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地獄的醫生 - 第八話惡魔&天使

指導教授與宗仁對望了一眼後看向智成，雖然想要上去安慰，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畢竟接連而來的打擊，對他真的太傷太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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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仁上前正要開口說話的時候，智成突然起身，看向宗仁與指導教授哽咽的說

『我沒事的....能讓我一個人靜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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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仁關切說

『但你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沒事的樣子，還是讓我們陪在你身旁吧！這樣我們也比較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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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成看著宗仁悲傷的說

『就算有你們的安慰或陪伴，能改變的了什麼嗎？如果不行的話，請你們就讓我一個人吧，真的！我現在需要一個人自己整理一下情緒，放心吧！我不會做傻事的！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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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成說完後，便獨自離開了停車場，一個人搭上電梯，電梯門關上的霎那，智成開口說

『對不起，5487可以讓我一個人嗎，我真的需要自己一個人靜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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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87看著智成說

『你是一個人沒錯呀，畢竟我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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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成看向5487露出苦笑著說

『難得你會說笑，但此刻的我，真的笑不出來，在你眼裏我是不是很可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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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87看著智成搖頭說

『可悲嗎？我覺得樓上躺在病床的那個人，或許比你更適合可悲這個辭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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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成抬頭看向5487說

『你是說那位連續殺人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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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87看著智成說

『我無法想像，你們人類會有人跟我一樣，感受不到痛苦與冷熱，那會是怎麼樣的感覺，從小被人當作異類看待，遭受排擠誤解的生活，那些點點滴滴如同活在沒有感覺的世界，活在人間的亡靈，死後依舊無法體會曾經身為人的感受，但他明明就是人類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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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成搖頭說

『不管理由為何，他殺了人這是事實，或許他的感受我們真的無法去體會，或許他也真的很可憐，但他也必須為他所犯的錯，接受法律給他的制裁，最終審判也已經定案，三個月後他就要接受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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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87看向智成說

『他那種病真的沒辦法醫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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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成說

『那是屬於遺傳基因的變異，而且關於這病症的案例太少了，畢竟在被發現前幾乎都已經死去，目前醫療技術而言，十分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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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87質疑說

『難道就連你也辦不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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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成搖頭說

『我是人，不是神，何況我的右手此刻也無法動彈，就算我真有心想要幫他，我也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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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87看著智成說

『但你確實從我們手中搶走了無數原本注定要離開的人，不是嗎？假如你的右手能夠使用的話，是否能有機會，讓他在死之前，體會一次，當人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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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成看向5487說

『就算我右手能動，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你到底是為何那麼糾結他，就因為他跟你們亡靈使者很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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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87說

『或許吧，畢竟他明明是人，但表情卻跟我一樣，沒有身為人的任何情感，或許他從未體會到自己是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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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成看著5487苦笑說

『你此刻的思維就很像人類，不過現在我想要靠近他都有困難，更何況要替他動手術，根本天方夜譚，最重要的是，我現在真的沒有那個心情，我母親死了，兇手卻是我曾經以為最信任的朋友，你就稍微體諒我吧，讓我一個人靜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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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87沒理會智成的回絕，反而繼續說

『你沒說不可能，對吧，那請你幫幫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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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成這時十分無奈看著5487，5487根本沒有考慮他現在的感受，只是一直糾結那位殺人魔，這到底是為什麼，這時他真的無法明白5487此刻到底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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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成與5487走到病房外，智成指著門口說

『你看，目前門口有四名警力，我們要怎麼進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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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87這時往病房慢慢走去，突然間走廊燈光開始閃爍，下一秒門口警察突然昏厥倒地，智成看到這個情況後立即上前喝止說

『5487你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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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87這時轉頭對智成說

『這不是很明顯嗎，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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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成說

『你們亡靈使者不是不能干涉人間的事嗎，為何你要為了他，破壞規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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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87看著智成一臉理所當然的說

『你說過規矩是為了打破而存在，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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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87推開了病房，走到殺人魔的旁邊，智成沒好氣的說

『好了，就算真的能進來，他本人沒有答應，我也不可能真的幫他動手術的，畢竟這個手術我自己都沒什麼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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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87伸手一抓，竟將殺人魔的靈魂抓了出來，殺人魔看著智成與5487後，又看了一下躺在病床的自己，此刻喃喃自語的說

『這一次，我真的死了嗎？我怎麼一點死掉的感覺都沒有，就跟我...活著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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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87對殺人魔搖頭說

