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之間 Monster in Between - Part 32: 復仇人

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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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妻子吉塞拉和孩子們一醒來就向我問好。他們都在客廳裡。我的兒子正在玩他最喜歡的玩具，一輛玩具車。我的女兒阿什莉坐在沙發上吃麥片。她明年就要上小學了。我妻子在看報紙。這只是一份我們現在能負擔得起的本地報紙，但這讓她在孩子們吃完早餐後有事可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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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紙上說，一個名為Skullet的國際組織正在激烈辯論是否應該被視為恐怖組織。該組織的領導人即將來到這裡與我們的總統進行友好會談，但他想再次與真正了解情況的人討論這個問題。看起來這可能真的會發生；聯合國似乎急於避免任何可能破壞與他們關係的事情。自從他們在沒有任何警告的情況下將能力病毒傳播到世界各地以來，我們真的很擔心。我們不知道他們接下來會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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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電視上對此事非常興奮。關於Skullet事件的特別新聞節目播出了。有關生物恐怖主義和一般恐怖主義的專家接受了採訪，他們都說Skullet沒有做任何非法的事情。他們想確保的是，這不會被其他人用作藉口來惹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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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願承認，但這些人確實似乎知道他們在說什麼。如果Skullet能阻止自己被誤解，為什麼不呢？畢竟，它還沒有造成任何傷害……還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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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有另一個報導說，Skullet事件真的無法阻止，即使你試圖逮捕領導人，追隨者也會接管並繼續下去。那些接受採訪的人似乎就是這麼認為的。他們對採訪者也不完全誠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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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我今天有工作。如果Skullet事件不打擾其他人，我想它也不會打擾我。據我所知，我的家人和我沒有受到讀心能力病毒的影響。也許是因為我已經有能力了？我不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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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知道我的孩子可能會從某處繼承這些能力。我希望不會。但至少我們有足夠的錢買食物。只是不要問我是怎麼賺到的，因為這是機密的，我曾在政府的特種黑色行動部隊工作，叫做Omega-6，這只是我生活中的一個秘密。我仍然記得那天發生的恐怖，那天我接受了那份工作。那是最糟糕的噩夢成真。廚師承諾如果我們成功引誘他們出來，我們會得到豐厚的報酬。我們做到了。但結果比我想像的還要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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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們引誘出那群人後，我們別無選擇，只能殺死他們。不管怎樣，我們不能讓他們逃脫。但我們人數不足，沒有他們的能力、規模和人數的情報。我們只能戰鬥，直到被壓倒。最後只剩下我一個人站著。甚至廚師也在那次遭遇中喪生。我再也不想體驗那種感覺了。我希望那時我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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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理那場混亂花了很長時間。我不想談論它。我恨自己參與了那場屠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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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我決定退出這份工作。到目前為止，我只拿到了部分報酬。我沒有聽到ICCO、CIA或FBI的任何消息。我猜他們對我保持沉默。哦，好吧，我很高興我還有這樣的生活可以過。我希望我再也不會有那種感覺。我想我應該像隊裡剩下的兩個人一樣拒絕這份工作。但話說回來，我不得不承認，報酬太好了，無法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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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女兒吃完早餐，準備去上學。她在我們家附近的一所私立幼兒園上學。這不便宜，但我們能負擔得起。至少我妻子能。我只需要掩飾一下就能維持生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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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如何，她在等我開車送她。我應該快點，不然老師會抱怨。她非常嚴格，不會猶豫懲罰任何不按時到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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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兒子從玩具中抱起，帶他上車。他穿著藍色襯衫和卡其褲。他的頭髮梳得整整齊齊。我想知道他從哪裡繼承了這種整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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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他們到幼兒園後，他們下了車。我的兒子牽著他姐姐的手。我猜他很高興她和他一起上學。我希望我能像那樣和我的父母在一起。我想我很幸運有這樣的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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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向我揮手告別，然後轉身朝幼兒園走去。他們的行為讓我想起了我的童年。我想我想念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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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有一整個早上可以獨自度過。我想我應該叫上剩下的兩個同事去喝一杯。回憶一下過去的時光會很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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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進入俱樂部時，我看到老闆坐在酒吧附近的一張桌子旁。我們叫他大頭，因為他曾經在我們進入黑色行動之前為我們調製雞尾酒。他穿著西裝打著領帶。我猜他想顯得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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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走進門時，他向我揮手。我猜他知道我總是會先來找他喝一杯。我喜歡他的陪伴。他比任何人都了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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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回來，本先生，”他說。“隨便找個地方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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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靠後角落的一張桌子旁。我不想離其他顧客太近。我不確定我有什麼樣的名聲。我也不想吸引錯誤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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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嗎，本先生，我對你昨天的表現非常印象深刻，”他說。“你對那幫人的所作所為真是令人難以置信！你一定為自己感到非常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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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大頭先生。我盡量不讓壓力影響我，這有助於我放鬆。無論如何，我不在乎宣傳。我只是做我的工作，其他事情對我來說都不重要。我只想賺很多錢。我必須養家糊口，其他的事情都是次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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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點頭表示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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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本先生。有時你必須忘記其他一切，只專注於賺錢。我想祝賀你結婚。情況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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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知道……”我說。“我們設法生存下來。孩子們彼此相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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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很好！我很高興聽到這個。現在請告訴我，你生活中有多少女人？有新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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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先生。一個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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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擔心，本先生。事情正在好轉。我知道你今晚會玩得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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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女服務員來問我點什麼飲料。我不確定我是否喜歡她。她對我微笑，但她的眼神中有一種冷漠，讓我感到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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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喝什麼，本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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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來杯啤酒。不要太花哨。我不想喝太貴的東西。我自己付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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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點頭走開了。當她走開時，我看到有人朝我走來。我立刻認出他來了。是那個給我工作合同的人。我不知道他在這裡做什麼，但我忍不住想知道他在這裡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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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我的桌子前停下來，坐在我對面，面對著給我送啤酒的女服務員。他穿著深藍色運動外套，裡面是白色襯衫和棕褐色褲子。他的鞋子擦得很亮，你可以在上面看到自己的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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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意怎麼樣？”我試圖裝作隨意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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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棒了！一切都很完美！每天都有客戶排隊在我辦公室外面，我不敢相信最近我簽了多少合同。生意真的很興旺！我不知道我能堅持多久。找到好人越來越難了。似乎每個人都越來越不願意為我工作「生意怎麼樣？」我試圖裝作隨意地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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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棒了！一切都很完美！每天都有客戶排隊在我辦公室外面，我簡直不敢相信最近成交了多少筆交易。生意真的很興隆！但我不知道能維持多久，找到好人越來越難了。似乎每個人都越來越不願意為我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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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我可以幫忙的嗎？」