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心雙后 - ３（２）

蘇巧涵微微的點了點頭，示意自己已經知道對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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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但是還有一個問題，你到底要不要一起打牌，我們是很真誠的邀請你，不是在找你麻煩，我們想要再邀一個人，一起玩，但是又怕其他人多話，所以決定邀請你這個不能說話的人，怎麼樣，要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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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巧涵搖了搖頭，她並不想跟這群人一起打牌，也不想要被捲入不見的撲克牌事情裡，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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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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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巴掌落在了蘇巧涵的臉上，力道不是太大，只不過是有微微的刺痛感，但是突如其來的舉動也著實的嚇到了蘇巧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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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給妳臉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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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紹修來到了蘇巧涵的旁邊，給出了這一聲響亮的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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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想要找你一起玩你還要挑喔！不然這樣啦！我跟你說，我們來對賭，如果你贏了，我以後就不欺負你，如果你輸了，就維持現狀，不管怎樣，你都不吃虧，這樣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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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說他了，我也是，我們這個牌局有參加的人都不再欺負你，可以吧！我們想多找一些牌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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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開出的條件很誘人，又是蘇巧涵期盼的結果，但是畢竟勝敗結果尚未確定加上自己從小就不常接觸這種休閒遊戲，勝利對她自己來說遙遠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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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了搖頭，蘇巧涵又再次拒絕了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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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你是需要一點利誘，又需要一點教訓，這樣吧！下午四節課，我保證，我們幾個人沒有人會對你有什麼欺凌的舉動，就當是給你一點甜頭，但是如果放學的時候沒看到你來呢～明天那副牌會在誰的抽屜，又會有誰來抓你這個小偷，我就不知道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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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巧涵再一次睜大雙眼，嘴巴張開本想說出你想栽贓給我這些話，但是依舊沒有任何的聲響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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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囉！我該說的已經說了，就看你的決定了，命運掌握在你手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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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給出了詭異的微笑，離開了蘇巧涵的身邊，而蘇巧涵面臨這種情況，也陷入了左右為難的情況，與幾人一同跳入隱瞞東西被偷拿的事實，又或者是面臨之後還要在不能說話的情況下跟和陳紹修爸爸關係很好的師長解釋不是自己偷拿東西的情況，一時之間，蘇巧涵也進退兩難，在同學尚未將午餐桶抬回來之前，蘇巧涵決定先去廁所洗把臉清洗一下，醒腦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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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喔！不要做傻事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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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蘇巧涵站了起來，陳紹修給出了一個警告意味濃厚的話語，但是蘇巧涵的目的地是廁所，並不是要去告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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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往廁所，心中的兩難問題持續困擾著蘇巧涵，或許對於別人來說這個問題很簡單，但是對於她來說，維持在校操行，留下時間讀書，最好考上國立大學，多拿一點獎學金，這些她之後的目標可容不下一個偷竊的罪名，當然也容不下一個隱瞞同學偷竊的事實，好的學校不只看成績也看過往經歷之類的，只要有著汙點，或許就無法進入好的學校，再加上天生上的缺陷，她沒辦法在希望本就渺茫的情況下又把希望的光點更遮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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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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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龍頭中流出冰涼自來水，蘇巧涵將側臉的頭髮稍稍往後撥，放到耳後，捧起些微的水在掌中，輕輕潑灑至臉上，稍有涼意的天氣與冰涼的自然水結合成一種天然的醒腦劑，受到冰涼刺激的蘇巧涵也稍稍的從剛剛的兩難問題中理出頭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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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答應他們，先陪他們玩，如果他們真的不欺負我了那更好，如果還是會欺負我，那什麼情形都沒變，等到明天有遇到老師再看情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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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心中暗自做好決定後，蘇巧涵點了點頭，抬頭望向鏡中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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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鏡子中，一位女性站在了她的身後，蘇巧涵看到後嚇了一大跳，趕緊把頭髮向前撥，遮住自己半邊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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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嚇到你了，我只是來洗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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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的女子點了點頭示意，便走到了蘇巧涵旁邊的洗手台洗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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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巧涵看到後，也點了點頭，將手上的水珠甩了甩，拿出有點深色的手帕擦拭著雙手，準備離開，但是在離開時，蘇巧涵的眼神卻又回到了身後這位女子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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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戴著口罩，但是可以明顯的看見口罩下的皮膚有些瘡疤，對於青少年來說，這也算是一大夢魘，長髮過肩，身高不高跟蘇巧涵差不多，身上的校服有些老舊，看上去就像是有著好幾年的歲月附著在上面一樣，而正在被水柱沖洗著的雙手上頭也有些疤痕，從疤痕的數量上看起來，眼前的女子背後或許也有著什麼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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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龍頭被緩緩關上，同時，蘇巧涵也遞出了手上的手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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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不好意思剛剛嚇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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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接過蘇巧涵的手帕將手上的水珠稍作擦拭，便將手帕再次折了起來，遞回給蘇巧涵，但是蘇巧涵卻沒有馬上接過手帕，反倒是握住了對方拿著手帕的那隻手，接著用另外一隻手比了對方手上的傷痕，歪了歪頭，露出了疑惑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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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傷痕嗎？就只是同學的一些小玩笑，不用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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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手帕塞回蘇巧涵的手上後，女子便把手收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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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狀，蘇巧涵將手輕輕地放到女子的手上，輕輕的拍了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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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的安慰，不過，我剛剛看到妳臉上的胎記，你應該是隔壁班的，被人叫黑面琵鷺的那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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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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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自己的身分被發現後，蘇巧涵有些驚慌，接著便開始抓著頭髮，試圖掩蓋掉更多面容的部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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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遮，我並不介意看到你的臉，我們都是被別人欺負的可憐蟲，就當作是相識一場，送你一個東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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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女子拿出一個髮夾，將髮夾放至蘇巧涵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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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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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巧涵連忙揮著手，示意自己並不想要這個突如其來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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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當作是我謝謝你借我手帕吧！