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業魔法師I 萬咒寂靜．急症解咒師與女助手 - 第廿五章：孤身一人無力的沉默

岸上突然亮起一排燈光，天上的星河被泛濫的光柱吞沒，附近也捲起浪聲，兩艘快艇從海面向我們衝來，我們在上浮時便直接裁到了包圍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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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透過白錦雲身上的契約，逆向計算出了我們的座標，獵戶座天文台……不容輕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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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皇臺號，你地已經被包圍，即刻投降！逃犯沈默然，即刻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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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耳欲聾的廣播在兩隻快艇和岸上響起，伐魔隊的人馬列陣，當中在逆光中我可以看到白千雪的哥哥也在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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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已看這傢伙的樣子相當從容，根本不像被強逼或受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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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只係靠契約，同地理位置無關嘅契約……都可以逆向搵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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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自己技術領先獵戶座，結果被瞬間打臉的許船長重點完全錯誤，現在我們可是被包圍啊？！還在那邊抱頭喃喃自語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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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賴安全屋的防禦魔法，白千雪那邊即使被找上一時三刻也不會有問題。倒是我們這邊才是當務之急，白千雪的哥哥不會有危險，始終還得靠他身上的契約，那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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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度你地應付住先得唔得？」我壓下聲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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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融啼笑皆非：「一般嚟講都係我地話呢度我地頂住，你走先啦——之類咁既對白，邊有人自己問先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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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苦笑道：「你地會唔會主動咁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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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下我呀，解咒師，我可以考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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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哥一臉得意，這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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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廣播叫道：「你地有三十秒時間，否則我地就會開始攻堅！立刻投降，沈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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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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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嘁，每戰鬥5分鐘 600蚊，無力化一個魔法師2000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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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唔好去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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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二十秒！！」岸上人聲沸騰，眼見就要一湧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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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得講價，解咒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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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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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阿融會掩護沈醫生，你地呢？」狗哥與郭融拔出武器，真是的……明明我才是這種守城戰的高手，現在卻要準備突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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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船長道：「我諗辦法進入潛航模式走人。唔好意思，戰鬥唔係我強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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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Sir點點頭：「我唔方便出面，但係我可以係船入面張開結界，佢地唔係咁易攻到入嚟，可以為阿然爭取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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頌音攤攤手：「我好似咩都做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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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唔識揸船？」許船長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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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人點會無啦啦識揸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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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啱啱睇你打機反應唔錯，宋皇臺號有防衛系統，你可以幫手操作，掩護所有人，特別係宋皇臺號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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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該晒大家。」我真心感謝，除了那邊那兩個打算襯火打劫的獵巫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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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啲去搵返千雪，佢一定好掛住同好擔心你。」跑往防禦系統控制台前，頌音拍拍我臂膊，「無咗助手，你真係唔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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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如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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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開始突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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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千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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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皇臺號的船身劇震，引擎發出怪聲，接著船體開始往後退！伐魔隊的主力在於岸上發現我們打算逃跑，同時亦開始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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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素師手印結成，口中念念有詞詠唱歌訣，接著他們腳下的泥土如活了過來，化成幾根觸手伸向我們，如甚麼怪物活了過來一樣想纏向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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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海床從水下浮出形成橋樑刺向我們，伐魔隊的成員們跑在其上，隨著他們的逼近橋樑一直往外長如長蛇一樣咬向宋皇臺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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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去甲板，我可以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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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使，阿然，你等時機突圍。」古Sir拉住我，「前面交俾我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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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艙門附近的他舉起劍指抹向空中，隨著劍指劃過我感覺到瑪那的力量正被古Sir以風的形式釋放到四周，果然一個無形屏障擋在前面，橋樑沒法增生而卡在空中，轉為向下紮根到海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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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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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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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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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的咒語，火球，風刃都朝宋皇臺號砸來，但古Sir舉起另一手化成手印一揮，船身四周的風由亂吹突然齊整地向同一個方向鼓動化成了風壁，將我們如風眼一樣包裹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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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範圍支援與控制可是結界師的拿手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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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在船艙中也能結出這樣的強力結界，難怪他很多時都是暗中出手，暗中為我們提供保護，在成功後也不沾半點喝彩聲，默默地回家照顧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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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值得信賴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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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啲啦許船長！」我喝道，「話就話有結界擋住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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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的後退速度也太慢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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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船後退個時都會慢啲㗎啦！我想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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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地唔好嘈喇！」