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GO、金劍 - 不曾想像的理想鄉、第二章

　　「甚麼？」

　　「烏魯克。」

　　阿格凡皺起眉頭來對王的漫不經心表示不滿，然而他發現阿爾托莉雅的臉色越來越糾結。

　　「烏魯克有甚麼問題嗎？」

　　「…………那邊的王。」

　　聽到阿爾托莉雅的回應阿格凡表現出【我懂了】表情，然後又告訴她。

　　「我有聽加拉哈德說過，那位王是個英明的賢王，雖然傲慢，但他的功績卻無人可比擬，您也別太氣餒，畢竟對方經歷了十年的統治，國家的運作已經相當成熟，我覺得拿來比較並沒有甚麼太大的意義，只是我們還是可以從他們身上學到一些治國方式。」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並不是那問題！

　　阿爾托莉雅在內心如此呼喊著，儘管他明白這位賢王應該比年輕時還要收斂，然而她卻無法確定那人見到自己的反應是如何，幾乎是嘲笑吧？她真的很討厭那傢伙。

　　卻無法否認她十分喜歡並且羡慕那個充滿活力的國家，記憶中不管是禦主的描述還是瑪修興奮的告訴自己她在烏魯克所見所聞，她都能感覺到那兩個孩子對那國家多麼地喜歡。

　　她看過那裡的紀錄，見識到烏魯克的強盛，一位就站在自己的國家面前，親自面對著巨大的魔獸。

　　她能說那是一位偉大令人尊敬的身影，無法想像這樣的人居然背負起這麼沉重的重擔還能露出自信笑容，即便好友二度死去，國家滅亡，那人隨時都能對自己的所擁有的事物感到驕傲。

　　『那人才是王。』

　　阿爾托莉雅是深刻的明白她無法比上那人。

　　「王，我建議要跟那個國家作交涉，若對方是個賢明的王者，若能成為同盟，對我們來說是相當有利的。」阿格凡似乎沒看出阿爾托莉雅的困窘依然告訴她接下來可能實行的計畫。

　　「烏魯克知道我們的存在了嗎？」

　　「應該知道，您即位時消息傳的很遠，我們底下的騎士有幾位還是從南方慕名而來。」

　　「是嗎？……他知道了。」阿爾托莉雅煩惱的思考接下來可能會遇到甚麼狀況，她仔細想的阿格凡剛剛說的話，然後突然又問對方。

　　「他統治了十年？」

　　「對，據說烏魯克被棄置許多年，忽然那位賢王出現又重新把那國家從滅亡邊緣救回來。」

　　這和阿爾托莉雅知道的歷史不同，過程似乎也不對，而對方統治了十多年應該早就把這整塊土地都探索過了，或許他們出現的瞬間，那傢伙早就察覺到了。

　　「……。」他沒在第一時間就出現在阿爾托莉雅面前，可能還在觀察圓桌的動靜，阿爾托莉雅思考著那傢伙的作法可能就是在一旁觀看著自己統治卡美落，直到現在圓桌親自探索南方時才讓我們知道烏魯克的存在。

　　「讓我考慮一下，是否要交涉我還得想清楚。」阿爾托莉雅對那人的個性還是沒什麼信心可言，她打算過一陣子再讓阿格凡派人去交涉。

　　「雖然不明白您的顧慮，就照您的意思去做。」阿格凡歎口氣還是尊重阿爾托莉雅的決定，不過他是使了一個眼神給莫德雷德示意她找機會問清楚。

　　當晚阿爾托莉雅並沒有睡著，她自個站在瞭望臺上看著自己建立的國家，只有幾處房子的燈火沒有熄滅，城裡的人民幾乎都安穩的睡著了。

　　身為一國之著的她苦惱著鄰國的事情以及異族的入侵，這些年來他們仍然沒有搞懂自己被招喚的理由，只好照著自己的意願重新整隊崩毀後的國家。

　　『平常已經夠煩了，偏偏就是遇到你啊。』阿爾托莉雅默默的在內心抱怨著烏魯克的傢伙。

　　「父上。」

　　阿爾托莉雅轉頭看著己承認為正式子息的莫德雷德，自從她當著所有人面前承認這件事情時，最驚嚇的是莫德雷德自己，當下阿爾托莉雅也不准她猶豫，要她發誓不背叛國家、不違背騎士之道、將來要繼承王位之時必須擁有相應的覺悟。

