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走進那個夜晚 - 12.危險來的太快就像龍捲風

週三，辛西亞正在家裡看書，突然聽到有人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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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頭四下張望，其他幾個人肯定聽到聲音了，但她們仍專心的埋首閱讀，擺明了是要把開門的任務丟給辛西亞，因為她坐在離門最近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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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去就是了。」

新希亞不情願地地放下書本，起身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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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站著三名警察。

辛西亞嚇了一跳，警察找上門可不是什麼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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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發生什麼事了嗎？」

她有些緊張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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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為首那人則脫下帽子放到胸前，微微鞠躬：「抱歉打擾了......辛西亞小姐對吧？法理大學儀式系的新生，我想我應該沒搞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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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就是我。我犯了什麼錯嗎？」

辛西亞有些緊張，畢竟她不清楚帝都這邊的規矩，也許無意間犯了什麼法條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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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也有可能是來收稅的。

在帝國，與市民接觸的絕大多數工作都是由警察來負責的，其中就包含徵稅。如果居民繳不出稅款，警察就會強行奪走他們有價值的物品，並拿去抵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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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的稅款有很多，尤其在帝都，有很多其他地方沒有的稅。比如用於道路清潔的汙土稅、用於維持路燈的路燈稅，諸如此類，用於維護城市運轉的市政稅。除此之外，還有比較離譜，例如壁爐稅，警察會闖進市民家裡，清點壁爐的數量然後徵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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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繳稅的事應該不用她們處理才對。男爵家在帝都擁有多處房產，繳稅的事情都是那位管家先生負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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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緊張，只是最近首都發生了一些事，我只是來問幾個問題。妳知道的，這是例行公事。」

領頭的警察溫和說道。

「我這兒的資料告訴我，這棟房子裡住了四名法理大學的新生。妳的同學們都在嗎？我也得詢問她們。對了，自我介紹一下，我是負責十八區治安的警長，麥克・特倫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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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長的禮貌讓辛西亞不這麼緊張了，於是她敞開家門，放警察進來。

她注意到，特倫奇警長的兩名跟班，其中一人還捧著一個黑色的大玻璃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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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們來到客廳，警長又重新自我介紹了一遍，然後才開始問話。

問話開始時，警長身旁的兩位警察，一位拿出紙筆負責記錄，而另一位則捧著那個黑色的玻璃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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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們回答警長的問題時，那位負責記錄的人就低頭書寫，而那個捧著罐子的警察則將耳朵貼著罐子，時不時點點頭。

那個罐子讓辛西亞感覺很不舒服。她還隱約聽到罐子裡傳來某種怪異的窸窣聲，像是有許多人在低語，令她寒毛倒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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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最後並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

警長詢問她們四人這幾天的行蹤，又問了關於大學、亞歷山大男爵、以及占卜社的事情。最後警察詢問她們亞歷山大是否向她們透漏過占卜的內容，她們說沒有，這件事就算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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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問問到底發生了什麼嗎？」

當警長起身準備離開時，辛西亞好奇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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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四位小姐都是認真學習的好學生，對帝都這幾天的傳聞一無所知。」

警長挑了挑眉，面色微妙的說道。

「妳們占卜社的指導教授，哥白尼教授死了。這是謀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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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辛西亞雙目圓睜。

她怎麼也想不到居然會是這麼大的事。

「哥白尼教授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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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長點點頭：「是的。目前兇手仍未找到，具體的情況我們也不清楚，幾位如果好奇，也許大學裡能聽到更多消息。好了，感謝四位小姐撥冗協助調查。正如您所知，此事事關重大，如果未來各位獲得了任何重要情報，請一定要報告給警察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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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長禮貌的結束了談話，就帶著兩名下屬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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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西亞目送著警察離開，腦中還在反芻剛才聽到的話：「哥白尼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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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理由說謊，應該是真的出事了。」

艾莉卡站起身。

「我去學校看看......要一起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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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也去！」

