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進自寫末日文中的我在裡頭求生欲爆棚 - 第十二章　破碎重組【一切都走向錯誤，打從起點就與成功背道而馳。】練等篇

♫ ♩ ♪ ♫ ♬放學鍾鈴終於在漫長的一天課程中落下帷幕。

歡快的學子們在廊道裡競相奔走，順道一同相約之後的去處是小破店或是撞球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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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獨一眾泱泱的人頭中，一位身形矮小的少女並無此煩惱，她沉默跟在放學隊伍的尾頭，踏上的每一步都因為書包沉重的加持而變得沉悶，她無須選擇，最後的歸宿總歸是補習班。

「尋莫，你來一下。」

當我即將駛離校門口，有人叫住了我，再看身後，是班導。

...

我跟著她來到學校中庭的魚池，一到定點，她開門見山直逼正題。

「你這次掉年級榜三了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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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的泉眼不斷噴吐著水珠，蕭蕭的風聲夾雜著流水潺潺，我沒說話，只是再次緊握著書包背帶，黑框眼鏡在逐漸日暮的晚色中失去閃光。

「你不該啊尋莫，我知道你是一個優秀的孩子，你的數學可以再考更好。」

「老師看好你。」

「我知道數理是你們女生常見的弱項，但你身為學生界的領袖就理應突破這層桎梏，那些成功人士在以往也不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聽老師的話，只要你顧好數理再少點寫你的小作文，你一定能打趴校前三的那些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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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裡的魚兒探出水面呼吸又重返原處，我難得羨慕起牠們，至少牠們能夠攀上水面呼吸，而我只能永遠沉在水底。

順從、順從、順從。

黑暗的漩渦逐漸將我包裹，我陷落在深深的夢裡掙扎，而水深得將我溺斃，水面有亮光，卻永遠望不見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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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婷媗，該起床了。」

...

水在一瞬間洩洪，我迷茫睜眼，望見的是白花花的天花板與溫暖的軟床。

我望向四周，除了斑駁的人們面露滄桑，一切都那麼像穿越前的即視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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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我介紹一下，我是謝將軍的副手嚴邵延，久聞謝博士大名，幸會。」

面前有人朝我伸手，我昂頭握緊，他頷首。

謝將軍？

「退下吧。」熟悉的男聲響起，我分辨了下，在轉而看向他時認出是謝軒庭，那個手電筒男，他居然是軍部裡的人啊......但也不意外。

「是。」男子退居幕後。

我再觀察了下嚴邵延，他模樣裝束像我那時代的醫生，只是今時不比往日，他除了有醫生一貫的白袍外還外加一柄配劍在腰側。

而抬頭望向四周人群，一時之間不免驚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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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見謝博士，謝謝你當年的救命之恩。」一男一女站了出來，正是祭祀上曾被獻祭的兩人，可是印象中，他們明明死了的。

我問：「你們...可還好。」

聞言，他們笑笑：「還行，還混上軍銜。」

他們一身軍裝，模樣與謝軒庭相差不大，頂多差在軍銜上的星星數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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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祭祀上，你們...」

他們：「啊，那是替身，我們只負責潛入暗處傳遞消息，祭祀是後來才趕到的，我們來的時候你早已昏迷了。」

我無言以對，只好點點頭。

「忘記自我介紹了，我和她是謝將軍的副官，我叫姚博，她叫姚欣。」他指指自己又指指女人。

我繼續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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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沒想到，這動作卻引起了另一人的不滿。

謝軒庭冷凝著臉主動走到我面前，於是我倆面面相覷，空氣難得安靜的時間裡誰都沒有開口，最後還是他先挑起話頭。

「你要生氣到甚麼時候？」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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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遍記憶，我才模稜兩可從瑣碎中拚奏出大概。

根據穿越時牢裡他習慣我冷態度和男孩說原主與手電筒男曾吵架的依據，我目前和這位叫謝軒庭的傢伙冷戰，而且他先下台階了。

正想著如何回復，身旁季空早不請自來：

「末日結束後。」

我：......窩草，那得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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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手電筒男的臉色逐漸暗沉，我暗道不妙的同時正想補救，沒想他卻反認真找我協商：

