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２６章、破繭化蝶18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Qohd9oO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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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旭日東昇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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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目前的居住地，將久作哥暫且託付給同學們後，我與王馬面對面坐了下來。18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yTAYLrB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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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抱歉，沒有考慮到你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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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做了開場白，「因為過去總是孑然一身，所以我還不是那麼地習慣『有夥伴』這件事，我應該注意到你的心情的，對不起。」竭盡真誠地注視著他的臉，我很坦率地道了歉。18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70ktNL67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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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即使考慮了我的心情，小安娜也只會通知我，不會停止用傷害自己的方式贖罪，對吧？」王馬一語道破，「就算是我也有點傷腦筋啊，我真的沒有見過妳這麼偏執的人。」他頓了一下，嘆息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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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我們就折衷一下吧。除非你先同意，受傷的人經過了你的審核，得到你的首肯後，我再動用這個能力，如何？」我默認了他的猜測，提出了我剛剛在路上想好的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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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他表情難得與那淡紫的情緒一致，滿臉驚訝地看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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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以為妳會固執己見地堅持妳的原則，沒想到表現得那麼墨守成規的妳還會想出這種對策啊——呢嘻嘻，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倒不是那麼不能接受哦！」王馬終於恢復了原先的朝氣蓬勃，「……不過，我也該對不起妳。我不應該用玩笑話提起妳的過去的，原諒我吧，好嗎？小安娜？」他嗓音稍稍放沉，那雙無辜的大眼睛晶瑩剔透地望進我的眸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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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如果我沒有原諒你，你覺得我可能跟你溝通嗎？」我如釋重負，打趣著他。18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rFmBpP9V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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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瞭解——謝謝啦！小安娜！」他興高采烈，抱住了我。18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B33pWjWf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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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彼此，我也該謝謝你，讓我意識到夥伴的可貴。小吉？」我回抱他，想著時機成熟了，便順勢更換了稱呼。18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n77f4Yd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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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真是嚇了我一跳，安娜。」他沒有再用那種裝熟的後綴，也直接喊了我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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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放開彼此，相視一笑，這次的衝突就這樣輕描淡寫地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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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身就不是那麼喜歡與人相爭的性格，哪怕與他初識時說過自己「唯恐天下不亂」，實際上也只是為了要為自己死神的身分做鋪墊，先行打預防針罷了；我自然是不會介意他如此慍怒我對自己身體的糟蹋，這畢竟並不包含惡意不是麼，我主觀地心忖著。18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LHBdMBvv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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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想，自己貌似在不知不覺間學會了自己曾經最嗤之以鼻的信任，微妙的安心感流淌過心間；雖不至於會相信他相信到可以賭上性命的程度，但至少也不再擔心他會放下那雙牽住我的手。縱然這一切都源於互相利用，我也想要與他共同守護彼此，直到生命終結——聽起來似乎有點肉麻，卻是我此時此刻由衷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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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漆黑監牢中，鼓動的節奏是貨真價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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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理完畢，我們便分房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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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我將首謀交到了太宰先生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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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真是如繡球花般高貴而充滿希望的女子，未料竟犯下了那般的惡行……太遺憾了，我無法與這樣的您殉情；接下來，就是『大人的時間』了。安娜小姐，她就交給在下我吧。」太宰先生笑容滿面地領走了白銀，此事也算有了著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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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下十六人開過會後，我們決定在橫濱架設中轉站。所有人皆可自由行動，如需聯繫，可於中轉站碰頭；食衣住行育樂的部分，可以一項一項添購，並不著急。18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rcvqreL1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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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實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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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我們為這個中轉站命了一個挺有文藝範的名。這不只是在說我們涉入自相殘殺的事情，更是為了讓自己銘記：縱使我們的記憶與才能都是人為強行覆寫上的，我們的生命仍然存在於那虛實之間，必須背負起那些往昔，繼續向前邁進。18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98X8cJI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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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頓完成員資料及相關的機構建立申請書，我繳交給異能特務科，我們這十七個人——去除白銀，再加上久作哥的人數——的居住事宜，便也算是塵埃落定。18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fz32nsWN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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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卻接到了一通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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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是安娜小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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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頭傳來了國木田沉穩的聲音，從聲音判斷，這件事情也算迫在眉睫，委託人希望能在三天內解決，不過與其他要件相比時長還算長，於是就交給我們做考察。18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27SXGQ6I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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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內容證明了我的判斷屬實。他們接收到了調查的委託，委託人的要求是：近十年前，有位先生實際上應為法官誤判而被處以死刑；委託人作為那位先生的姊姊，希望能夠讓這十年間的懸案沉冤得雪，將真相水落石出。