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土裏側的雙神座──十七世紀與血腥樂園交織的恐怖奇幻冒險小說！（已完結） - 〈XLI〉虛幌一瞬的未來（後篇）R18　(約10000字)

－姑方ｘ拔舍巴，神像森⭢莊園餐酒館，R18/「拔舍巴復活」/接引「宿主」前的性愛施法準備/惡火印記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sqLoAZDw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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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像森深處，兩尊被破壞的神像七零八落地散了一地，花崗岩碎塊上的紅痕與血氣恰巧在他睜開雙眼的時候飛散。

　　坐在男性神像上的拔舍巴微微頷首，視線隨著那些碎塊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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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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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神像是梅花破壞的？違和的血紅氣息當中，幾縷讓人擔憂的粉色還是讓拔舍巴注意到梅花的「靈力」。法術傷害，上面還有「八卦陣」……是梅花生氣時砸的嗎？時間點……可能是在自己獻上肉體的瞬間？

　　雖然是方才「醒來」（復活），但是，拔舍巴的意識清晰地離奇，雖然清晰，卻沒有察覺自己能一個個認出梅花法術的原因，身上還穿著本來那套衣物的他轉過頭迷糊地見到那張象徵貪婪的神像面孔──一張只有下半臉，絲毫看不見輪廓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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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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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眸眨動，拔舍巴感覺很平靜，接著，他便注意到自己的肉身。

　　思緒得以排列，魔力開始通暢，他感覺自己什麼都做得到了，甚至還能在這時候振翅飛翔。

　　但是他同時也意識到梅花可能面臨的危險。梅花對這些神像做了什麼？這個破壞痕跡……周遭又沒有新的魔力痕跡與腳印，不大可能是其他參加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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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花該不會……沒有用神器就破壞了神像？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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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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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率先浮現的是他對儀式禱詞的茫然記憶。畢竟是頭一回如此跪拜，也不知道這裡的神會不會如外面世界那般，低頭給予他「啟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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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後還發生了什麼？他仔細想著，可頭還是有些痛。還沒能想起儀式時發生的事，注意力就一直集中到神像殘骸的拔舍巴難忍擔憂，眉頭緊蹙。手上一面確認到復甦的疼痛與完整起來的女穴──那也是他又擔心又「高興」地邁開步伐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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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告訴梅花：我們成功了。我，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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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反地，在「梅花」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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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花」步履輕盈，凝聚於腳尖的靈力讓他在神像森內自由穿梭。這時候不該浪費靈力嗎？宿主在體內的僅剩時間完全未知的狀態下，綁手綁腳的謹慎行動可能帶來反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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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乖孩子，我稍微領個紀念品再去「等你」。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粉紅色的他不想親眼看到「被點亮的三尊神像」當著他的面收走遺體的樣子。重要之物、愛意、鮮花果物……為什麼方才拔舍巴只是獻出血肉給中間那尊男性神像，三尊雕像卻同時一起活動，吞噬拔舍巴的遺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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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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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跳到岩石上站好，梅花有了些頭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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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造人的身軀，那個藍色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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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從一開始就被決定「必須要固定用這些材料構成」的肉體：人造人似乎有許多接受不了的外物。確定自己可以被當作「花果」的血液可能到最後都沒徹底被拔舍巴轉化成魔力，這就是那位「喜愛鮮花與水果的女神」得以活動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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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肉會動的原因就不用想了，但是，另外那尊喜愛看熱鬧的三女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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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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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廣義上而言，能讓那種東西饞嘴的「愛」是什麼，答案反而是最明顯的。想到這兒就忍不住沉默下來，「梅花」想起自己擁著遺體，沒有用神器就破壞神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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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太激動了，完全著了那三尊王八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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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脆地將拔舍巴的遺體安置在祭壇前，因為門票恢復的靈力能幫助他往那些神像頭上賞刀，卻無法收拾當下的問題……如此挫敗感還真夠讓人失落的。破壞神像不需要太多力量，倒是防禦「印記」的降臨變得很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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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下馬上仗著怒火對「神酒」做了全面防護的梅花跑到一半，就對「現在的自己」沒什麼指望了，恐怕等一下就要被那奇怪的業火給焚燒──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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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思考忽然在一片光景前斷裂。