朵兒連忙道，茉莉也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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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一起去吧。」

辛西亞一邊說，一邊上樓。

「我先去換制服......話說回來，真不愧是帝都呢，就連警察都這麼有禮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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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才不是有禮貌呢。」

艾莉卡等人也跟著一起上樓，聽到辛西亞這番話，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們只是不敢得罪法理大學的學生而已。雖然我們現在還只是學生，但等畢了業，誰的地位更高還不一定呢，更何況學生大多都是有背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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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來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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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哥白尼教授死了......不知道學校會變得怎樣。說不定會停課。」

艾莉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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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還真被艾莉卡說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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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往學校的路上，她們能看到街上到處都是警察，甚至還看到穿著軍服的軍隊。等到了學校，迎接她們的是警察嚴格的出入檢查，以及停課通知......雖然這週本來就不上課，但未來會無期限停課，直到哥白尼的事情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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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白尼死亡的消息算是人盡皆知了。即使是普通人，只要出幾次門，看到街上這動靜，就能猜到是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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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也沒有封鎖哥白尼的死亡消息——根本封鎖不住，就像亞歷山大有桃樂絲提前告知一樣，有錢的貴族子弟早就提前得到消息，知道學校裡發生了什麼事——所以帝國迅速推出哥白尼的繼任者，試圖鎮住場面。

已經有人繼任的消息自然會廣而告之，要不是她們這幾天都窩在家裡讀書，兩耳不聞窗外事，早就該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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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進了校門後，環顧四週，突然不知道該幹些什麼。

四人在門口得知了哥白尼死亡的消息，也收到了停課通知，好像沒什麼需要知道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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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那我們回家看書？還是去占卜社看看？」

朵兒提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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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卜社的場地用的是學校教室，現在應該也暫停活動了。」

艾莉卡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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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與亞歷山大不同，除了去過哥白尼教授的辦公室，後來還去了占卜社的社團活動教室參觀。

只是社團教室也關了的話，那她們就不知道該去哪裡找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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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喔。學校的教學樓也關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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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辛西亞突然想起自己還認識一個學姐：「不然我們去宿舍看看吧？我有個認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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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個賣妳書的學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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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想她可能會知道一些情況，比如這次停課應該要停多久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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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去找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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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巫師堡的住宿生們都在打發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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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宿舍，亞歷山大帶著漢娜，與隔壁的四個男生一起來到男生區的中庭，那裡擺了幾張桌子，都是學生們搬下來的，此時正聚集著一群人，吆喝著打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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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女生在場，他們還要維持一下形象，但現在這裡只有男生，大家都放得很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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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歷山大與隔壁的朋友們很快就加入一桌新開的牌局，玩了起來。

這桌是有賭錢的，不過大家都不太熟，怕傷了和氣，賭的都是小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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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歷山大看了看手裡的紙牌，覺得自己的運氣不是很好，JQK一張都沒有，反倒有三張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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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兒的規則當然跟他的異界記憶不大一樣，A是最小的牌，而K則是最大的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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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就是玩，亞歷山大也不怎麼在意輸贏。

牌局間，大家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倒也挺有意思。只是當話題轉到女人上面時，所有人都好奇的看向亞歷山大，問他跟桃樂絲是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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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當然是沒什麼關係了。」

亞歷山大隨手出了一張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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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騙人，她可是跑到男生宿舍來找你呢！一般的淑女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

牌桌上的一個男生大聲道，其他人紛紛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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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歷山大也很想點頭，一般的淑女怎麼能做出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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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你們對桃樂絲的認知還有待加強。」

亞歷山大笑著丟出他最大的牌，隨即投降認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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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別被她的外表騙了，桃樂絲可不是什麼『一般的淑女』。等開課後，去旁聽她的課吧。」