　　「今天提到烏魯克時，您是不是感到困擾？」自從被王所認同後，莫德雷德變的非常乖順，原本常爆出的穢言都少掉了許多，王說一就一、二就二，連阿格凡交代的麻煩事情、說教之類的，她都會忍著衝動乖乖的去做，甚至高文都笑著說看到這麼乖的莫德雷德還真不習慣。

　　「嗯。」阿爾托莉雅坦然的回答，她們偶爾會在這種時候會面看著修復好的城鎮說上幾句話，過去是不可能發生的，現在卻不一樣。

　　「為甚麼？加拉哈德對那邊的王評價很高，不會有問題吧。」莫德雷德對烏魯克不熟悉，也不知道對方的王是甚麼樣的人，她問過加拉哈德，只是加拉哈德對那位王的評價非常高，甚至幾乎跟亞瑟王一樣的崇拜。

　　「……說來話長。」阿爾托莉雅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自己的心情多麼複雜，她看著自己建立起個卡美洛，並不算一個強大的國家，人民的生活還過得去，至少這些年來農作物幾乎都是豐收，對抗異族的戰爭也都是場場勝利，但也盡可能以交涉為重，來減少戰爭的傷害。

　　對其他人來說由一位女王建立的國家很少見，甚至有人誇大的說女王其實是神靈才有這樣的能力治理國家，而也有異族無法忍受由女人自立為王而攻擊過來，甚至有人因為小看了阿爾托莉雅的實力而被殲滅。

　　總之，她遇上的麻煩不少於生前。

　　「你覺得現在的卡美洛怎麼樣？」

　　突如其來的問題，莫德雷德並沒有想很久，也許是她夠坦率很快就回答阿爾托莉雅。

　　「父上的卡美洛一直是很棒的國家，以前也是、現在也是。」

　　「比較喜歡個？」

　　「啥，為甚麼要選，我都很喜歡啊。」她還是第一次聽到父王這麼問，很像小孩拿個玩具在比較似的，莫德雷德覺得很有趣，忍不住露出笑容。

　　「都喜歡？」這樣的回答讓阿爾托莉雅愣了愣，不知道要做甚麼反應。

　　「對啊，喜歡才會希望更好的啊，不喜歡的話……也不會發生這麼多事情了。」莫德雷德很婉轉的說著，因為太過喜歡卻不懂表達自己的想法，她過去才會把原本喜愛與崇拜的心情變成憎恨，然而自始至終她一點都沒有討厭過亞瑟王。

　　「原來如此。」雖然她無法像烏魯克的王那樣驕傲的問著，但是能聽到莫德雷德這麼說，她心中也感到以些舒坦，阿爾托莉雅轉過身來，面對著莫德雷德便伸出手來去觸碰跟自己一樣的金髮，隨意摸了兩下就收手。

　　「去休息吧。」

　　完全沒想過有一天會被這樣對待的莫德雷德直到阿爾托莉雅離開時後才從驚訝中回神過來。

＊＊

　「王，烏魯克的信。」阿格凡將這次的回信交給阿爾托莉雅，他們在這個月開始與烏魯克來信交涉並準備約定一天要兩個王會面相談，然而代替烏魯克王回信給他們的幾乎都是一位叫做西朵裡的女性祭司長。