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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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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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Ben先生，目前沒有。我想我可以自己處理。無論如何，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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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他的意思。顯然有些事情困擾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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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女服務員端來我的第二杯啤酒時，她在桌上放了一張卡片。我拿起來，發現這是我第一次來這裡時收到的同一張卡片。上面寫著今晚值班的是本週的服務員，如果我提到他的名字，他會給我免費的啤酒。當我在想是否要使用這張卡片時，熟悉的腳步聲從後面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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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Ben！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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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Bostrom！你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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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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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樣子，老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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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一眼給我們端啤酒的女服務員。她對我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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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Ben，你在喝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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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來一杯啤酒，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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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來，B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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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strom喝了一口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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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n，你聽說我快要辭職了嗎？我早就想退休了。但現在我覺得終於是時候了。我在這行業已經很久了，我覺得是時候該收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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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頭表示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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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聽說你要辭職了。但我很驚訝你等了這麼久才做這個決定。我以為你早就會辭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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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知道的……現在很難找到願意冒險的人。而且，我一直在考慮退休後的另一種職業。更穩定，更容易管理。我一直對這行業很有天賦，我覺得我可以賺很多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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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你好運！」我說。「我想我應該告訴你Andrew和你拒絕的那份工作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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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驚訝地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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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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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是一份簡單的工作，」我繼續說。「我們被ICCO雇來假扮並引誘出負責心靈閱讀病毒的某個團體。這應該是一個例行工作，所以我們認為不需要太多保護。當Chef召集我們開會時，我們毫無問題地去了那裡。突然，我們發現自己被大量擁有各種能力的對手包圍。他們把我們壓制住，開始吞噬我們。沒有逃脫的機會。我們試圖反擊，但我們人數不夠。我設法射殺了一個，之後整棟建築倒塌了。然後我意識到，如果我繼續戰鬥，我早就死了。所以我決定放棄並投降。之後他問了我一些我只知道一點的信息，他們就放過了我。我當時感覺自己已經死了。我以為他們會折磨我。但他們沒有這樣做。相反，他們毫無痕跡地離開了。當我站在那裡檢查屍體時，我發現Wendy陣亡，Tom陣亡，Chef陣亡，Jokr失蹤。那是一場血腥的屠殺。那時我知道我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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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我醒來時，我在醫院裡，我的妻子站在我床邊。他們告訴我他們救了我的命。當我抬頭看電視時，他們的死亡被掩蓋成建築倒塌。媒體從未提到發生了什麼。沒有人甚至質疑那些人為什麼死了或發生了什麼。我想我應該做些什麼來阻止它，但我不能。我被恐懼凍住了。我動彈不得。如果我做了任何事情來阻止他們，我也會死。我不想死，尤其不是那樣死。那時我知道我必須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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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喝了一口面前的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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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Wendy、Tom和Chef！安息吧。」Bostrom說。「謝謝你們一直以來救我的命！我欠你們一條命！我永遠不會忘記你們！謝謝！」我們為失去的人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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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杯！」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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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喝完啤酒後，Andrew終於來到桌邊。他坐下來四處張望。我指著一把椅子，示意他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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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Andrew！你怎麼樣？」我微笑著說。「你玩得開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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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搖搖頭，顯然很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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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了？你為什麼表現得這麼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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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剛才在和Ben談論最後一份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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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什麼意思？」他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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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drew，最後一份工作是一場災難。他們處理得很糟糕。我們根本無法挽救。他們殺了Wendy、Tom和Chef，甚至沒有審問我們。他們只是把我們丟在那裡等死，然後掩蓋成建築倒塌。似乎沒有人在乎。沒有人質疑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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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drew憤怒地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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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什麼意思？在那種情況下，他們已經做得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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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心靈閱讀病毒呢？你認為他們能夠阻止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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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喝了一口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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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也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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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為什麼他們什麼都不做，Andrew？為什麼他們讓我們那樣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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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繼續盯著空中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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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可能想掩蓋發生的事情，以免自己陷入危險。他們不想與那些人有牽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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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為什麼？這不是他們的錯，我們被襲擊了。他們甚至沒有保護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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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他們害怕如果幫助我們，他們也會暴露在危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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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他們想讓自己陷入危險？你同意進行秘密行動。這意味著我們與政府沒有任何關聯。當然會被掩蓋。你期望什麼？你喝醉了嗎？」Andrew困惑地問我是否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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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們犯了錯誤，Andrew！他們應該保護我們，而不是讓我們死！」