古Sir道，「個兩隻艇好近，我唔想分散魔力，狗哥，阿融，交俾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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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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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千其唔好整沉佢地。」古Sir又是一輪施法，似乎是施雲佈霧的結界，聚光燈的光線被乳白色的霧氣打散，如果不是種種攻擊炸在結界上根本不知前面就是伐魔隊的主力，同樣地他們也看不清我們的位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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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想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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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奪船，阿然一有機會就搶船走。」古Sir發號司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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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走到狗哥身邊，「咁我地由呢邊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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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嘅結界可以再擋多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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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種種防禦魔法中，結界術可以說是最強之一，抗日戰爭時結界師以奇門循甲之術守護西貢掩護遊擊隊不說，歷史上不少著名魔法師都擅於結界術，歷史中的偉大魔法師們都佈過不少強力結界，特別是那三位最偉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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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為甚麼我卻不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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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原因是我的得意法門是反瑪那，這招與結界術相性甚差，要不就是我以反瑪那粉碎結界，要不就是結界以巨大魔力噴流把我的反瑪那淹沒掉，那次在西九龍站的惡戰就是一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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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這種藏在結界中某處呼風喚雨的風格我不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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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出甲板，馬上感到海風呼嘯，船首是古Sir的結界力敵伐魔隊眾人，空氣如結成了膜一樣，魔法打到膜上發出沉悶的聲音。膜的一角有時會燒起來，漫向其他角落，但古Sir卻總是修補得更快，一時間他竟然真的擋下了眾人，雖說是單方面的捱打，船也不斷往後退，可是也能看得出古Sir無形之中一夫當關的霸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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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絕對唔可以俾佢地入船艙干擾結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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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重要是不能讓他們發現古Sir有參與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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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你講㗎！」狗哥道，「等陣咪話我收咗錢又唔做野，我保護結界師先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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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偶在船的左舷集結，我們三人在船的右舷集結，許船長說宋皇臺號本身也有「反轉」的結界保護，平日是用來作排水與潛航用，但是戰時受到攻擊會自動回擊，能捱上一陣子，但就怕伐魔隊員直接登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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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但被攻進船內，萬一他被發現在包庇我這逃犯，那他的妻子和女兒晴晴也會被捲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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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啦，有咩事你守住佢先，最多我咪游渡海泳！咪俾佢地入船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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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邊的人聲與嘈雜聲愈來愈大，馬達與快艇破浪之聲逼近，接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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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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伐魔隊的人躍到空中，這一躍就直接飛向船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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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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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噹！」火球被格下，另一邊廂狗哥與郭融殺向想登船的伐魔隊員，幾個魔法擊向他，他大刀一揮馬上魔法盡數反彈回去，似乎上次施子雄一戰後郭融強化了吸魔刀反彈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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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我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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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兩個，三個……足足六個，六個伐魔隊員從天而降登船，沒有了白千雪的我實在不好應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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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俾你三秒投降，沈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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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結出手印，反瑪那湧出：「未救到千雪前，發夢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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鬥法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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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甲板上為首第二人攻向我，後方的四人放出強化魔法，二人身上閃爍強化魔法的光芒，動作敏捷了起來！我看準來勢以反瑪那還擊，雖說他們身上的強化立馬解開，但去勢未止已衝到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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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臉上中了一拳，在前線白千雪平時就是這樣戰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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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你條仆街打臉…」我掩臉別過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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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咪俾佢走！再強化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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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強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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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近身戰中可沒時間進行複雜的施法，相比起重力扭曲，風切，火球甚麼的，強化自己進行肉搏戰才是最佳解！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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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向都是站在身為前鋒的白千雪背後強化和支援，沒有她在……已退下前線良久的我不習慣親自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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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沒有搏擊技術的我不如白千雪，再硬的拳頭打不到空氣也是徒勞無功！我笨拙的揮拳，雙拳雖然因強化魔法而硬如鋼鐵，但過快的速度使我重心失控的向前衝，我連忙用手撐地，甲板卻噗一聲被我打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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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理了，等下潛航時進水別怪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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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站起來，雙腳卻因為強化了而躍到空中，接著又是狼狽地著地，眼前二人殺到，風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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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來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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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自我強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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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以為看準了來勢舉手格擋，正當我以為能擋下時——卻是虛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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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這種陰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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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臉上又中拳！這傢伙每一記都打臉都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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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睇嚟對付你根本唔使強化魔法啊？定係你無咗個女仔就只係得咁多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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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他說得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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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這些在船上的伐魔隊員，應該是經過特別挑選——即使沒有魔法，體術與格鬥也是高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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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我沒資格笑人家依賴魔法呢，我甚麼時候也如此依賴白千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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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原來不是強化了自己就亂打也能贏，白千雪一直在做的，是很了不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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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都很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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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甚麼白千雪卻這樣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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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吐掉污血：「你條仆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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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又是一記重拳擊在腰間，沒有自我強化的話這一招我死了吧？