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端之國 - 凌晨

八年前，蕭然和白芷在客廳。

她們一起叉手站立，盯著方桌上的小小名片。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viGMsKvmU

「我們不能這樣做。」蕭然說︰

「向這種事屈服了一次，就只有無數次。」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84ldtpeau

白芷︰「那我們就坐著等小明去少年院？」

蕭然︰「或者我們可以把自己手上的資料公開。」

白芷︰「那會坐實了我們的確是侵犯公眾隱私，連我們也會一起被起訴。」

蕭然︰「我們是一家人。」

白芷︰「最壞的情況是我們三個人都去坐牢了，小路她一個人在外面能撐住嗎？」

蕭然沒有說話。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PFieLPowH

白芷：「世界上能取代我們的公司很多，但小明小路就只有我們。」

蕭然仍然在皺眉。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KvOYZQaHk

---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DLhDVIwuC

在凌晨，消防車呼嘯而過。

十字路口，火光衝天。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Z18SZ1rBp

那一晚，蕭然獨自開車外出，

在十字路口往前直走時，突然被左右兩方衝紅燈的車輛夾擊。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Lpg8QfvWG

她的車輛夾在中間，

被撞到扭曲變形，爆炸起火。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C4po9I4cb

新聞台出動了直升機，來實時拍攝。

消防車﹑救護車﹑警察﹑記者，人來人往。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IARKioPXO

電視新聞報道。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Rp2kmeS4O

記者說︰「知名企業家蕭然遇恐襲身亡。

日前起訴白明的受害者，亦向公眾道歉自己是在恐怖份子的威逼利誘下，偽造事件。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KuaPlQjd3

大批民眾前往流明總公司哀悼。

我交給現場的同事採訪。」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TeOSqCLXs

鏡頭切換。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5IjeAv8Vc

「請問你現在的心情怎麼樣？」

鏡頭訪問一個在摩天大廈前站立的男人。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bsyFo6SPd

地上滿是鮮花和蠟蠋。

男人搖頭望天，兩眼含淚。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gAsGkFyV9

記者問︰「你是這公司的員工嗎？」

男人抽了抽鼻子︰「不，我是個咖啡師。原本是個保安，但因為流明就失業了。」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F80ONdxwK

記者問︰「所以，你是來慶祝的？」

男人說︰「不，不不不，這個城市因為流明，經濟好了起來，我才有了現在這份工作。我喜歡沖咖啡。」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nnikpjDhr

記者問︰「那你支持政府引入流明到所有公眾建設嗎？」

男人擦淚點點頭︰「政府必須把那些該負責的人揪出來，這是無可避免的。」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Ds9VdtBXW

鏡頭又再切換到另一群悼念的人。

一個大嬸很激動地哭著說︰「那些恐怖份子，他們如果不想要被監視，可以滾出我們的城市！」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2Nv2lBswb

兩個星期後，

新聞的鏡頭又切換到十歲蕭路身上。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gPxuJc53a

她一身黑衣，前後都一大群人，正匆匆地低頭走出墓園。

天空陰沉，毛毛雨一陣一陣，彷彿颱風快來了。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kUvUgn5N9

有粉絲在墓園的鐵欄外面大喊：「我們永遠都會支持你的！」

蕭路頓住了，抬頭看向那個方向。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OkWSEl7ji

那個方向的鎂光燈閃得更加密集，白芷回頭來牽她的手。

蕭路往上看了看白芷，然後乖乖被牽，繼續低頭走路。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6iVWgcnq4

白芷帶她走到了墓園的盡頭。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Djd8CYih6

那藍西裝黑眼鏡的光頭男人，站在全黑的轎車外，

撐傘等候，為她們開門。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Od43hvdR3

—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NeBgqkR8Z

時間回到現在，

十七歲的蕭路在自己房間裡睡覺。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eZwvKzDio

窗外滂沱大雨，雷鳴閃電。

轟轟！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7KA600rwo

蕭路終於被嚇醒了。

她開床邊燈，照亮了她的房間。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N59iHQVi6

四週有各個年代的電腦及零件﹑到處亂放的程式書堆，

書堆中間夾雜著零星筆記本﹑演算紙和系統設計手稿。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QUUBy1HpJ

書架和桌面都七零八落，床鋪反而算最整齊了。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HmsA5bbV9

