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晴天，也是憂鬱 - 惡夢-第十二章月

“司先生……？”

“醒了？”

“……”

“我可不管你了”

接著我看到司竹拉著殷麓寺的手拖他進來，我坐在床上，起來也不是，去幫忙也不是，最後選擇繼續坐在床沿等師父要做什麼

司竹把殷麓寺拉到我旁邊，按著他坐到我旁邊，然後讓他自己脫掉衣服，露出手臂的爪痕傷疤

我幫忙師父拿出要用的繃帶，順便看眼師父的那個符文要怎麼寫，說不定以後大有用處

看完一次後便大概知道寫法，這倒沒有多難，大概只是因為單用這法術恢復的太少，導致在天界我也沒見過幾次

我輕拍著殷麓寺的臉說“醒醒，把褲管捲起來”

殷麓寺大概已經徹底醒來了，因為他聽到我的話後立馬用一隻沒有正在治療的手捲褲管

“師父，那藥湯要怎麼調？”我一邊用蹩腳的技術寫符文邊問

“闐花壓碎後加韻仙和水，攪拌就好”

“韻仙……它不是在天界嗎？”

“我叫凌霄幫我用的複製品”

“在哪裡？冥界花園？”

“冥界中我房子那”

“……”

“凌霄沒說？我以為他會說”

“冥界有條規定是不能接觸前世與他有關係的人”

“好吧”

“等等，那你怎麼想起來的？”

“我記得二十歲那年昏了三天，醒來後就全部想起來了”

“難怪我沒有，我十八歲死的”

“……”

“我這好了，等你用繃帶”

“好”

想到這傷口中似乎帶著劃傷，我想到殷麓寺是被打昏後進到天牢的，於是開口問道“殷麓寺，你是被誰攔截？”

他皺著眉回“上次到你家的女人，但是她……”

“她怎麼了？”

“她……是不是看不見？”

師父抬頭看我一眼“知道名字嗎？”

眼睛遮著黑布……全身黑色……恐怖的感知能力，我的腦海閃過前世天界裡在荷塘旁看到的女人，心中有了答案“月……姚月卿”

司竹站起身，走到一旁搬起書桌的椅子放到我和殷麓寺面前坐下“她啊……很難對付”

“師父知道她？”

“有所耳聞”

“可那時候司先生早就被除名了不是嗎？”

“應該說，我是在人界聽到的”

“……蛤？”

“你還記得一位母親帶著女兒來看病的那天嗎？”

“那女孩就是姚月卿？”

“沒錯”

•

那天我印象很深，大概是現在的一點多，一位全身穿金戴銀的女人拖著一個看起來不過八歲的小女孩來敲門

“有人在嗎？”那女人輕敲三下門後問

我聽到聲音迷糊的起身，看眼身邊同樣被吵醒的殷麓寺，披上外衣便去喊隔壁房的師父“殷麓寺……先去看看客人……”

我小聲的推開門，走到師父的床旁邊喊“師父……有人來了”

師父起身跟我交代“我馬上去，你先去拿藥箱”

“好……”

去到竹屋後方的小儲物間，點燃放在門口臺子上的蠟燭，讓自己稍微清醒一點後再進去拿箱子

按照記憶和微弱的亮光找到藥箱，確認基本的工具都在裡面後，便快速離開並熄滅蠟燭放回原位

•

我把藥箱放在客廳的茶几上，接過殷麓寺遞來的熱水，習慣性的喝一小口試水溫，確定溫度合適後再慢慢喝下去

“大夫，我這女兒是瞎子！”女人驚恐的指著坐在地上看起來處處可憐的女孩道

“請問貴府有無有眼疾的人？”司竹思考了一下問

“當然沒有！”女人用她尖銳且高音的聲調回

司竹不明顯的皺眉說“那千金可有吃進毒藥？”

“不可能！”

“好的，我了解情況了”

司竹輕拉的手示意我靠到他旁邊“你去拿普通藥草就好”

我點頭後起身，再次回到竹屋後的小隔間，拿出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藥草，放進從門口拿的小籃子，看師父的意思大概是那女孩是天生的，而且並不是家族遺傳

我回到客廳時殷麓寺已經回去睡覺了，把藥草放在桌上後，師父也囑咐我去休息，女孩交給他就可以了

回到房間小聲的走到床旁邊，幫殷麓寺掖好被角，自己則掀開另一邊鑽進去，讓殷麓寺縮到懷裡後便摸著他的頭睡著

•

“我完全忘了……”殷麓寺惱頭說

“畢竟你只見過一面就回去睡覺了，不過師父怎麼認出來的？”我擺手說

“那女孩後來半夜都會偷跑到竹屋找我，自然知道她的名字”

“等等，我有師妹？”

“我沒收她為徒，她是自己跟我借醫書，回去慢慢研究，長大後再去拜師”

我抹掉不存在的冷汗道“我還以為我又有奇怪的關係出現了……”

司竹看我的反應問“你是說凌霖跟司松？”

“沒錯……”

“沒事，他們人都很好”

“不是這個原因……”

司竹愣了一下後露出了解的表情，一旁的殷麓寺看我又看師父，非常細微的輕點頭，看來我們都心知肚明

“你是指那個……我理解……”殷麓寺扶額說

“我是聽凌霄說他弟的道侶很黏著他，沒想到情況比我想像中嚴重……”

“你要不早上去他辦公室？”

“不要，我不想被黏著”

“……”

難不成只要是熟人，他像跟凌霖的……互動方式一個樣，在外人面前就是嚴肅？這……反差有點……

我嘆口氣問“師父，你一開始說我吹笛太用力是什麼意思？”

“就是太用力”

“……有沒有簡單易懂的解釋？”

“我想想……就是……你的氣出的太用力”

“……”

“你應該慢慢吐出來，而不是一口氣全部吐出來”

“我試試”

我深吸一口氣，對著地板的那兩杯水吹奏，嘗試用師父剛剛說的方法吹出稍早之前的那首歌

師父一邊講解，一邊看著水的變化，水龍則在我旁邊飛來飛去，殷麓寺很好笑地在躲飛龍

受不了的我放下笛子，忍著笑提醒殷麓寺“牠不會對你怎樣”

“好吧……”

“你怕牠？”

“算是……”

“一個人殺掉天界的怪獸，竟然怕這個”我揶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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