當你哪天有自信用你的臉面對人了，就用髮夾把頭髮夾起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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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完，眼前的女子便邁開了步伐，準備離開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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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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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巧涵此時突然出聲，叫住了眼前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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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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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手比了比自己衣服上繡著的名字，再比向對方，最後歪了歪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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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問我叫什麼名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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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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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巧涵連忙點頭，她想不到對方居然會馬上意會到自己表達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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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名字……我不是很喜歡別人叫我的名字，她是我被欺負的來源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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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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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巧涵聽到後，將手放到眉頭上，連忙做了幾個鞠躬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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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道歉，以後如果有遇到的話，需要我幫忙可以叫我，我們要互相幫助彼此才能更好生存在這個可怕的校園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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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這句話，等到蘇巧涵再次抬頭時，廁所內已經剩下蘇巧涵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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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突然就拿到一個禮物，真是意外，我是不是不該收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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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自己手上的髮夾，在心中懷疑自己是否應該收下這個禮物後，蘇巧涵看了看廁所外頭的用餐情況，大部分的班級已經進入盛飯的階段了，雖然還有一點自我疑惑，但是蘇巧涵還是決定先將髮夾收進口袋中，回到班上用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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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回到班上用餐後，一直到下午的四堂課結束，原本應該漫長又痛苦的上學時間，卻正如陳紹修所說，並沒有任何人來欺負她，但是對於此種情況，蘇巧涵卻沒感到任何慶幸，反倒是感到了暴風雨前的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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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鐘聲響起，代表陳紹修口中的牌局時間即將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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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黑面琵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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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任課老師離開教室後，陳紹修走到了蘇巧涵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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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定了嗎？要，或是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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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巧涵稍稍思考了一下，最後微微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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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看來你還滿識相的嘛！晚上六點，在地下室的倉庫，以前我們都會躲在那裡聊天，有時候翹課也會跑到那邊，所以我這次很大方的邀請你來我們常聚的地方，對你很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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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巧涵沒有回應，學校的倉庫有好幾個，許多是用多出來的教室拿來囤放雜物，平常不會有人管理，甚至連監視器都拍不到，通常都只有到大掃除時才會有人去堆放其他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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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紹修搖了搖頭，像是在說自己永遠不會得到一些話語的回應一樣，接著便揹起了自己的書包，離開教室，而蘇巧涵也開始慢慢地整理書包，同時將口袋中的髮夾再次拿了出來觀賞，髮夾是黑色的，上頭似乎有用白色顏料書寫出來的英文字母，但是英文字母卻已經剝落，看不出來裡頭的任何一個字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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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巧涵將書包揹上，接著將髮夾夾到揹帶上，便離開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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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六點還有半個小時，蘇巧涵走到了一樓廣場附近的石座椅，坐了上去，接著拿出最近有點遇到困擾的數學課本，拿出一隻筆，在自己不太確定的題目旁邊多加練習，藍色的墨水在白與色彩之間不斷來回穿梭，寫出許多阿拉伯數字，與繁瑣又煩人的符號融合成一道又一道的公式，接著在等於的符號後不斷的增生算式，蘇巧涵的公式早已背的滾瓜爛熟，帶入與算法皆沒有問題，但是卻遇到了最簡單的問題「計算錯誤」有時候多了一個位數，有時候差了一點點的數字，在公式換算的過程當中，蘇巧涵開始會犯下比較簡單的失誤，而這對於她想要爭奪校排名第一的過程，無疑是個簡單又致命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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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交替，冷熱交班，在蘇巧涵過度投入於書本中時，冬天的月亮比起平常還要更提早上班，較冷的空氣也早已報到，不知不覺，已經來到了陳紹修所說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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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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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覺自己可能錯過時間，蘇巧涵從石椅上跳起來，一邊奔跑一邊匆忙的將數學課本塞進書包中，狼狽的來到了地下室入口，而陳紹修也早已在入口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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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魔鬼打交道，若是遲到了，後果不敢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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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剛好六點，你沒遲到，進來打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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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陳紹修的背影，蘇巧涵略帶懷疑卻又被迫必須跟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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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梯向下通往地下一樓，地下室很暗，沒有任何電燈，陳紹修拿出手機當作照明，在幾個躲過地板髒亂雜物的步伐後，兩人終於來到了地下倉庫所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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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去吧！大家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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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紹修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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