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harma　龍霝　truth 　 - 第十四章　蠢蠢欲動的血脈　（下）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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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吃！這也太好吃了！我想問這是什麼蛋啊！怎麼這麼大顆？」泰倫斯用湯匙舀起比一般雞蛋大三倍的蛋黃，「好大喔！」

　　「這是姑獲鳥的蛋，白露今天才剛產下營養還很高的。」伊希娜回答。

　　「喔～姑獲鳥的蛋，沒想到那麼好吃啊！」泰倫斯狼吞虎嚥將白湯全都喝完，「那又是什麼啊？」他指著桌上盤子裡面用綠嫩葉精緻裝飾的羔羊串，「羊怎麼那麼小隻？」

　　「那是植物羊，這是路易特意做給大家吃的喔。」艾特瑪微笑道。

　　「所以這是傳說中的植物羊？不會吧？」布萊兹驚訝的靠近桌子說，「牠的肚子真的跟植物連在一起耶！」

　　「這、這也很好吃啊！」泰倫斯拿起羔羊串開始往嘴裡狂塞。

　　「泰倫斯！你不要自己獨吞啦！」布萊兹硬抓泰倫斯的手臂防止他繼續吃。泰倫斯不管布萊兹跟個餓鬼拼命伸頭張嘴咬，「都說別再吃了你是沒聽見嗎！」克拉肯出動觸手直接纏住泰倫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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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爾你不吃嗎？」拉肖恩疑惑問。

　　「我就不用了，」比爾雙手拿起茶杯說。

　　「比爾閣下，你喜歡喝番茶？」澤田雨走進他們的話題，「番茶很受妖怪們歡迎的。」

　　「嗯，是啊，」比爾低頭看著茶杯說，「口感淡雅，顏色也很漂亮。」

　　「哥哥很喜歡喝東方茶的。」班開心道：「過那麼多年了哥哥還是很喜歡喝茶呢！」

　　「哈哈，只差班沒那麼像以前一樣會跟我撒嬌了，」比爾撫摸班的頭髮微笑，「長大了呢。」

　　「唉～哥哥！」班雙手握住比爾的手掌，「哥哥不喝湯嗎？那是……」

　　比爾堅定道：「不用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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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我只吃你生的蛋啊。」彼得提高音調悄聲說，故意為比爾亂接話。

　　「喂！小心比爾待會殺了你！」恩爾特湊近他沙啞說，「雄性哪會生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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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

　　紬月的聲音使他們停止了談話移動視線，「……我還是想跟水神大哥哥一起旅行，當時看到『水神』強大的力量後我彷彿看到了這個世界，」貓妖精抬頭眨眼，淡紫的貓眼盈滿了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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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效忠水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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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紬月，妳要知道效忠可不是遊戲，」迪札德驚訝的望著貓妖精。「這樣的話妳就是水神的子民，一但受到水神的呼喚妳必須隨時都要奉命，跟一般信仰可不一樣的。」

　　「紬月，妳真的想好了嗎？亞伯特先生知道嗎？」蜜妮端著茶杯詢問她。

　　「我知道的，迪札德叔叔還有蜜妮姐姐。我雖然沒有跟爸爸說過，但是我在水神大哥哥的身上看到了希望。」紬月回答。

　　「紬月別再叫我叔叔好嗎？都說我才２８……」

　　「紬月，既然妳心意已決那在下也不會阻攔妳，」澤田雨不理會迪札德，向年幼的貓妖精投射肯定的眼神。「既然要成為水神的子民，就得要好好幫助水神為祂出一分力，」澤田雨轉臉對著拉肖恩點頭。

　　看著澤田雨嚴肅的表情，拉肖恩心緊揪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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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紬月跟澤田真的很信任我啊……我明明才剛上任沒多久。祂環顧四周望著基地人員的面孔ㄏ他們臉上都透出一樣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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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覺澤田很讓紬月……」迪札德話還沒說完，他像是感受到澤田雨正瞪著他，他才急忙打住。

　　「謝謝你，雨哥哥。」語畢紬月立即站起來在拉肖恩面前敬禮，離她沒幾步的班也跟著紬月敬禮。

　　「班？你是在！」比爾慌張的起身低頭看矮小的有翼人。

　　「哥哥，我也想保護我們的水神。」他語氣堅定地說。

　　正當比爾開口時，菲插嘴道：「這不是挺好的嗎？至少這是他們的意志，」貓頭鷹咬一口魚肉，吃得津津有味。

　　「這！」

　　「我也這麼認為喔，比爾哥。」兔玥愉悅說，「這樣又多一位子民保護拉肖恩了。」

　　比爾不知為何情緒顯得激動，藍綠眼閃過憂慮同時雜揉不得不答應的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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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爾這是怎麼了？他看起來不是很希望班成為子民。拉肖恩不解的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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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爾你也不要老是想著保護班，孩子終究會長大的。」菲眨眼說，「班已經１４歲了，以他這個年紀來說也是時候該獨立了。你擔心班沒有保護自己的能力話你可以教他。」