這傢伙看準了沒有白千雪的我在解除魔法時沒法同步進攻，因為我與他一樣也是沒法施法……這已變成了普通拳頭交，溫可柔口中的麻瓜式決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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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魔法啊？依加我中咗你嘅沉默啦，我用唔到魔法啦，得你用到咋，嚟郁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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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傢伙真夠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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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我半跪地上，腦中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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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想起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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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一直在我前方為我而戰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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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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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雪……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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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跪到地上的我，口中也因重擊而咬到了自己滲出鮮血，果然他們是專對付我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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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有人教授過一樣，只要不給我召喚槍械和施法的時間，即使被我封住了魔法能力，還是能以格鬥技壓制我——因為現在白千雪不在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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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全部被看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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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痛楚而沒法集中精神的我甚至連反瑪那也沒法隨心地控制，二人身上開始閃爍強化魔法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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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傳來腳步聲，伐魔隊員揮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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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械召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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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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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算即使硬接這一擊也要完成召喚槍械的術式，那一拳卻沒有擊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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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啊！」古Sir雙臂並用以小型結界擋住了伐魔隊的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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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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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溢出，手槍握在手心中，金屬的重量使我感到了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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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Sir！伏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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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Sir聞言連忙推開與自己角力的伐魔隊員伏下，我舉槍指向為首的兩個伐魔隊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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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普通的子彈伴著槍聲發射，硝煙撲臉，古Sir面前的魔法師馬上中槍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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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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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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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砰！」「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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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去死！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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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個，第三個……在沒法使用魔法的戰場上，槍械就是壓倒性的力量，於這種近距離下，即使不是甚麼神槍手的我百發百中也不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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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發槍聲消散，六人倒地，雖說我沒有瞄準要害，但是我可不保證沒有因為眼界太差而誤中，包括技術性故意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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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見點呀，阿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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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死唔去。喂，你又話唔可以俾人點相嘅？OK，我滅佢地口。」我舉槍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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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Sir拉住我：「見到你頂唔順嘛，喂，唔使啦，痴咗線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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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夠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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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皇臺號已經後退至遠程魔法的射程外，岸上再不構成威脅，本來古Sir也能休息，但看到我在甲板上因為沒有白千雪而陷入苦戰，卻不惜暴露自己身份也要來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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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邊我地無問題，你上艇走啦，我地呢邊會諗辦法。」古Sir指著在遠處以錨勾住宋皇臺號的快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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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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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鬼土……你都係好似之前咁我習慣啲。快啲搵白千雪啦，佢一定好掛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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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Sir，郭融，狗哥，與頌音在船艙內控制的魔偶們正力敵另一邊登船的伐魔隊員，至於我連忙躍空，借力於凝固的空氣一躍飛身到快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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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開纜繩，古Sir把手放到額角上向我敬禮，我往他點點頭後發動馬達，扭動陀盤往黑夜中的無邊汪洋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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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防止快艇本身也受到追蹤，我還不忘以反瑪那洗了一遍，再施以攔截無線訊號的咒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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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能在一個地方停留太久，否則獵戶座又會用契約魔法鎖定我的座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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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艇在海面飛快地前進，船底的海面被快艇割開，有節奏的破海聲「啪啦——啪啦——」聲音圍繞著我，安靜了下來才發現海面上是如此的寧靜，除了馬達聲與破浪聲外幾乎聽不到任何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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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視野的盡頭可以看到疏疏落落的燈光在陸地上靜靜的亮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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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找天和白千雪來遊船河她也會很高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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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我一起去哪玩也會很高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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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還有沒有這種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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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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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抹去眼角無人察覺的淚滴，驅動快艇畢直地向前破浪，如果我沒看錯地圖的話前面就是科技大學，從那邊就能找到交通工具回市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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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認好方向後我把手機扔到海中，反正有備份，回去買部新的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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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