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harma　龍霝　truth 　 - 第十三章　嗚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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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水神裁縫區裡伊希娜不斷在帳篷前來回踱步，她焦慮的模樣被走過來的絡新婦撞見，「伊希娜妳怎麼了？」米可莉絲亞問道。

　　「不，米可莉絲亞小姐我只是很擔心拉肖恩他們而已，」她眨著藍眼抬頭繼續說道：「在他們出發後我總有著不好的預感。」

　　「別擔心，有菲大人跟著就沒問題了，」米可莉絲亞移動蜘蛛模樣的腳，「況且還有比爾在啊，在眾子民有翼族當中他可是很優秀的。」

　　在絡新婦提及雙翅有翼人時伊希娜微微睜大眼。被她稱讚『優秀』的有翼族確實很優秀，這點毋庸置疑。但是在跟利維坦對抗後伊希娜對此產生了困惑。

　　作為高等精靈＂Ｅｒａ＂的她要使出強大的力量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但是對於其他種族來說就不一定；就算在該種族之中是高階的存在也不代表就能夠使用。因為要使出強大力量的條件十分嚴苛，不只要念冗長的咒語也要有足夠的精神力、意志力才能真正發揮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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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更重要的這是需要與生俱來，也就是眾種族口中所謂的『優秀』與『卑劣』血脈的差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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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伊希娜卻親眼目睹打破了這項早已深入靈魂常理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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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放心吧，相信菲大人跟比爾吧。雖然畢維斯那傢伙他的實力沒有很突出但……」米可莉絲亞的聲音在伊希娜的尖長耳中越來越小聲。

　　他……

　　「不過老朽還是相信畢維斯能夠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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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真的是有翼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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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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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爾從斗篷中拿出小物品、戴上毛耳朵輕點。那瞬間戴恩、澤田雨、迪札德跟頓塔楞一下，「你們都不要對克拉肯出手，我來製造機會給拉肖恩專心凝聚力量，直接把克拉肯射穿，」比爾提到拉肖恩時轉身對祂說。看到祂發楞點頭後比爾才再轉臉看貓頭鷹，「菲副首領請您來掩護我。」

　　「比爾老兄！你怎麼會有耳機？」迪札德對著耳機驚訝問，「原來水神子民會使用人類的機械。」

　　「只是湊巧看到的。」比爾說。

　　「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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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爾你有什麼打算？」菲靠近他在空中頡頏，「你……」對方沒有開口逕自面對不斷在生長的克拉肯道：「現在沒有時間解釋，請您諒解。」

　　「那丹尼爾能跟嗎？」樹妖插嘴說，「丹尼爾也想……」

　　「我明白了。」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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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解。」耳機另一邊的戴恩回答，「我們去支援澤田。」

　　「交給在下。」澤田雨說。

　　「沒、沒問題！加曼托！比爾你專心對付牠吧！」頓塔同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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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爾背對菲點頭後在大海上起飛，貓頭鷹緊跟在他的身後。

　　「丹尼爾你負責保護拉肖恩！」菲頭也不回的說。

　　「丹、丹尼爾會的！」樹妖大聲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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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獅鷲彷彿察覺到異常朝拉肖恩飛撲，澤田雨飛衝到牠的面前喊道：「別忘記你的對手是在下（日語）——！」他把獅鷲砍到一邊將手中的雙刀轉變成弓箭，射穿獅鷲的腹部。獅鷲大聲哀號在天空中亂飛，鮮血隨著箭身的穿透從暗褐色的腹部滲透出。

　　獅鷲振翅再往上凌空躲過襲擊，同伴們緊跟在牠後面。

　　「畢維斯！追上牠！」戴恩重新裝子彈繼續瞄準怪物。

　　「真是！我真的成為工具鳥了！」畢維斯閃避觸手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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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班急忙揮動翅膀靠近他們，「我沒事的！我……」

