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迴令系列：棋局 - 第十八章：生辰

三人吃吃喝喝，玩鬧著。

　　楊修和上官鳳又為誰的酒量好互相比酒，不比不知，一比才知楊修酒量極差，只喝了半壺酒就已經趴在桌上，醉得不醒人事。

　　主要比酒的人醉倒了，上官鳳只好轉移比酒的對象，一直鬧著端木麒麟要與他比酒，不然就是比試武功。

　　怎樣都不願與上官鳳比武的端木麒麟，只好同意比酒較量。

　　但光喝酒少了些樂趣，於是他就教了上官鳳北方划酒拳的玩法。

　　酒拳十分有趣，讓上官鳳的興致都來了，卻因為玩法沒有端木麒麟熟，一開始連連輸了好幾回，也灌了好幾回的酒。

　　後越玩越熟，卻也能與端木麒麟比個有輸有贏，也回灌了他好幾回。

　　由於先前與楊修拼酒喝了不少，外加後面連輸，讓一向酒量不錯的上官鳳竟有些微醉。

　　端木麒麟見她有些茫然撐住自己的下頜，眼神逐漸渙散。

　　「晚了，我們該回去了。」

　　上官鳳起身腳步有些虛浮的來到窗邊，看了看夜空一眼．

　　現在竟快接近子時，的確是太晚了。

　　「是該回去了。」上官鳳同意的點頭。

　　端木麒麟揹起已經不能行走的楊修，跟在上官鳳身後離開了天香樓。

　　街道上十分寧靜，只有兩人行走的腳步聲。

　　上官鳳將木釵取了出來，舉在半空左右打量著。

　　一旁的端木麒麟見她行為有些奇特，問著。

　　「怎麼了？釵不好？」

　　「不是！」天香樓的酒，後勁十分強，就算上官鳳酒量不錯，也被那後勁催著開始暈呼，聲音也比平常更加嬌氣。

　　他眼光依舊停在被拿在半空中的木釵，左轉右晃的看著，並疑惑著。

　　「我好像在哪見過這支釵？」

　　「不可能！」端木麒麟急忙解釋著。「這是我第一次作釵！我沒給別人作過！」

　　釵在端木氏有定情的意思，他也只對上官鳳一人動過心。

　　上官鳳也沒有懷疑他的說法，將釵拿近仔細的看著，醉酒讓他眼神都有些對不了焦。

　　「但真的好眼熟。」

　　這倒讓端木麒麟緊張了起來，他心中著急著，他該如何證明那支釵是獨一無二。

　　正當端木麒麟糾結該如何證明時，上官鳳又突然帶著撒嬌的口吻大聲的說。

　　「應該是我看錯！記差了！」

　　隨後將手中的木釵放在臉頰上磨蹭著。「這麼漂亮的釵怎麼可能有第二支，這是給我的！獨一無二！」

　　見上官鳳像猫似的，東蹭西磨著木釵，覺得十分可愛，讓端木麒麟想一把抱住她，讓她如此蹭著自己。

　　原來阿鳳喝醉後是這個樣子，太可愛了。

　　端木麒麟眼中含著無盡愛意，看著將木釵當做珍寶的上官鳳。

　　「收好，收好，這很珍貴，不能丟了，更不能壞了！」

　　上官鳳嘟嘟嚷嚷的說著邊將木釵輕輕放回木匣，妥妥放回自己的袖袋中。

　　「麒麟，等等子時時，河邊會放煙花，我們去看好嗎?」上官鳳輕嘟的嘴撒嬌著。

　　誰受的了有著如此漂亮臉蛋的姑娘之請求。

　　「好是好。」端木麒麟也想去看煙花，但他背上還有個不醒人事的楊修。「楊修該怎麼辦?」

　　「把他丟在路邊。」

端木麒麟征楞了一下。