　　噢？這裡原本有這種地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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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森林縫隙之間，聽到河流聲的他抬眸仰望。岩石、大樹、湖泊……這是，他的空間嗎？險些要將那片粉色錯認成「梅花」的自己無力地眨動雙眸，他無奈地笑了笑，這裡怎麼可能開得了他的花呢？

　　不過這岩石的形狀不錯，是冥想的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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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最討厭思鄉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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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到岩石上的他闔上雙眼，散開髮髻，想起自己給拔舍巴買了那堆金飾，不知道會不會連帶一起被吞掉呢？要是被吞掉的話得再買一套才行。想著無關緊要的事分散注意力，開始燒烙舌尖的疼痛旋即讓「梅花」造出另一條封口用的粉色「繃帶」，緊緊纏住已經開始流洩火焰的唇舌。

　　印記，在舌頭上，來了。燒灼感從繃帶底下的雙唇湧出，和體內的天火衝著纏繞在一塊兒。那張「門票」的能量密度可是能讓他在毫無力量的凡人面前現出真身的觸媒，碰到以後恢復的靈力可不是那麼簡單就能用完的──就在這跟「印記」對抗，還是夠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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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不過喉嚨好燙，感覺這火燒完以後嗓子都啞了，自上了這肉身以來，他可沒讓這身子受過點風寒呢。若不是天候變遷的時節，他還可以把「宿主」餵得白白胖胖的，不只這輩子能過上好生活，下輩子、下下輩子也給他弄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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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他已經知道，再如何能瞞著這幼小的人魂做好所有事情，他認為的「好」，也終歸不是這孩子（宿主）心中所想的「好」──是他……錯了。

　　大錯特錯。

　　他沒有拔舍巴那種能冷靜下來柔軟待人的溫柔，要用演技如此佯裝？更萬萬不能。每每就要用這種不符合他人情緒與期待的方式待人接物，顧慮他人如何，這樣才叫一個「群體」……人類社會如此瑣事，他哪兒管得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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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考被火燒打斷，灼燙開始燒去腦中所有文字。

　　即便他能阻止火焰延燒至全身，蔓延到內臟的高溫還是讓他額前難忍地沁出一層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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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惡劣的位置。專門對他的言靈術而來，是嗎？想要一路從他的口開始燒進他的五臟六腑，燒進他的真身，他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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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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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能領著這種「紀念品」等著拔舍巴回來也很好了，免得在重逢後連點開口的話題都擠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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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風吹拂──被拂起的則是拔舍巴烏黑的髮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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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拔舍巴這兒，他高興地踏步向前，嗅聞森林裡的氣息。彷彿臉上也要表現出清晰的愛意，他得快點去跟梅花說說自己的賭注，自己現在的感受，討論要怎麼接引宿主……說不定，梅花看到他有「自己做出選擇」會很開心？

　　雖然不清楚什麼才是「完全」，但光是想到梅花這些路程以來的傷心難過與見到自己可能會露出的笑容時，拔舍巴就很興奮，感覺現在的自己可以飛到梅花身上，緊緊地抱住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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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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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能聽見來自幽冥的風聲，是拔舍巴醒了嗎？那麼，得趕快起來去找他了。分不清距離的梅花殊不知拔舍巴已在自己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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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抵抗燒上體內的火焰而屏氣凝神，不知道過了多久，梅花只覺得自己的舌尖留下了無法防禦的痕跡。

　　已經散為光點的繃帶封得很好，沒有一點螢綠走漏，不用擔心會因為那個什麼「神酒之火」弄傷拔舍巴了，要是燒到兩人又再黎明醒來，真不知下一次出來，是不是就成滿身黑色印記的黑膚人了？思來想去，要是變成那樣，自己真的會為了美白躲在房裡調藥，調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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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來了──」

