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中冰冷又不起眼的細雨 - 14.遠遠看著你

「學長，還有人找你麻煩嗎？」12/31當晚我和他一起走向集合地點。

「放心，已經沒有了。」

「真的？沒有騙我。」他總是會隱瞞有些事情，所以我對他說的話總是半信半疑。

「真的，晴曦妳不用擔心。」看見他真摯的眼神，於是我就暫且不再懷疑他。

「上車吧，各位。」

「葉霆譁，你會開車？」瑜馨學姐驚訝。

「不行喔，感謝我吧，要不是我會，你們就要去火車上人擠人。」

「是是是，謝謝你。」川雨敷衍道。

霆譁學長開車開的很快，一下就到了目的地，「霆譁學長可以開慢一點嗎？我有點暈車。」昕雅將頭靠在我的肩膀上說。

「抱歉，剛拿到駕照，技術還不是很好。」雖然他說話輕浮，但是從後照鏡看得出他很謹慎。

「江川雨等等你們先下車去買吃的，我先去停車，然後，記得買我的。」霆譁開車開到一半時，提醒他。不久到了現場，遠遠看去人山人海，我好像第一次看過這麼人。

「走吧。」川雨學長紳士的為我們打開車門，「昕雅，別睡了。」我搖搖她。

「到了？」她眼睛緩緩睜開。

「走吧，霆譁學長還要去停車呢。」我又拖又拉的把她請下車。

「好多人。」望著眼前的人海我不經感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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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人真的很多，於是我們四個兩兩一起走除了可以避免走丟找不到人還可以分頭去買吃的效率較高，但是學姐和昕雅好像是故意的硬是把我推向他。我和他去買飲料的路上迎面有人從我身旁走過，那人好像被旁邊的人推到，「小心點。」他的手護著我的肩，「不好意思，小姐，妳沒事吧？」那人道歉。「沒事。」我禮貌回應。

「都買好了呢。」

「嗯。」

買完後我和他找一個位置坐著等待，「鈴……」他的電話響起。

「對不起，我接個電話。」

趁著他接電話的空隙，我看著灰濛濛的夜空，「今天果然看不到星空呢…」我喃喃道。

「怎麼了，沒有星星的夜空，妳……不喜歡？」他的聲音傳來。

「呃啊！沒……有。」他的驀然出現讓我嚇了一大跳，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

「剛剛電話中霆譁說他到了，而且已經和另外兩個集合了，等等會過來。」

「嗯，學長你，太犯規了。」我羞紅了臉。

「是嗎？」

「欸欸，你們兩個在幹嘛，放閃喔。」回頭看去，他們三個一臉看好戲的樣子。

「不是說剛到，怎麼這回頭的功夫你們就來了」他過去幫他們拿一點東西放桌上。

「早就看到你們兩個了，只是在電話裡假裝剛和他們集合，然後在一起在牆邊看好戲。」霆譁一臉賊笑。

之後全員坐下後，我們吃著晚餐，聊著天，只是他似乎有點格格不入。「學長，你不聊天嗎？」我拍著他的肩問到，「不了，我想先專心吃晚餐。」

「一不注意你們又在談情說愛喔。」昕雅一臉姨母笑的看著我。

「哪有，我只是問他為什麼不聊天而已。」我被氣的站起來，他依舊吃著晚餐一言不發，沒有承認，也沒有反駁。

過一會兒，「我要去便利店買東西，等我一下。」

「上啦～」昕雅在我耳邊催促。

「等等…我也要去。」算了，豁出去，昕雅實在太煩了。

走進商店我跟著他，「妳要買什麼？」他回頭。

我一驚，這是我從未看過的落寞神情，「學長你，還好嗎？」我上前關心，「沒事，只是太累了。」說謊，我很想直接丟一顆直球給他，但是我知道這並不是明智的選擇。「是嗎？那學長要買什麼？」我選擇轉移話題，「酒。」他打開飲料櫃，伸手拿出一組黃色、銀色的啤酒。