「能不能短點？末日結束的日子不好估算。」

我：...這是我能決定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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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我以謝婷媗思維絞盡腦汁思考期限時，旁邊突然湊來一張笑得神秘莫測的臉，他一把將我護在身後，替我回絕。

我滿臉矇逼，風捲殘雲被帶走後，留下的是還在原地面色陰沉如墨的謝軒庭和面面相覷的姚氏官們。

＊

「你幹嘛呢季空？」

我沒好氣小心翼翼道，沒好氣是因為莫名其妙，小心翼翼是怕誤觸大魔頭。

他一臉蠻不在乎，一如最初的囂張模樣，即便在對方地盤也從來不把人放在眼裡。

「別跟軍部的人扯上太多關係。」

「為甚麼」我不自禁發出疑問，軍部人士應該是與政府沾邊，通常這一派不都是正義的化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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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只顧一昧往前走的少年腳步頓住，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他原本懶散的天氣變化染上了低氣壓。

回頭，他依然笑得張揚肆意，只不過：「他們自私狡詐，都是群向政府賣乖的虛偽機械武器。」多了咬牙切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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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最先打破這尷尬的氣氛：「那麼，我們下步要幹嘛？」

季空若有所思，在說了一聲「我知道了」後我暈頭轉向，飛速逝去的風景昭告著我快速移動的距離，再看，我早置身外頭的環境。

大哥，我可沒要你再帶我脫離舒適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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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麻木望向周遭，一時驚得忘記收回目光。

「來吧婷媗，開始戰鬥。」

入目喪屍十面埋伏。

？！Bro，你不是開玩笑吧…

顯然，他因興奮而通紅的眼瞼和玩味的笑意並非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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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抓緊少年引導我的手臂不願放手一整個身體幾乎高掛在他身上。

「季…季空！你不是開玩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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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眸色深沉一瞬，任由我胡作非為還反扣我的雙手笑意盎然：「婷媗，注意形象。」

「危機關頭注意什麼形象啊！」我欲哭無淚，到底是甚麼刺激讓一個人畜無害還在軍隊泡茶聊天的青少年帶人來打怪的！

「哈哈哈。」他笑得囂張，而在我眼中，那就是賤，賤爆了！

之前還得裝裝原主謝婷媗的樣子，如今真面目現身我打算破罐破摔。

去他x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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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嘛不要緊張，手伸出來。」

聽聞，我更恨不得將手金屋藏嬌。

然而一切紙老虎在絕對的力量面前都是紙上談兵更何況嬌弱無助的我，季空不容拒絕地將手交負在我手上疊起，一握——便掌控我五隻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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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旖旎的食指交扣在他身上曖昧氣氛為零，我心如死灰任由他操作，他像熟悉我身體每處部位每度菱角貼合的完美無缺。

又是故人破掌而出，金刀流淌著金礫翻滾蓄勢待發，季空握我的手驀地向下，劍柄雛型稚嫩探出，刀鋒在光下閃爍一閃而過的光芒。

「知道了嗎？這才是真正的運用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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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秒，他交臂，我也與他一同收歸，就著這半擁抱的姿勢用力平揮一道劍氣。

削頭如泥，鮮血四濺，喪屍不甘吼叫死不瞑目，同伴見了激勵了血氣，義憤填膺為兄弟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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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示範過一次了，剩下就靠婷媗演繹吧。」

「欸等…」我驀然舉起的手保持著爾康手的姿勢。

你就這麼吸一大波仇恨給我拍屁股走人？！真是史上最垃圾的爛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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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傾側臉微微一笑，躍到不知哪裡的草叢蹲點，嗯，肯定又在觀察「我們」。

「季空我不會用啊，能不能再教一遍？」

「季弟、季哥、季爺？救救我吧我真辦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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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一隻喪屍猙獰著逐步靠近，其它同類在旁蠢蠢欲動，我慢慢縮減包圍圈，將自己畫地為牢。