我繼續喋喋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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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太荒謬了！看到那些人能對世界做什麼之後。根本不可能打敗他們。這就是我一開始拒絕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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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麼認為他們那麼強大，Andrew？因為他們對心靈感應免疫。他們擁有超人的力量和速度。他們非人類般的強壯和快速。你在看到真相之前打過多少次？你有沒有看到他們被別人傷害過，或者看到他們被爆炸或槍擊擊倒過？他們到底有多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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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應該那樣說話，」他憤怒地說。「你應該記住那天晚上他們都沒有活下來。你是唯一的倖存者。我認為你應該珍惜它，而不是說得好像你沒有什麼可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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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憤怒地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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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閉嘴！閉嘴！」我喊道。「我不想再聽你的廢話了！我以為你是個男人，但現在我意識到你只是個懦夫。不要再那樣對我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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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把抓住我，把我推到牆上。在我知道發生什麼事之前，他打了我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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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的！」他喊道。「你以為你比我們強，但你不是！我不在乎你是否喝醉了，但在這行業裡，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我會做一切來生存，即使選擇什麼都不做！我不在乎你們任何一個！我不需要任何人幫助我！我不需要任何人告訴我該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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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我！」我尖叫。「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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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開我，厭惡地盯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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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個笨蛋。你什麼都不懂。你連面試都搞不定。你以為你很聰明，但你是我見過最沒用的人。你甚至不值得被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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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身離開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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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drew，等等！」我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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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連頭都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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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的！」我喊道。「去你的！」我坐在椅子上，搖著頭。「我真不敢相信他對我說了這些。他什麼都不知道。他只是個愚蠢的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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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始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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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ndy、Tom、Chef、Jokr。對不起，我浪費了那麼多時間。對不起，我沒有早點採取行動。如果我早知道！我應該在為時已晚之前阻止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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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服務員走過來，坐在我對面。我擦了擦眼睛，抽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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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Ben，你還好嗎？怎麼了？」她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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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我回答。「只是我真的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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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再來一杯啤酒嗎？我馬上給你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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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謝謝，」我回答。「我想我應該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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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點點頭，回到她的工作崗位。我快速喝完啤酒。Bostrom在這段對話中完全沒有打斷我。所以我沒有理由不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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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我低聲說。「他們殺了我的朋友。他們甚至沒有審問他們，只是像動物一樣殺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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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喝完杯底的啤酒時，我把杯子放回桌上，站起來。我走向門口，離開酒吧。出去的路上，我遇到幾個認識的人。他們都向我打招呼，我也說了聲你好。但我的心不在焉。我的腦海裡仍然充滿了那晚死去的人的想法。我感到空虛，無法集中注意力。我只是一直在腦海裡重複他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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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後，我躺在沙發上睡著了。醒來時，我注意到房間很黑。一定是很晚了。我起來四處找電話。我找到聽筒，撥打我姐姐的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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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她接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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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Li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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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n，你在做什麼？現在很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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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睡過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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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有什麼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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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我說。「只是打電話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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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但不要熬得太晚。我可不想叫警察來把你拖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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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她總是對我說這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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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再見，Li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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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B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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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姐姐總是能讓我感覺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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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掛了電話，走到窗邊。從這裡我可以看到街對面的公園。有孩子在鞦韆上玩。我看了他們幾分鐘，然後轉回電視。我打開電視，坐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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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換了幾個頻道，看了一些老電影。但過了一會兒，它們開始讓我感到無聊。我甚至不記得它們在講什麼，所以我又換了頻道，找到了一場棒球比賽。我看了一會兒，但很快也開始惹惱我。於是我決定去睡覺。當我躺在沙發上時，我感到悲傷。我希望有什麼能讓我感覺好一點。也許我應該去墓地看看溫蒂、湯姆和廚師。我想知道他們會不會高興見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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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起身，穿上外套和鞋子，離開了家。我走過城市的街道，直到到達墓地。我穿過橋，進入他們埋葬的地方。我沿著小路走到墓碑前，停下來。我的眼睛充滿了淚水，跪下來觸摸石碑。我向前傾，輕輕地吻了它。然後我抬起頭，深吸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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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溫蒂、湯姆和廚師。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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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頭靠在胸前，慢慢地哭泣。過了一會兒，我看著墓碑，讀著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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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紀念溫蒂、湯姆和廚師，他們在1979年7月7日的一場悲劇事故中喪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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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他們的靈魂永遠在雲端飛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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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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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站起來。