　　「烏魯克王繁忙于公共建設希望能將會面延後到夏季，上次是神明的祭典、上上次是預防河川氾濫……是誰告訴我他們國家很穩定的在運作，怎麼每件事都是他在處理？這運作怎麼感覺都是他一個人在解決。」阿爾托莉雅看著信上的描述，她記得那傢伙不是才體驗過一次過勞死嗎？怎麼現在還想繼續來……不對，上次是半年左右就死了，這次居然有十年了還沒死。

　　「這就不知道為何了，我們的運作至少感覺起來還滿平衡的，我還不至於累死。」阿格凡用一種同情的眼神看著那封信，他好像能體會那種過勞。

　　「別說得像是我會累死你，公文我都有在處理，阿格凡卿。」

　　「我能看到王的努力，但還是請您讓一個有腦袋的圓桌騎士來幫我分擔這邊的工作，我無法自行挑選，就怕還沒選出來我會氣死自己。」阿格凡認真的跟阿爾托莉雅要一個人手，而阿爾托莉雅啞口無言的想了很久，他那些圓桌基本上腦子都是肌肉好像很難有個完整的腦袋……

　　「瑪修、呃、不對……加拉哈德？」

　　「好吧，看來還是只能找年輕人了。」阿格凡好像早就知道阿爾托莉雅會選誰一樣，只是在找機會征得王的同意而以，聽到答案後他馬上轉身沖出大廳把在劍場練劍的加拉哈德拖回自己的書房。

　看來和烏魯克王的會面暫時沒著落，而他們也在忙於春祭豐收的巡禮，所有騎士要整裝帶隊的巡迴卡美洛一圈，以表示他們堅守著信念並繼續守護著卡美洛，而經歷過幾次巡禮後，人民便把這作為一個國家的慶典。

　　這樣的巡禮也能振奮軍心，在巡街的時候人民會送上花朵給每個騎士或在高臺上灑下花瓣作為歡迎，他們圓桌主要的幾位騎士最受女性歡迎，像是高文每次巡禮受上都會有滿滿的花束，捨不得丟時就會給路上姿色不錯的女性，反而蘭斯洛特因為自己兒子就在身旁就變得比較收斂些，不過這次加拉哈德和莫德雷德都緊跟在王身旁，他會不會偷偷對著女性獻花就不得而知。

　　阿爾托莉雅幾乎不會收下人民的獻花，她只會笑笑帶過，畢竟以女王的身分統治卡美洛，她也不會隨便收下任何禮物，人民一直覺得自己國家的女王是屬於崇高的女神，令人敬畏。

　　然而有一次卻打破人民的長久以來的印象，那次她下馬接受一位年幼的女孩手中的一朵小花，並邀請孩子一同巡禮，只是一次的無心之舉，讓人民對阿爾托莉雅印象和喜愛攀升到一個不可思議的高點，這狀況也顯現在這次的巡禮上。

　　王！阿爾托莉雅女王！

　　人民愉快的高聲呼喊著王，他們一同對著騎士團撒著花瓣並獻上花束，而人民知道王是不會輕易收下花束的，他們便會撒下金黃色的花瓣，讓花飄落在王身上。

　　有多少的歡呼聲就彷佛印證現在的人民有多喜愛卡美洛，圓桌騎士都非常的驕傲，並抬頭挺胸帶著微笑跟隨著王巡禮。

　　而王依舊沒輕易帶著笑容，這點現在也不回影響到人民對她的評價。

　　巡禮會從城堡內慢慢走向到城鎮週邊，他們會繞著整個城市一大圈後再從大門重新進入，１筆直地回到城堡內。

　　今天當他們準備走出入城大門時，阿爾托莉雅突然的停下馬的腳步，她注意到城外似乎有甚麼動靜，跟在身旁的兩位騎士立刻注意到王的魔力突然在緊戒狀態，幾乎同時在他們備上武裝瞬間，襲擊就過來了。