　　「班。」比爾輕喊，使班愣一下，「離哥哥遠點。」

　　「嗯、嗯！哥哥要小心啊！」班發楞的點頭後轉身飛離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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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藉助火神的力量？」菲在比爾的身後問，「火神有回應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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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比爾眼神銳利的盯著克拉肯，再看已經飛離他們的班。輕動嘴唇沉穩道：「比起依靠祂，我更『相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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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觸手倏地朝他直直襲來，比爾逆著海風緊貼觸手往前斜飛，速度快到彷若他化身為風那樣的高速。下一秒粗大的觸手直接被斬斷，在怪物的叫聲與藍雨的降下之中是持著發著金色光芒雙刀的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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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有附上風元素的雙刀，比爾他竟然拿走了。」戴恩扭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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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厲害！」拉肖恩看著比爾熟練又銳利的身手，不斷在克拉肯身軀上飛掠劃出一道道的傷痕。祂驚訝的張大嘴巴，「我完全看不到他的身影。」

　　「拉肖恩！」菲斬斷觸手喊道：「先凝聚力量！」

　　「好、好！」拉肖恩急忙說，放鬆心情。

　　祂逐漸熟練使用力量，強大的水元素緩慢聚集到雙手前。拉肖恩眨著發光的湛藍雙眼、手臂上的水紋閃過藍光，周圍的水氣往拉肖恩的前方環繞形成球狀物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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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信祢自己，拉肖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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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肖恩回憶著同伴們說過的話持續將力量集於一身。前方發著湛藍光的球體不斷的變大，甚至比拉肖恩還要高，凝聚的同時四周捲起狂風，強大到快要將祂給吹飛，拉肖恩站穩腳步賣力得撐住水球。

　　「水、水神！丹尼爾來幫啊——啊——啊——！」巴掌大的樹妖才剛從拉肖恩的口袋探頭出來，沒幾秒直接被強風吹走，風聲蓋住了他的求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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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覺到遠處出現強大的力量，克拉肯將潛於海水中的觸手脫離本體。黑色的觸手就像活過來在海中往向祂衝刺，在靠近時衝出海面，張大無數的利齒微微顫抖。拉肖恩瞪大雙眼祂現在完全沒有餘力去阻擋突然其來的攻勢。

　　「不行！我來不及擋——！」

　　在要接觸的那刻觸手上出現小火光使它本能的扭動縮回去，掉入海中。

　　離祂沒幾步的泰倫斯跟布萊兹順著飛機放下的梯子跳到海上，分別站在拉肖恩的旁邊。泰倫斯的手掌發出微弱的火光，幾秒後跟著風消散。

　　在拉肖恩要開口時泰倫斯轉身搶先說道：「拉肖恩，祢可要好好支撐著！」他扶著拉肖恩的左邊讓祂站穩。

　　「拉肖恩，我來幫祢！」布萊兹說完便扶另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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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鷹風再度斬斷克拉肯觸手的最深處，一刀、兩刀、三刀。克拉肯想再生，觸手卻失去平衡無法控制，牠扭動眼珠子更多的觸手從海裡面連同水花衝出——

　　「勒姆欸姆波呂阿夫黑底……」比爾張開雙翅，海風將他托上空躲過攻擊。克拉肯察覺到失手黑觸手再度往上伸展，比爾收攏雙翅往後躺閃避，那瞬間無數的黑色影子印在有翼人的藍綠眼中，「黑拉斯梯巴，歐柯……拉目……」

　　巨大的觸手毫無預警地從四周襲來包圍獵物、使力勒緊。克拉肯發出低沉的嘟嚕聲，似乎在為自己的勝利感到得意。

　　幾秒後觸手緩慢鬆開，見不到目標時克拉肯詫異地轉動圓形的瞳孔不斷搜索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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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鈷藍的羽毛出現在牠的眼前緩緩飄落，羽毛後方的高空是發光的槍口與被太陽照亮的『意志』，火之印記爬滿了他的左臉龐，「欸答……巫魯意唔（咒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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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強烈的元素子彈經過狹窄的槍口伴隨碰聲發射出去，強大的力量直接射穿克拉肯兩眼中間的位置，照亮了周圍。

　　「拉肖恩！」比爾扭頭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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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邊水球越來越大顆直到他們都站不穩，拉肖恩這才覺得已經可以了，「你們！快離開——！」祂大聲告訴大家。