我轉身離開了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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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家，洗了個澡。擦乾後，我躺在床上。我仍然感到沮喪，但我知道我應該試著放鬆。保持冷靜對於清晰思考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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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閉上眼睛，試圖清空我的思緒。我在思考過去兩週發生的事情。我重播每一個細節，試圖想像每一個畫面。我想確保我掌握了所有事實。我必須絕對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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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開始於一個像今天這樣的日子。我一大早醒來，下樓吃早餐。我沉浸在復仇的思緒中，沒有注意到我的女兒一直在關注我，顯得很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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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你怎麼了？”她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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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什麼意思？”我回答。“我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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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不是的，”她說。“你看起來好像失去了食慾。是不是有什麼困擾你？有什麼你需要說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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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停頓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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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有，”我回答。“我覺得我可能要崩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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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近我，擁抱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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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擔心，爸爸。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們會解決這個問題。我向你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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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寶貝，”我低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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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她親了我一下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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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上樓去穿衣服。我會給你做一頓美味的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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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後，我決定去散步。我在附近走了一個小時，然後回家。我躺在床上，繼續思考我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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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些時候，我去見了我的律師。我告訴他發生了什麼，並解釋了我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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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說。“我覺得你應該開始找一份新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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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辭職，”我回答。“我需要錢。而且，我有三個孩子要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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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本，公司不會因為這個解雇你。他們可能會讓你去看心理醫生一段時間，但他們永遠不會讓你走。董事會會確保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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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回答。“你可能是對的。而且我真的不想辭職。我愛我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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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高興你這麼想，”他回答。“但為了你自己的好，你應該找另一份工作。就在這幾週內，全球範圍內的許多間諜和臥底特工被曝光，大多數人要么被自己的國家關押，要么被處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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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在乎他們，”我喊道。“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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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看，由於心靈閱讀病毒的爆發，許多組織和公司因為意圖和陰謀的前所未有的曝光而陷入混亂。僅在這個月，超過19%的公司已經倒閉。許多公司現在面臨破產。有些甚至已經破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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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的工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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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工作是安全的。你的雇主不懷疑你有什麼。但我擔心如果你繼續在這裡工作，你遲早會被感染。考慮到你的工作性質，本。你會成為組織的負擔，這是我們無法承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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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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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欠你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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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問題，本。你可以隨時支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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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喬，”我說。“我很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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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離開辦公室，坐在入口附近的長椅上。片刻間，我想過辭職。但我決定不這麼做，因為我非常喜歡這份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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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開始走路，回到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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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一週對我來說很困難。我的思緒不斷回到那個事件。我無法忘記溫蒂、湯姆和廚師躺在地上的畫面。我經常哭泣，覺得我應該做更多來救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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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家人試圖幫助我，但沒有用。我知道我必須做點什麼。我已經知道是骷髏黨負責，但如果我再等下去，我可能會完全失去理智。我需要迅速果斷地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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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早上，我把一些衣服和個人物品裝進行李箱，離開了家。我騎自行車到最近的公交車站，乘車到市中心。我在城裡走了幾分鐘，然後進入附近的一家酒店。我租了一個房間住了一週，付了現金。進去後，我把行李扔在地上。我感到筋疲力盡，想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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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床上，閉上眼睛。我的腦海裡充滿了溫蒂、湯姆和廚師的想法。我想著如何拯救他們免於命運。我打算殺死他們的領袖和他的手下。我打算為我的朋友們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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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醒來，注意到外面天色已晚。我看了看鐘，發現已經九點多了。我打開燈，拿起行李箱。我打開窗戶，讓新鮮空氣進來。然後我檢查了浴室和廚房。兩者都很乾淨，所以我鎖上門，洗了個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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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乾後，我穿上衣服，坐在床上，思考接下來幾天要實施的計劃。我在筆記本上寫下了所有細節，包括CIA提供的我要殺死的人的名字和地址。現在是時候出去買些武器了。我回到臥室，拿起我的槍。我把它放在枕頭下，然後又躺下來。我閉上眼睛，試圖休息，但我無法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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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我吃了早餐，打車去了一家大型體育用品店。我買了一把9毫米半自動手槍、一盒子彈和一把獵刀。我還買了一張紐約市的地圖。然後我回到酒店，等到中午。我乘公交車到市中心，去了最近的警察局。我告訴一名警官我的目的，並出示了我的身份證明文件。他把我帶到一個小審訊室，問了我幾個問題。最後，他給了我執行任務的許可，讓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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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酒店，打了個小盹。然後我前往武器店，買了一把衝鋒槍、一把.44馬格南左輪手槍、一副望遠鏡和一個防毒面具。付完錢後，我打車去了最近的地鐵站，在時代廣場下車。我在附近走了一會兒，直到到達主街。我買了一份報紙，邊等邊看。**最後，我發現了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男人。他提著一個公文包，看起來非常忙碌。我跟著他觀察了幾分鐘，然後走上前去假裝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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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我說。「我在找百老匯街上的藥店。你知道在哪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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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看我的臉，然後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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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麼想知道？