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爐夜話（靈異懸疑） - 03 / 屯門醫院

我目送阿淳和女班長進入急症室，也看著黑龍江把車開走，此刻我在想，究竟我應該走去告訴警方，他們三個人串謀在有錢仔飲品中下毒，抑或做個沈默的旁觀者？2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8Sv9vPYH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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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樣想，建基於和他們的關係。首先，我和有錢仔話不投機，他常常在別人面前把我的工作當作笑柄，以突顯自己的工作如何如何人工高，如何如何福利好之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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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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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先不說黑龍江和女班長二人，單純是阿淳跟我之間的友情，怎麼去計算都好，必定是有錢仔比不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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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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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樣想法是太過自私，反而，我要以更理性的方式去衡量事情的輕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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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果最終有錢仔因為中毒而死去呢？他可是在R房急救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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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亂，我突然間覺得自己是可以分開為兩個個體，一個是看著有錢仔死去，從而在他們三人身上，或多或少希望抓住些微好處的仆街；另一個則是為了不想惹禍上身，應該一五一十向警方舉報的膽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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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做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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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證據呢？單從剛才下車之前黑龍江的那番說話，真的可以頂證他們三個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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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把說話錄音嗎？當然沒有，那麼，我又憑什麼去舉報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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證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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燒烤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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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淳曾經把一些東西掉進燒烤爐，說不定那些是毒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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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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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淳是我好友⋯⋯唉⋯⋯怎麼做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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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隻吊桶七上八落，黑龍江此時經過我身邊，我看到他那輕鬆的眼神，及嘴邊的微笑，我已經下定了決心，要揭發他們的惡行，為免打草驚蛇，我這就先回去燒烤場找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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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錢仔，就算現正我進去急症室看你，實在也沒有什麼可以為你做到，希望你吉人天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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撐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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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進入急症室，一個人呆站在醫院正門外，也遇到剛才的男警長及女警員，他們在我身邊擦過，也沒有看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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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我盤算怎樣離開醫院之際，看到了本來是1號車變成了2號車的大眼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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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眼座駕停在屯門醫院入口處，四人站在車外，當中有些嘈吵聲，三隻手和大眼在理論什麼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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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經過路口的保安員更亭，亭內沒有職員，於是我走到大眼他們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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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聽到的是大眼說話：「咁佢唔肯都冇得夾硬嚟啦，係咪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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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隻手道：「起初係佢求我幫佢㗎，而家人哋落咗訂呀，我點樣同人交代呀，阿Sir，你教下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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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眼很兇：「咁佢而家唔想做嘛，錢佢又畀返你，你咪放過佢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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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怎麼了，講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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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兒也說話了：「阿雲呀，我真係唔想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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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待翠兒說畢，三隻手舉起右手指著她：「收聲呀你，最初唔係你叫我介紹啲老闆你識，我會安排你哋食飯，好啦，而家跑到山有錢啦，你就放我飛機⋯⋯人哋撈賭船㗎，你估佢係善男信女呀！」最後一句話，三隻手是怒瞪著大眼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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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兒：「對唔住呀，阿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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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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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兒話後立刻被三隻手打了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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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眼上前分開他們二人：「喂，你打佢仲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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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野仔雙手推開大眼，但大眼乖巧地避開，兼用右手捉住對方：「野仔你仲乜嘢呀，想郁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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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仔左手一揮甩開大眼：「你咪再多事呀，我唔想出手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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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眼眉頭深鎖，高聲喊道：「你係咪嚟呀，係就快啲呀，四周圍都係錄影鏡頭呀，急症室入面仲有好多軍裝呀，郁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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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仔似乎有些避忌，慎重地看了四周環境一下，再無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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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呼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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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眼再來：「野仔，咪話一場同學唔提醒你，你跟佢搵唔到食㗎，你出場地又出女，佢仲喺你度賣理K，佢收十蚊你袋兩蚊咋，你係出面冒風險佢就hea住收錢，你做呢啲爛頭卒冇著數㗎，警察要做嘢一定咬著你先，你自己諗清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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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得啦，冇嘢講啦⋯⋯」三隻手不知道是否給大眼說中了什麼，臉色鐵青顯得尷尬，之後她看著翠兒：「你係決定咗我冇嘢好講，不過我唔知馬老闆會有咩反應，我有嘢你都唔會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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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後她和野仔二人也走入急症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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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剩下大眼、翠兒及我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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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兒向大眼彎腰：「唔該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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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咁多做咩呀⋯⋯」大眼右手輕按在翠兒肩膊上，再一路沿脊髓滑下撫摸，直到她的臀部：「你會報答我㗎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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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大眼居然向我暗戀多年的翠兒這麼狂妄無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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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眼大過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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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也真夠荒謬，我所熟悉的人，居然一下子變成了「另一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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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金錢、權力、甚至是點擊率的誘惑，還是道德、慾望、及價值觀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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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究竟過了一個怎麼樣的怪誕夜？