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餘賢思呆站在原地,一辰便跑去幫忙安排,把傷員聚集安置在平地上,代替著發呆的餘賢思。
紅羽在照顧傷員時也沒忘記看著餘賢思,看著她眼神中的失落,看著她緊皺的眉頭,看著她無處安放的手,心中泛起一絲異樣。
話本說,這叫愛而不得。
紅羽也不太𢤦,只想著抽空詢問一番。
回程時,陸暻峯一直留在馬車上,而餘賢思卻有意無意望向馬車。
「你在害怕我?」陸暻峯看著誠惶誠恐的若若,不由得一笑,而後者一路上的慌亂卻在此刻離開了,她坐了下來,搖了搖頭並緩緩開口道:「以前父親欠債,我被賣入了怡紅院,從此唯一的願望就是能離開,我也曾經向一些達官貴人獻藝,只是沒想過您的身份如此高貴。」
陸暻峯看著她黑白分明的雙目,不免有點懵,這雙眼他看過,還沒反應過來,右手已抬起,離若若的左眼不過幾尺,若若也不躲,只是靜靜的看著她。
而陸暻峯在一直回想,父親欠債,一雙桃花眼,一聲聲琴聲,這一切一切都好生熟悉,「你母親呢?」陸暻峯緩緩開口,舉起的手隨即放下,「她在我還很小的時候就離世了,聽別人說是在皇宮裏得罪了貴人,也可能是做錯了事情,也有可能是走了,我也不知道。」
若若眼中的悲傷轉瞬即逝,但仍逃不過陸暻峯,好像有什麼真相在等待他,他好像認識她母親,卻又想不起來,大概是在皇宮見過吧。
思緒混亂令陸暻峯煩燥不堪,隨手拿起一塊糕點塞進了口中。
而同樣思緒混亂的還有餘賢思,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只是有一種想衝進去馬車的感覺,把手中的餅子隨手扔給紅羽,便轉身跑了出去,離開了中途休息的空地,大口呼吸著空氣,就好像這樣她就能保持冷靜一樣。
紅羽靜靜地跟在餘賢思,感受到對方好一點再開口道:「小姐,查清楚了,哪些人是山賊,是聽説你會打去所有山賊窩才主動退後。」
餘賢思征了一下,反覆回想自己並沒有下過打山賊的命令,同時又是為什麼他們會一致退至那些山頭上呢。看來是有人在背後推了一把,只是不知道是敵是友。
紅羽頓了一頓,才問出了一直想知道的問題,「小姐,你是不是喜歡上王爺了?」餘賢思一個回頭,瞪大眼睛看著她,「你剛剛一直看著馬車。」紅羽說話一直直接,而餘賢思只是直接走了回去,這句話卻被她記在了心底。
徒留下紅羽在風中一個人歪頭表示不理解。
不過休整片刻,便又重新起程。
在路程中,餘賢思腦中一直回想著紅羽的話,喜歡嗎?餘賢思不知道,可是看到陸暻峯時內心激動不假,他的言行舉止好像很能牽引自己的情緒。
路程不遠,不過數日便順利回到了京城。
剛抵達王爺府門口,便見大總管小福子緩緩走來,「王爺,皇上邀你一聚。」恭敬的模樣對著陸暻峯卻視而不見,牽起若若便往府中行,獨留仍彎著腰的小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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