你是那些對藥物著迷的人之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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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回答。「我是警察。我想去那裡買些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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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你想買什麼藥，」他回答。「但我不認為你有資格使用‘警察’這個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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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笑著遞給他我的徽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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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如果你這麼說，」他回答。「但首先告訴我你是做什麼工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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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偵探，」我說。「我調查謀殺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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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為什麼對買藥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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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談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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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聊了一會兒。我告訴他我在紐約度假，但我的妻子病了，我需要給她買些藥。我問他是否知道附近有什麼好的藥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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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很奇怪，」他說。「自從這個讀心病毒爆發以來，所有的藥店都關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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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什麼意思？」我問。「你確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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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奇怪地看著我，然後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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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夥計，我們有足夠的問題，不需要再處理像你這樣的人。現在如果你不介意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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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我打斷他。「你一定知道一些關於這個的事情。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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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猶豫了一會兒才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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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唯一知道的是這個疫情是由某種病毒引起的。據我所知，當局還沒有找到治療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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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知道其他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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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清楚，」他回答。「這就是我所知道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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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謝他的幫助，離開了商店。我回到出租車上，告訴司機帶我去中央公園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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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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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到達公園時，我爬上附近一棟建築的屋頂。從那裡，我可以俯瞰整個區域。我看到了他。那個戴著面具和黑色風衣的人從一個走廊走出來，這是我改正錯誤並報仇的機會，我把槍對準了他，他看著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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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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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回答之前，他向我跑來並扣動了扳機。我聽到一聲巨響，感覺子彈擊中了我的肩膀。疼痛難以忍受，但我設法扣動了自己的槍，射中了他的腹部。但奇怪的是，子彈穿過了他的身體，像是沒有擊中他一樣，這可能是他的能力，使自己變得無形？我又開了兩槍，擊中了他的胸部和頭部，但這些射擊似乎也沒有傷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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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了什麼？」我尖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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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一隻手臂伸到我面前，抓住了我的手腕。在我反應過來之前，他把我推倒在地，拖離了我的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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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來找我報仇。我想，我不是告訴過你我們最好不要再見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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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的！你殺了我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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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緊緊抓住我的脖子。他的手臂壓住我的嘴，迫使我吞下任何我可能說出的話。我感覺到生命在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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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個人來說，我不認為我對你朋友的死負有責任，畢竟是你追捕我們來引誘我們出來。你做了你打算做的事。但我們沒有理由放過冒名頂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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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聲音變得柔和。他繼續壓在我的胸口。我感覺自己快要窒息，失去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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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他鬆開了我的喉嚨。我咳嗽著，喘著氣。我睜開眼睛，看到他站在我上方。他在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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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們終於又見面了，小本。這次，我不會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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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抓起我的槍，然後把它扔到一邊。我能聞到他身上的惡意。我從口袋裡掏出刀，試圖割他的手，當他抓住我的脖子時。他把我高高舉起，然後狠狠地摔在牆上。我感覺到腿骨折斷了。我踢了他的膝蓋，看到他踉蹌後退。我跳起來，刺中了他的胸口。他向前倒下，壓在我身上。他的重量太大，無法推開，所以我翻身壓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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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雙手抓住他的面具，拉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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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認為你有機會嗎？」他的聲音柔和低沉。「我甚至不打算殺你。」然後他狠狠地打了我一拳，我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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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起來，試圖逃跑，但他抓住了我的脖子。我無法呼吸。他緊緊抓住我，直視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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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哪兒也去不了，」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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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又打了我一拳。我倒在地上，幾乎失去意識。我的視線開始模糊，我努力保持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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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他說。「我不想傷害你。請不要掙扎。我只是想和你談談。」他的電話響了。他摘下面具，接聽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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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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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是烏諾。」他聽了一會兒，然後說：「好工作，給我發直播。」然後他掛斷電話，對我笑了。「說實話，我在和你打架時只是拖延時間。因為一旦你選擇接近我，我們的安全程序就會觸發。而你已經把自己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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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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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看，我現在有你的妻子和孩子了。」他在手機上展示了一段視頻，顯示她被一群戴著面具的人劫持為人質。他們的眼睛和嘴巴都被遮住了。「現在你和你的家人都是我的。你將遭受可怕的死亡。我會把你帶到一個只有痛苦和折磨的秘密地方，直到你生命的盡頭。所以你最好開始祈求原諒，因為你會需要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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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做了什麼。不要把我的家人牽扯進來！放了他們，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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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對我生命的企圖，這將導致你的一個家庭成員死亡。現在選擇誰去死。」