　　「……唔，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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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拔舍巴什麼時候跑得這麼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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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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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花」被拔舍巴撲倒了。

　　不過，這次的梅花有成功接住拔舍巴，後面也沒什麼被毀壞的黃金座椅，只有兩人冗長的喘息與訴情。嘰哩呱啦地要說什麼都說不出口，只好隨意地幫拔舍巴做個準備的「梅花」便乘著拔舍巴的興奮……把性器推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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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唔。」先是拔舍巴的嗚咽。

　　「哈…………」再是梅花舒心的長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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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拔舍巴搖晃腰肢，「梅花」的靈力運轉則還在接近真身的調息狀態。

　　原來世上也能有這麼鬆軟的交媾存在──雖然拔舍巴是「飛」著來到他懷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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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儀式過後，黎明時分，森林、花朵、獨守仙境的仙樹……這幾種要素構成的組合讓這天空如同痂痕瘀血一樣難看的樂土平原添了幾分來自現世的色彩，著實是很美的光景。但要說梅花身上那匍匐的拔舍巴也很「美麗」，似乎又顯得太殘忍了些。

　　身上騎著拔舍巴的梅花表情慵懶而魅惑，還沒辦法徹底確認被鎖在自己口中的火焰有散，他的意識就飄忽地往拔舍巴的媚態而去。

　　噢，雖然他覺得自己也很美了，拔舍巴的美又是不同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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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縱然自己有意識地在「出賣色相」（魅力）做各種事情，晶瑩的棕色眼眸與飛揚而起的黑髮赤裸地披上梅花身軀的瞬間，梅花的嘴角還是興奮地抽搐了。現在是怎樣？是醒來以後的逞強還是什麼？

　　雖然被美到又被「可愛」到了，還是先確認拔舍巴的身體狀況吧，能看到他有精神的樣子比什麼都好。梅花將人擁入懷中，問著問著才知道，自己似乎在河的另一端「冥想」很久，直到他喊出「梅」，自己才睜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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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我又迷糊了嗎……明明剛才黎明時就感應到你的魔力了，你跑得好快啊。」

　　「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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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意到拔舍巴殘留在男性器位置的閹割傷痕，還有他已經完整的女穴。性愛的開始太過自然，覺得心上人甚是可愛的梅花，性器要對著那濕潤的穴口勃起也很簡單。只是，現在的梅花更想要和拔舍巴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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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呃……你復活後還好嗎？拔舍巴。」

　　「感覺很好，真的成功了，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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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邊說，邊像是兩個撲騰到一起的野獸一樣糾纏在一塊兒。當然動作多半都還是由梅花先起的，拔舍巴則借力使力，吸梅花香居多。

　　起手式是拔舍巴輕快的步伐與飛撲，馬上起身要接下拔舍巴的梅花這才意識到拔舍巴不是徒步跑來的，而是將魔力纏繞在腳上，加速行動。這一撲是嘴硬，是玩笑，但他的手還是緊緊環著拔舍巴的腰肢沒有放開，一面問起先是接住了飛撲進懷裡的拔舍巴，再說了「別動」，畢竟自己現在一絲不掛。拔舍巴回應他：「自己復活後一切安好，雖然還有一道傷口，不過，陰道已經恢復」，讓梅花甚至還開口說了自己沒有按照規定「破壞神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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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我還不知道自己會不會變成『噴火龍』，拔舍巴，你等等……」

　　「我知道，所以很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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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嘗試開玩笑帶過自己那時的憤怒與悲傷，之所以說「噴火龍」則是因為梅花方才把那不祥的螢綠色惡火鎖在嘴裡了，沒給它悶滅，當然會從嘴裡噴出來。沒想到自己還需要頂著梅花樹這身分開起火屬性的玩笑，一時間弄不清楚身上的熱度到底是樂園搞出來的火焰還是自己害羞，拔舍巴直率的擔心讓梅花耳根子一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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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有沒有哪裡受傷？你的聲音沙啞了。」讓人承受瀕死之痛不是嗎？這是他倆都知道的事。

