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維特走進了後廳,只見錢莊的格局,頓然有了不同的變化。
錢莊對外的地方,全是絡繹不絕的人流,和鐡打的櫃台,如果稍微對末世前銀行有一點認識,都會知道,根本錢莊就是末世後的銀行,只是名字稍微復古了一點。錢莊這地,在對外的空間,不過是錢銀互通的一個場所,主要服務對象,不過是加油星的原住民、商旅,以及錢莊職員。除此以外,你也難以找到其他會在這裏出現的人。
但是錢莊的後廳,絕對是個截然不同的世界。如果要比較的話,前廳不過是應付客人一二的集散地,格局不算低,但也談不上尚心悅目;後廳則是富貴到盡的極致之地,來得這裏的,無不身擁鉅富,又或有相當權力和地位,方能走到這個地方。
當然這麼說,你也只知道這裏是達官貴人湧現之所,但是究竟這裏奢華到甚麼程度,就要仔細看看才知道:首先,一進後廳,內裏的燈,全是用上星海中的夜明光珠,作為照明之用,這些光珠,是逐顆計錢的,起碼做價上,要上萬元星幣。那麼上萬元究竟是一個怎樣的概念,平均星際居民,月入不過一兩千,即是說,如果要買一顆光珠,就要用上一個人差不多五至十個月的薪金,但現實是你不可能不吃不喝,不出行不消費,所以實際上的薪金的動用,會超過一年。而這裏的光珠,起碼有二十多顆,可謂非常驚人,亦是令人容易卻步,不敢高攀的原因。
當然,如果只是堆閃爍的明珠,還不足以撼動人心。由光珠照現的,還有廣闊的空間,地板又是令人心頭一震之處。普通人家的地板,不過就地取材,用星際中林木星的低價星木,造就而成,價格也不過一兩千,就能平鋪幾百呎的地方,可謂價廉物美。然則如果將星木,和錢莊後廳的地板對比,便立即高下立見:錢莊後地,所採用的,都是林木星的物資,但是是要生長百年的老星杉木,此木除了生長時間久遠外,還需要在特定的環境,方能生長成材,例如此木地旁,必定要有清潵見底的河流,土壤亦然,需要由殻象星蟲之軀,作為肥料。此蟲以星米為食,其體蘊藏著難以數清的能量,在此死後,亦是久聚不散。然則此蟲難以捕捉,可能要100個人之中,才有1至2位,可以捕足到充足的份量。這些木的價格,可想而知!
當然除了名貴的光珠和衫木板,或許也不過是一種奢華的展現,但是後廳更重要的,使人嚮往的,是其抵押品,之前說過,錢莊除了星幣的流通之外,還兼任起當鋪的職能:擁有物資,而欠缺錢財的貴客,全都只有指望錢莊大發慈悲,賞金一二。而由於錢莊押當之事,長達多年,顧客拿錢棄物,也是司空見慣,久而久之,其庫內,載有大量貴重之物,例如房產證、星際中獨一無二的星鍊、價值上百萬星幣的星錶,又或是押身之證,通通皆是,也多得差不多把庫擠滿,如果說原油是加油星的掠財之具,那麼錢莊的倉庫,則是財聚之聚寶之地。
維特此時,早已瞥了瞥後廳的大致,貪婪的眼神,差不多沒有從倉庫緊閉的大門離開過。他強力的按捺著自己興奮的神情,朗聲道:「温先生,應該也是時候算一算錢了。」
温柔回道:「對,維特先生,也是時候算一算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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