18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1bWi6an2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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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加篩選了名單，我帶著久作哥、湊熱鬧的小吉、愛學習的機望、觀察人類的真宮寺、鋼琴家赤松、本業是偵探的最原、堅持要以大哥的身分跟隨的百田，以及依依不捨百田的春川，九個人前往了案發後已是廢棄房屋的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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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感覺會有幽靈出現呢！」小吉保持一貫的調皮。18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U8a27Le7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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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發言顯而易見是要嚇唬對神祕學沒轍的百田。果不其然，我立刻在下一秒聽見了百田的驚呼，春川也不出預料地以殺氣制止了小吉繼續唯恐天下不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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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當其衝的疑點是、究竟為什麼已經邁入第十年，這位真城雫姊姊才要過來委託呢？三天內也是個微妙的期限。無視了那邊的鬧劇，我取出慣用的筆記本，如是記錄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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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草寫下的字跡亂中有序地分布在線條上，我夾起了鋼筆，走進案發現場的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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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臥室被布置成派對的樣子，五顏六色的氣球和滿地的禮炮碎屑，木製桌子鋪著一張市松格子桌布，放了一些食物跟一臺飲料機。落地窗旁的屍體已經被搬移走化驗了，地上還保留著白色線條的輪廓與乾涸的墨紅色血塊，血塊中有一道深刻的刀痕；由此可見，被害者是在這個位置被刀子擊中斃命的，白色線條的位置甚至告知了我被害者死前是動彈不得的——源於那被死死固定在地上的手銬跟腳鐐。18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ZYMfK3Hz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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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法醫那取得的資料是說、被害者姓名笹本橫史，生前似乎有縱慾過度的問題，體內留有濃度極淡的乙醚，死因為腹部失血過多而亡；被害者身分也有點爭議，是從異能特務科逃獄的犯人，怪不得這起事件會交由武裝偵探社繼續進行追蹤了，官方的人肯定認為這是汙點而不願深究了吧……我釐清了他們的立場，將關係圖畫在了筆記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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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十年，翻了翻條例，後天剛好是十年的樣子，後天一過這起案件就會被塵封在政府的檔案櫃中、不見天日了，真城姊姊約莫是出自於這個原因才會在此刻決定為弟弟翻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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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究竟為什麼弟弟真城巧會被冤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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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留下的證物有：一柄被濺上笹本大量血液的匕首、氣球的碎片、橘子皮、謎之灰燼、煤油打火機、一封乍看下是笹本寄給巧的恐嚇書信、巧的私人物品——包含手帕、小本筆記本、領帶、使用過的原子筆等等——，以及巧的幾滴血，落在了屍體的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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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笹本是連環殺人犯，犯下的罪名可謂罄竹難書，一開始是偷竊他人的私人物品，接著去騷擾他看上的對象，還會跟蹤，之後才引發了數起姦殺案件。18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dOFTTP7y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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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笹本是有著殺死對象興趣的連環殺人犯，對象據資料觀察都是些年紀輕的、介於少年與青年間的、雌雄莫辨的男孩子，而真城巧貌似不幸被選為了最後一個目標。因此，那些無能的官方就直接斷定是巧防衛過當，將對他懷抱殺意的笹本殺死了。18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N6Ijvkva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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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更大的緣由還有巧的異能力，「峰迴路轉」，可以就自己的需求開通死路或關閉道路致使原本空無一物的地方變成死巷。這個能力最多可以牽起兩人的手，讓他們跟著自己一起走，對其他人的感知卻是毫無用處的；即使開通了，其他人也過不去。18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dGOrGGXB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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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的門窗是被接著劑黏死的，於是加深了異能力的嫌疑。18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93oMaAwl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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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真的是異能力造成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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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死門窗感覺過於刻意了，反而更像是為了嫁禍而「製造」成這個密室的。18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O0Uw5PnY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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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室是如何被製造出來的呢？我細細打量著房間的擺設及地理位置，發現了不太自然的密集處——屍體周邊的證據過多，接著劑也應該是從門外擠進鎖頭和門縫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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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確定犯人是將定時裝置設定在笹本附近，離開時設計密室，再殺害笹本的了。18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kaZ1atVR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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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了工作梯查看上頭的橫樑，我發現了不得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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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樑上有一道落漆處，按照猜想，這個地方絕對綁過繩索或釣魚線一類的東西，落漆處左側被烙下了小小的灼燒痕跡，旁邊殘留些許灰燼，被收走的煤油打火機應該就是放置在這，有個很明顯的焦黑色印子，還有細小的黑色碎屑。18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ohAxQ9WX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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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著手套的右手拾起了碎屑，嗯，淡淡的酸味，這是……乾掉的水果皮？那不就是橘子皮的殘骸？匪夷所思地放下了碎屑，我拍了一張照片，便下了工作梯。18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MV1Crjn2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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屍體附近散落著破掉的氣球碎片，搭配橘子皮——我知道真兇的犯案方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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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就是真兇的身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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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夠在異能特務科裡頭攪這趟渾水，知道連環殺人犯所針對的對象這麼機密的事項；不管怎麼想，真兇都絕對是異能特務科裡的人，也就是內鬼。而當時正追捕這位笹本先生的人，就是真城姊弟的父親真城大地與一位叫做逆木冥介的先生。18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fs9E24iI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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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悉，真城夫婦都是異能特務科的才幹。父親有如鷹隼般銳利的目光總是能找到犯人，異能力為「山不轉路轉」，跟任意門一樣可以嫁接道路通往別處；母親真城亞理栖是心輔班出名的治癒系，異能力「午夜夢迴」，能夠使催眠的對象做夢，夢的內容可能是自己實現了目標這類的美夢，也可能是關於案件的可怖回憶，有時刑事組的人也會找上她要求她讓人吐出線索。