說完，亞歷山大便拄著手杖，在漢娜的陪同下逃跑......颯爽離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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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們之間有許多隱形的小組織，帝都的大小姐們無論年級，大多在某個社交場合見過，熟悉起來非常快。外地來的學生則根據地區自成一派，偶爾也跟帝都的大小姐混在一起……要論時尚，還得看帝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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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妮・塔克則游離於所有群體之外，她所有的打扮和言行舉止無不在說明她是個窮光蛋。不會有人邀請她參加舞會或者逛街，因為她不是在打工就是在讀書，沒錢也沒有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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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現在很閒，因為學校的各種設施都關閉了，不管是圖書館，還是餐廳，她無處可去，只好待在宿舍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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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升上二年級，她又買了一堆新書，現在正好預習一下二年級的課程，倒也不覺得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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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讀到一半，她的室友突然推門進來，在她桌邊扣了扣：「嘿，眼鏡，有人找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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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我？」

蕾妮抬起頭，有些錯愕。

誰會想要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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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幾個沒見過的學妹。我剛回來就碰到她們在詢問妳的名字，我讓她們等在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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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面是不是有個紅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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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啊。」

室友點點頭。

「妳們認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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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書攤認識的。」

蕾妮簡單解釋了一句，便闔上書，準備出門迎接。

臨走前，她四下看了看，除了剛才回來的那位室友，其他室友都出門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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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妮想著辛西亞找上門，可能是課本看不懂來問問題，所以就想徵用室友的書桌。不過轉念一想，別人的東西還是不要亂動，學校的開放空間又不缺椅子，於是便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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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蕾妮來到巫師堡門口，辛西亞等人已經等候一段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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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西亞大老遠就看到了她，朝她揮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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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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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得到，別叫那麼大聲。」

蕾妮小跑著來到辛西亞身旁，但她左看右看，卻沒看到辛西亞手上有書。

「怎麼突然跑來找我？我還以為妳是課本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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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其實我們是想問問，學校停課要停到什麼時候……我們也不認識其他人，只能請教學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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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啊。」

蕾妮苦惱的抓抓頭。

「沒一兩個禮拜肯定搞不完吧。真是的……哥白尼教授肯定能算到了自己的死期吧，難道就不能嘗試推遲嗎？比如等放了寒假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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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哈……大概，是沒有辦法做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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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呢。」

蕾妮聳聳肩。

「所以，妳來找我就是問一句話？話說回來，妳的朋友們好像都不是儀式系的唉，都怎麼認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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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其實我們是……」

辛西亞話說到一半，用探詢的視線看向身後幾人。

辛西亞以自己的出身為榮，但並不是誰都這麼想，也許她們不想招致額外的麻煩，或者被人輕視，想要隱瞞自己孤兒院的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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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身後的幾人都朝她點點頭，並不在意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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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辛西亞驕傲的挺起胸膛，面帶笑容說道：「我們都來自妮蒂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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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男爵蓋的孤兒院？」

蕾妮挑了挑眉毛。

「那是個好地方，我是說，比其他孤兒院都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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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雖然裡面的孩子經常需要幫忙工作，但所有人都有機會學習讀寫，我們也不像其他孤兒院，不會吃不飽穿不暖。是妮蒂亞將我養大成人，對我來說，那就是全世界最溫暖的家。」

辛西亞自豪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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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這個。」

學姐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一拍手掌。

「妳們來都來了，既然想要知道何時開學，不如去問問亞歷山大。他應該比所有人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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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他嗎......」

女孩們妳看看我，我看看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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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

蕾妮好奇道。

「妮蒂亞就是他家的，妳們應該跟他很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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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點小事去打擾他，好像不太好......而且他也不一定比其他人更清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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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妮嘿嘿一笑：「他不清楚，桃樂絲會告訴他啊！妳們還不知道吧，哥白尼死掉的第二天，那位公爵家的大小姐就闖進男生宿舍去找他了，桃樂絲可是老師呢。現在大家都在傳，那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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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人怎麼樣呢？」