她下床，赤腳踩上木地板，開門。

下樓，她又看見白明在廚房。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SRaRFB4mp

白明是剛回來，西裝還沒換，褲管和頭髮都淋濕了。

他正在喝水。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GKbiRBuIP

白明說︰「你還沒睡呀？」

蕭路說︰「我還以為你回不來了呢。」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XfG72N63R

白明說︰「我決定明天放全公司颱風假。」

蕭路說︰「那麼好？」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rQ083SDPQ

她找到冰箱裡的無糖豆漿，也給自己倒了一杯。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GhdWGyuP0

白明說︰「我還沒有告訴媽。」

蕭路說︰「媽會管這種小事嗎？」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XDLRyfIma

白明說︰「我們公司還在擴充，暫停一天也是要燒很多錢啦。」

蕭路笑︰「那你還真敢呢。」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J849JhUsj

白明也笑︰「我就敗家仔嘛。」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ue7Nlzlwz

他們一起看著窗外猛烈的風兩，

庭園中，瘦弱的小樹左搖右擺好像要被連根拔起了。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z3K3NbRdq

蕭路說︰「如果停電的話就好了。」

白明問︰「為什麼？」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t9YpYpBPM

蕭路想了想說︰「不知道，就是一種感覺。」

白明也沒有再回應，只是靜靜把水喝完。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BSKZQY7Rv

蕭路突然問︰「你認識一個叫池遇的人嗎？」

白明驚訝︰「什麼？他連你都煩了。」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1KItPBIND

蕭路齷齪地笑了︰「他該不會是我大嫂吧？」

白明扭曲了表情︰「關閉你的腐腦吧，那些政府的走狗，我才看不上眼。」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6DfSALy65

蕭路批評︰「你不喜歡恐怖份子，又不喜歡警察，你這人真奇怪呢。」

白明說︰「那不才是正常的嗎？每個人都想只有自己可以定罪他人。」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D9UF9BQDN

蕭路想了想，嘆氣︰「對，你說對了。」

白明反而有點不習慣，放下杯子問︰「那走狗對你說了什麼？」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ITU18ZhJz

蕭路說︰「他滿有趣的。」

她在思索的神情中，喝了一口豆漿。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QmJ9fKLYa

白明說︰「你移情別戀了？」

蕭路說︰「沒有戀過。

只是想在大學畢業前，再找個比我們更遜的替死鬼。

你認為他怎麼樣？」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MUgUO8m28

白明呆了一下︰「原來你是這樣想的呀。」

蕭路說︰「我不否定我們媽所做的，全都是必要的好事，但是…」

她低頭搖晃杯中剩下的豆漿。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sGcMJCRD7

白明說︰「我可不相信政府，絕對的權力帶來絕對的敗壞。

現在我們和政府互相監視，人民才可以相信我們。

所以警察不是個好人選。」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ygmnQQJYC

蕭路扁了扁嘴說︰「那再看看吧。」

她把剩下的豆漿一飲而下，杯子放在鋅盤裡，就回身上房了。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E6XeXfQqi

白明嘆氣。

一邊替她洗杯子，一邊自言自語︰「明明你就是天選之人了，老想摸魚…」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h0dj5VYYT

—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YF0ICCZV2

黎寧在自己的臥室中，

坐在書桌前，盯著眼前有電話線和聽筒的舊式電話想了很久。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4dsPCKrq4

他拿起來聽筒，

聽到「嘟-----」的聲音又放下。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caSHG2wSW

房間裡，充滿了剪報﹑照片﹑畫作﹑海報、唱片…

各種各樣的東西他都在架子或牆壁上放得井井有條。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OC4vFFCjK

閃電雷鳴，黎寧在思緒中驚醒。

他深吸了一口氣，下了決心。拿起電話，撥了一串號碼。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Vmtds5dTa

「喂？」電話的那頭，傳來了小丑的聲音。

「是我。」黎寧說。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oXcsfa08x

「什麼事？」小丑說。

「我爸發現了我。」黎寧坦白，眼中閃著掙扎和不忍。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0VyGAiLQV

「他在哪？」小丑問，帶著凝重的殺氣。

「我不知道。」黎寧說︰「他離家出走了。」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6lV2aH2Kq

小丑問︰「你要退出組織？」

黎寧說︰「我身邊來了個條子，不能再參與任何活動了。」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ZEl6HL13q

小丑說︰「這是我聽過最爛的籍口。」

黎寧說︰「我不想退出組織，只是，我希望你找到我的父親。」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DGGzf3yaz

小丑問︰「然後呢？讓我殺了他？」

黎寧深呼吸了一口氣，說︰「請你留他在一個安全的地方去說服他，直到我們的革命成功。」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YtHTfJCHX