　　「──」雖然有在壓抑，但梅花還是沒想到，拔舍巴已經察覺到他沙啞的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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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好啦，我見過引渡人了，藉此耍點招數防禦自己避免被燒到內傷或直接被燒死之類的事還能做到的，我的印記在舌頭上，你能順道幫我看一下形狀嗎？」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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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花伸舌示意自己口中的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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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稍微領個紀念品再去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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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開始梅花會這麼說，是因為他覺得拔舍巴復活後會在原地躺著，需要醒神的空窗期之類，沒想到這「聖處子」醒來就這樣果斷衝刺，連鞋都給甩沒了。

　　那一身完全還原了「聖處子」裝束的金飾似乎都被神像給一併吞了，只剩一對金十字耳環在耳朵上……不知不覺又回到了原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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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允許他自己騎上來「不動」，簡直是把性器交合這種事當成孵蛋似地。

　　讓拔舍巴看看自己舌頭上的印記，梅花得到的是這般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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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色的……好像也是花朵造型，這模樣，會是梅花嗎？」

　　嗯？怎麼會是疑問句？遲鈍地思考半晌，梅花這才想到拔舍巴對東方花朵的陌生。

　　他乾脆而慵懶地笑道：「知道是花就好了，那我過會兒再看看也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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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花不想動的原因很簡單，因為祂累了，懶得放縱忘我、懶得翻雲覆雨──嗯，這些話若是嘴硬脾氣大的傢伙嘴上聽到，一會兒可能就爽快地自己打臉否定這部份了。

　　但方才對抗那印記大火的消耗還算挺大的，所以，「慵懶」暫且不會有什麼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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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簡直在孵蛋耶你。」梅花蹭了兩下拔舍巴。

　　「孵蛋？」拔舍巴蹭了三下，嗯，比梅花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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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氛圍鬆弛而慵懶的他還欣然向拔舍巴開口：「之前在森林裡做的時候也是這樣慢慢的……你記得那時候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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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記得』是指……之前在神像森，做了一整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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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問他這時候「記得」什麼，率先就會聯想到之前意識模糊時，梅花笑著把他抱在懷裡「這邊摸摸、那邊摸摸」的事情。因為擔心梅花所以湊上去聞聞氣味，看看傷口，往這張梅子香味的臉上不停舔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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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肆無忌憚地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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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領著你慢慢做，叫你有什麼事情就試著說出來──說是這麼說，也只是我比較習慣隨心所欲而已，沒什麼人類觀就是了，你大可以試著找找自己喜歡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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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花君眼神閃爍，似是因為神智還在自己的真身上，他單純地陳述著自己當時的做法。他覺得自己做得很溫柔了。

　　可拔舍巴不這麼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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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梅花做得不『慢』，還很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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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拔舍巴趴在梅花身上，僅存於男性生殖器位置上的瘡疤粗糙地貼在梅花的肌膚上頭。這是拔舍巴式的反駁，也是兩人相處已久，耳濡目染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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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嗎，很激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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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花聽著，倒是莫名起了想當場重演拔舍巴那個又鑽又蹭的姿態，他瞇眼回憶，完全想不到自己哪兒「激烈」了，倒是自己也偷偷當一回梅花龍，肆無忌憚地蹭蹭拔舍巴：「……你這樣說，可是你一直『蹭』我，我也很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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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花抱著拔舍巴，額頭貼在肩膀上，開始模仿拔舍巴左右磨蹭，切換各種角度的模樣。當時的拔舍巴鑽得梅花都覺得身上都要多出一個洞來了。

　　換拔舍巴感到誇張了。粉色長髮毛絨絨，拔舍巴忽覺癢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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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癢、唔，有嗎……？」

　　「有啦，癢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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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女穴恢復了作用，也在「飛」到梅花懷裡的瞬間說了正事，說他成功復活，精神很好，一面向最喜歡的「同伴」報平安，一面也向梅花邀約做愛，「藉此才能明白現在的魔力狀況，加以嘗試接納宿主的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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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惹得他不知該怎麼應對現在這般慢調的性愛，還真如梅花所說，「孵」在陰莖上，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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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花，差不多可以……」給我看看宿主的魂魄了，拔舍巴想這麼說。