　　他的話語讓比爾若有所思的看著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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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爾，既然班想要成為子民那很好啊，你怎麼不答應他？」畢維斯道，比爾不悅的瞥他一眼。

　　「比爾大哥，你總要讓班試試看，」吉拉整理餐具說。

　　「吉拉，難得你會說正經話……加曼托，」頓塔扭頭瞥著一直以來都會亂說話的吉拉。

　　「嘿，頓塔！我們可是最佳拍檔呢！你怎麼都這樣想？」吉拉露出委屈的表情，眼巴巴望著他。

　　「加曼托……看來是頓塔錯了，只要你不裝那個欠打的臉就好。」頓塔冷冷說。

　　「嘿嘿～你有看出來喔～」吉拉自豪的抬起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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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見和睦融融的雙頭鹿後比爾回眸看著他的家人。

　　「哥哥……」班的雙眸滿是懇求，輕抓比爾的衣襬。

　　「那個……班的哥哥，我也希望你能答應班。」紬月望著高她好幾倍的比爾說，「班他總是跟我說他一直很希望自己能成為水神的子民，這樣的話就能跟他的哥哥一起保護水神了。」

　　比爾聽見紬月的說詞陷入了沉默。幾秒過後比爾嘆口氣，同伴們的連番勸說似乎放棄了他的執著，比爾輕聲說道：「好吧，班還有紬月你們真要效忠水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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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他們異口同聲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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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我們！」泰倫斯、傑米跟布萊兹同時看著比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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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掃視孩子們堅定的神情朝他們肯定的點頭，「那好，這就意昧著你們都要加入遠征隊，所以我跟畢維斯明天開始會訓練你們怎麼使用武器，明白嗎？」比爾告訴他們接下來的行程。

　　「明白！」他們同時答覆比爾。

　　「那麼拉肖恩，由祢為他們進行儀式，」比爾轉頭說。

　　「什、什麼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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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當生靈為＂Ａｂｚｕ＂立下終生效忠時，＂Ａｂｚｕ＂便會親自為生靈給予祝福。」比爾眨眼繼續說道：「儀式不會很難，祢跟著菲複述就好。」他看著白色的貓頭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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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爾說的沒錯，拉肖恩。我可以說是目前最理解儀式的經過。」菲眨著薑黃的眼眸繼續說道：「待會祢跟我覆誦的同時分別輕點新子民們靠近心臟的手背，念完後回到原點敬禮，讓力量散發出去。」

　　「讓力量散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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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想太多，心裡想著深遠的大海，靈魂的泉源直透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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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喔，好……」年輕的水神不確定的回答。

　　祂起身往前走，菲跟著拉肖恩的腳步飛到祂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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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副族長向其餘的種族們揮動翅膀示意要他們往後退，也示意了水神的子民。麥可跟比爾點頭後要求新子民們站在空地處排成一列，並按照指示對＂水神＂敬禮，他們最後雙手交叉放在胸口前彎腰，閉著眼。

　　＂Ａｂｚｕ＂伸出手輕點傑米的手背，菲先拉開細微的高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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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伊。」

　　「希、希伊。」

　　「希伊……哼爾特受呀＂阿勃祖＂，加日斯哼爾特，沁勒希日也姆！」（吾，乃生命之神＂Ａｂｚｕ＂，將賜予生靈，水的祝福。）

　　「諾但……哼爾特勒恆爾，特阿斯姆嘟斯日耶，入，蘇布亞提勒哈特。」（願，生靈的靈魂，無時無刻與大海連結，得到神的愛戴。）

　　「希拉艾，納奇之希伊勒加爾斯。特，亞可萊特吶唔勒亞哈唆，唔呀希伊勒加爾斯！」（此刻，汝等便是吾的子民。不論體內淌流的血脈為何，皆為吾的子民。）

　　「納也斯可塔，納也艾奈。希伊，唔呀萊明沁納奇……伊沃。」（不必畏懼，不必傷心。吾都會化為水與汝等共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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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肖恩分別點完他們手背後走回到原點，轉身朝新子民們敬禮。

　　＂Ａｂｚｕ＂的身軀逐漸發出湛藍的光芒，在周圍形成淡藍紫的霧氣包圍著他們，如同夜空中的銀河熠熠生輝。光芒化為白色的光點，就像是流星分別落在新誕生子民們的軀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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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漂亮……」蜜妮抬頭喃喃自語，她赫然發現水神的子民們都雙手交叉放胸口，緊閉雙眼。她轉頭看著戴恩，他也為眼前的美景抬頭，這使蜜妮微微睜大眼。

