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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數凱莎對鶴熙的所作所為,簡直在犯法的邊緣來回試探,她不只暗中監視鶴熙的生活,她去過的城市、做過的工作、交往過的女人,甚至連鶴熙這些年看病的醫療紀錄,她都能靠關係拿到手──都不怕這十八年,只要鶴熙有一點不再愛她,她的名聲就可能毀於一瞬,她卻依然故我。凱莎不是不知道自己的瘋狂與固執,然而也許是命運女神對她的眷顧,又或是鶴熙也跟她一樣瘋狂與固執,就像沒人理解她明明愛,卻選擇遠離愛人的決定。但現在事實證明,不管她逃到天涯海角,就算有機會、有能力飛到外太空去,只要她還愛凱莎,躲去哪裡都不夠遠。
凱莎見著鶴熙摸左耳的動作,她欲言又止,糾結的眼神明顯從鶴熙的藍眼到她的嘴唇,然後是手到耳朵,最後又回到她的雙眼。
「不好意思,姊,我跟薔薇的婚紗還沒挑完啊,如果妳們要接吻,可以等鶴熙下了班嗎?」涼冰看不下去這兩人沉默對視下的激情,出聲阻止,否則她怕凱莎真會當場吻住鶴熙,誰還在乎這十八年的互相折磨,只要一句妳還愛我就行,真是卑微到塵埃。
「涼冰,我說過很多次了,別習慣用這種輕浮的語氣跟人說話,都要當人家妻子了,成熟一點。」凱莎不改長姊的態度,隨後坐上旁邊的沙發,兩條長腿交疊,打量著妹妹們的婚紗,又是一個眉頭深鎖,意思是這兩件婚紗不行。
「又不是妳結婚要穿,妳管我們穿什麼!」涼冰不服氣,拉著薔薇回更衣室。結果又變回凱莎跟鶴熙獨處。鶴熙這時已講完電話,她想過下樓去找同事討論婚禮相關事宜,但沒有涼冰薔薇在,他們也無法討論。鶴熙拿不定主意,只能低頭看平板電腦上的教堂圖片裝忙。
「鶴熙,妳沒有再去申請身心障礙者證明嗎?」凱莎到底是不怕被人發現自己的變態之處,那壺不開提那壺,鶴熙嘆一口氣,她對凱莎的無所不能是甘拜下風了。
「非常遺憾,我右耳聽力正常,所以不在標準之內,連助聽器的補助都沒有。不過也無所謂,有些話不用聽得太清楚,只會自尋煩惱。」鶴熙的自嘲,凱莎聽了很不舒服,她的不舒服來自心疼跟無能為力的憤怒,但此刻她生氣的對象不是讓鶴熙失聰的人,而是氣自己沒辦法給鶴熙一隻耳朵,如果可以交換,她會無條件把自己的給鶴熙。
「對不起。」凱莎突然道歉,換鶴熙不高興了,她對凱莎這種沒由來的全是自己的錯的自責感到很崩潰,明明她才是做錯事的人,為什麼凱莎就是看不明白她有絕對的資格跟理由離開這段不健康的關係,卻沒道理的一再糾纏她,替她抱不平,十八年難道不夠看清一個人有多麼糟糕?有多麼不適合在一起?顯然不夠,因為鶴熙想到了她母親對生父的荒謬執念,到頭來女兒還是重蹈覆轍母親的悲劇,而最讓鶴熙無法承受的,是她拖累了她最愛的女人。
「鶴熙,妳……」
鶴熙莫名其妙蹲下身哭了起來,凱莎嚇一跳,立刻到她身邊關心。雖然鶴熙的哭聲不大,但還是引起了騷動。
「唉,姊,我就叫妳別衝動求婚,妳看看,惹人家哭了。」涼冰擺弄著婚紗裙襬開玩笑。
「夠了!不准胡說八道!」凱莎回瞪妹妹一眼,一旁鶴熙的同事全是一副聽到新八卦的臉,凱莎不在乎,這一刻她眼中只有全身縮成一團發抖的鶴熙,但凱莎的動作很不自然,她想抱住鶴熙,又怕帶給鶴熙更大的困擾,最終是鶴熙自己擦眼淚,並給出了一個一聽就很假的理由。
「我又被甩了,第三十……三十一次?也許三十二次。」鶴熙重新站起身,凱莎跟著起身,她完全不信鶴熙的話。
「是三十三次,追是第三十三個。」凱莎給出正確答案,鶴熙只剩苦笑。
「天啊,姊,妳才真是夠了,這次來梅洛到底誰才是主角?」涼冰回望未婚妻,頭躺上薔薇的肩假裝哭泣,薔薇習慣了涼冰的浮誇演技,不笑也不反對,只是擁抱涼冰撫摸她的頭安慰。
妹妹們的恩愛看在凱莎眼裡有些刺眼,特別是鶴熙再度回到沒有情人的狀態,她們好不容易又再見,鶴熙也沒有表現出要跟她重新開始的樣子。後來婚禮的討論進行的很順利,凱莎本想再約鶴熙晚上吃飯,但又被她逃掉,不過這次的逃掉卻令凱莎熱血充滿,她都快忘記自己原來是會因為一個人的存在而有慾望的──她在婚慶公司旁的暗巷攔住鶴熙,如果鶴熙會掙扎、會說不要,她不意外的,因為意外的是鶴熙主動吻她。當凱莎下意識伸手觸摸鶴熙的臉,指尖摸到鶴熙左臉的傷痕,鶴熙也用臉頰感受凱莎右手的傷疤,那一刻彼此的潸然淚下是必然。