　　「等一下、等一下。」梅花反而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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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宿主的事情當然要處理，這種事（性愛）需要時間習慣，就算你恢復了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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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梅花瞇眼微笑，雙手的手指皆像活物一樣撩弄著梅花自身的肌膚，因為儀式而成功復活的衝擊與狂喜相互碰撞的結果在此，拔舍巴的眼中仍有同伴痛苦表情的殘像。

　　宛若蜻蜓點水，梅花先是撩撥地撫過喉結，再伸手過來碰了碰拔舍巴的喉頭，就像撓撓小貓下顎一樣的舉止讓拔舍巴瞇眼嘆息。臉上的笑意酸甜適中，梅花喜孜孜地搓揉著「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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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緩下心神，調整『魔力』的運行。」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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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朵的媚態渾然天成，理所當然地有著千萬花朵一樣的清麗。

　　這所謂「運行魔力」的途中，他甚至以此媚態對拔舍巴調侃起自己：「會覺得花朵美麗也是理所當然的事，就像人一定要吃飯一樣普通。如果從花朵上看不見美，甚至連客觀與主觀的美都當不存在似的……我會先往這種人臉上呼兩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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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此話一出，放鬆下來「調整魔力」的拔舍巴就容易把重點偏到他料想不到的地方。露出了想要一口咬住自己，「先避免多出不必要傷亡」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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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做什麼啊，知道這些事情以後無動於衷，現在還往我頭上動土了？只是說我不想動而已，你也跟著不動了，跟個孵蛋蛇似的。」又一次輕鬆地談話，除了事態所逼，梅花心底的自己確信是無法輕易於什麼事情都還沒確認的情況下再觸動他人的生命。而這問題不單只有宿主，連拔舍巴也可能在過程中增加負擔……他不能輕舉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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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縱使心底這麼想，梅花仍是佯裝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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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一隻從梅花裡出生的粉色大貓，而他眼中的拔舍巴則是重新長出了下顎（女穴）的孵蛋龍──噢，他該是在自己心底將拔舍巴正名為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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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竟他靠自己的力量做出決定，向前邁進，吃痛地做了所有他能做的事情。

　　是個優秀的拔舍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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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察覺到梅花情緒的拔舍巴專注於調整魔力，坐在硬挺的陰莖上左右扭腰，輕輕晃了幾下。

　　本來有「聖物」存在的腿間可以正常發熱的現在，以此為源頭的魔力確實讓拔舍巴有些陌生。順利接納梅花進入以後，拔舍巴更是稀奇地因刺激而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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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花……有看到『聖物』嗎？我醒來的時候沒找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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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儀式前的決定當中，拔舍巴的軀體在一場盛大的自刎後恢復了。黎明的賭局以無形的機率，但正確來說，是只恢復了部分。

　　聽拔舍巴一言，眼前浮現了拔舍巴遺體模樣的梅花沉默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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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是放在你身上以後就離開那兒了，不然會怕樂園的復活機制不理人。」表面故作輕鬆，那眉眼間沉寂的思緒還是裸露，梅花瞇起雙眼，「……真的不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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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料到自己的問題會被反問，拔舍巴抿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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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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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自己作為「聖處子」的證明在取出後就不知去向的事實並未擊垮拔舍巴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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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梅花靈力平靜無波，拔舍巴憶起方才梅花那略帶口音，讓人困惑的話語。他知道梅花似乎會有激動起來就「飆口音」的習慣，但，什麼是「頭上動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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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窩入梅花懷中，拔舍巴的好奇心能多旺盛，就意味著拔舍巴恢復了多少活力。按照梅花所說開始嘗試「調整魔力」的時候，尚在復活後的抽離感裡頭，腦袋恍惚的他還真的感受到一股有別於過往的生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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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讓拔舍巴像隻無力的幼雛一樣收縮女穴的肌肉，陌生地感受著已經進入體內的性器。

