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與地下城：盜賊榮耀》DBH AU〈Your thoughts〉 - Your thoughts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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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再，這麼做了。」

各種意義的解放完後，贊柯坐在床沿，瞪著蹲在身前的仿生人，一字一頓地說著，後者正拿出鑰匙解開手銬。

「是……」埃德金低下頭，揉著贊柯有些被勒得發紅的手腕，還是答應了。

「你怎麼會這麼多花招？這些跟警務偵查有關嗎？」

「我只是額外安裝了娛樂模組，你就當是仿生人的通識課程吧。」

「可以刪除模組嗎？」

埃德金一臉驚慌失措，「不要！這樣我會變得很無聊！」

「我覺得你已經『有趣』過了頭。」

「噢，我以後不會這樣做了啦。」仿生人爬上床，側躺到加大單人床的另一側，拍了拍床舖。「現在差不多該睡了。」

贊柯看了眼床頭櫃的電子鐘，發現的確是他平時的就寢時間，只不過錯過了晚餐和第二部電影。而埃德金即便一開始是在盛怒下開始了這場荒唐的性事，依然控制好了生活中的細節。

他還是在當他的仿生人。

於是贊柯躺上凌亂的床鋪，看著天花板三秒。

「艾蜜莉。」

「它現在聽不到。」

「喚醒它，不然它不會知道你已經進我房間了。」

埃德金應要求修改回艾蜜莉原本的設定。

『警探。』

「艾蜜莉。」

『清除異物。』天花板響起一陣機械與電流發出的細微噪音。

仿生人往人類身邊靠近了點。

「不用了，艾蜜莉。」

剎時，空氣中只剩下中央空調的聲響。

『是的，警探。』

「艾蜜莉生氣了嗎？」

「它沒有情緒模組，但你覆蓋權限這件事很值得生氣。」

埃德金蜷起身子靠在贊柯身旁。贊柯關上燈，閉上眼，發現埃德金的手心又悄悄地握住了他的手。「對不起。」

「我也是。」

「我也喜歡你。」

贊柯等了三秒，感覺到埃德金的手心果然收緊了一些，看來有些地方人類也能準確預測。

「我也是。晚安，埃德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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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是在鬧鐘響起前十分鐘就睜開眼的贊柯，看到了在自己身邊假寐的埃德金。

那當然不是真的，仿生人不需要睡眠。

回想起夜晚的一切，贊柯知得重新釐清自己與埃德金的關係，不能再自欺欺人。

因為如果不喜歡就不會在意吧，如果不喜歡就不會因為害怕失去而試探了吧。埃德金本就不會傷害自己，只是自己率先傷害了他。

明明是一樣的心情，明明就很簡單。

贊柯將手掌輕輕覆上埃德金側睡的臉，果不其然，埃德金馬上也貼上了自己的手心，移了個角度吻了吻贊柯的掌心，但他沒有睜開眼。

「早安，警探。」

「早安。」

「早餐想吃什麼？」

「都可以。」

埃德金笑了，「對於飲食偏好的回答，蟬連50年的『最糟糕』第一名。」

「我只是不挑食。」

「當然，當然了。我親愛的副隊長。」埃德金終於睜開眼，調成海藍色的光學組件映入了贊柯的黑瞳。

「埃德金。」

「嗯？」

「將站臺送回來吧。」

「噢，好哦。」埃德金眨眨眼，坐起了身。

「下午要回醫院，幫我預約交通工具。」

埃德金的額邊閃爍了下。「預約完成。」

然後贊柯坐到床沿邊，看著窗戶透進尚未明朗的昏暗晨光。埃德金爬下床，跪在他身前。

「埃德金。」贊柯看著自己此時溫馴平靜的搭檔。「幸好你是仿生人。」

埃德金看著贊柯，他開始分析人類為什麼講出這句話。贊柯沒有種族歧視，但他分得很清楚各人種、多元性別、年齡層等等變數之間的差異，那是他的工作，他的專長。所以當他說出一句偏頗的評論時，一定有其理由。

「為什麼這麼說？」

「你可以照顧好自己，沒什麼我需要擔心的地方。」

「我也可以照顧好你——」埃德金急著接話，但馬上又閉了嘴。

贊柯看了看自己的右腳，「你幫聯邦調查局抓到那傢伙就算扯平了。」

而仿生人還是伸出手開始按摩人類的大腿，是不帶情色意味的醫療行為。

「贊柯，人類可以沒有目的的活著，而仿生人必須要有目標和一連串的計算後，才能有『行為』。這就是我們被創造出來的初衷，永遠前進，不能停止。只是仿生人現在可以跟人類一樣自由了，終於可以自己創造理由。」

「你的目標除了破案，是不是還擅自加上了我？」

埃德金以親吻贊柯的指節當作回答。贊柯接受了。

「你可以忍受我，不會被我的個性嚇跑。」

「你是很完美的人類，我不管其他人或機子怎麼說，我的運算才是結論。」

「你其實有算過我真的將你完全推開的結果，不是嗎。」

「當然有。成千上萬種可能性都在，實現的機率跟著你的思緒不斷浮動。我可以計算出你的真話與謊言，我可以看穿你的憤怒和羞愧，更可以確認你的生理數據是處於不適還是興奮。」埃德金站起身，推來了角落的電動輪椅，等贊柯坐上輪椅，他快速整理了下人類有些凌亂的髮辮，一絲一縷都溫柔輕細，然後將兩手滑到贊柯身前，彎下腰，吻了吻他的額頭。

「我只是以為我可以接受，但我失策了，我不行，我無法接受失去你。我是一個有瑕疵的仿生人，故障原因就在你身上，我沒辦法離開再成為別人，我只能是你的。」

贊柯沉默地握著胸前的手腕。

「所以拜託，將我綁定在你身邊。」仿生人的語氣已是懇求。

「埃德金，你知道人類會將這種行為稱為什麼嗎？」

仿生人的LED顯示燈轉了一圈黃，他知道，他當然知道。所以埃德金走回贊柯身前，緩緩地單膝跪下，伸出一隻手，手心朝上。

「綁定序號已產生。」

贊柯唸出自己的警職編號，覆上了手掌。

當初在局內，埃德金要贊柯這麼做的時候，警探沒有想太多便照做，因為綁定的意思對贊柯來講只是子彈飛出槍膛前的最後一道保險，但原來更像是有指紋辨識的扳機，只有一個人能使用。

埃德金迅速說出了一串人類不太可能唸得順口的亂碼，其實仿生人可以不用出聲，但他想要說出口。「贊柯嚴達，你願意接受我成為你的專屬仿生人嗎？」

一大早的身體就燥熱了起來，贊柯覺得空調失靈了，這不太可能，艾蜜莉隨時都會監控他的體溫來調整室溫。

「上次你沒有這麼問。」

「對，所以這次要問清楚。」

贊柯想起沙發上那個浮誇的抱枕，他點點頭表示同意。

「請你說出口。」埃德金將另一手覆上贊柯的手背。後者看著彼此交疊的手，發現仿生人比他還重視一些人類多餘的小儀式，於是他只好開口。

「——我願意。」

埃德金起身吻住了他，就只是輕柔地唇瓣相碰。同時，在仿生人的系統視窗內跳出了一行優先層級最高的紅字，埃德金確認後將之移除視線，準備開始今天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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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死亡都不能將我們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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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ur thoughts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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