　　就算平日不對盤，就算嫌他礙事，但不至於這麼狠吧！丟路邊。

　　「這樣好嗎?」

　　「不用擔心，這裡可是藍城！沒人敢把他怎樣。」

　　話雖這麼說沒錯，但端木麒麟還是不敢將背上這位楊世子隨便一丟，他也怕落了個見色忘友的罵名。

　　河邊的煙花，燦爛的在夜空中綻放，五顏六色將漆黑的蒼芎染上了無數色彩。

　　上官鳳等不及端木麒麟安置楊修，就急忙朝河岸邊奔去。

　　「阿鳳，等等我！」端木麒麟著急想追上上官鳳，只好隨意將楊修倒放在一旁的樹下，趕緊跟了過去。

　　上官鳳腳步不穩，眼看一腳就要踏空掉入河裡，端木麒麟一個箭步奔向前，一把抓住他的右臂拉了回來。

　　被這一拉，上官鳳慣性的轉了個彎，踉蹌的就快朝身後人的懷裡跌去。

　　即使腳步混亂，但上官鳳反應力極好，一個轉身，將未被拉住的手，搭向端木麒麟的肩上，站穩腳步不讓自己摔進他的懷裡。

　　兩人面對面相視著，一輪又一輪的煙花在上官鳳身後閃耀著。

　　他略偏著頭，髮絲流淌垂著，白晳的臉龐上染上了紅暈，星辰般的眼眸忽明忽暗帶著迷離，誘人的唇含著笑。

　　端木麒麟呼吸都凝滯著，他目不轉睛的看著眼前這令他心動，有著瑕想、有慾望，想共度一生的人。

　　時間如果能停留，他想停在此刻，想滿眼所及之處都是上官鳳的身影。

　　見那雙眼盯著自己不放，上官鳳嬌柔的呵呵笑了起來。

　　「為何這樣看著我?我發覺你很喜歡這樣盯著我不放。」

　　端木麒麟眨眨眼，羞怯的說。「因為妳太美，美到我不想錯過任何能看見妳的機會。」

　　「比煙花還美?」

　　「比煙花還美，在我心裡妳是我的最美好。」

　　上官鳳用著銀鈴般的笑聲笑著，指尖滑過端木麒麟的臉廓。

　　「在我眼裡，你也是我的最美好。」

　　一瞬間，端木麒麟的心如被重撞一般，喉頭略動了幾下，想出聲但卻像被哽住發不出聲。

　　上官鳳收回搭在他肩上的手，轉身看向河面，河面被煙花的色彩映得閃閃發亮。

　　「我好開心啊！」上官鳳發著十分喜悅的笑聲，說著。「這次生辰是我最開心的一次。」

　　端木麒麟深怕自己心上人跌進河裡，手掌依舊略貼著她的右臂，並好奇的問。

　　「為何此次生辰會讓阿鳳這麼開心?」

　　「因為有你在。」

　　端木麒麟眼眸緩緩瞪大，一臉驚喜的看向上官鳳。

　　這是多讓人激動的話。

　　「因為你在，所以我感到特別的幸福。」

　　話落，上官鳳自己都感到有些害羞，摀著臉笑出聲來。

　　而端木麒麟的耳根隨之熱了起來，臉上也泛起一陣紅。

　　離開自己的掌心，上官鳳眼神中帶著迷離及些許期盼，問著。

　　「以後我的生辰，你都陪著我過，好不好?」

　　求之不得！

　　「好！」

　　歲歲年年相伴是端木麒麟最大的願望。

　　醉得有些上頭的上官鳳，連站著都有些左搖右擺，他按著自己那有些暈呼的頭，再問著。

　　「麒麟生辰是何時?」

　　相處了這麼久，都還不知道這麼重要的事情，真是不應該。

　　「秋分。」

　　「秋分？」上官鳳頓了一下，又笑得十分甜美的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你秋分，我冬至。」