18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SdTAtdON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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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聞異能特務科內部競爭也很激烈，在當時，真城父親與逆木先生經常在爭誰會一馬當先抓到窮凶極惡的笹本，想必這就是動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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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促使逆木殺死笹本，嫁禍給真城巧的動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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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還有深究的必要。我實在不認為他嫁禍給巧的初衷如此淺薄。18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sBkRjry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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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該換地方了，對吧？」一直跟隨在身側的小吉留意到我的動向，如是示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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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這個地方沒有更多的訊息了。我們的下一站是異能特務科，各位如果都搜查完了，就繼續前進吧。」徵求了意見，獲得一致後，我們就離開了這個惡趣味的彩色派對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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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小姐，妳已經有頭緒了嗎？」搭上車後，最原有些驚訝地望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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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從所有現況抽絲剝繭，我可以確定逆木冥介是真兇沒錯；此外還有一些事證尚未能取得，必須通過異能特務科來拿到那些物件，才算罪證確鑿。」事過境遷，此刻再追究指紋或者DNA都徒勞無功，相信作為官方的他也不會愚蠢到留下那些證據，更關鍵的是他「究竟知道些什麼」，不只是自己的罪，還有其他人的罪。18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5vNQsPO3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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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了現場勘查的調查紀錄，我吁出了一口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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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如今脫離了自相殘殺的困境，但是無論到哪裡都會有這些莫名其妙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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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殺了人不僅毫無意義還徒添罪名，卻還是要讓這些腥紅色的玫瑰越開越盛，直到不留下任何一抹餘白，犯罪者的腦迴路總是如此獵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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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有人這麼說過：「總是使一個國家變成人間地獄的東西，恰恰是人們試圖將其變成天堂。」我頗為認同，不過也不覺得因此就要做完全相反的事，使人間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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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底，人生已經比地獄還要地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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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在此歎惋著巧的逝去，那些淚水也只會化作鱷魚的眼淚。我需要做的，不是僭越地替家屬感到悲傷，而是更純粹地、結束這起案件。深刻而堅定地意識到了這一點，我看向車窗，外頭冬日暖陽煦煦，彷彿要把結在草皮上的冰霜都融了，再揭開春天的面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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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雪藏的真相，終究會大白。〞18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mKCUdZ4N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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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十年冤案，目前蒐證到這裡，接下來，我需要請坂口先生協助獲取更多情報，故而需要去異能特務科。以上，大家還有什麼問題嗎？」我闔上筆記本詢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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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我看見了、看見了……那位逆木先生，應該是很容易怨天尤人的個性吧。」真宮寺給出了他觀察人類已久的心得。18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5MCchxAj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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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還是這麼厲害啊，感覺沒拿到什麼線索就知道犯人是誰了。」百田抓了抓頭。18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zGrVc2yE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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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之名不是擺設、嗎。」久作哥如是喃喃。18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Idehs9zO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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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久作哥的話，我直言，「那當然。所以，你可以放心，我們確實是『一樣』的——」一樣來自地獄的住民。我心忖道，「——不過，王爾德說過，『我們都生活在陰溝裡，但仍有人仰望星空。』我們可以去做那個仰望星空的人。」有些笨嘴拙舌地鼓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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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已經是了哦，安娜。」小吉在我耳旁輕聲細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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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首盼向坐在我右邊的他，他面帶微笑地點頭。18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fYVius2r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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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經常被描繪為美麗的生物，可若不是生物學家們的努力，不會有人知道：牠們本是幼蟲，破卵而生，又結成蛹，最後化蝶；不喜歡蟲子的我也相當尊敬牠們，牠們必定要度過兩次極夜般的黑暗才能成為獨當一面的蝴蝶，壽命又是那樣宛若曇花一現地短暫，最長僅僅數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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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下的我只遇見第一道坎，往後會有多少坎、會在何時發生，發生的實情都是未知，卻已像是邁過無數滄海桑田，我真的還走得下去嗎？一切都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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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已知的是、右邊的他大概會陪自己走過這段自己人生中最多采多姿的時期。18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EGwSmbnH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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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是罪不可赦的惡人，所以我不會全心全意相信他會伴我一生一世，將他視作佛陀恩賜的蜘蛛之絲來延命——但感謝他的這份心意卻千真萬確。我感謝他一開始的入社邀請，也感謝至今他仍願給我這麼高的評價，更感謝他牽起了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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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一期一會的奇蹟。18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5p3lCmxK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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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難能可貴的情感珍藏在胸腔乃至腦幹，那顆死灰復燃、重獲生機的種子亦不再是新芽，開出了嬌豔欲滴的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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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輕巧的蝴蝶於花蕊之上翩翩展翅。18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seiwzMmp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