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召喚師的我竟然成了校長 - 第二章神經病

　　順利逃出咖啡店，林楓沿著馬路走在人行道上。這時間路上幾乎沒什麼人，只有三三兩兩的路人和背書包要去上學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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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微風徐徐吹來，吹散了夏天尾巴留下的一絲絲炎熱，九月的風已經有了些許涼意，但卻並不會讓人感到寒冷，反而令過路的行人心曠神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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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人真的很笨手笨腳欸，拿個咖啡都可以打翻。」林楓肩上剛剛被咖啡店店員當成裝飾的白色小球，竟然發出了說話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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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的路人左顧右盼，想找出聲音的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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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楓趕忙按住白球並壓低音量：「我怎麼知道，我明明都握緊杯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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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件事，米米！我帶妳出來之前說過什麼？講話前要看周圍有沒有人，不然我會被當成自言自語的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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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語氣不知不覺中變得激動，分貝也跟著加大，路人看他的目光也越發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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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後看到這種瘋子要記得趕快走開，不要跟他有眼神接觸，現在的精神病這麼多，一個兩個還都往街上跑，難怪殺人案特別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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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中年婦人輕蔑地瞟了林楓一眼，扯著尖利的嗓子對她身邊的年幼孩童滔滔不絕。那小孩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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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婦人並沒有降低音量，因此刻薄的言論被林楓和米米一字不漏地聽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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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楓面色不善地看著婦人，米米似乎也陷入生氣的狀態，原本蓬鬆柔軟的絨毛現在一根根豎起，活像一隻白色的小刺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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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請你不要這樣幫精神病人貼標籤嗎 ? 他們並不是都會做出傷害他人的行為，你這樣只是在歧視病人。而且你的小孩還那麼小，根本沒有分辨是非的能力，你卻灌輸他這種錯誤的思想，根本不配為人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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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楓拿出身為老師的氣勢，把婦人訓斥了一番。但這行為卻讓他想到了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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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現在......有沒有更像老師一點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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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李老師已經過世了五年，這相似的場景仍舊令林楓感到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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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當年他還在讀高中的時候，就是因為被人誤會，又剛好得到李老師的幫助，才結識了這麼一位恩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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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師那時也是這樣指著誤會他的人罵了一頓，之後還帶他去吃了紅豆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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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邊經過的路人眼見兩人吵起來，都興致勃勃地停下來看熱鬧，聽到林楓這番論調，也紛紛贊同地點頭，看向婦人的眼神也帶了責難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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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怎麼教育小孩不關你的事吧，你個神經病。」婦人眼看吵不過，舉起巴掌就要朝林楓臉上甩去。圍觀的路人發出驚呼，身體強壯的甚至還準備上前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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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楓臉色一變，抓住婦人揮來的手。「光天化日之下使用暴力，再這樣我要報警了。」他平生最討厭這種動不動就打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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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婦人臉一陣青一陣白，她本就理虧，現在還動手打了人，雖然沒真的打到，但路人的目光讓她感到非常難堪。然而就這樣離開的話，又顯得她被一個小自己二十幾歲的年輕人給壓過了氣勢，只好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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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雙方僵持的時候，變故卻突然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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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啊啊啊！」女人的尖叫聲劃破天空，傳進在場每個人的耳膜。聲音來源是前方一條陰暗的小巷，那裡剛好位於兩棟高樓的中間，陽光照不進去，形成了一個黑暗的地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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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年婦人趁勢抽出被林楓抓住的手，唯恐場面還不夠亂，嘴裡喊著：「殺人啦！有瘋子在路上亂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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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觀群眾驚恐地四散開，婦人也趁機逃跑，連自己的孩子都不管了。那小孩愣了一秒，見媽媽跑了，趕忙追著媽媽的背影，邊哭邊賣力地邁著小小的步子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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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送他們離開，林楓無奈地搖了搖頭，想到剛剛的尖叫聲，他心頭一緊，快步朝聲音的方向前進。希望不要出事，林楓在心裡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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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於走到小巷，林楓往裡看去，只見到巷子中間一個女子倒臥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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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進入巷子裡查看女子的情況，女子雙眼緊閉，林楓在她身旁蹲下也沒有任何反應。用手探了探她鼻下，見還有呼吸，林楓才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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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聽得到我說話嗎？」林楓試著拍了拍女子，她卻始終沒有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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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這人不是剛才咖啡店那女人嗎？」米米從林楓肩上探出頭來。剛剛林楓跟婦人吵架時，他就躲在林楓的肩上乖乖裝死。現在人群終於都散了，他才可以光明正大地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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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楓仔細觀察女子面貌，確定這人就是之前在咖啡店裡的顧客之一。她跟著那個行為詭異的男人出來後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會昏倒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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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雖有滿腔的疑惑，林楓還是壓抑住了自己的好奇心，趕緊拿出手機撥打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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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完電話，林楓順便傳了一則訊息給楊寧秋，告訴他自己遇到了點事情，可能要晚點才會過去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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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寧秋從高中開始就是他的同學，他們兩個高中三年乃至於大學都是同一間學校，雖然沒有同班過，但兩人高中都選擇了電影欣賞社，偶爾也會聊聊天，還算是有點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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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大學上了同一間後，因為科系截然不同，加上學校實在太大，又各自有了新的交友圈，漸漸地沒了互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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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楓原本都快忘了楊寧秋這人，直到在公布的教師名單上看到楊寧秋的名字，才猛然記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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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沒聊天了，剛剛才看到原來你也通過微風高中的教師甄選了啊！以後我們就要在同一個地方工作了，先跟你打個招呼，以後也互相有個照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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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興高采烈地傳訊息給楊寧秋，然後就丟下手機，跑去跟米米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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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邊，楊寧秋正結束日常的慢跑運動，走到放東西的長椅旁，拿起礦泉水擰開瓶蓋，咕嚕咕嚕地灌了一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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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手拿起手機，解鎖手機螢幕，林楓的訊息就這麼彈了出來。似是不敢置信，那個四年來都沒動過的聊天室，就這樣有了新的文字。楊寧秋如同被電到般，整個人抖了一下，心跳加速，點開那則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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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確實是林楓。

反覆咀嚼那幾個字，他嘴角慢慢揚起一抹不明顯的笑意，訊息打了又刪，最後只送出一個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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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神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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