如果說凱莎的強勢終會得逞,那肯定不是因為她神通廣大,是因為鶴熙願意隨她去,從天宮的學生宿舍到梅洛的飯店套房,從來不是因為我愛妳,是因為有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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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数凯莎对鹤熙的所作所为,简直在犯法的边缘来回试探,她不只暗中监视鹤熙的生活,她去过的城市、做过的工作、交往过的女人,甚至连鹤熙这些年看病的医疗纪录,她都能靠关係拿到手──都不怕这十八年,只要鹤熙有一点不再爱她,她的名声就可能毁于一瞬,她却依然故我。凯莎不是不知道自己的疯狂与固执,然而也许是命运女神对她的眷顾,又或是鹤熙也跟她一样疯狂与固执,就像没人理解她明明爱,却选择远离爱人的决定。但现在事实证明,不管她逃到天涯海角,就算有机会、有能力飞到外太空去,只要她还爱凯莎,躲去哪裡都不够远。
凯莎见着鹤熙摸左耳的动作,她欲言又止,纠结的眼神明显从鹤熙的蓝眼到她的嘴唇,然后是手到耳朵,最后又回到她的双眼。
「不好意思,姊,我跟蔷薇的婚纱还没挑完啊,如果妳们要接吻,可以等鹤熙下了班吗?」凉冰看不下去这两人沉默对视下的激情,出声阻止,否则她怕凯莎真会当场吻住鹤熙,谁还在乎这十八年的互相折磨,只要一句妳还爱我就行,真是卑微到尘埃。
「凉冰,我说过很多次了,别习惯用这种轻浮的语气跟人说话,都要当人家妻子了,成熟一点。」凯莎不改长姊的态度,随后坐上旁边的沙发,两条长腿交叠,打量着妹妹们的婚纱,又是一个眉头深锁,意思是这两件婚纱不行。
「又不是妳结婚要穿,妳管我们穿什麽!」凉冰不服气,拉着蔷薇回更衣室。结果又变回凯莎跟鹤熙独处。鹤熙这时已讲完电话,她想过下楼去找同事讨论婚礼相关事宜,但没有凉冰蔷薇在,他们也无法讨论。鹤熙拿不定主意,只能低头看平板电脑上的教堂图片装忙。
「鹤熙,妳没有再去申请身心障碍者证明吗?」凯莎到底是不怕被人发现自己的变态之处,那壶不开提那壶,鹤熙叹一口气,她对凯莎的无所不能是甘拜下风了。
「非常遗憾,我右耳听力正常,所以不在标准之内,连助听器的补助都没有。不过也无所谓,有些话不用听得太清楚,只会自寻烦恼。」鹤熙的自嘲,凯莎听了很不舒服,她的不舒服来自心疼跟无能为力的愤怒,但此刻她生气的对象不是让鹤熙失聪的人,而是气自己没办法给鹤熙一隻耳朵,如果可以交换,她会无条件把自己的给鹤熙。
「对不起。」凯莎突然道歉,换鹤熙不高兴了,她对凯莎这种没由来的全是自己的错的自责感到很崩溃,明明她才是做错事的人,为什麽凯莎就是看不明白她有绝对的资格跟理由离开这段不健康的关係,却没道理的一再纠缠她,替她抱不平,十八年难道不够看清一个人有多麽糟糕?有多麽不适合在一起?显然不够,因为鹤熙想到了她母亲对生父的荒谬执念,到头来女儿还是重蹈复辙母亲的悲剧,而最让鹤熙无法承受的,是她拖累了她最爱的女人。
「鹤熙,妳……」
鹤熙莫名其妙蹲下身哭了起来,凯莎吓一跳,立刻到她身边关心。虽然鹤熙的哭声不大,但还是引起了骚动。
「唉,姊,我就叫妳别冲动求婚,妳看看,惹人家哭了。」凉冰摆弄着婚纱裙襬开玩笑。
「够了!不准胡说八道!」凯莎回瞪妹妹一眼,一旁鹤熙的同事全是一副听到新八卦的脸,凯莎不在乎,这一刻她眼中只有全身缩成一团发抖的鹤熙,但凯莎的动作很不自然,她想抱住鹤熙,又怕带给鹤熙更大的困扰,最终是鹤熙自己擦眼泪,并给出了一个一听就很假的理由。
「我又被甩了,第三十……三十一次?也许三十二次。」鹤熙重新站起身,凯莎跟着起身,她完全不信鹤熙的话。
「是三十三次,追是第三十三个。」凯莎给出正确答案,鹤熙只剩苦笑。
「天啊,姊,妳才真是够了,这次来梅洛到底谁才是主角?」凉冰回望未婚妻,头躺上蔷薇的肩假装哭泣,蔷薇习惯了凉冰的浮夸演技,不笑也不反对,只是拥抱凉冰抚摸她的头安慰。
妹妹们的恩爱看在凯莎眼裡有些刺眼,特别是鹤熙再度回到没有情人的状态,她们好不容易又再见,鹤熙也没有表现出要跟她重新开始的样子。后来婚礼的讨论进行的很顺利,凯莎本想再约鹤熙晚上吃饭,但又被她逃掉,不过这次的逃掉却令凯莎热血充满,她都快忘记自己原来是会因为一个人的存在而有慾望的──她在婚庆公司旁的暗巷拦住鹤熙,如果鹤熙会挣扎、会说不要,她不意外的,因为意外的是鹤熙主动吻她。当凯莎下意识伸手触摸鹤熙的脸,指尖摸到鹤熙左脸的伤痕,鹤熙也用脸颊感受凯莎右手的伤疤,那一刻彼此的潸然泪下是必然。如果说凯莎的强势终会得逞,那肯定不是因为她神通广大,是因为鹤熙愿意随她去,从天宫的学生宿舍到梅洛的饭店套房,从来不是因为我爱妳,是因为有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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