岸並關掉馬達，快艇飄向科大碼頭，幾隻龍舟被倒轉放在旁邊等待上陣，我從快艇上躍到碼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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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就這樣放在這兒就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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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想用魔法炸沉，但是現在使用任何魔法都有機會被獵戶座天文台觀測到，還是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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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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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被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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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海邊坐著吹風的一男一女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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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生咁夜就返Hall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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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地……坐下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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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坐到除衫？咁樣，我地今晚大家都當無見過大家點睇？我好市民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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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睇，睇得出。咁我地返Hall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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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頭看看自己身上，不但滿身血污，海水咸味與硝煙味混在一起，恐怕連臉也是腫的，身上衣服到處都是破口，完整的就只有醫生袍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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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大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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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正想離去的二人被我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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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衫，依加我要你除晒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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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強行以錢買下了他身上的「科大天文」T恤與破爛牛仔短褲連皮帶，然後把自己的衣服扔到海中，好孩子別學，請愛惜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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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你唔係應該同我交換衫著嘅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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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個同你交換，我係買，你自己諗計返Hall啦。話說你條褲穿晒窿想點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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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流嚟㗎阿叔！整件醫生袍嚟著下得唔得呀！」只剩內褲的他看起來還怪可憐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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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搖搖頭：「唔得，我呢件唔俾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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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白千雪說過我穿著醫生袍時很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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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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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嘅事你敢講出去，頭先你地剝光豬攬埋一舊嘅相……」我說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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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係係，今晚我地無見過大家啦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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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千元買一件So T與全是洞的牛仔褲，我一定是瘋了，不過其他當成掩口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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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不捲入即將爆發的科大裸跑男事件，我提早一步出發，尋找方法回到市區。終於在人工島一戰後，我再次回到了文明社會，不知為何光是看到地鐵的標誌心中已生出了親切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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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登上的士說出了安全屋所在區域後，的士絕塵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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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戶座天文台對我使用的追蹤技術，想必也會套用到白千雪身上。現在安全屋附近恐怕已佈滿了伐魔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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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卻想不到更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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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區座落在舊區中，附近都是舊式唐樓，六層的樓高已經是高絕全街區，當然不計一街之外60層樓高的龍床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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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樓下的是舊式街市與排檔，現在大半夜的只有便利店與麻雀館鋪面在黑夜中亮著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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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度就得，七仔門口停車。」我付錢下車，溜進便利店，透過落地玻璃觀察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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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本身於深宵時份就便於路邊街角盤踞的南亞漢，MK打扮的少年少女，撿著破爛的露宿者，與醉在角落的男人外，今晚似乎有點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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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了一些不應該出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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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方說——麻雀館外的睇場大姐由一人變了二人，還多了一個泊車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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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方說——醉在角落的那個男人竟然不時偷看手腕上的智能手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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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方說……總之，就是更多看起來相當合理，卻是不應出現在這時間，這地點的人——他們全部都是伐魔隊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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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我在當獵巫者時也賣弄過這種技巧，一早知道他們是魔法師，找到了白千雪的位置卻沒法抓住她那麼只要做一件事就可以了：守株待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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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逃獄後，一定會來找她，這群人就是在守候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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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是陷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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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屋的原理就是複製出一層的建築結構，並可以由我進行虛構與存在的切換，實際解釋有點麻煩，當成由我控制的門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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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由許可進入的人進上去，到六樓後眼前的樓梯就會出現「通向七樓的樓梯」，通過了這樓梯後再上才是正常天台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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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普通人進上去，到六樓後當然馬上是通向天台的入口，第七層並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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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奧妙的魔法隱藏，甚至連測魔儀與獵戶座天文台也沒法觀察到安全屋的具體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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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他們把大廈的本體炸掉，否則伐魔隊員從門前經過也不會發現那兒就是安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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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安全屋中沒有水電供應，靠的都是儲備，白千雪其中一個工作就是在為安全屋補充物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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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屋很少用，起瑪半年才象徵式補給一次吧，萬一她在裡面耗盡了水糧，那就一定要出來補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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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時就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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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是陷阱……但是，只能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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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醫生，咪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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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頭猛然一震，瞬間拔出手槍指向身後，回首一看卻發現叫住我的人是小玉和阿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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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你啊，畜生狐狸。」