『時間還沒到，只是有事情想要問你，但你還在昏迷當中，所以才讓你魂魄暫時離開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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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人魔看向5487問

『你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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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87回答

『亡靈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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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人魔這時訝異的說

『你就是亡靈使者，但你不是來帶我走，那是有什麼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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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87指著智成說

『我身旁這位醫生，你應該認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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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人魔看向智成後說

『我知道你..是我殺了你的母親對吧，但我要失去意識的時候，你卻又再次救了我..你說的沒錯，我的確做了無法饒恕的事，是應該接受審判與懲罰，而不是以死來逃避...但我感受不到痛楚，也無法體會情感，就算活著接受懲罰，我也無法.....真心懺悔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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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成情緒突然上湧，哽咽看著殺人魔說

『我母親...不是你...殺的，兇手另有其人，我的確的同情你的遭遇，但不管理由為何,你確實奪走了8個人寶貴的生命，這是事實，而且也不值得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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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人魔茫然的看著智成說

『沒錯，但我不知道該怎麼贖罪，如果死後真的有地獄，我願意去受罰，那裡或許會有讓我真的感覺到痛苦的懲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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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成看了5487一眼後說

『連亡靈死者都不確定是否有地獄，你又如何確定他真的存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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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人魔看向5487，5487默認的點點頭，殺人魔竟然一臉失望的模樣，人人都害怕的地獄，卻是他一直的嚮往，或許他想要的天堂，卻是我們認為的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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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們想像中贖罪的刑法，或許能讓他體會到真正身為人的感受，這也是他一直的希望，但此刻期望卻落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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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成看到殺人魔的模樣後說

『你失望了嗎！人們害怕地獄，而你卻十分嚮往的模樣，假如有機會讓你在所剩無幾的日子裡，能讓你擁有一般人一樣的感受！你願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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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人魔訝異的看著智成說

『這可能嗎？我曾經跑過無數醫院，給我的都是千篇一律的答案，現今醫學根本無法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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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成說

『我有研究過，並非完全沒辦法，但機率十分低，風險很大，一旦失敗，可能會比現在更慘，變成植物人，就算你只剩下三個月，但無法動彈只能靠設備維持生命，剩下的，可能只有你的意識與漫長等待死亡的時間，這樣你還願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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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人魔說

『我此刻不就是這樣的情況嗎！如果真的有機會，我當然願意試試，就算真的失敗也無所謂，但你們為何願意為了我這樣罪人做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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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成沒有理會殺人魔的疑問，轉頭對5487說

『那現在我這隻手該怎麼處理，還有如何將他帶去手術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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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87走到門口推開了病房的門，竟然可以直接通往手術室，5487手一揮，殺人魔整個人騰空飛起慢慢飛到手術室病床上，這時5487走到智成面前後，突然整個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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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成這時右手不再感到疼痛，他舉起手拆開繃帶看了一下，雖然傷口還在，但已經可以自由活動，並且感覺狀況似乎比之前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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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殺人魔身旁後將器材一切就緒後，閉上了眼，開始模擬手術，此刻腦袋裡呈現的畫面居然如同現實一般真實，這是怎麼回事，每一個觸感，如同真的在動手術一般，經過數百次失敗的模擬，最終看到突破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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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成睜開了眼，看了一下牆上的時鐘，時間竟然沒有變動，這時腦海裡傳來5487的聲音說

『不用訝異，此刻我與你是同為一體，這是我的能力，此刻也是你的，可以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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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天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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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人魔慢慢甦醒後，突然感受到不曾有過的感受，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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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難道不是夢嗎，這時他慢慢坐起身來，看著身上的傷口，不自覺輕輕的去觸摸，一陣從未感受過的疼痛感，讓他不自覺留下眼淚，窗外的陽光照射到他的臉龐，這樣溫熱的感覺，就是所謂的溫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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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人魔摀住了臉開始痛哭了起來，自語的說

『母親，你說的沒錯，只要努力活下去，總會遇到好事的，我現在也理解了，痛與溫暖，對別人造成如何的傷害，原來是這樣的痛，我真的錯了....僅剩的三個月，我會真心誠意懺悔我所犯下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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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成住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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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成在客廳裡看著5487說

『那天你硬拉我去替殺人魔手術...其實是為了我，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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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87看著智成說

『你母親離開前最後跟我說，當你知道真相時，你肯定會十分悲傷，而且會勉強你自己假裝堅強，所以希望我能找一件事情讓你專注去做，才不會一直為了她的死與朋友的背叛感到自責，另一方面，我確實也想替那個人做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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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成這時看向窗外說

