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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恩霆發監入獄的第一個月,葉琪琪和蘇千彤一起去看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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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過去曾經在眼底的驕傲和跋扈幾乎消失得一乾二淨,只剩下沒有朝氣的平靜和消極,偶爾會出現一點點的惡毒和怨懟,她們都很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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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琪……」他還一副有所哀求的表情,「沒想到妳還願意來看我……妳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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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只是為了知道你的下場,別往臉上貼金。」葉琪琪淡漠的看了一眼眼前的嚴恩霆,語氣憤恨道,「你怎麼有臉喊我的名字?你難道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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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了什麼?」嚴恩霆皺眉看了一眼蘇千彤,「我……我是開車撞死了她媽,但是一切都是意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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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駕就是蓄意謀殺。」葉琪琪冷哼道,「你殺了我媽,還讓我相信了你這麼多年……以為你是因為別的原因才接近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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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恩霆果然不知道為什麼林如媚的死,氣憤的卻是葉琪琪,「什麼?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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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這一世,我沒有再次相信你的甜言蜜語。」蘇千彤斂下眼眸,「不然當你打算捲款潛逃的時候,要承受這一切的人,便會是我和昕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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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昕昕……」嚴恩霆徹底不明白了。「琪琪,她在說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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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懂吧?」葉琪琪挑了挑眉,「你就算是到死,可能都不會明白自己做了什麼吧?你就慢慢住在這裡,想想到底是為什麼吧?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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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恩霆一臉迷惑的看著兩人,看著兩個女人對他的表情都如此冷漠而隱約帶著恨意,最終他只能得到一個結論,「是妳們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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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女人冷冷的看著他崩潰的神情,似乎還有些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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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妳們聯手陷害我的!是妳們和我哥聯手,一起陷害我的!」嚴恩霆做夢都沒有想到,竟然會被兩個女人玩弄於股掌間,不願意相信事實的他不斷搖頭否認,「不可能!妳們根本沒這個能耐!妳們背後是誰?徐知墨?嚴恩霖?還是沈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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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看不起的女人扳倒,很不甘心吧?」蘇千彤瞪了他一眼,「但是你真的搞錯了。所有你做的惡事,都是你自找的。沒有任何人逼你,甚至上輩子的事情,如果這輩子不再犯,我們也不打算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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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上輩子?什麼上輩子啊?」他大吼大叫,惹得一旁的獄警上前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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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情你就算想破頭,這輩子也不會懂的。」葉琪琪站起身,看著他被獄警壓制住的樣子,很是可惜,「其實囚服還是挺適合你的,只要你好好反省,等你出來的時候還是有機會可以重回社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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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賀素珠也要入獄了。」蘇千彤冷冷道,「她回台灣之後就買凶,想要找嚴恩霖算帳,被警方抓到,罪證確鑿,現在案子已經來到我們地檢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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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恩霆的血液瞬間逆流,但他卻沒有暴怒,彷彿已經失去了所有掙扎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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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神空洞無神,失去了所有的光彩,整個人就像是被抽去了靈魂一般,陷入深深的絕望中。瞳孔微微放大,目光無焦距地盯著前方,卻什麼也看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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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抓起身子的時候,整個人踉蹌不穩,手指顫抖著不知所措地撫摸著身邊的物品,彷彿在尋找一絲支撐,但怎麼也抓不住,站起身後不支的又摔了出去,兩個女人定定地看著他凌亂倉皇的被獄警攙扶起身,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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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千彤嘆了口氣,「我……從未見過他那麼無助與崩潰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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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告訴我妳心軟了。」葉琪琪白了她一眼,「心軟也可以啊,等他十七年後出獄了,妳還能撿回去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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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白癡嗎?」蘇千彤瞪了葉琪琪一眼。「我只是覺得終於結束了,有點唏噓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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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什麼噓啊。回家吧。」葉琪琪笑,「請我吃冰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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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就知道吃。」蘇千彤白眼,看著矮自己一個頭的葉琪琪親暱的環住她的手,卻是忍不住笑了。「妳不是有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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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錢人就是要花別人的錢啊,妳不知道吧?」葉琪琪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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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這個結局是不是她想要的,至少蘇千彤交到了一個好朋友,她不再是一個人面對所有苦痛,也不再是那個守在家庭之中,好像失去了丈夫彷彿天就要塌了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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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這個故事,就會是個好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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