　　同伴們聽見後都快速飛離怪物的身邊。澤田雨將獅鷲引誘到克拉肯的身邊，牠飛撲過來時大天狗倏地往上疾飛。獅鷲來不及反應直接撞上克拉肯的巨大身軀。

　　「拉肖恩！就是現在！」澤田雨嘶聲告訴祂。

　　拉肖恩將水球舉高瞄準前方，「你們準備好了吧？」拉肖恩扭頭問站在祂兩側的夥伴們。

　　「當然啊！拉肖恩！」布萊兹說。

　　「給牠們炸個粉碎吧！」泰倫斯高興地大叫。

　　「好！我們一起丟！」拉肖恩點頭同意後朝怪物們大吼，「這顆送給你們吃！」祂大喊跟著同伴們奮力地將大水球狠狠地往克拉肯還有獅鷲的身上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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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都往前跌倒，拉肖恩連忙將他們都劃上水的防護罩。龐大的水球在撞到怪物們的那一瞬間發出劇烈的爆炸聲將所有種族往外推，四周掀起巨大的海浪，湛藍光狠狠閃爍將四周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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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海逐漸平息，怪物們的身軀被炸成碎片，黑色與透明的殘塊散落整個海面隨波逐流。

　　拉肖恩解除防護罩起身時布萊兹朝祂伸出手，拉肖恩抓住朋友的手站在海平面。

　　「謝謝。」祂說。

　　「這沒什麼。」布萊兹含笑說。

　　「剛才真是太酷了！」泰倫斯興奮繼續開口，「參與戰鬥什麼的真的太酷了！」

　　「我看現場唯一最樂觀的就只有你了。」布萊兹朝他冷冷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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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飛機的運轉聲讓他們抬頭看，夥伴們放下繩子讓他們往上爬。

　　在他們進入飛機內部後，丹尼爾搶先一步對拉肖恩說，「對、對不起！水神！丹尼爾真的太沒用了！」丹尼爾蹲在地面上哭泣，「丹尼爾不小心飛走，完全沒有幫助到水神！」

　　「沒、沒事的！丹尼爾你沒事嗎？」祂說。

　　奇怪？丹尼爾不是一直在我口袋裡嗎？拉肖恩仔細回想那時候的情況。當時好像有聽見很小的尖叫聲。

　　「是菲副首領帶他回來的。」畢維斯幫丹尼爾回答。

　　樹妖張大雙眼繼續哭泣拉肖恩急忙開口，「你沒事就好！真的沒關係！」祂沒忘記困惑轉首問身形瘦長的＂Ｅｒａ＂道：「泰倫斯，你會使用元素了？」祂面露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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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於，他也覺醒力量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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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只知道當時什麼都不能做就好生氣，手中忽然就有火光了，」泰倫斯納悶得抓著後腦勺說。沒幾秒手掌中忽然冒出小火光燒掉稍許黑髮絲。

　　「泰、泰倫斯！你的頭髮著火了！」布萊兹急忙告訴他。

　　泰倫斯轉頭看，他嚇一跳的發出聲音連忙揮手滅火，沒多久小火光才緩慢消失。拉肖恩在空氣中嗅聞到頭髮的燒焦味。

　　「……好危險啊。昨天手背上就有一些長毛我以為只是普通的毛，今天忽然變多我也嚇到了，」泰倫斯撫摸手背少許的黃色毛。

　　「你看起來像是猴子。」克拉肯湊近揶揄他。

　　「你這隻章魚不要亂說，我一定是很帥氣的奇幻生物！」泰倫斯插腰充滿自信的說，「我要成為跟比爾一樣強大的守護者！」他轉臉看著強壯的有翼人。

　　「哦？是嘛？看來你跟我一樣是火之＂Ｅｒａ＂，」比爾提高音量緩緩走過來，似乎對他的說詞很感興趣。「現在離營區還有一段時間，我也順便教你怎麼使用力量。」他愉悅說：「真是大言不慚，竟然說要跟我一樣，你可準備好了？」

　　「真、真的嗎？我也能使用力量了嗎？」泰倫斯興奮得跳起來，高聲歡呼，「萬歲——！萬歲——！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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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泰倫斯接下來有得受了。」畢維斯小聲附和，「比爾他可嚴格了，嚴格到我都不知道逃跑多少次，而且不論我躲到哪裡都會被他抓回來。」淡褐色的有翼人心有餘悸說，「與其說他嚴格不如說他恐怖到比幽靈還要更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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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萊兹看著佈滿喜悅的泰倫斯嘆氣，「唉……泰倫斯真是……他根本沒有聽進比爾的話。傑米，你說對……」他習慣性的轉頭對著傑米說話時他瞥到他的側目，瞬間將話語硬是吞下去。