我咬緊牙關地瞪向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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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沈醫生？」她對我的敵意感到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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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她把自己的法力交給白千雪，我們會淪落到這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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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個時唔殺左你，係我一生最大嘅錯誤！千……白雪佢……」既然她已經成為了肉身，那麼普通的子彈自然是致命武器！我掏出口袋中的手槍指向小玉，「依加我就做返我應該做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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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開呢一槍，附近所有魔法師都會趕過嚟，睇你呢身傷應該吃咗唔少苦頭，你真係可以應付佢地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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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擁有300年在世經驗的她，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個孩童般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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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冇諗過會搞成咁，我見到Kelly係北斗會館做野都無問題，白千雪又喊住咁求我，我先一時心軟，估唔到……好對唔住。」小玉躬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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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她身上分別儲存著三百年的法力的三條尾巴，兩條變成了黑小玉拒絕消失，一條轉移到白千雪身上，後來再全部與白千雪合體……但現在她就是個普通人，完全沒必要來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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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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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醫生，依加我地先救千雪啦。」一向懦弱阿魚卻勇敢地說，「有咩要清算嘅話，你事後向我清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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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我會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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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玉馬上著急了起來：「千…千其唔好！當係我嘅錯啦，如果真係要清算嘅話，求下你放過阿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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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命，看到這二個人的樣子我只想他們滾出我視線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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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地唔係第一日係度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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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相信我才一到這兒，二人也碰巧來到與我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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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一直在這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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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由出事個日開始我地已經係度觀察，係Kelly話出左事，伐魔隊嘅人亦嚟搵過我，但我已經係普通人，佢地亦實在唔可以對我做咩，只係話有白千雪同你消息就通知佢地。後來我反跟蹤，發現佢地一直都係度守住，恐怕白千雪就喺附近藏身，所以一直係度睇下有咩可以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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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冇咩好計劃？」我看著安全屋身在的大廈，希望三百年的人生經驗小玉可以給出甚麼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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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係無。」小玉搖頭，「呢度嘅伐魔隊都係由施隊長嘅第一分隊帶領，去西貢搵你既人都係第一分隊嘅精英，你應該知道佢地有幾專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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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識過……」完全是針對著我的弱點來攻擊，是施子雄的教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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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傢伙……不過他也只是公事公辦，不能怪他，伐魔隊不能因為是熟人而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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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明明白千雪就在面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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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覺得自己變成了一個鬥智沒用，鬥法也不行的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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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於這時外面變故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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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唐樓下的排檔之間，一把男人的聲音在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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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呀！可惡，係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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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的聲音，像極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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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醫生，今日就係你嘅死期！」幾個伐魔隊員放出魔法，在排檔之間閃爍咒語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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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啊…」終於看到了，那個身穿醫生袍，打扮也像極了我的人被震飛，重重摔到地上吐出鮮血，「千雪……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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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是……這絕對為引出白千雪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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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利用她對我的感情，太過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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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地兩個去搵下有冇車之類，千雪隨時會出現，到時我就直接帶走佢，唔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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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邊度有車！玉玉你識唔識揸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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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呀，我咩牌都有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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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玉……還是別叫白千雪做雪雪會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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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連忙離開便利店，我也衝出自動門外躍過欄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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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沈醫生！！停手呀你地！！」淒厲的聲音響起，一個人影出現在樓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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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冒牌貨跪在地上吐出鮮血，「千雪…我唔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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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嚟救你！一日都係我……沈醫生！」白千雪背後展現出狐狸尾巴，從樓頂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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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計了！那不是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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躍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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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下空氣凝結，魔力沸騰，我強化後雙腳蹬向空氣牆往前猛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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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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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因激動而爆發的魔力震發附近有沒有繫緊的東西，紙皮，垃圾桶，空罐，甚至掛在排檔外掛著的雜物也在晃動，遠處停泊的車子防盜系統發出嗶嗶嗶的警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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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與魔力抵消墜樓衝力的她一看到我，就向我靠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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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沈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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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甚麼她一眼就能認出我是真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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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當我想到這一點時，「白千雪」整個人解體！