　　思考飄忽，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被說「像蛇」，那樣的話，現在的他是在孵著陰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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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花的性器摸不到睪丸，軟硬軟硬的，下面就連接著女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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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花，『頭上動土』是什麼意思？」他決定先問比較難的問題，邊問邊湊近對方，還稀奇地看著梅花找到的石頭床。不免好奇梅花在用「姑方」這身分行動之前，是不是都睡在這種石頭上？

　　腦子裡飄出了他對生物最基礎的認知，畢竟拔舍巴也曾經看過不少祭品用的動物，來樂園以後更是親手碰了許多羊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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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可以把下巴靠在梅花身上。

　　「唔姆。」

　　這意味著他將自己最敏感的弱點（咽喉）給了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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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一種帶性暗示的雙關用語？」忽然意識到自己說出了植物以外的種族了解不了的笑話，梅花縮了縮脖子，手仍不忘搔弄拔舍巴的喉頭，笑著讓他靠著自己，隨之開口，「而且，你自己都壓上來了，位置上具體來說是我的頭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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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性的高漲讓那粉眸淌出了冷冽，卻又在拔舍巴面前多了幾分親民，雖然身軀上有著「宿主」的傷口與患病痕跡，致使梅花嘴上說著的「孵蛋比喻」轉而變成了一種失禮的諷刺，他還是安逸地回應了拔舍巴所好奇的問題。

　　如果他有辦法安定宿主的靈魂，那麼梅花自個兒是不是該替他（宿主）治治雙性身軀的隱疾？打從一開始的性愛他就察覺到了，梅花就算有雙性性器，但也不算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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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坐在陰莖上，拔舍巴的女穴也沒入了梅花半硬的柱身。拔舍巴熱切地嘗試著任何新穎的撫摸與攻勢。摸摸胸口、摸摸腰脊，再捏捏看梅花的皮膚，腿間盡量放輕力道，縮了又縮。

　　好像愈來愈熱了。第一次直接感受梅花的體驗竟是如此稀奇，惹人嬌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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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宿主』的器官並不是完整的，那梅花交媾，會不會跟他一起疼痛？」

　　「也還好，不會痛到哪去，靈魂在這種狀態更容易承受的還是精神上的損傷，物理傷害只要遮好就不會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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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那種遮著小孩的眼睛說「乖，不要看」的大人一樣──對拔舍巴來說，這是頭一回沒有「聖物」阻隔的親密接觸之中，接納性器的拔舍巴仍不忘開口詢問梅花的感受。

　　他知道「宿主」的身體不好，也注意到性器的形狀雖然沒有受傷，摸起來也有些歪扭；作為接下這副軀體的一方，梅花明白地接納了這一切，反而比較介意他用宿主的身軀跟人做愛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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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尷尬的是貞操問題吧，我沒了，你也沒了，這小子的也被我搞沒了。你應該知道貞操是什麼意思吧？就是，你的職……職、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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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拔舍巴呆住了，他知道梅花在說自己的職稱，「聖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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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到「貞操」、「處女」這類用詞，拔舍巴臉紅了──梅花也後知後覺地臉紅了。只是這獻上貞操的「聖處子」臉紅起來就沉默不語，窩在胸前，直勾勾地觀察著梅花的表情變化。

　　這聽來尷尬的玩笑在拔舍巴耳中如今竟是這麼地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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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喂，你別不說話啊，怎麼搞得好像就我自己往奇怪的地方想──拔舍巴、喂。」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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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拔舍巴笑了──真切地以掌心掩嘴，發出細柔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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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處子」了，誰都不是了，拔舍巴知道普通人口中「貞操」的意思是什麼，心底也對取出聖物後，自己之於「啟示九夜」的存在意義感到迷濛。可迷濛歸迷濛，其實也不是那麼要緊，拔舍巴與生俱來的包容與適應力總是讓他柔軟地立下每個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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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他沒有權利過問大主教「聖處子」的具體意義，現在的他已經成功尋回自己的能力。