這時，一道溫和的男聲突然插了進來。

大家猛的一驚，剛轉頭，就看到亞歷山大笑瞇瞇的站在旁邊偷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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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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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姐。」

亞歷山大瞇起眼睛，雖然通過蕾妮別在胸前的系章可以確認她比自己大一屆，但他其實早就認出蕾妮了。

「背後妄議老師是非，妳可知罪？妳以後都不打算修桃樂絲的課嗎，還是妳想被當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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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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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那番話，桃樂絲聽到肯定會生氣的吧。」

亞歷山大笑瞇瞇的說，不過此乃謊言。

桃樂絲才不在乎這種事呢。不過公爵知道的話，肯定會生氣的，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更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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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你別告訴她！」

蕾妮雙手合十，緊張的腿都軟了，就差跪下來。

比得罪一個男爵更可怕的，就是同時再得罪一個公爵千金，而且人家還是老師。

她雖然有著自己的傲氣，但畢竟只是個普通人，可應付不來貴族的針對。

「對不起，不該在背後討論你的，我真的很抱歉！所以拜託你不要告訴她，作為代替我可以......呃，幫你寫作業和抄筆記，或者你需要僕人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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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就等學姐妳這句。」

亞力山大壞笑著說道。

「學姐的能力我是相信的，妳的承諾可是很有價值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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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那你要我幫你做什麼？」

蕾妮試探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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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欠著吧，也許未來會有需要妳的地方吧。」

亞歷山大笑了笑。

「放心，再怎麼說也不會拿年級第一當僕人使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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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新西亞聽到後都驚了：「學姐妳是年級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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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給的獎學金可不少。我需要那筆錢。」

蕾妮轉向亞歷山大。

「不過你知道我？還挺意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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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只聽說你們那屆年級第一的綽號叫『眼鏡』。」

在學校，戴眼鏡的學生可不多，頂多遇到戴老花眼鏡的教授，而且教授們也是使用單鏡片居多。

「學姐妳那副眼鏡實在太好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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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看來我該跟眼鏡店要點代言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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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我正好知道一家不錯的眼鏡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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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妮很快就跟亞歷山大熟絡起來。儘管她一開始還有點擔心說錯話，畢竟亞歷山大不管身分地位還是名聲都不是普通學生能比的，不過對方沒什麼架子，偶爾還會開開玩笑，很快就讓她放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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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笑間，一個矮小的女孩正小跑著來到巫師堡門口，她四下張望著，看到亞歷山大後，馬上就湊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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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您就是亞歷山大吧......我、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可以過來一下嗎？」

女孩穿著校服，別著儀式系的系章，是跟亞歷山大同年級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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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怎麼了嗎？」

因為那女孩有些畏縮，亞歷山大以前也沒見過她，所以他擺出平時慣有的溫和，柔聲詢問道。

其他人也都很好奇這個女孩找亞歷山大所為何事，不過那畢竟是人家的私事，她們並沒有刻意偷聽......不過如果一不小心聽到一點，那就不是她們的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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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那名女孩看了她們一眼，隨後朝亞歷山大招招手，示意他將耳朵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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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輕聲說了什麼之後，亞歷山大面色丕變，他面色蒼白，雙眼瞪的大大的，還下意識的摀了一下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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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那個，你沒問題嗎？」

辛西亞察覺到亞歷山大情況有些不對，關心的問。

不過她拿不準用什麼態度來面對亞歷山大，雖然說都是同學，但直呼其名又好像怪怪的，所以只好把稱呼的問題含糊帶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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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歷山大並未理會辛西亞，只是盯著那個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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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可以跟我來一下嗎？這很重要。」

女孩看起來仍是怯生生的，但她的語氣卻變得不容置疑。

「只有你一個人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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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歷山大遲疑了片刻，正想說什麼，突然他兩眼一翻，當場就昏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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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們一陣驚呼，連忙上前搶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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