　　傑米眼中閃過難過同時帶些怒火，雙眼就像是被惡鬼控制般直勾勾地盯著泰倫斯。

　　他異常的神情嚇到布萊兹，布萊兹睜大眼詫異的朝拉肖恩緩慢移動，咬耳朵道：「拉肖恩，我說自從傑米跟著我們冒險後是不是變得很奇怪？」

　　「你說傑米？」拉肖恩聽見克拉肯的說詞，疑惑的轉頭看他也回想起傑米的舉止。雖然傑米平時就很關心祂，但是……此時拉肖恩總感覺哪裡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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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傑米他！拉肖恩這才恍然大悟轉臉看傑米。難怪我覺得好像少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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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肖恩想起他們現在剛從戰場上回來卻沒有聽見傑米的聲音。因為傑米以往第一時間都會跑來不斷得開口問祂的傷勢，不論其他種族怎麼說祂沒事，傑米也依舊硬是要查看拉肖恩有沒有受傷。然而這次的傑米卻沉默不語，雙眼滿是恨意狠瞪泰倫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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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朋友的模樣也讓拉肖恩嚇到，祂想起傑米說過的話語使祂的腦海中慢慢浮出一個答案。

　　「是啊，他……他說……」

　　「他想要返祖對吧？」拉肖恩替布萊兹回答。

　　對方一聽見答案瞬間抬首，紫紅眼也不例外的跟著張大，「拉、拉肖恩？祢、祢怎麼知道？」布萊兹驚訝問，聲音相當沙啞，「對啊！他說……他都幫不上忙類似的話。但是，我們也不可能讓他……」

　　「我也這麼認為，」拉肖恩湊近布萊兹壓低聲音接著道：「我想他只是想幫助我們而已，才想要擁有力量。你看！你我都有力量，就連泰倫斯都有了，不甘心我想也是正常的，」拉肖恩轉動眼珠子示意，布萊兹望著拉開嗓子的泰倫斯。

　　「我得想想有什麼好聽的招式名字了！」泰倫斯半蹲，擺出帥氣的姿勢大聲宣示著。

　　「你的招式名字跟實力又有什麼關係？給我專心點！」比爾喝斥他漫不經心的態度，「連基本動作都不會還談什麼名字！你這副德性上戰場等著被其他種族揍飛吧！」有翼人兩手緊抓著他瘦弱的肩膀，硬是調整泰倫斯歪七扭八的動作。

　　「我、我知道錯了啦！拜託！小力點！唉！」泰倫斯痛苦的捶打比爾結實的手臂，低聲抗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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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泰倫斯，你還是先聽比爾大哥怎麼說吧！」吉拉頭也不回，沉著的給他建議。

　　「難得吉拉會說這麼好聽的話，加曼托。」頓塔嘲笑說。

　　「頓塔，你嘴巴不要那麼機！我再怎麼笨，也知道沒有學好那些底子怎麼上戰場！被其他種族打可不有趣啊！」

　　「好好，我是壞鹿總行了吧，加曼托，」頓塔妥協的聳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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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萊兹看著傑米，似乎在觀察他的反應。畢竟以往這時候傑米都會走上去對泰倫斯抱怨一兩句話，然而傑米這次卻沒有上前說幾句話，表情依舊無動於衷。飛機的另一邊傳來紬月跟蜜妮的談話聲，傑米注意到她們的話語後轉臉，布萊兹跟拉肖恩也跟著傑米轉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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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哥哥，一想到我們待會要去水神大哥哥的營區，我就很開心！」紬月愉悅得抽動貓耳朵，甩著粗尾巴。「那是我從古老的書籍中看到的，傳說中水神的營區耶！」

　　「是啊，在下也是這麼想。」大天狗說。

　　蜜妮開心道：「呵呵，紬月一聽見營區很興奮吧！我也是！每位人類宗教學者都會很興奮的！」蜜妮溫柔撫摸貓妖精的灰頭髮，「真沒想到傳說是真的，我一開始以為那只是古老的故事，這下能親眼看到了！」