『直到最後一刻，她依舊還在為我著想嗎？但我現在已經不知道該相信什麼了，未來該怎麼走，或許我已經無法再站在手術台上，因為我的心，已經無法回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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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成這時看向5487，略有所思的說

『當時你也看到了嗎？還是說你早就知道了，所以才會堅持我去幫他動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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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87微微點頭說

『的確，在我觸碰他的身體那一刻，我確實看到過他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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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成一臉悲傷的說

『他根本不是什麼窮凶極惡的殺人魔！幫他動手術的瞬間，他的記憶湧入我的腦海之中，那是一段悲傷的記憶，我根本沒辦法想像，他這幾十年來，到底過的是什麼日子，他到底是怎麼撐過來的，換做是我，或許真的沒有辦法像他那麼堅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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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87同感的點頭說

『或許就是只是為了活著而活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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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成腦裡此刻浮現殺人魔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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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人魔年幼時，就被同學當作異類，整天怪物怪物的喊，被排擠欺負也只是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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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也只能呆呆的任由對方取笑羞辱，因為母親禁止他與別人發生沖突！孤獨的他只能呆坐在教室裏，看著同學們在操場上盡情的奔跑，揮灑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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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因為疾病的他，任何運動皆是不被允許，所以他永遠只能抑制慾望羨慕著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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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長大後上了國中，被當作怪胎霸凌也是家常便飯，他一再的容忍著，心裡逐漸累積著所有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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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有一天，他忍不住哭著問母親

『我為什麼要活著，一點都不開心，或許死了還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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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母親抱著他痛哭著，因為她知道他的委屈與痛苦，但卻沒辦法為他做什麼，母親流淚看著他的臉說

『小明，只要活著，總有那麼一天會遇上好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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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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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因為意外身亡，這個世界從此就剩他一個人孤伶伶的活著，為了生計他去打工賺錢，在大家在享受學生的生活時，他只能提早進入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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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因為他沒有感覺沒有感受，總是面無表情，也不善表達，所以沒有人願意與他相處當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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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為了活著而活著，一日復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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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他下班途中，恰巧看到路旁，一個小混混正在巷子內欺負一位女子，而路人們都選擇無視，在這冷淡的社會裡，大家都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沒有人願意挺身去為那位女子解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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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本心善良的他，出於本能的上前制止小混混的行為，結果就被怒打倒在地，但他根本不會痛，一次又一次的站起，小混混這時持刀刺進他的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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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他竟然面無表情低下頭，將腹中的刀拔起，小混混被他的動作嚇的膽寒，看著他大喊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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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句話激起他過往累積的委屈，情緒一時失控將小混混打倒在地，不懂痛為何物的他，根本不懂如何拿捏力道，拿起一旁的的木棍，不斷的往死裡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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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他根本不知道，這樣會打死人，而被他救的女孩看到他這副可怕的模樣，嚇的跑出巷口外，剛好遇上警察立即向警察求助，結果失去理智的他，就這樣被當成殺人魔追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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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拘捕後，因為員警急於立功，上頭又因為最近連續殺人案的壓力，員警日夜不間斷對他訊問，將他當成連續殺人魔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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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他因為長時間逼問，員警又硬把前面七條人命硬扣在他身上，反覆長時間的轟炸式審問下，他自己竟也開始以為他真的殺了那七個人，最後畫押結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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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移送看守所時，警車意外出車禍，他因為頭部受到撞擊造成精神恍惚，迷迷糊糊的走出車外，被員警發現後，竟被當成畏罪潛逃，立即通報展開追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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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在一條巷子內發現他，那時剛好巷子內，還有一位小朋友正在玩球，而球剛好滾到他的腳邊，他低下身撿起球交給小朋友，而這個動作被員警當作他想要要挾小朋友當人質，當下立即開槍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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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接獲通報的天明趕來，聽員警敘述所有的狀況後，便將重傷的殺人魔送上救護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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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成面露悲傷的說

『為什麼沒做錯事的他，會遭遇上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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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87說

『但他確實殺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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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成說

『雖然他確實有錯，但其他七條人命根本與他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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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87說

『但你也無法替他證明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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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成感嘆的說

『我還能為他做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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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87看著智成說

『你不是已經給了他最好的禮物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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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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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智成窺探殺人魔的記憶後，了解到事實真相，立刻前去找那位被殺人魔所救的女子，希望她能出面作證，當時他是為了救她才錯手殺了小混混，沒想到女子竟回應說