季空這個瘋子！我在心裡暗罵道。

就不能有消停的一天嗎！為甚麼都要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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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蔭遮頂，橫柯上蔽，異變植物幾近環繞四方天地在伺機而動，然而這並非威脅我的主要原因，喪屍咆哮著眼看就要一口咬上我的脖頸，我當機立斷退開與他們再度保持距離。

該死，快到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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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屍們垂涎的口水彷彿我就是他們的盤中餐，現下不過是獵人對獵物的一種戲弄。

緊張的時候，人生不自禁閃過跑馬燈，我強裝著鎮定，忽然時光追溯到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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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金筆獎投稿前夜，我因填完坑而興奮的整日沒睡。

然而造化弄人，拼了我血汗的作品超出字數，公告臨時發出，我震驚在投稿箱前呆若木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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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果的努力讓人難過，可錯身而過的努力機會更讓人諷刺，一切都走向錯誤，打從起點就與成功背道而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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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我是在朋友半推半就下重新擬稿，他們紅著眼眶語氣透露著惋惜，不忍我的作品就此被埋沒，不堪我的機會就此變成過客，而我也不知抱持著怎樣的心裡，竟又再次答應這荒唐的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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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夜、閃爍不明的燈光、空白的紙張、鈍了的鉛筆。

一切的一切將我包裹，使我無力。

真有機會重拾機會嗎？在所剩無幾的時間我又能寫到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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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上天沒給我抉擇的機會，不知是好是壞的將我送入異界，使我就此與它揮手而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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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淒絕眺望遠方，末世跟現實一樣殘忍，不過方向背道而馳，一個是社會的威脅，一個是生命的危機。

可想擺爛大不了一死的心情在懸崖勒馬，每到這個時候總會想起身體的主人，這可是謝婷媗的身體啊，我可不能搞壞人家，即便要死也要是讓靈魂脫離的方式。

冷靜點尋莫，總會有辦法。

閉眼，我試著回想季空的指導；少年輕柔緊握的雙手；那強勢又不失溫柔的力量，還有末世日下，他頑劣又幸災樂禍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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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刀出鞘破掌而出，抬眸，我眼裡亦是與它同色，燃燒著機關算盡破局後的自信與孤注一擲。

交臂覆與身前，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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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銀色劍氣在沒有日光照耀下的濃稠晝裡鍍金，亮色粒子為劍身鋪路，一路向喪屍群們駛去！

我靈機一動增添招式動作，在原地迅速迴圈，三道時段不同的劍氣自中心慢開！

這個包圍圈，成了最好的攻擊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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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屍哀嚎連連被我收割三波人頭，我也心滿意足開始收尾，一邊嘗試著不同招式將喪屍當練手。

「婷媗做得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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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從樹頭一躍而下，我瞇起眼悚然，那在現代根本是個能粉身碎骨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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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學習程度果然不一般，跟我打一場？」

我連忙搖頭擺手：「我再怎麼優秀也打不過你啊！」大爺你最優秀了，可別再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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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

只聽輕嘆一聲，季空竟是難得沒再糾纏，當「太陽從西邊升起時」，我又有些看不穿他的意圖。

末世下灰雲遮天蔽日蠶食著光亮，在片灰暗中他插口袋散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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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遠去的背影蕭索，一身輕裝衣擺隨風飄揚，旅人獨自步上旅程，前路究竟是狂風驟雨亦者安詳平和？一切皆是未知。

忽然，一重人影驟然降臨我的腦海，他步上的路途荒涼，背影孤絕。

不知是得了迷幻劑麼？少年的身影漸漸與我記憶中模糊的身影重合，他們一致偏頭轉來，婉轉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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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狹長的瀏海縫隙看去，他們眼裡俱是深藏計算的精明，掩蓋笑著揚起自然的弧度。

「婷媗？」季空在遠處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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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喪屍、殘垣廢墟。

我望向滿目瘡痍，也不自覺的笑了。

「沒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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ｐｓ：我之後的生活都是禮拜六補習，禮拜日打工，我會盡量擠出時間更新的！！啊啊啊，會考真的有夠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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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破碎重組【一切都走向錯誤，打從起點就與成功背道而馳。】練等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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