不願意娶她。

那時我猶豫了，然後她就離開了。

如果那時我直接了當一點，說我願意和她結婚的話，結果會不會不一樣？

「學長……」

看著澄惠不滿地鼓起腮幫子，我只好說：

「那我會負責的。」

結果澄惠先是一臉驚訝的表情，然後露出最天真又純粹的笑容，又紅著臉別開視線，雙手蓋住臉說：

「討厭啦！你怎麼突然……啊呦！人家現在……真是的……」

她伸手打我，輕輕地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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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愛後，我肚子餓了。

「你等一下，我叫外賣。」

澄惠正要拿起手機時，我阻止她說：

「讓我看一下妳的廚房。」

我來到廚房，比上次多了一些東西。

其中我一眼就發現那高級的菜刀組，而且還是大馬士革鋼刀。

「妳這菜刀很高級呢！」

我從菜刀架上拿起其中一把欣賞，這花紋真漂亮。

是把西式主廚刀，雖然我個人較習慣中式的文武刀，但這高級刀具讓我很想試一試。

「學長……你不穿件衣服嗎？」

「怎麼了嗎？」

平常我在喬莉家廚房習慣全裸做菜。

「我怕你切到自己的小雞雞……」

「才不會呢。」

雖然偶而被油噴到是真的很燙。

我接著拿起吊在牆上的平底不沾鍋。

「喔！這個牌子我知道，這也是高級貨。」

「上次聽你說的，我就也想試試看自己煮飯，所以買了這些廚具，然後看網路教學來煮……」

「喔，那妳會做什麼？」

「我會做飯糰。」

我嘆了一口氣，然後打開冰箱。

「哇！這洋蔥有點久了……」

馬上就看到一顆切半的洋蔥乾乾地躺在裡面。

「也不算久，上個禮拜沒吃完。」

其他還有雞蛋、水果、酒水與一些沒吃完的罐頭。還有一鍋沒吃完的飯，蓋著保鮮膜，飯匙還放在裡面。

我再確認一下醬油、胡椒跟鹽巴都有後，就決定：

「我做個蛋炒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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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惠同意我使用廚房，並坐在餐桌椅子上看我下廚。

我取出剩飯、三顆雞蛋和那顆乾乾的半顆洋蔥。

先把冰得又乾又硬的米飯攪散，再打一顆蛋進去攪拌。

雖然也可以只攪拌蛋黃，做出又香又漂亮的黃金炒飯，但隨興一點用整顆蛋也不是不行。

把冷飯與蛋液拌勻後，放到一旁待用。然後把洋蔥切丁……

好刀！

又利又順，手感完全不一樣，大馬士革鋼菜刀果然厲害，我也好想買一把。

接著把平底不沾鍋放到爐上預熱，倒入沙拉油。

「不用倒那麼多油，那是不沾鍋，不會沾黏的。」澄惠說。

「蛋會吸油，所以多一點油沒關係，而且炒飯油多一點才能粒粒分明。」

其實不沾鍋不太適合炒飯。

最好用鐵鍋燒到有鍋氣，炒出來的飯才會香。

不沾鍋不適合燒到高溫，否則塗層可能會脫落或產生有毒物質。不過澄惠家只有這一個鍋子，只能用點技巧去炒。

等鍋裡的油燒熱後，打入雞蛋，用木鏟拌散。持續攪拌，直到蛋花之間產生油泡，聞到蛋香後，再倒入洋蔥丁，持續炒到洋蔥香氣出來。

接著把拌好蛋液的冷飯倒入鍋內，趕快用木鏟炒開。

過程中不用顛鍋，鍋面不可離開爐子，否則溫度會降低，只要用木鏟把飯壓散、鋪平整個鍋面，再攪拌幾下。

等鍋內的蛋液都凝固，飯都炒散後，從鍋邊倒入醬油，再翻炒幾下。

最後再放入鹽巴跟胡椒調味。

我個人炒飯喜歡白胡椒粉的香味，不過澄惠家裡有的是粗粒黑胡椒，也是可以。

「有放醬油了，還要放鹽嗎？」澄惠問。

「我覺得醬油的鹹跟鹽巴的鹹不一樣。鹽是純粹的鹹，用來激發食材本身的美味；醬油是鮮味與香氣為主，本身的鹹味只是附加，且上色能讓炒飯看起來更好吃。」

翻炒幾下後，就可以關火出鍋。

把又油又香、蒸氣騰騰的蛋炒飯盛到盤子上，澄惠馬上看得口水直流。

我用小湯匙盛起一小碗給她，自己也盛一碗後，和她坐在餐桌上。

「吃吧。」

我先吃一口，感覺離我理想的炒飯還差一點。

如果能用米酒嗆一下，應該能更好吃。但澄惠家只有啤酒、紅酒跟高梁，有些可惜。

而且如果能使用鐵鍋的話，應該可以炒得更香。

話雖如此，倒也不算難吃，應該還可以吧。不知道澄惠喜不喜歡……

怎知澄惠她竟然邊吃邊哭！

「幹嘛？有那麼難吃嗎？」

「不是……」她流著眼淚說：「人家已經好久沒有吃到……有人為我煮的飯……而且這個味道……讓我想起小時候，媽媽做的炒飯……」

「是嗎……」

澄惠明明很有錢，應該吃過各種山珍海味。但這簡單的家常炒飯，似乎觸動了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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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後，我又陪澄惠一段時間。到了下午，我該回去了，畢竟明天還要上班，得回家休息。

澄惠雖然挽留我過夜，不過還是拒絕了。

我踩著澄惠送我的新鞋，走在捷運站裡。

這幾天好像行走在迷霧中，像無頭蒼蠅一樣四處找尋喬莉，心煩意亂又走投無路。但幸虧有澄惠在，我覺得好很多，身邊有人陪著果然好一點。

同時我也想到今天跟她說的話，要是她真的懷孕了，我會負起責任。

這並不是謊言，只是總覺得好像是個不太妙的承諾。

我會不會是間接向澄惠表白了？

糟糕了，回想起她當時的反應，她該不會以為我選擇了她？

我願意因為她懷孕而負起責任，但這跟「我愛她」是不同意思。

明天上班最好找個時間，跟她把話說清楚才行。

我走出捷運站後，來到車水馬龍的大街上。突然像是命中注定一般，在茫茫人海中，我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

「喬莉！」

那嬌小的身材與鮑伯頭髮型，就連外套我也認得，確實是喬莉！

我趕快追上去，途中差點撞上路人，我也趕忙道歉並跑走，只希望抓住喬莉的手、留住她、向她道歉……

就在我越來越靠近她，準備大聲喊她的名字時－－

她的旁邊有一個男人。

他們牽著手，有說有笑……

我愣住了。

我停下腳步，喉嚨發不出聲，如暴風雨般的疑問灌進我的大腦。

那個男人是誰？

此時澄惠的聲音迴盪在我耳邊。

「說不定她也早就有別的男人，你只是其中一個備胎。現在知道你外遇，所以就跟你分手了。」

我默默地看著他們越走越遠，最後走到一輛車旁，男子為喬莉打開車門。

他們坐進車內後，驅車離開，只留下我還沒來得及接受現實。

不知過了多久，手機傳來通知聲。我拿起來一看，是靜琳姊傳來的訊息，寫著：

「現在能見面嗎？」（第十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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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澄惠與蛋炒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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