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小狼狗 - 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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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回到房間後，何出塵放下了東西，才問：「妳打算什麼時候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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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我就是想要等你回來之後再親口告訴你的。真的。」杜若上前想要安慰他，卻看著他盈滿了眼淚，「別哭，我已經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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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難怪我第一次看到妳的時候……妳會瘦那麼多……而且那時候妳是不是……還戴著帽子和假髮？那是假髮嗎？」何出塵哭得幾乎哽咽，抱著杜若不放，「妳怎麼都不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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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沒事了……」杜若抱著他拍著他的背，沒想到他會哭成這樣，「前陣子我又回診，醫生說我表現良好，三個月後再回去看看她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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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嗎？難受嗎？」何出塵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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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都不會了，真的。」杜若搖搖頭替他擦眼淚，「我就是知道你剛失去父親，實在不適合告訴你這些，所以才延遲的……這次我說要告訴你的事情就是這件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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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還說不是什麼壞的？」何出塵氣得皺眉，淚眼婆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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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都已經好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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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妳是這樣消失在我生命裡，我絕對不會原諒妳。」何出塵語氣顫抖。「我會恨妳一輩子，也會恨我自己一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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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生病，這又不是你的錯，也不是任何人的錯啊。」杜若輕拍他的臉頰。「而且那時候你出國了，你也不知道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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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卻還在賭氣不跟妳連絡，我實在太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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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因為年齡、因為那些外在因素而推開你，我也一樣很幼稚啊。」杜若說著，語氣微微顫抖，「而且我……其實一直很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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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出塵看著杜若，嘗試在她的表情之中找尋她真的安好的表徵，更想要確認她所說話都是真心的，「……我不准妳再離開我……」何出塵抱住杜若，「不管妳受什麼苦，我都要跟妳一起面對，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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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杜若點點頭，沒想到眼睛裡頭也蓄滿了淚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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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想到自己會因為這句話而感到開心，明明嫌棄過他只是個年紀輕輕的大男孩，明明覺得他這瘦弱的肩膀跟本支撐不起來什麼人的未來，但是他卻毫不猶豫的給予倚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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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漫長的人生當中，或許願意與她一同分擔的人不多，但是杜若也願意相信，這個人會和自己共患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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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杜若第一次讓他看自己的傷口，他捧著那個半月牙的凹陷傷口仔細的親吻，竟又讓何出塵幾乎紅了眼眶，「……一定很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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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痛。」杜若搖搖頭，卻看到他揪緊眉頭一臉痛苦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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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很討厭妳這樣。」何出塵親吻著她的臉，發出了心疼的嘆息，「不用那麼努力也可以的，不用那麼堅強也可以的，妳可以多倚靠我一點，我就算怎麼不可靠，我也一定會保護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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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讓杜若很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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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她大了他許多歲，所以杜若總是很難去真正倚靠他，但是何出塵從來沒有放棄過要讓她安心，總是願意給予一切。那她也該信任他一回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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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知道了。」杜若點點頭，眼淚卻也填滿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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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羅星辰說過的，只要兩個人走下去，或許就會知道未來會是怎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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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吻擁抱中間，何出塵小心翼翼的詢問：「我都不確定……我們……能做嗎？會不會傷到妳？妳會不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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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點我這次也問過醫生了。」杜若忍不住笑出來，帶了一點害羞，「醫生說有些人會性慾減低，需要潤滑，所以要慢慢來，我大概是正常的那一邊，沒什麼特別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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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出塵輕咬她的耳後，眸色緩緩一沉，聲音沙啞了許多，「妳這樣問醫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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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跟她說我最近男朋友要回來了，會不會影響我們行房……」杜若話還沒有說完，便被何出塵撲倒在床上，她才想要警告他輕一點的時候，卻被他溜進大腿中間的手指給嚇得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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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覺得出來妳的性慾很正常了。」何出塵怕她生氣，只好繼續攻擊，弄得她喘息不已，閃躲連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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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變態！」杜若想踢他，但又對何出塵的笑臉沒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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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還很漫長，他有足夠長的時間可以溫存，也可以回憶過去沒能夠好好珍惜的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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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樣，杜若已經錯過一回，實在不願意再次放開這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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