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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處理他。」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32ＰＥＮＡＮＡJX0tfYqpSf 維尼

「他看到我們的秘密，差一步就走到辦公室，根據規定，要即時除⋯⋯」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32ＰＥＮＡＮＡKxVirWVpw7 維尼

「不，一定是甚麼搞錯⋯⋯我會負責處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32ＰＥＮＡＮＡsQB3hFMnhc 維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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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在說話？聲音很遙遠，音量時大時小，腦袋又嗡嗡作響，令我聽不清楚他們在說甚麼。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32ＰＥＮＡＮＡLhyIx252Tx 維尼

頭很重，整個人感到昏昏沉沉的，我到底是怎樣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32ＰＥＮＡＮＡznawE3h2Nk 維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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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權利處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32ＰＥＮＡＮＡIRy0HcJgne 維尼

「他只是一時好奇而誤闖……把他交給我……懂得處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32ＰＥＮＡＮＡSEpaP7FFn5 維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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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威廉的聲音嗎？我是在作夢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32ＰＥＮＡＮＡtox0SGNkgo 維尼

他在附近嗎？說起來，我剛才好像見過他，還是說那個是夢……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32ＰＥＮＡＮＡTqPf6vaeeJ 維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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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說懂得處理就可以把人帶走的！協會的規定必須遵從，就算你也一樣！」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32ＰＥＮＡＮＡIUphe91i4B 維尼

「那麼你跟倫敦報告，說我會負全責！這樣行了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32ＰＥＮＡＮＡQL8yEzifnm 維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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協會？倫敦？發怒的是威廉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32ＰＥＮＡＮＡzR8a0V9eOj 維尼

我想醒過來，但整個人迷迷糊糊的，身體完全不聽指令，甚麼都不記得，只想不停地睡，在意識的黑水中浮沉。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32ＰＥＮＡＮＡZX960OJJf5 維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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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就說過會發生這樣的事，現在要怎樣收尾？」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32ＰＥＮＡＮＡekokvU3EWq 維尼

過了不知多久，又有一把新的聲音闖進我的腦中，打斷那美好的迷糊。那是一把女聲，明明沒聽過，我卻有種熟悉的感覺。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32ＰＥＮＡＮＡfoWLMP267s 維尼

「別再說了，等人醒了再算。」一把男聲回應，他的聲音同樣非常熟悉，但不知為何，我一時三刻想不出是誰。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32ＰＥＮＡＮＡRgN5iupzBt 維尼

是威廉……嗎？那麼另一個是誰？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32ＰＥＮＡＮＡsWYLkBDmS5 維尼

「他醒來之後，你要怎樣解釋？」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32ＰＥＮＡＮＡIyyLK3qDzt 維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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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想要仔細聆聽，就在這時，不同聲音如噪音一樣漸漸湧入，破壞本來寧靜的世界。我想回到迷糊裡去，但這些無意義又嘈雜的噪音卻不停地在耳邊嗡嗡迴響，非但不還我寧靜，還弄得我的頭越來越痛。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32ＰＥＮＡＮＡz7XLLYM7c5 維尼

拜託，別再吵了，我的頭快要爆炸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32ＰＥＮＡＮＡLrUE33oHtP 維尼

我想要大喊，這時雙眼卻猛然睜開。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32ＰＥＮＡＮＡK8ErjzMe7P 維尼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雪白的天花板。天花板上幾乎甚麼也沒有，只有幾個小黑點，我呆愣住反應不過來，眨了幾下眼後，才記起它是我家的天花板。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32ＰＥＮＡＮＡvbkCJxVywj 維尼

我回來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32ＰＥＮＡＮＡZ4xtVWAYP0 維尼

身體稍微一動，一陣柔軟的觸感頓時從身下傳來，這時我才發覺自己的頭下硬硬的，而雙手摸到的是粗厚的毛毯。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32ＰＥＮＡＮＡAOj2XjyZir 維尼

這是客廳的沙發──我立刻反應過來，但為什麼我會躺在這裡的？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32ＰＥＮＡＮＡlsuRdzx4E6 維尼

「安迪？你醒來了？」就在這時，我聽見威廉的聲音。我側頭一看，看見他轉身望向我，一臉擔憂。「你沒事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32ＰＥＮＡＮＡ2dd7V9EHw9 維尼

「我到底發生甚麼事了？」我撐起身子坐起來，頭昏腦脹的，完全搞不清發生甚麼事。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32ＰＥＮＡＮＡJbjFSKAIif 維尼