小丑沉默了一下，說︰「我要上面申請，你等我的消息。」

他掛了電話，黎寧也放下聽筒。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HwPv0ShBQ

黎寧望出窗外的風雨，希望他爸會一切安好。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2aKqeAf1U

漆黑的玻璃上倒映出他傷心但決絕的臉孔，

擊打到窗上的雨水彷彿他內心的眼淚。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uhZGHD2ID

窗外又砍過一道閃雷，伴隨陣陣的雷鳴。

照得他臉全白了一瞬。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xksRk1Jq0

—--------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2LUi8qa8L

翌日早上下著雨，

但是學校依然要上課。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jQaAiF2vN

天橋上塞車，蕭路坐在後座滑手機。

她抬頭透過雨簾，看向明明不遠的學校正門。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gIKakORJ9

叮咚叮咚…

悠揚的鈴聲顯示她又一天遲到了。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EYHSxJGGP

蕭路嘆氣。

她看著優美的莊園大閘左右合上，前方的車隊走走停停，雨刷規律地左搖右擺，

全部都徒勞無功。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nIaYFCwQI

她對司機說︰「不如我們去蹺課吧？」

司機竟然是池遇。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VjPTI6gx8

他十分敬業地說︰「我的責任就是保護你，我答應了你哥和你媽。」

今天一大清早，他就穿著校服，出現在她們家門前按門鈴。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pEqRMNd8C

原本她們家正在吃早餐。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31H62i5kZ

白芷動嘴問︰「誰呀？」

白明他就單手按遙控，用電視轉播出監控，看到池遇在門外向他們打招呼。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IRllVdjUh

三人頓時十分無語。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AFCF0YiUj

回憶結束，蕭路吐糟︰「我哥和我媽是在說反話，叫你離我遠點呀！」

池遇卻說︰「我可是真心的喔。」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fDNH0KWI7

蕭路被打敗了︰「大叔，你到底幾歲？臉皮太厚了吧？」

池遇對倒後鏡微笑說︰「呀啦，秘密。」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zSZ46gMzN

—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uURQx1LXp

黎寧也遲到了。

在側門被登記後，他收起傘進入學校，打開儲物櫃。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DH49egSZa

裡面掉出一封信。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fkA4bzqaE

他撿起，白信封上寫「給小寧」。

看似是爸爸的筆跡，他連忙打開。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Udtae6Af5

裡面只有一張相片，是爸爸在田間，和池遇媽媽微笑的合照。

背面也是看似爸爸的筆跡寫著︰「永別。」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rwBxTe8o5

池遇不是說他媽得癌症死了？

這是個惡作劇嗎？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qyLuIpBHK

「你在看什麼？情書？」蕭路問。

她和池遇恰好一起從外面進來，看到他殺人似的表情。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LKDlWmysN

黎寧把照片放到池遇的面前，說︰

「我爸前天離家出走了，今天我收到這個。」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se3Fr6mko

池遇皺起了眉頭︰「是AI換臉合成的。」

那是對他媽極大的不尊重。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llAFmUCdq

蕭路不明所以，但問︰「要幫忙嗎？」

他們兩人詫異地看著她。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JbWeyfar2

蕭路看似天真無邪地說︰「咦？伯父失蹤了，用流明查一下就好啦。」

他們想了一下。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jFtq0P8lX

黎寧問︰「可以這樣嗎？」

池遇說︰「這應該要先報警，再由警方來調閱資料。」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01ln2K1gi

蕭路裝傻說︰「喔，原來是這樣呀，是呢，我都忘記了。哈哈。」

她正要轉身離開，但又被兩人攔住了。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kANgVu4Df

池遇︰「除非我們誰都不說。」

黎寧︰「當作這件事沒發生？」他笑得尤為勉強。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Aab7wZBz4

蕭路思考了一下說︰「那…你們親一次給我看吧？舌吻的那種。」

她不懷好地笑了，池遇和黎寧對視。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liFRMopD5

池遇微笑說︰「我可不介意喔。」

黎寧三觀再次崩潰了，大人們真的好骯髒。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xeqvoDuks

蕭路哈了一聲︰「我開玩笑而已，你們太認真了啦！

我怎麼可能侵犯公眾的隱私，擅自去查看這種資料嘛！」

她賤賤的擺了擺手︰「作為好學生的我，就要去好好上課囉。」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kkCE99JOU

池遇和黎寧再對視一眼，

把她一左一右架住，向後拖走。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7DHqa2kJc

---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8W7RXrNE6

「權力的腐敗呢…」蕭路一邊打鍵盘一邊喃喃自語。

他們來到了電腦室，池遇和黎寧站在她的身後，看著她駭進了自家公司。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w4kmlNrRo

