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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斷情

欲界

Aug 14, 2014

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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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行嚥下喉頭間腥甜血意，墨黑的眼瞳映上白雪的飄零。

——冷——冷——冷——

四肢的冷意順著血液爬入身體中樞，眼皮支架不住直直垂落。雪覆蓋上蜷曲的睫毛，薄薄一層眼皮，蒼白透著青。

結凍了血液，不再流了。右腹下的破洞就讓雪來填滿吧。

藉口什麼的不必再說了。

一句話就夠了。

你說過，若無法忘記就丟開吧，我帶你忘記。

你說過，別怕，這路我陪你走。

……

還能走嗎？

還能一起走嗎？

被拋棄的人可不是你，是我親手狠狠甩開。

再度見面，你可還能對著我咧開笑容，對著我說：『歡迎回來。』

能嗎？

……

『別傻了。』

蒼冷薄唇輕啟，褪去一切顏色。

『臨死前的奢望，還真廉價。』

笑了。

從不輕易落人眼眸的淚水，滑下臉龐，浸透衣襟，濕透身下白雪。

＊

百年繁華褪盡，祠堂斑駁零落。

枯骨無人埋葬，身藏山中深處。

孟婆湯始終缺那人一碗，奈何橋依舊忘那人一踏；

故人早入墳塚，世事早已無常，

無奈歌聲傳唱，斷盡了紅塵。

欲界輪轉千百世，翩然起舞煙硝中。

悲喜絕，生死恨，

世上齊對白頭有幾人？

攜手相伴夢依舊，

悅色躍然君顏上，

一踏破碎鏡中緣，

一撩凌亂池中水，

殊不知驚擾千百世塵緣。

一生一世一盡緣，

兩生兩世斷絕緣。

再憶白雪皚皚，流水淙淙，

望盡碧水滔滔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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