　　他很確定，宿主有辦法獲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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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步設想是確認梅花的身體狀況，若可行，就試試看「鑽」到梅花深處，以性愛集中他對靈魂的魔力，詢問靈魂是否願意來自己體內「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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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下，說出這些「構思」的他結果卻被梅花駁回構思，先確認自己的身體狀況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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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人先顧己，要是你出事可得不償失，拔舍巴。」

　　「嗯……唔……可是梅花也……」

　　「我會自醫，我贏，但你可不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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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其說這是交歡般的性愛，更像是他倆對如何接應「宿主」的討論──雖然話題到這兒，頗有一種比來比去的既視感。

　　不自覺在梅花那句「我贏」之前趴下來，用下顎靠著梅花的胸，這種情緒……也可以說是種「不悅」與「不服氣」？梅花出生大地，自醫技術了得，不單是最初在巴托羅家替自己止痛的法術，在豐收慶典上救人的舉動也俐落萬分。一塊兒窩在神像森邊上，就連「梅花」自己也沒想到會在這種地方找到一片天地，能讓他暫且在這裡休憩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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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啊等等、等等，你居然，居然生氣了？！啊，好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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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取離自己記憶中最接近，也最適合梅花的「反抗方式」來對付梅花的話，就只能用磨蹭來搔癢梅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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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命根子還插在拔舍巴體內的狀態下被這頭濃密的黑色長髮和臉蛋埋在懷裡瘋狂磨蹭，這搔癢程度可真是夠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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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乎到黃昏，他倆的討論才有了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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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取出聖物以後，以女穴為中心，拔舍巴運行魔力用的迴路狀況明顯比過去好上許多。心驚膽戰地用「這種狀況下，可能會有什麼通天啟示，讓你體驗到從未有過的記憶」這般理由問過拔舍巴「有沒有想起什麼」。

　　拔舍巴搖搖頭，但感覺很好，身體也很輕盈，總是能直覺對靈魂相關的事情給出反應。活像在私塾裡第一個回答問題的孩子一樣踴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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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花自知這種踴躍即是生命鮮活的證明。

　　搖晃起的腰肢與夾雜在腿間的水聲甚是悅耳，拔舍巴白皙面龐上泛起的紅暈沒有阻止梅花繼續說明關於東方法術上「神識」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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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確認拔舍巴能夠承受以後，他的口風就不是那樣「矜持」了。

　　「……好，就按你說的試試，用做愛讓你集中魔力，我再把你的『神識』接進結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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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體內的性器終於開始頂弄時，先前的聊天、磨蹭與嬉鬧都讓醞釀已久的情慾在下腹迸裂。如星火閃爍的刺激感讓拔舍巴眉頭緊蹙──臉愈來愈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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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在我體內的『他』（宿主）畢竟是我頂著門票的靈力藏起來的，得做點準備才行。」

　　「要……要做什麼、準備……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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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呻吟愈發煽情，姿態也比之前更加享受，先前的每次性愛都是在身體有恙的情況下夾帶痛楚進行，現在的拔舍巴卻能直接在晃動中感受性器直達宮頸入口的撞擊？視野上下晃動，聲聲悶哼也變得沉醉，回過神來，腿間已然濕了一片。

　　碰撞，好舒服。跟梅花做，好舒服。

　　呻吟變得規律，思考也在梅花引領而起的抽送當中破碎成片片雪花，回過神來，拔舍巴就已伸出雙手，勾著梅花的肩頸，讓性事的步調頓時變得那樣稀鬆平常，盈滿情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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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為製造「碰撞」的一方，自始至終都委身於岩石的姑方迷濛地觀察著拔舍巴沉浸於情慾當中的表情。雙手扶著拔舍巴的腰身，借力於拔舍巴的緊緻中挺進，他忍不住對自己看似無心的應對方式感到好笑。

　　明明取出那鐵棒就是拔舍巴的人生大事，在這兒的姑方反而有種等待多時的此刻終於到來的釋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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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於取出來了啊，終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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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嗯嗚、嗚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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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伸手將人擁入懷中，姑方將含淚呻吟的拔舍巴擁入肩窩。