原本相約了一班小學時期最要好的同學，去到屯門蝴蝶灣燒烤，一起歡度聖誕節，我們一行十人，在超市及便利店買完所需食物之後，便分三部車去到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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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踏入俗稱拆禮物日的凌晨，其實我們才剛開始正式燒烤不久，我便因為幫忙擺放東西，甚至沒有吃過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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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我們互相問候對方近況之際，別名有錢仔的謝榮基在毫無預兆下食物中毒，並且在屯門醫院急症室搶救當中，至於其他同學，一夜之間，忽然變得跟我所認識的不同，變得難以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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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反黑組探員的大眼，居然會為可能是性工作者的翠兒強出頭，為了，可能是翠兒的一次性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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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造業公司老闆之一的黑龍江、搭上丈夫是路政署高級公務員的女班長，和做裝修的阿淳三個人，居然可以當著我面前做出一些近乎3P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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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雞頭的三隻手，拍住可能是燈頭的野仔，安排高質援交女給富二代或商家，甚至不惜販賣毒品，務求以最快時間搵夠錢上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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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紅不黑長居五、六線的演員，居然是行騙案的通緝犯，表面風光實則騙財渡日的他，現在正一個人被警方扣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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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有錢仔，不知道什麼得罪了黑龍江他們三人，居然嚴重到被下毒務求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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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小學同學，在這些年來，究竟是在什麼背景之下成長？在這個近乎瘋癲的香港，被急促節奏牽著走的他們，是否真的要這麼拼命甚至出賣肉體，才能真正達到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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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清楚，打從我在24歲時辭去工作，而單靠父母留下來的物業收租，我已經沒有贏輸的概念，父母帶我來到這個殘酷世界，當然要負起責任把最好的生活品質帶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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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為什麼有這麼多窮人，他們的父母為什麼不把錢留給他們，而要他們做個打工仔，捱生捱死甚至拾破爛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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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世與否，我沒法子選擇，所以，父母給予我物業是天經地義的，我從來沒有打算再去工作，所謂尋找「修理電磁爐」的塗鴉者，也只是我的好奇，算是閒餘活動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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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返回蝴蝶灣燒烤場，已經將近深夜三點，場內仍然有人聚集，但為數不多。我們原本的燒烤爐已經沒有了軍裝警員，改為穿著黑色背心的便衣探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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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到去較遠的石櫈坐下，刻意避開那四名探員的目光，他們用單反拍照，撿了些東西，搞了一會，便把藍白色膠帶解封，掉到垃圾桶中，之後便離開燒烤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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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很小心，在遠處再坐了五分鐘，才走近先前我們的燒烤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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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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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東西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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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作證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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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見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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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飲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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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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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所有的飲料，也給剛才的探員撿取了。這種情況，也說明了，警方也認為有錢仔中毒一事，是他喝下了含有毒藥的飲料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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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那包繡花袋中的冰毒，究竟是誰的呢？會跟有錢仔中毒一事有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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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誰這麼浪費，把冰毒掉進枱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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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出現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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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因為冰毒有價值及違法，才不會造成浪費，我想法太幼稚了，而事實是，我們當中，在有錢仔入院後；在警察截查我們之前，在這段時間，有人把繡花袋掉進枱底，因為當然是怕警方在搜身時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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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另一個原因會否是，冰毒跟有錢仔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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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向阿淳棄掉東西的燒烤爐，伸手進去，也不怕污糟，希望找到什麼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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雞翼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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啤酒瓶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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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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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約七厘米長的玻璃瓶，有一個黑色蓋，瓶身有紫紅色貼紙，這種瓶子的瓶蓋附有一支玻璃吸管，只要拇指及食指在富有彈性的瓶蓋施壓，就可以把液體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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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憑它瓶身的美女剪影貼紙，及從互聯網所知道，我也可以猜測，這是一支專門用在女性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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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姦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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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果這支迷姦水真是阿淳所棄掉的話，那麼，他的目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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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淳把迷姦水倒進有錢仔的可樂之中，不會是迷姦他吧，雖然他們玩3P，但不至於會重口味到想迷姦有錢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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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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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子，我腦海裏作出很多聯想，什麼食人肉、性虐待、種族滅絕和納粹大屠殺，甚至聽聞的暗網bid人牲祭品通通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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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真想不通，這個瓶子⋯⋯該如何處理？瓶身很可能有阿淳的指紋，他可是我的好友，我應該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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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閉上眼睛沉思，不出三十秒，背後有腳步聲走近，我回頭看，沒有人，同時腳步聲也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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燒烤場內仍然有人在聊天，他們也沒有在注意我，這個瓶子⋯⋯就留下來待警方撿取吧，只要我現在撥個電話去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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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對了，我的錢包不見了，應該先去剛才遇到翠兒的便利店看看。而這個瓶子就讓它留在這裏最好，相信不會被人發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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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起身子，拍打褲子上沾污了的炭灰，之後便離開燒烤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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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想到，以剛才那個空瓶子來看，若然把一整瓶迷姦水倒入飲料，再給他人喝下，不立即昏睡已經算奇蹟。若果有錢仔本身身體狀況不好甚至是有病吃藥，這樣豈不是等於企圖謀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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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未能肯定阿淳是下毒者，但是會做出這些行為的人，在社會上是極為危險人物，他應該受到譴責，甚至受到法律制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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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淳⋯⋯對不起，我知道了，我看到了，所以我不能不插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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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過停車場時，再次發現有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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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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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過頭去看，什麼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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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噗！噗！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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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繼續行，腳步聲又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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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起雞皮，寒意由心發出來，我加快腳步，急速行到美樂花園，回頭看看，沒有人跟著我，也沒有什麼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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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我打算過馬路，走向蝴蝶邨的時候，腳步聲又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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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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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下腳步聲很立體，很近，同一時間，我向右邊看過去，不遠處有個男人，不約而同，他也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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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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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 屯門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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