真的就這樣從一個人形，解體成一團繩網，纏向正撲向她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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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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繩子瞬間從手臂遊走至全身，一邊打結一邊收緊，我雙手被粗暴的拉向背脊，雙腳也被綑住並攏跪到地上，我完全沒法發力，甚至連魔法也使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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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都是假貨，目標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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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係單純啊，解咒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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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唔係用假嘅我引白千雪出嚟，而係用假嘅我引假嘅白千雪出嚟，再引真嘅我出嚟，高招，高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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伐魔隊員從各方出現，包圍著我，這就是施子雄直接帶隊的第一分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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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你講。」看似為首的女人道，「順帶一提呢個係我嘅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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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隊長佢又嚟啦……」「明明唔係……」部下們低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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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下似乎看她不太順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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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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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你想點，係度捉我返北斗會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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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兒發生的事在安全屋都能聽到看到，天下哪有進了去就不知外面是否危險的安全屋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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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避免白千雪一時衝動再次自投羅網，避免她們以真正的我為誘餌引出白千雪，我現在只求能夠馬上離開現場，即使是送往審判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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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唔切咩？」副隊長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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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呀，好似你老母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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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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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講乜撚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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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擠出最令人討厭的表情，仰起頭，弄歪嘴：「廣東話呀死中女，你敢就解開條知乜鳩繩同我隻抽隻，你有壓力我有壓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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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盡快讓他們帶我走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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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繩子應該是魔力吸收的類型，而不是會長的法寶，級數也沒這麼高，以魔力繼續輸出給它吸收，只要一到達飽和便能破解——如果我能使上全力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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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是我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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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好中佢挑釁。」一個人從後出來，「解咒師只係唔想你地帶佢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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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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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你嗎，施子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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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子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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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好恨我，阿然。」施子雄看著我道，「我只係公事公辦，如果你唔係又逃獄，又搞咁多事，我地根本唔會對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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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言而對，他的確只是在做自己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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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警察一樣的伐魔隊，與包庇邪道的見習解咒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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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我們只是各有原由，我實在恨不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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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一如以往的伐魔隊隊長，施子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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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事公辦，多殘酷的四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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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雪係點嘅人，你唔知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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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佢係咩人，唔到我地去論斷，阿然。」施子雄道，「委員會自有裁決，但佢依加係放棄人道，接受妖力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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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解佢係咩人唔可以由我呢個最親近嘅人去判斷？你地了解佢啲咩？你地上次仲批左打活人樁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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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唔知你講咩。」他馬上裝傻，「總之，點解你就係咁唔信我地？千雪即使落到我手上都唔有啲咩事，我保證審判一定係公平公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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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皮，你地根本唔了解佢，佢係要重建自信，令佢放棄妖力，你地呢？！你地只會縛住佢搵其他解咒師甚至其他魂具使強行消去妖力！你知唔知咁樣會點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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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又點呀？！有做錯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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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佢嘅心呀！佢心入面都係俾自己心魔控制，你消到今次嘅妖力又點？佢唔會用其他旁門左道？！如果唔可以令佢放下心魔，我地算係解到佢嘅咒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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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我是吼出來的，帶著淚音的句子在寧靜的夜裡激蕩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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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咒可解，心魔難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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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行把白千雪的妖力剝難，除了會傷害她外，甚麼問題也沒有解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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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地自然有方法令佢唔會再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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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吐一口口水落地：「呸！死人就唔會再犯！