「請不要這樣做，我會給你一切你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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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擔心，我不會殺你全家。只殺你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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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示意他的手下行動。當他們把槍指向她的後腦時，我忍不住從心底尖叫。我不能讓這種事發生在我的家人身上，我寧願犧牲自己的生命也不願看到他們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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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下！」我喊道。「放了我的妻子。如果你不放，我發誓我會讓你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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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我，好像不明白我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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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那天我進入會議時，我只看到那些只為自己貪圖金錢的人。他們根本不考慮心靈閱讀病毒如何造福全人類。他們只為自己的貪婪行動。這就是為什麼我對他們毫不留情。除了你，至少你有體面考慮自己行為的後果。也許現在說這些已經太遲了，但我希望能夠饒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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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給了我一個悲傷的微笑，然後說：「好吧，時間到了。我會讓你受盡折磨，盡可能長的時間。我希望你有勇氣承受這一切，直到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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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淚流滿面地看著他，乞求他停止這種瘋狂。突然，一種不同的痛苦襲來。那是屈辱和失落的痛苦。我未能拯救我的家人。我也未能阻止烏諾。我的妻子和孩子被劫持為人質。我無法保護我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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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有人從天而降，把烏諾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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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就是那個邪惡的人，」新來的人說。「我猜你不想被我殺死。」她把注意力轉向烏諾，開始向他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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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諾在一陣煙霧中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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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他去哪了？」新來的人咒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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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他還在這裡。」我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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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人看著我，問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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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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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日內瓦，我們的團隊是由司法部派來抓捕心靈閱讀病毒的罪魁禍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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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個消息，我感到輕鬆了一些。「我很高興你來了。你可以對付烏諾。我不能失去我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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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會嘗試處理這個情況，但如果你願意，你可以和我一起去救你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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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但我的家人快要被他們殺死了。請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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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內瓦微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她從口袋裡拿出一個物件。她揮了揮，烏諾重新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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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受死吧。」她咆哮道。

