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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是少見的暴風雨前夕,窗外昏暗的天空像是奪走了對於光明有所憧憬的生物,所有渺小卑微的希望,狂妄且逐漸得吞噬這個城市。觀光的行人不再出現、就連悠閒溜狗的住戶也不願出門冒這風險,以往總不被風雨而打擾營業的街角那家花店,也沒了熱情呼喊與繽紛色澤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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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有的只是空蕩蕩的街頭,還有不斷刮起落下的樹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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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不斷焦躁且用力敲打著玻璃,那樣的強度恐怕是他在這第一次看見,一向寧靜的宅邸也顯得有些煩躁。大自然反噬的力量並不是人類可以抵抗的了,就算再怎麼先進的國家、科技,還是無法杜絕天災的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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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曉得什麼時後才會停。金髮男子喃喃自語的說道,然後順手將窗簾拉了起來,只是力道之大將伴隨絨質布料的塵埃也抖落而在空氣中飄浮,金髮男子打了幾個噴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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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過身邁出腳步欲離去這,只是還未到房間唯一通路前,那鑲著十七、八世紀氣息的木質門扉便先有了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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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恭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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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諾愉快得向那位黑髮青年出聲招呼,那樣開朗的聲音似乎不受到天氣影響而變得低沉。而穿著一襲黑色西裝的雲雀只是微微的點了頭表示回應,那姣好的臉龐更沒有什麼稱得上算是有變化的表情。不過青年一向冷漠的個性迪諾非常熟悉,因此他只是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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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這場風雨什麼時後才會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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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說這句話同時迪諾反射性的往窗外望去,不過隨即看到自己先前已經拉起來的窗簾,不經對自己年紀與記憶苦笑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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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一見的暴風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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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雀對於這句話沒有什麼反應,只是伸手拍了拍肩上的雲豆,那隻黃澄澄的鳥兒歪了頭跳了跳後,便從還未關上的門縫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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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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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迪諾心底也明白了,只是依舊露出一抹讓人放心的微笑。上前輕輕的擁緊了他,並將那頭柔順黑髮略施些力道壓在自己的頸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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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彌,我說過,不必這麼忍耐壓抑那股欲望,這只是你為了生存而被賜予的本能,只要對血有渴望你就來找我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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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十年過了,眼前的青年依舊不容許自己的脆弱輕易顯露出,就算是對於身為戀人的自己也是。想必,他又是忍耐一陣子直到身體真得無法撐下去,所以才這樣找自己,而聽到青年的要求再這麼一瞧他,白皙的面容反而顯得有些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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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官上傳來頸肩微微的刺痛,迪諾只是寵溺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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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以前老是聽著恭彌帶著高傲與不屑的語氣說,我可跟你們這些弱小的人類不同云云這樣的話語,但迪諾也從來沒有把那句話當作一回事…呃、大概是因為他覺得恭彌講那樣的話很適合吧?自然也沒有去追就那句話裡的涵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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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得知道這件時,說實在他是有些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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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又如何?不管恭彌的真實身分是什麼、而那被隱藏於黑闇的能力又是如何?這都不影響自己對恭彌的愛意,他愛的是那個強大、獨立且高傲的恭彌──是的,迪諾愛的是雲雀恭彌本身這人,無關其他。從第一眼見面開始,姑且稱之為一見鍾情吧,他就深深愛著這個性捉摸不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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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彌,我真的、真的很愛你喔。」迪諾笑著輕聲的這麼說,指腹輕輕的摩擦著那黑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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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雲雀抬起頭來,像是花綻放的那瞬間,倏然露出了一抹不深卻也明顯的笑靨,而唇邊少許的嫣紅點綴了一股無形的妖媚──那樣的笑容是得意也是理所當然似的,他懂,他當然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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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這不是廢話麼。」那是帶著絕對自信的話語。「這我早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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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們再度貼合,不僅是彼此的身軀還有心靈。被點燃的火焰將蔓延一切,愛與被愛,不管是哪一方都是讓人感到難以言喻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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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選擇自己為伴侶。雖然是以很迂迴的表示,但,對迪諾來說,那就是最好的愛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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