你只不過係想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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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理喻，你對白千雪沉迷太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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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點我沒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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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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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楚楚因為沒朋友，而被碟仙上身，最終她懂得開放內心與人相處，終於交到了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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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可柔受到欺凌，仇恨心化成幻人向同學施以血腥復仇，最終她學會相比復仇，懂得自愛更重要，終於放下了心魔，幻人也成為了助力而不是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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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嘉琪為了自己悲劇不再重演，不惜化成厲鬼纏繞學校，最終她明白相比起報應，關懷更重要，了無牽掛的她與土地守護者的概念掛勾，封神成土地神繼續保護師弟師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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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解咒——反瑪那也好，休止符也好，自我結界也好，消除的只是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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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解除心魔，才能真正的解開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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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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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最可怕的詛咒，是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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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群只追求法力更強的魔法師們，不會明白除掉心魔後再解開詛咒，對普通人來說，是多大的救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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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白千雪要交俾我地處理，而你都要接受北斗會館嘅紀律聆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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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沒有人動手把我帶走，只是在警戒著白千雪前來營救我，然後連她也拘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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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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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來啊千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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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吹過充滿了嘆息的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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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睇嚟佢背棄咗你啊。」被我挑釁後表情變得超難看的女副隊長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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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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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度交俾你地處理，我始終同阿然係朋友，要避嫌，我走先…唉，阿然，你唔好再咁樣啦，我都好難做，我連幫你地講說話都就嚟唔得。」施子雄語重深長的搖頭嘆氣消失於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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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樣等到幾時。」女副長道，「唔得，咁樣等落去會有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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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樣…」隊員們面面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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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地走先，我唔想你地要負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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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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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燒死逃犯同呢條街嘅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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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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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欲言又止，但又馬上擺出「這女人又病發了」的表情連忙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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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頭先好寸啊，解咒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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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咁話，死中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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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睇你串得幾耐。」她結出手印，「都唔明點解施隊長要對你咁好！明明又唔係搞Gay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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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怒甚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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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咁先啦，解咒師！」女副隊長完成了施法，「我地地獄見……我地好快送白千雪嚟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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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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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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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舌突然從空中冒出，藍白色的火焰以我們為中心往擴散，把一切可以燃燒的對象通通吞噬，排檔噴出同樣的火舌，接著一個接一個的鐵皮排檔如赤壁火船一樣連環的焚燒！濃煙包圍了整個街區，甚至連地面也燒起來，這火勢是……

「你知唔知三昧真火連齊天大聖都燒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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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三昧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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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方金魚檔的水缸一遇上了火舌，連水也瞬間沸騰蒸發，魚兒燒成了飛灰，這的確是以魔力強化了，普通射水也不能救熄，對魔法師與魔法生物用的三昧真火！當然了，對於小玉與現在的白千雪來說，三昧真火格外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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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有控制到火力，但係如果太耐白千雪都唔嚟救你嘅話，你就一個人死，如果佢嚟救你，你都可以同佢一齊殉情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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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在她身後化成火海，在三昧真火下幾乎沒有東西不能燃燒，瑪那與火焰互纏，把這兒變成了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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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街坊係無辜嘅。」女副長往自己身上加了一個擴音的魔法，「大家向上跑！！下面好大火！！向天台跑！！千其唔好落嚟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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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想得周全，這女瘋子，這樣子就沒人會下樓送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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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開擴音，她笑笑道：「你應該知穿過三昧真火嘅妖精同魔法師會點㗎啦，祝你同白千雪見到大家最後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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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女副長揮揮手，三昧真火裂開一條小路，她穿過火海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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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雪……不會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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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我與她也是在火海中相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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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千雪本身對火，甚至高溫的東西就有陰影，料理學不好就是因為這樣，她一直對火有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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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包壽司與魚生其實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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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看到這火海我倒安心了，怕火的白千雪不會前來白白送命，這樣子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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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聲沸騰，看到下面火海一片的普通市民也向天台避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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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千萬別下來要我救，我最討厭的就是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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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一個叫白千雪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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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漸漸失去意識，沒法使出魔法的我倒在地上，等待三昧真火向我收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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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白色的三昧真火把視野中的一切早已燒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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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點傳送魔法的火光特別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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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印在我身上的傳送魔法發動了，有人穿過光芒來到這火海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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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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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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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廿五章：孤身一人無力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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