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鋸人同人：人生，再來一遍 - 章四：惡魔的笑容

「你……你為什麼還沒死？我明明都折斷了你的脖子！」

「你知道嗎老爸，這是我脖子斷掉的第二次喔？」

老爸現在那個驚愕的眼神我可從來都沒有看過。

一直以來，老爸都不怎麼常對我展示他的表情，無論是平時在家見面的時候，還是在外面的時候，甚至是命令我的時候，他都只會板著那一張撲克臉。

他唯一一次對我展示表情，同時也是唯一一次笑的時候，正是我從醫學系畢業拿到醫學證書的時候。

不過現在，我明白了。他那時的笑容，並不是因為我，而是因為他自己。

我從未見過我的媽媽，也不知道老爸與媽媽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情。

我只知道，這一切，其實根本不關我的事情。媽媽有錯也好，爸爸有錯也罷，就算兩人都沒錯，或者都有錯，也根本不關我的事情。

因此，我現在超級不爽，不爽到我感覺自己什麼事情都做得到。

「既然這樣，那你就再死一次吧！」

老爸向我伸出手，直到現在我才隱約看到在空中飛射而出的細長絲線。

恐怕，我剛才就是被這東西控制的。

（手術惡魔，那東西能砍斷嗎？）

（不能，那不是屬於這世界的事物，而且那些絲線的來源是那個傀儡絲惡魔，砍斷了也會再生。）

（了解，那麼就用上麻醉吧。）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ZyjhTRvUx

我將雙手十根手指都變為手術刀以後，向著老爸便衝了過去。

「白癡嗎你？」

老爸操縱起傀儡絲，其中有一根已經貼上了我的左手掌，恐怕是想要在扭一次脖子。

不過，這次我不會再上當了。

我舉起右手，刷的一刀便將左手掌砍了下來。

「你……你竟然！你難道沒有痛覺嗎？」

「沒有。這樣你滿意了嗎？」

我繼續向著老爸跑去，而老爸則射出更多的絲線。

不過，這些都沒有用，他的絲線只要貼到我身上的任何一個地方，我都會把那個部位直接砍下來。

這樣的話，他就控制不了我的身體了。

而我能這樣凌虐我的身體，也是多虧了手術惡魔的力量。

手術惡魔，顧名思義，他擁有與「手術」相關的能力，而這個能力，有很多種表現方式。我可以將我的手或腳變成醫療器具，也能夠改變我一部分的體液，讓它具有「麻醉」的作用。

現在的我，沒有任何感覺，哪怕是我把我自己的雙腳砍下，我也不會叫一聲。

就這樣，我們父子之間的戰鬥還在持續著，每當我前進一步，我身上的一塊肉就會被我自己砍下，同時辦公室裡的地板也會變得鮮紅一些。

而最後，我終於來到我老爸的面前，右手緊緊的抓住了老爸的小腿。

不過，我現在的情況也不容樂觀。我已經活生生將我的左手臂還有雙腿砍下，連軀幹也損失了大部分血肉，只能匍匐在地上。

「呵……哈哈……這樣一來你就動不了了吧？」老爸低下頭，又一次露出了笑容。

真讓我想吐。

「這一次，我不會讓你復活了。等到我殺死你以後，我要把你——嗚啊啊啊？！」

狠話說到一半的老爸突然摀著臉龐慘叫了起來，而我則是順勢放開老爸的腿，將右手又一次放上左胸。」

「CLEAR。」

隨著一道電流閃過，我的全身也開始在慢慢地復原。不得不說，惡魔的生命力還真頑強。

「歐沛，你做了什麼？」手術惡魔向我問道。

「沒什麼，你不是有一招讓你只要碰觸到人體，就可以隨意操縱人體器官和臟器的招數嗎？」

「是阿，那也是我身為惡魔的力量之一，所以你到底做了什麼？」

「其實真的沒什麼，我只是將我老爸的兩眼眼珠和他蛋蛋的位置互換了而已。」

「你……還真是惡趣味啊？」

原來惡魔也會感到無奈或噁心嗎？

不過，這些對我來說也不怎麼重要就是了。

此時的我已經完全恢復，我便走到了雙手不斷揮舞的同時還在嗷嗷亂叫的老爸附近。

「老爸，感覺如何啊？」

「我要殺了——啊啊啊啊！」

不等老爸說完，我將右手化為手術刀，隨著兩道俐落的斬擊，老爸的雙手便被我砍了下來。

這樣的話，他就用不了傀儡絲了吧？

「好痛……好痛啊……」

「覺得痛就對了，這就是我的目的啊，老爸。」

「我……我可是你的爸爸，沒有我養育你，你根本活不到現在！」

「別扯了，你養大我的原因只是想陷害我，好讓你自己覺得爽快吧？你就跟那些養豬殺來吃的人沒什麼兩樣，我為什麼還要感謝你？」