日內瓦站在烏諾的對面。

「你不會相信我從前老闆那兒學到的手段。」她說。

她朝他手臂開了一槍，他馬上消失在一團煙霧中。接著她朝他腿上開槍，他又在右邊現身了。日內瓦朝他肚子踢了一腳，他又消失了。然後她朝他背部開槍，他從左邊重新出現。

日內瓦又朝他肚子踢了一腳，但他在她身後現身了。他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提離地面，然後用力把她往墻上撞，撞得我都聽到了骨頭碎裂的聲音。

「夠了。」他說著，放下了她。「如果你想殺我，我不會阻止你。」

然後他朝她臉上狠狠揍了一拳，打得她牙齒都飛了出來。她踉蹌著往後退，摔倒在地。日內瓦躺在地上，開始咳嗽起來。

「你還好嗎？」我問道。

「嗯，我會沒事的。」她說，「但我覺得你現在最好離開。」

我回頭看了看日內瓦，想知道她是否需要幫助，可她已經坐了起來，呼吸也正常了。我得和她並肩作戰，因為我知道烏諾正在等我露出弱點。

「好吧，走！」她說。

「你真的想靠近我？稍有差池，我就讓他的家人就地喪命。你停下來投降才是明智之舉。」烏諾把他的手機屏幕展示給她看，以此威脅她。

「我不會讓他就這麼得逞的。他休想逃脫！」

「等等，等等！我要問你個問題。你要他家人的命，還是你自己的命？你更想要哪個？」

我看得出她非常害怕，但她還是強迫自己直視烏諾的眼睛。

「先照顧好他們！」她回答道。

烏諾聽了她的回答大笑起來。

「我沒空跟你糾纏！滾開，別浪費我的時間！」

日內瓦大喊：「沒時間磨蹭了！如果我們不對付烏諾，就救不了你的家人！」

「沒錯，女士。去你的！」

我們朝烏諾跑去，日內瓦把我拉到她前面。在我們還沒跑到烏諾跟前時，我看到日內瓦從口袋裡掏出個東西。她揮了一下，烏諾就出現在我們面前了。日內瓦舉起槍，朝他連開了幾槍。子彈射中他的身體後，烏諾消失在一縷煙霧中。

日內瓦和我朝他追去。我們跳過箱子和板條箱，朝他衝了過去。當我們追到他時，他拿槍指著我們，開始開火。日內瓦和我躲過子彈，繼續追他。我朝他胸口踢了一腳，他消失在一團煙霧中。

「快跑！」我大喊。

日內瓦和我朝出口跑去。烏諾在後面追我們，我們躲過了他所有的子彈。然後我們到了門口，跳到外面。烏諾跟了出來，想朝我們開槍。子彈多得讓我覺得自己快要死了。最後，烏諾停止射擊，追著我們，直到我們上了車。然後他消失在一團煙霧中。

之後，我們駕車離開了烏諾所謂的總部。我回頭看去，能看到烏諾的手下開著車在追我們。然後我們上了高速公路，在夜色中疾馳而去。

「我不知道這麼做對不對，但我必須堅持到底。」日內瓦說，「我會確保這種事不會再發生。」

「我有好消息要告訴你！」日內瓦說，「我們已經找回你的妻子和孩子了。」

「他們在哪兒？」

「他們很安全。」日內瓦把手放在我的肩上，說道：「我知道這對你來說很難接受，但你得面對。你的妻子和孩子都還活著。」

我想相信她的話，我想相信烏諾沒傷害我的家人。但我做不到。我害怕烏諾對他們做了什麼不好的事。

「他們在哪兒？」

「他們在醫院裡。」

「怎麼會這樣？為什麼？」

「因為他們感染了讀心病毒。」

「什麼？」

「對不起。我不能再多透露了。」

「為什麼不能？」

「因為上級命令我保密，直到司法部做出決定。」

「好吧，我理解。謝謝你。」我說。

「沒關係。記住要保持樂觀。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保證。」

我在想我的家人可能遭遇的各種情況。我希望他們沒事。但在心底，我知道事實恐怕並非如此。烏諾就是個惡魔，一心想讓我受苦。我不知道他還打算做什麼，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他會折磨我到生命的盡頭。