　　「水神的子民們沒有你們想的那麼誇張啦！就跟＂Ｊａｈｎａｖｉ＂的成員一樣都是由不同的種族組成的。」畢維斯含笑說。

　　「我一直很想問，原來菲是你們的副領導？」蜜妮望著停在班肩膀上的貓頭鷹，「小小隻的很可愛，不過這樣說我是不是有點不尊重？」

　　「別在意，我也不是很想那麼嚴肅，」菲伸出貓掌搔癢貓耳朵，「那樣的話孩子們會很害怕的。」

　　「大家都很友善！也很好相處的。」班興致勃勃說，「好懷念部族裡面的大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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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班剛才很勇敢的保護拉肖恩，想必大家知道了一定會很開心，」比爾走過來說。他身後的泰倫斯累得躺在沙發上不停咕噥。

　　「哥哥！那樣我會不好意思的，我沒有幫很多忙的。」班急忙解釋。

　　「你有那個心我就很開心了，」比爾告訴他。「還有班剛才你有受傷嗎？」

　　「對啊，班你沒事嗎？對不起我當時沒能抓住你。」紬月搶先語帶歉意說。

　　「我沒事謝謝妳。對了紬月，這是妳的帽子，」班從懷中拿出類似小黃冠的˙帽子。

　　看到帽子貓妖精連忙撫摸空無一物頭頂睜大眼，「這是！爸爸送給我的帽子，原來在你這裡，謝謝你！」紬月微笑接過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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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的互動使澤田雨的藍眼出現某種情緒，他失望地垂臉繼續處理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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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是，當時真的很擔心你。」蜜妮同意紬月的話語。

　　「我沒事的哥哥。紬月、蜜妮姐姐剛才謝謝妳們這麼、這麼拼命要救我，總覺得……被其他種族這麼重視坦白說我很開心，」班害羞地低頭抓手指。

　　「這是當然的！哪怕你是有翼族我看到你掉下去我還是會對你伸出手的。」紬月告訴他。

　　「紬月謝謝妳，看到班在＂Ｊａｈｎａｖｉ＂中有那麼好的朋友我就很開心。」比爾對著紬月微笑說道：「這些年我一直很擔心班受苦吃不飽，會不會太過於寂寞。」比爾再把目光放回班身上，「能遇到＂Ｊａｈｎａｖｉ＂真是太好了。」說到這裡比爾的表情滿是無比的欣慰，紬月聽見後害羞的點頭回應。

　　「蜜妮也謝謝妳這麼保護班，我一直以來認為人類是個弱小又自私的種族。再看到戴恩、迪札德還有妳後才知道人類之中還是有能力很優秀的。」比爾坦承說。

　　「不……這是應該的，看到孩子掉下去我想不論是哪個種族都會伸出手的。」蜜妮回答。

　　「是啊。」迪札德沒有轉頭說。

　　「哥哥……」班看著兄長和善的臉龐，黃眼盈滿了各種情緒。他含笑轉臉看著同伴們道：「希望大家都能接受＂Ｊａｈｎａｖｉ＂的大家！」

　　「一定可以的！」畢維斯肯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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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戴恩同意點頭。

　　「我想這把武器應該還給你們，」比爾從斗篷中取出雙刀。

　　「這把雙刀就送給你吧，」戴恩揮手說。「你用得如此熟練，我想你是這把雙刀最佳使用者。『秋風』的使用難度可是很高的。」

　　「呵，謝謝你。」比爾含笑說將武器放好。

　　「沒想到比爾大哥那麼強！」吉拉轉頭開心道。

　　「是啊，加曼托！」頓塔說。「真令種族安心！」

　　見到依然沉默不語的傑米，布萊兹繼續開口道：「祢說的沒錯……」布萊兹垂下頭輕輕搖晃，看似想將不好的回憶甩開來，動作小到不想讓拉肖恩發現。「傑米只是被逼急而已。」他無奈說，手指不安的在沙發上輕巧滑動。

　　「是啊，你別想太多了。」拉肖恩撒了謊。祂從傑米憤怒的眼神中就知道他不是只有急於想要力量那麼單純。

　　祂有察覺到布萊兹焦慮的心情，同時有種不好的預感，就像拉肖恩的腦袋裏有隻尼德霍格正在慢慢啃食祂的神性。

　　他們以後似乎不能跟以前那麼要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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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嗚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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