　　很滿意的點著頭。「好般配。」

　　看著上官鳳醉得有些胡言亂語，他再次覺得太可愛了，在狂妄自大，什麼都不服輸的外表下，竟還有這麼稚氣未脫，惹人憐愛的模樣。

　　不知又想到什麼，上官鳳的眼裡暗淡了幾分。

　　「明年的秋分，你已經回去落雪谷了吧。」

　　這也讓端木麒麟臉上有些落寞。

　　也是，在崑崙修行的時間，只到明年的夏至，最久能延至大暑，但無論如何都拖不到秋分。

　　一想到要與心愛之人分開，心中就有著無限的酸楚。

　　「不要緊，我可以去落雪谷找你，我陪你一起過生辰可好?」

　　「好！當然好！」

　　這種在夢中都會開心笑醒的好事，怎會拒絕。

　　「那阿鳳能留到冬至嗎?」

　　沒想明白這話意思的上官鳳，皺著眉歪頭看著這俊俏的少年。

　　「這樣我們不就又能一起過生辰了。」

　　酒醉果然會讓腦袋不太靈光，突然想明白，上官鳳＂哦＂的一聲，用力點頭。

　　「好！那就待到冬至再走！」

　　雖不知酒醉之人的話可信度有多高，但能聽到上官鳳如此說著，心中還是十分雀悅，不管之後會不會成真，能聽到心上人如此說，已經很滿足了。

　　上官鳳想起之前端木麒麟說過落雪谷的事，興奮的雙手在半空中比劃著。

　　「那我是不是能看到你說的飛騰大瀑，如鑲著寶珠的絹布，被凍成劍尖的劍瀑？」

　　「可以。」

　　「那我是不是也能看見，满山山林從綠變紅，再變黃，然後凋零？」

　　端木麒麟跟著想像的點頭。「也可以。」

　　得到肯定的答案，上官鳳開心的大叫了起來。「好想去落雪谷啊！」

　　「那明年會是阿鳳第一次去北方吧?」

　　上官鳳不同意的搖頭。「不是，之前好像去過。」

　　這話讓端木麒麟心頭一征，追問著。「之前來過？何時?」

　　記憶模模糊糊，像似憶想又像似真。

　　上官鳳用掌心拍了拍自己的額心，想將畫面拍清。

　　「不記得了，可能是還很小的時候。」

　　端木麒麟苦笑了一下。他為何會跟一個已醉的人較真，搞不好是夢裡去過。

　　煙花迷人，酒醉人。

　　上官鳳在這如似如幻的環境中，竟然有些頭重腳輕，幾個雜亂的腳步，又將自己偏倒向河面去。

　　端木麒麟眼明手快，一把環住上官鳳的腰間，將其抱了回來。

　　在環抱住一瞬間，髮絲輕撫過他的鼻尖，迷人的香味撲鼻而來，讓他心頭猛的一緊，心跳也失足的撞了幾下。

　　今晚又要不好睡了。

　　被這一抱，上官鳳冷不防的跌進他的懷裡，腰還被摸著，上官鳳眉心糾結成一團，看了腰上那隻手，又側頭看向抱住他的少年。

　　「你碰到我的腰了。」

　　這時又有姑娘家的衿持了?

　　端木麒麟確認上官鳳已站穩，才鬆開手，抱歉著。

　　「剛見妳差點失足，一時心急。」

　　「不打緊，不打緊。」

　　見煙花已放完，夜也深，上官鳳的酒醉越發嚴重，不能再停留了。

　　「我們回去吧！師尊該擔心了。」端木麒麟提醒著。

　　上官鳳點了頭，腳步蹣跚的朝楊修處走去，深怕心上人跌倒的端木麒麟在身後護著，直到走上平坦的路上，才放下心來。

　　上官鳳盯著半倒在樹下的楊修好一會，才緩慢開口。

　　「我揹吧！楊修頗重。」

　　哭笑不得的端木麒麟，無奈的搖了搖頭。

　　就算他再無用，也不可能讓個姑娘去揹個大少爺。

　　「我揹吧！他不重。」

　　端木麒麟一把拉起楊修，揹上背。

　　「還走得穩嗎?」

　　看著上官鳳東搖西晃著，他的心就七上八下。

　　「可以，我沒事。」

　　「那小心走。」

　　走在前方的上官鳳腳步虛浮，活像是在跳大神，端木麒麟臉上不禁無奈的笑著。

　　「雪花飄飄白如棉，寒冷來襲冷透骨，獵戶披毛擁火堆，追逐兔影笑顏開。」

　　上官鳳含糊不清的唸著，卻給端木麒麟心尖猛然一震。

　　這打油詩是他年紀很小時胡亂做的，為何?

　　原本迷離眼眸，突的轉為犀利，一柄暗器朝上官鳳門面飛速而來。

　　他掌心靈力聚集，正要抬手擋住那柄暗器時，一道烏黑光亮的劍影從下而上的劈斷那飛馳的暗器。

　　暗器一削為二，落在上官鳳腳尖處。

　　而手持烏黑長劍，揹著楊修的端木麒麟已閃現在上官鳳身前。

　　不愧是劍術第一家，出劍之快，反應之速，讓上官鳳著實佩服。

　　在佩服過後，上官鳳那對星辰般的雙眸轉為兇狠，死死盯著出現在前方的黑衣人。

　　哼！這是下重本了，明著十多個，暗地還藏著十多個。看來是絕心不放過我就是了。

　　上官鳳心中打量著，而那股殺厲之氣也隨之上升。

　　「你們是什麼人！」

　　端木麒麟為人雖和善，但對於宵小他可是一點也不留情。

　　「殺你們的人！」

小劇場：

端木麒麟：阿鳳，他們要殺我們！？

上官鳳：哪來不長眼的！不給我按喜歡，加書籤還想殺我！

端木麒麟：錯頻了，阿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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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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