　　「加曼托，真的好漂亮……跟星星一樣。」頓塔小聲地說。

　　澤田雨、吉拉、迪札德也被光芒深深吸引住。

　　「這就是水神的加護嗎？」雅各的瞳孔閃過一道倒影，就像在大海中仰望夜空所見到的景色。

　　半晌，空氣中的霧氣逐漸散去，拉肖恩張開發著湛藍光的雙眸。

　　「儀式完成，你們可以睜開眼睛了。」菲提醒新誕生的子民們。話音落下後他們互看對方，喜悅的心情都寫在臉上。

　　「班，如今你已經是水神的子民，就必須要有所自覺。」菲告訴他。

　　「好的，菲大人。」班堅定的回應聲使菲欣慰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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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菲，剛才那是什麼語言啊？好特別的語言。」拉肖恩仔細回想每段文字，「字字就像在說靈魂跟大海的感覺。」

　　「這是這個世界最古老的語言，是造物主跟最初的＂Ｂｕｄｉｓｌａｖ＂們所使用的語言。這非常的重要。拉肖恩，有時間我也必須教祢怎麼說。」菲告訴祂。

　　「真、真的嗎？好古老啊！」拉肖恩驚訝說。「意思是＂Ｂｕｄｉｓｌａｖ＂們有可能會用這個語言跟我對談？」

　　「機率很大，龍族跟精靈王還有古老的種族也會說，所以祢一定要學會。」菲肯定說。

　　「好。」拉肖恩點頭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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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成為子民會有什麼力量啊？難不成會有什麼印記嗎？」泰倫斯急忙察看手臂，「就像守護者那樣？」

　　「不會有什麼力量。但是你們虔誠的心會為拉肖恩帶來力量，而拉肖恩也一定聽得見你們的禱告。」菲解釋，「就像人類信仰神明那樣，不過單純是信仰的話拉肖恩不一定聽得見，除非心中的願望很強大才有可能。」

　　「有、有那麼神奇嗎？我能聽見你們的禱告？」拉肖恩做夢也沒想到祂自己竟然能聽見來自子民們的禱告，根本就是真的神明了。不，祂本來就是神明，只是祂不知道原來力量是這麼強大的。

　　看來水神不單單只是個頭銜。拉肖恩心想。

　　所以當時在飛機上那顆會說話的地球也是信仰我的種族說的嗎？拉肖恩回想起那顆被泰倫斯瘋狂旋轉的地球。但是我根本不知道那個聲音從哪裡來，我該何從幫助他？

　　「哇……所以我現在禱告拉肖恩聽得見嗎？」布萊兹調皮問，便開始敬禮雙手交叉念念有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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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鬧了！『禱告』不是給你們玩的！」菲嚴肅地制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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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菲忽然的喝斥聲嚇到布萊兹，他眼睛睜大大的楞在原地，「對、對不起，我只是想試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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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黃眼珠子印出的景色，讓菲露出牠有些嚴厲這個事實。貓頭鷹轉換語調道：「我身為水神子民的副族長，有必要為此堅守職責，請你諒解。拉肖恩確實可以聽見你的禱告，如果此刻流離失所的子民們跟拉肖恩祈禱的話，拉肖恩會聽不清楚他們的聲音，祂就沒辦法及時幫助他們。」

　　「子民們不都在這裡或是在主部族嗎？」布萊兹問。

　　「就算如此，每位子民遇到困難還是會祈禱。目前還是有幾位子民下落不明，我們也還沒找到他們。」牠抽動耳朵繼續說道：「本來禱告就是有遇到危險才會說的。」

　　「是、是嗎？原來有其他子民你們也找不到，對不起。」布萊兹再次跟菲道歉。

　　「不，我也太過於嚴厲了，很抱歉嚇到你們。我知道嚴厲只會帶來反效果，」貓頭鷹瞥一眼比爾。牠轉動眼眸回頭繼續說道：「你們知道不能這樣做就好，既然儀式已經結束了我們繼續吃烤肉吧。」

　　菲不規律的抽動耳朵。麥可像是察覺到異常，抬頭望著白色的貓頭鷹沉默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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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跟我想的一樣，我該跟菲說嗎？但是我根本不知道聲音從哪裡來。拉肖恩有些心急，祂感覺對方很有可能正在受苦，同時也想起菲說過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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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來禱告就是有遇到危險才會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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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句話使祂心底一涼，仔細思考聲音的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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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蠢蠢欲動的血脈 （下）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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