「我，我可是讓你考上了醫學院啊！」

「我才不想考什麼狗屁醫學院！別說的好像是你幫了我一樣！你這渾蛋！」

我終於怒吼出來，右手的手術刀高高舉起，想要將老爸劈成兩半。

不過，我還是忍住了，讓他這樣死去也太便宜他了。

「手術惡魔，再跟我講一下那個惡魔的位置在哪裡吧？」

「行。那個惡魔的位置在你老爸的脊椎骨，他應該是將他的脊椎骨賣給了惡魔，從而獲得了傀儡絲惡魔的力量。」

「了解。」

我的左手向旁邊一指，老爸的脊椎便從他的背部破出。

「歐……歐沛？你想幹嘛？」

老爸又露出了不同的表情，我想，這應該是被嚇到的表情吧。

「我又不是白痴，既然你也擁有了惡魔的力量，那就代表你應該也有跟我差不多的生存力。那麼，如果我啊！你不能這樣！我可是你的爸爸啊！」

「這句話我剛才就聽過類似的了，能不能換句台詞啊？」

我抓住老爸的脊椎，將它一節一節的扭斷。

說實話，這比我想像中的還要好扭，就像雞脖子一樣。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2QkZMfIwt

又或者是我成為了惡魔的關係，所以力氣變大了？

不過，現在的我才不在乎。

「就這樣，我要走了，老爸你就待在這裡，直到你的血流乾吧？」

「你這……雜種！」

「隨便你怎麼罵吧，反正，我自己的人生當中，再也沒有你的存在了。」

「所以，你的人生想要怎麼過呢？」

「這個嘛，我覺得我要把我以前因為我老爸而沒有辦法完成的事情全都做一遍。」

在闖入醫院的以後的隔天，我回到了我的家，思考著我的人生究竟該怎麼過。

最後，我決定拿個筆記本，把我至今以來的所有想做的事情全都寫下來。

「你要做的事情還真多呢？」

「畢竟，這二十幾年以來，我都沒有自己做過任何事情，全都是在忙那該死的醫學系。」

「不過，這些事情你真的做得完嗎？」

「做不了也沒差啦，至少，現在我能試著去做這些事情了。」

「……你還真是有趣。」

「被惡魔這樣講的話，感覺上有點奇怪啊？」

終於，我停下了筆，闔上了筆記本。

「那麼，先去完成第一個事情吧。」

背上背包，我搭著電梯來到了頂樓。

今天雖然太陽十分刺眼，不過風也很大很涼爽，正是對我來說最好的天氣。

「鑰匙、換洗衣物、還有我老爸的信用卡跟提款卡……」

「總覺得，歐沛你好像要去旅行啊？」

「嚴格來說，是這樣子沒錯，畢竟在我做完第一件事情以後，我就要去旅個行了。」

我一邊跟手術惡魔聊天，一邊走到了屋頂的邊緣。

身處十幾樓的高空，底下則是柏油路還有車水馬龍的汽車。

「手術惡魔，我應該不會就這樣死掉吧？」

「你放心吧，死不了人……不對，死不了『惡魔』的。」

「那就好。不過手術惡魔，你要不要換個名字？」

「你什麼意思？」

「別生氣啊，我是說，要不要給你取個綽號之類的，畢竟『手術惡魔』這個名字還挺難念的。」

「原來對你來說會很難念嗎？那就隨你高興吧，別給我取的太難聽就好。」

「既然這樣的話……我的名字是『歐沛』，那麼，你就叫做『蘇」好了！」

「surgery（手術）的第一個發音嗎？聽起來不錯。」

「那就這麼定了！那麼，蘇！」

我一邊說，一邊朝著前方跨出一步。

瞬間，我的身體就被地心引力拉扯著往下墜。

換作是其他普通人應該已經開始有人生走馬燈了吧？不過，我卻感到前所未見的暢快。

一方面，是因為蘇剛才給我的承諾，另一方面，則是因為我在筆記本上面寫下的其中一條，叫做『高空彈跳』。

「以後！就請你多多指教啦！」

我一邊大喊的同時，背上突然伸出了許多的導管，導管末端的針頭插在了附近其他大樓的牆壁或陽台上，讓我不會狠狠地摔地上的同時，還讓我像泰山一樣盪了起來。

「呵，隨便啦。」

隱隱約約當中，我似乎聽到蘇的笑聲。

原來，惡魔也是會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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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四：惡魔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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