我去醫院看望我的家人。到了那裡，我看到我的家人躺在床上。他們昏迷不醒，無法和我交流。我等著醫生來解釋他們的情況，但一個都沒來。

「你好，本。」日內瓦說，「很高興你來了。」

「嗨，日內瓦，我就是來看看我的家人。」

「我想給你介紹一下醫生。」日內瓦走到病房另一邊，跟站在我家人旁邊的醫生打了招呼。

「他們情況怎麼樣，醫生？」

「他們還好。我得說他們三個都很幸運。其中兩個過幾周就能康復了。你女兒的情況最危急，她還需要些時間才能醒過來。」

「她會好起來嗎？」

「嗯，我想會的。但她需要特殊治療。我已經安排好明天下午你和一位專家會面，商討相關事宜。」

「謝謝你，醫生。」日內瓦說。

「不用客氣。我很高興你及時把他們送來了。」

「這都是我該做的。」

「請恕我失陪一下。」日內瓦說，「我得出去一會兒。如果你想留在這裡陪陪家人，請自便。我稍後回來。」

「好的，我會的。」

「本，你要跟我一起走嗎？」

「好啊。」

「那好。待會兒見。」

日內瓦讓我和家人單獨待在一起。我看著他們，注意到我妻子睡得很安詳。我兒子醒著，正在玩玩具。我女兒最不幸，她閉著眼睛，看起來痛苦不堪。

「你說我女兒需要什麼樣的治療？」我問醫生。

「她目前處於觀察期。但如果她繼續這樣下去，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但她會怎麼死呢？」

「她會失去理智。很快她就不能自己走路、說話、吃東西，甚至不能自主呼吸了。」

「哦，天哪……」

「我們能做的不多。我們只能抱最好的希望了。」

「我今晚能陪著她嗎？我想守著她。」

「當然可以。」

「謝謝你。」

醫生把我帶到一間單人病房，我女兒就躺在那裡。醫生一離開，我就走到女兒身邊，坐在她旁邊。我的心充滿了悲傷，我再也忍受不了了，我必須弄清楚我的家人到底遭遇了什麼。我俯身摸了摸她的臉頰。突然，她睜開眼睛，盯著我，好像知道我在那裡似的。

「爸爸？」她輕聲說道。

「是的，寶貝。是我。」

「你找到我了嗎？」

「是的，我找到你了。現在你會好起來的。一切都會好的。」

「不，爸爸。我不想好起來。我不想好起來。沒人想好好的。別騙我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知道你做了什麼。」

「我做了什麼？」

「你騙我。你告訴我你找到我了，可現在我要失去理智了。所以我不想好起來。」

「寶貝，我沒騙你。我只是沒把一切都告訴你。」

我的心因悲傷而疼痛不已。我真希望能把她從這可怕的命運中拯救出來。我感到無能為力。

「爸爸，如果我們彼此敞開心扉，這一切就都不會發生了。請原諒自己，也請祈求寬恕吧。」

我為女兒感到萬分悲傷。我不敢相信我的家人處於如此巨大的危險之中。然後我想起和烏諾面對面時的談話。烏諾曾提到我的家人因我而陷入危險。他的意思是我有自己的事業，而我和我的家人都沒能保護好他們。這正是眼下正在發生的事。我要為他們的痛苦負責。我的愧疚感壓得我喘不過氣來。我後悔自己所做的一切，真希望能挽回這一切。但我做不到。所以我決定承擔起自己所做之事的責任。至少我正在努力幫助我的家人。

「爸爸，我覺得……我好像發燒了。我覺得我的身體在發燙，皮膚好像在脫落。我渾身都有這種感覺……頭上、肚子上、腿上都是。我好像要死了。我試著保持清醒，但我無能為力。」

我把手放在她的額頭上，感覺了一下她的體溫。很燙。

「醫生，她發燒了。」

「是的，先生。我會給她用些藥。」

「什麼時候能退燒呢？」

「還需要些時間。但最糟糕的時候已經過去了。」

「我很抱歉，寶貝。我很抱歉。」

「我不想好起來。我不想好起來。」

「我愛你，甜心。」

「我知道。我也愛你，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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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32: 復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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