　　沒有人的速度比得上阿爾托雅，金色的聖劍與襲擊而來的武器觸碰的瞬間發出巨響，就像是兩頭巨大的魔獸用立角互相撞擊的聲音。

　　這一下的襲擊，圓桌騎士和跟著巡禮的騎士軍隊們立刻擺出武裝和陣行，全部整齊地站在大門前，隨時可以沖出城外迎接敵襲。

　　「等一下。」阿爾托莉雅發出命令，不准騎士們親舉妄動。

　　她抬起頭來看著遠方，並沒有軍隊出現的跡象，也沒感覺到殺意，這不太對勁。

　　轉頭看向她打飛出去的東西，敵人竟然是把一劍像是箭矢一樣發射出來攻擊，在阿爾托莉雅的紀錄中也不過只有幾位英靈幹過這樣的事情。

　　更令她感到頭痛的是，那把劍是古拉姆，石中劍的原型，十分諷刺的舉動。

　　「在這等著。」

　　不管圓桌發出驚訝的聲音，阿爾托莉雅一個人騎著馬走出大門，立刻就聽到令人厭惡的聲音。

　　「哈哈哈哈，果然是騎士王啊！能揮舞著金黃聖劍的女人也只有你了！」

　　那是由空中所傳來的笑聲，阿爾托莉雅只能垂下頭來聽著那傲慢的聲音。

　　所有騎士抬起頭來看，在他們眼中是看見一位似乎是魔術師的人在上空中俯瞰的他們，手持著金府和石板，金髮紅眼的男人就在上空中對著亞瑟王發出傲慢的笑聲。

　　「你帶領的雜種們都看呆了，難道沒把本王的英雄事蹟當作床邊故事告訴他們嗎？」

　　「英雄王，麻煩您別胡鬧，如果要會面請提早跟我們說，現在是我們卡美洛巡禮之時，不應該被打擾。」阿爾托莉雅有氣無力地回答，那種樣子彷佛是遇上一個難以搞定的臭小鬼似的，怎麼說都不聽。

　　「本王想要甚麼時後來也要你同意嗎？就算身上有多少事務在身，本王想要還是可以＂找到機會＂來這裡看你困擾的樣子！」

　　圓桌騎士聽到這話都皺起眉頭了，怎麼聽起來好像是偷跑出來的感覺，尤其是阿格凡鋼鐵般堅毅的臉都懵懂的看著英雄王。

　　「難道不高興本王與你們這小國交涉嗎？應該出來迎接我吧！騎士們！」

　　「我代表他們出來迎接您還不夠嗎？」阿爾托莉雅嚴厲地說著，英雄王聽到這話露出滿意的微笑。

　　「好啊，本王就大發慈悲原諒那些騎士愚蠢的行為，看來這次你做為王還算及格。」英雄王終於從天空中下來，到阿爾托莉雅面前，見到對方下來後，阿爾托莉雅也下馬表示禮貌。

　　「英雄王，那麻煩您先把古拉姆收回去。」

　　「不必，給我收下。」

　　「為甚麼？如果是會面的見面禮，這大可不必。」阿爾托莉雅不明白這話的意思，是要當會面的見面禮嗎？

　　「愚蠢！你以為只是這種價值嘛！本王給你的可是聘禮！」

　　聘禮？

　　聘禮？？

　　聘禮？？？！！！

　　在場大概只有阿爾托莉雅的眼神還是處於毫無波瀾的狀態，她身後的騎士和聽到英雄王的聲音的人民都發出了騷動。

　　「沒錯！這是烏魯克的王，英雄之王，吉爾加美什，我給予卡美洛的女王阿爾托莉雅的聘禮！」

　　這男人毫不知恥的大聲告訴卡美洛的人們，雖然他們不是沒遇過想跟阿爾托莉雅求政治婚姻的人。

　　但是這種雙方認識、且不是政治因素、又是一個有如此強大國家的王以及敢在圓桌騎士和人民面前大聲求婚的，倒是第一個。

　　「嗯，我拒絕。」

　　彷佛不是第一次一樣，阿爾托莉雅用毫無情感的聲音拒絕，引來的也只有吉爾加美什的的大笑。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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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想像的理想鄉、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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