「來了。」她按下Enter。

畫面顯示黎父在前天的確開車到了池遇和黎寧鄉下，一個叫東塘的地方。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W3YpVnSEG

由迴聲定位來合成的單色三維動畫，

顯示他昨天基本上都停留到自己母親的舊居。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SmiQppByM

直到今天早上又開車前往郊外，離開流明監控的範圍。

有車輛尾隨他。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pggOw42D4

蕭路再熟練地調出那尾隨車輛的資料，

發現車主和車牌都是虛構。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zQiwllnQC

「看來糟糕了。」蕭路說。

她撤出連線，合上筆電。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cuSmsAb4e

池遇說︰「那張照片，說明恐怖份子是找到小寧和我的關系。果然他們下手的方向就是…」

單純的他很後悔自己來晚了一步。

沒有保護到黎家的人，反而被挑釁了。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bBgedVClh

蕭路心想︰「你確定不是黎寧他自導自演的嗎？」

黎寧心想：「組織的行動才沒有那麼快，是政府的陰謀？」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9QBHR1UxI

池遇說：「我要離開一下。」去和自家上司報告。

黎寧說：「我也是，要去通知我媽。」兼和組織聯絡。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vVRm4Skz6

蕭路說︰「那祝你們好運喔。」

她一副「我會很乖留在學校，什麼都不會做」的樣子。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ImD9yyC4p

兩人於是盯著她不動。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G5nOocCkW

蕭路說︰「怎麼了？

留在安全的地方，充滿思念地等候男主角回來。這才是女主生存法則吧！

你們不會以為我是聖母。

隨便找個事情唬爛我一下，我就乖乖被你們帶到鳥不拉屎的鄉下綁架？

你們這樣也算是恐怖份子的話，也太遜了呢。」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NK4qb9xyp

池遇認真地說：「那我得通知你哥來接你，這也許是聲東擊西。」

黎寧生氣地說：「我爸會有事的話，都是你牽連的吧！你憑什麼心安理得地留在學校？」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Rj4mWMFqM

蕭路反問︰「是啊？伯父離家出走的原因是我嗎？真奇怪呢？」

在她仿忽看透一切的目光下，黎寧握緊了拳頭。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OWoluoyDa

池遇打了個圓場說︰「別鬧了，把人救回來才最重要。小寧，我們走。」

他一手扯走黎寧，另一手打電話給白明。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MqcGqdBJU

----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2gI2ivUTi

白明在床上接了電話，

因為放了自己颱風假，所以他吃完早餐就又回去補眠了。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CoS2BI5G4

「喂？」他說話還帶著鼻音。

聽了一會兒，他說︰「好，我明白了。」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V7dKGlMwU

他掛了電話，打給蕭路，問︰「你要回家嗎？」

蕭路在電話說︰「我想抓恐怖份子，你呢？」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hBPyGrcFT

白明問︰「那我去學校接你？」

蕭路︰「然後我們一起回公司，別告訴媽。」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rDL8meQnM

白明說︰「媽早上出門了，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

蕭路︰「那就只能求神拜神佛她別上班了。」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xGllDdSIp

---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Reb61hOLf

他們一起開車來了公司的停車場。

白芷的車位是空的。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kOkrO4otm

駕駛座的白明歡呼，

但在副駕的蕭路卻奇怪︰「她會去哪呢？」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H79wInBZe

白明委屈︰「你到底還想不想找恐怖份子嘛！」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XAum8nLvT

蕭路和白明一起坐電梯往上。

公司裡一個人都沒有，十分順暢。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SMjCw9hDp

蕭路看著不㫁增加的數字，說︰「這種說停就能停，對世界毫無影響的公司，就是傳說中的狗屁工作了吧？」

白明︰「這叫做有『在家上班』的自由，有要事也能在家處理。」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5uIvRW6qe

蕭路︰「那為什麼不乾脆天天在家上班就好了，省錢又環保。」

白明︰「一起上班的氣氛比較好吧？」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XxNpb8tLd

蕭路說︰「黑心老闆的發言呢，誰敢和你氣氛不好？」

白明不負責任地說︰「也許呢。反正我只是個過渡總裁，沒有必要和他們好好相處？」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5FuSJsasB

叮咚。

電梯到了，大門打開，他們到了機房。

2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WYEVn0hre

ns216.73.216.210da2

凌晨

REGISTER

LOGIN

Interface Language:

Story Langua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