「欸？」我腦中想到了很多他可能回答的答案，但是沒想過他竟然買的是「酒」。

「我請妳吧…妳要買什麼？」

「呃…布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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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雨，你怎麼買酒，心情不好？」霆譁關心道。

「沒有，你們喝嗎？」他遞出一瓶給他。

「我喝吧～你忘了嗎？他要開車，謝謝你江川雨。」瑜馨學姐接過。

「煙火要開始了喔，我們拍張照。」霆譁舉起手機。

「霆譁學長等一下啦，我要站後面一點。」昕雅快速移動到瑜馨學姐旁邊，「好了。」

「各位笑一個，3,2,1。」

「我去一個地方。」在煙火要開始的前一分鐘，他說。

「廁所嗎？我也要。」霆譁學長跟在他身後。

「不是，我自己去就好。」隨後他拿著兩罐酒離開。「抱歉，我跟他去，我有點擔心，他剛剛臉色有點不對勁。」我丟下這句話。

他在一個平臺停下腳步，他打開兩瓶酒，一瓶拿在手上，另一瓶放在扶手欄杆上。

「咻～碰～」煙火綻放，他將兩瓶啤酒碰在一起，「……」我聽不清他說什麼，他趴在扶手欄杆上一口氣喝完一瓶。在這亮麗的煙火裡我看見他的哀傷，我以為他已經跨過去了原來，他還是無法釋懷。煙火結束，他拿起第二瓶啤酒快速地喝完。我看來沒辦法過去。

「蛤！川雨一口氣喝完兩瓶，我從來沒想過他這麼能喝。」

「這瓶說真的，還蠻好喝的。」學姐緩緩喝下一口。

「叮……」電話聲響起。

「蛤？不會麻煩，等等我載你去啦。」不久後他掛斷電話。

「怎麼了嗎？」我問。

「他說他想去一個地方，要我們先回去，等等他自己搭車回去。然後被我的拒絕了，我要他原點等我，我去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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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走，然後左轉，謝謝。」到了一個巷子口他背背包下車。

「謝謝你，等我一下就好了。」他關上門。

「欸欸，晴曦學妹、瑜馨、昕雅學妹，我們要不要跟過去。」四比零，於是我們全員下車，偷偷跟在他身後。

他從書包拿出一封信，放入信箱，才剛放進去，門就被人打開了，一位婦人走出來。

「你……」她似乎很驚訝。

「抱歉髒了妳的眼，我這就離開。」學長正要轉身時，卻被婦人抓住。

「川雨，你跨過去，好嗎？他已經跨過去了。」婦人哀求。

「對不起。」他低下頭。

「川雨我不要你的道歉，你又沒有錯。」婦人抓住他的雙手。

「不，一切…」

「孩子的媽，外面是誰…」一位年輕男子走出，看見學長時他楞了一下。

「不要再來了，川雨，你長大了，不該去糾結過去。」中年男子說。

「爸媽，外面的人是川雨！」一位年輕人走出。

「X的，你為什麼不去死一死啊，一直折磨他，很快樂喔。」他揪住他的衣領。

「沒有，我只是……」他依舊低著頭。

「X北，你從我們眼神消失，不要再出現，滾開。」年輕男子把他推倒。「嘖，髒了我的手。」

「季光，這樣太過分了。」

「過分？會嗎？」

「川雨，季光說的對，你不要再出現了，對誰都是一種傷害。」隨後他們進去，關上大門。

「呵？原來只有我還留在原地。」他打開僅剩的一瓶啤酒大口大口的喝。

「先回車上吧…」霆譁學長說。

「嗯。」

帶著沉重的心情回到車上，誰也沒有去提剛剛所看到的，「叮……」

「喂，知道了，掰掰。」

「他說他在這裡住一晚再回去，讓他冷靜一下吧…」

「……」

之後，車內氣氛變得嚴肅，路上誰也沒有說話，很快地，我回到家。14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RJ3OMgsS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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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遠遠看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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