『你說他不是殺人魔，有什麼證據嗎？我當時可是親眼目睹他無情的殺害那個人，至今他那恐怖的表情，還深印在我腦海裡！他絕對就是一個殺人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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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成搖頭說

『我想再去見他一面！至少能讓他知道，那七條人命根本與他無關！至少這件事他必須知道，不然對他真的太不公平了！畢竟我到最後，什麼也沒能替他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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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87這時看向智成說

『這並非你的責任，別太過於自責！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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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成說

『母親曾經對我說過，她很想到世界各地走走，但我還來不及帶她去，她就離開了，所以我打算帶著她的骨灰離開這個國家，代替她去看看這個世界，這邊畢竟有太多回憶了，快樂的，痛苦的，此刻的我或許真的無法再呆在這個充滿回憶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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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87無法理解的說

『但你明明知道你母親已經確實離開，就算帶著她的骨灰，她也無法看到或感受到，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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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成看著5487苦笑說

『我知道，就算她真的不在了，我還是想帶著她，就算是假裝也好，因為我不這樣說服我自己，那我真的不知道如何去面對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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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87說

『那等你收拾好心情後，記得要回來，別讓我等太久，不然我會感到寂寞的，因為我們是..朋友，不管多久，我都會等你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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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5487結束談話後，智成申請了與殺人魔的會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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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人魔一看到智成立即興奮的露出笑容，還不等智成開口，殺人魔就左一句醫生右一句醫生，開心的分享他最近遇上的事與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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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成看到這時殺人魔的表情，現在的他哪裡像惡魔，真要形容的話，如同初次來到這個世界的小生命一般，對於周遭一切充滿好奇，正在不斷的探索這個未知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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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成這時眼眶泛紅，淚水不斷的在眼眶裡打轉，這時智成看著殺人魔語帶哽咽的說

『其實我來，我是想告訴你，那七個人並不是你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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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人魔愣了一下後，看向智成說

『真的嗎，那真是萬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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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成嘆了口氣說

『但我卻沒能幫你做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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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人魔看著智成感激的說

『你已經給了我很多了！這些我這輩子不敢奢望的一切，這一刻我都體會到了！真的很謝謝你，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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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成看著殺人魔說

『最後我還能幫你什麼嗎？你可以說看看，在我能力所及範圍內，我會幫你...這也是我最後能幫你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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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人魔想了一下後，竟露出小孩般燦爛的笑容看著智成說

『那我可以吃冰淇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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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平淡的要求，智成一聽到後，心內百感交集，結束會面後，買了冰淇淋，請看守所的人員轉交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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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冰淇淋後，殺人魔這時如同小孩一般，小心翼翼的拆開包裝，一股冰涼的空氣瞬間撲往他的臉上，這時他輕輕伸出舌頭舔了一口，不自覺露出小孩般燦爛的笑容說

『好冰，這就是冰淇淋嗎？真的好冰好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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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場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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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明與宗仁前來送智成，天明這時說

『智成兄弟，你真不考慮留下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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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成摸著胸前的骨灰罐項鍊說

『我打算帶我母親到處走走，相信我，等我整理好心情後，我會再回來的，畢竟這裡還有你們在，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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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仁拍了拍智成的肩膀說

『不管多久，我們都會等你回來的，到時我們在好好的喝一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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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三人互相擁抱告別後，智成就登上了飛機，前往國外，開始了曾經與母親允諾的世界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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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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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人魔被送到死刑台上，處決人員問他

『還有什麼遺言要交代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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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時露出由衷的笑容對著處決人員搖頭！處刑人員看到殺人魔的笑容，內心不禁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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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看過無數的死刑犯，再死亡的前一刻，從來沒有人笑的出來！但此刻眼前這位殺人魔，他的笑容卻是如此自然與滿足！他哪裡像罪無可赦的殺人魔，此刻的他根本就像準備離開人間的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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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一聲槍響結束掉他這看似短暫卻又漫長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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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87這時走到殺人魔身旁說

『該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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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人魔的靈魂此刻從死去的軀體裡站了起來，5487看著他說

『這三個月還好吧，當個人的感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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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人魔露出笑容說

『這三個月是我這一生最美好的記憶！我不再後悔曾經來到過這個世界了！我母親說的一點也沒錯，只要努力活著，總會遇上好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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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87說

『那就好，那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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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他們兩人走到盡頭後，便消失在處刑場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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