我剛剛不是去買肉了嗎？之後……咦，我之後做了甚麼？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32ＰＥＮＡＮＡBlKRgJoDCN 維尼

腦袋一片空白，唯一記得的，就是今天好像出過門，之後的記憶都很曖昧，甚麼都記不起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32ＰＥＮＡＮＡwm1vD1Xssh 維尼

「我傍晚下來時，發現你倒在客廳地上，便把你抱到沙發上躺著。」威廉解釋。「你沒事嗎？是感冒了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32ＰＥＮＡＮＡ6lD0oI2IgP 維尼

「我沒……事的，應該，」開口時，額頭突然傳來一陣刺痛，整個人一陣暈眩，有點想吐。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32ＰＥＮＡＮＡnaCLWuOiu9 維尼

我病倒了？用手托著額頭的同時，我在心裡自問，滿心疑惑。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32ＰＥＮＡＮＡSSkCk73Ij7 維尼

怎麼可能，明明昨天一點事也沒有！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32ＰＥＮＡＮＡkD5nK4kKge 維尼

我再一次重溫今天做過的事。起床、梳洗、吃麵包、到後花園呼吸新鮮空氣……然後沒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32ＰＥＮＡＮＡnn4qcReKVE 維尼

真的沒出過門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32ＰＥＮＡＮＡly2AzKE6L6 維尼

對了！我不是在街上碰到威廉穿大衣……咦？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32ＰＥＮＡＮＡtlJi9PmQ5F 維尼

我倏然望向威廉，他上身穿著米白羊毛外衣，下身則是牛仔褲，別說是大衣了，襯衫和西褲都絲毫不見蹤影，全身裝扮跟腦海裡的漆黑印象截然不同。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32ＰＥＮＡＮＡhMq11bLVnf 維尼

「威廉你……今天是這樣子出外的？」我吞吞吐吐地問，心裡沒底。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32ＰＥＮＡＮＡDVNK0VGq8Z 維尼

「嗯，怎麼了？」威廉一臉疑惑地看著我，似是不明白為何我要這樣問。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32ＰＥＮＡＮＡOMEnUQl5Qv 維尼

他的樣子不像是在說謊，難道真的是我記錯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32ＰＥＮＡＮＡlrV4nLSE6J 維尼

我再一次嘗試回想威廉穿大衣的樣子，但這時，記憶片段比剛才更為模糊，甚麼都看不見。我只記得「自己見過威廉穿大衣和西裝的樣子」這一陳述，但無相關記憶，彷彿那記憶是我臆想出來，並沒有真正發生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32ＰＥＮＡＮＡSrtJHqL4eF 維尼

聲音！我突然想起在迷糊間聽到的聲音，我明明記得自己有聽到甚麼的，但此刻腦袋卻一片空白，就像夢醒之後會忘記夢裡所見的一切，只記得它們很重要，卻無法尋回絲毫碎片。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32ＰＥＮＡＮＡbpBz90iLsU 維尼

真的，都是夢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32ＰＥＮＡＮＡsR9iCAZfTB 維尼

我一直在作夢，但以為自己身處現實，然後將現實和夢境搞混了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32ＰＥＮＡＮＡG0RDSbw5kT 維尼

我的思緒越來越混亂，感覺腦袋快要爆炸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32ＰＥＮＡＮＡBHYB2xWcpE 維尼

「你真的沒事嗎？」許是見我緊皺眉頭，苦惱得不得了，威廉跪在我身旁，輕聲地問。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32ＰＥＮＡＮＡgNV28UrRpD 維尼

「沒事的，抱歉，讓你擔心了。」我立刻抬頭，擠出笑容讓他放心。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32ＰＥＮＡＮＡGR6u7UZS5A 維尼

可能是準備考試用力過猛，搞壞了身體也不自知吧，現在唯有這樣相信。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32ＰＥＮＡＮＡpdxF6g6kYP 維尼

「嗯，沒事就好了。」威廉聽畢，淺淺一笑，站了起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32ＰＥＮＡＮＡYcBrCmBVrW 維尼

嗯？怎麼感覺威廉的語氣跟平時的他不太一樣？我忽然感到一陣違和。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32ＰＥＮＡＮＡKL2yYcoA3T 維尼

語氣裡好像有種……內疚感？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32ＰＥＮＡＮＡ3pJ84J07HO 維尼

我想問，但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只能瞪眼看著他轉身走往廚房，無可奈何。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32ＰＥＮＡＮＡC4jw3PzXrM 維尼

對了，剛才威廉說他傍晚回來發現我的，從那之後過了多久？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32ＰＥＮＡＮＡPYgiLhkQMj 維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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