　　規律的撞擊聲與拔舍巴逐漸恍惚的神情，因為無法適應歡愉而微啟的唇瓣溢出的，恐怕是拔舍巴這輩子最初，也是最接近人類的呻吟了。

　　本來的「聖處子」過著什麼生活，位於拔舍巴未來的姑方並不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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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我說得做什麼『準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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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只能佇足於拔舍巴得以認知的現在。

　　姑方微微一笑，開始在拔舍巴的喘息中使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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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讓你適應在做愛中施法的感覺，而且是馬上開始訓練──像是這樣，『砰』。」

　　「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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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姑方宣示，「砰」地一聲，他拍手將靈力聚於性器，現場演練（做愛施法）出來的熱度旋即讓拔舍巴瞪大雙眼，酥麻地倒到姑方懷中。他咬緊牙關，兩眼含淚……即使知道感受會與過去不同，「能在做愛中施法」的能力原來有這種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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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所措地迎來復活後最初的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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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嗚，梅、梅……」

　　「呵呵……慢慢來吧，沒關係，來得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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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拔舍巴給了「梅花」一個不甘心的緊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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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樂園不存在真正的死亡，那麼，禁制的取出會不會也是假象？

　　看著拔舍巴從閣樓搬起裝了蜂蜜酒的木箱，輕盈地從爬梯上跳下來的身姿，姑方也不是沒有想過這種問題。

　　作為那場儀式的「見證者」，他看到了拔舍巴的身軀再次完整了部分和依然留在他腿間的閹割傷痕，更是看到了取出那根鐵製「聖物」以後，神像為終於來臨的肥沃祭品（拔舍巴）飢渴嚎叫的剎那。

　　在神像森做著做著就要入夜這種事可不能再發生第二次了，雖然姑方更喜歡森林，急著要回家跟拔舍巴一起「做準備」的他馬上撞見了餐酒館老闆準備要請人搬運葡萄酒上馬車的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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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兩位回來啦！」是年邁老闆的吆喝，那個勢利眼的服務生好像不在這兒了。

　　「我來幫忙。」看著耳根子還紅著的拔舍巴主動上前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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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呀？您的小身板這樣搬得動嗎？要不幫我進去搬比較小箱的蜂蜜酒吧，等一下請兩位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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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因為老闆的話，才有現在從閣樓那兒搬蜂蜜酒下來的拔舍巴。

　　看著他來去自如，說著「梅花，我可以，讓我試試」的模樣，絲毫沒有方才在神像森裡做到高潮，兩腳發軟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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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當姑方跟著上了閣樓，搬起蜂蜜酒箱，拔舍巴已經從門口那兒回來了，準備搬下一趟。

　　「還有幾箱？」姑方自然地向拔舍巴開口這麼問，拔舍巴答道：「六箱，還有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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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拔舍巴有活力起來了自己也很高興，除此之外，他能對「性愛魔法」一事毫不氣餒也實屬難得。世上怎還有性格如此之好的可愛傢伙啊，姑方想著想著就忍不住寵溺地撫著拔舍巴的髮絲。

　　在對方復活後，他甚至有種拔舍巴的頭髮與肌膚觸感也愈發接近人類的錯覺，他笑著替對方取了個聽上去特別特別年輕的綽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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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體還好嗎？小拔舍巴（Bathsheba Minor）。」

　　「……很好，梅。等一下可以再繼續做，魔力也恢復許多。」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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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體好輕，一起回到餐酒館以後就碰上晚間送貨的拔舍巴仍有閒情幫忙搬貨，一會兒要去洗澡──欣然允諾了梅花接下來的每一日都要嘗試靠適應「做愛」當作他接納靈魂的訓練，往馬車放下貨物的拔舍巴轉頭就收到了梅花親暱的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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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去洗個澡吧──老闆，晚餐麻煩送到房門口。」

　　「噢？我還以為你們要一起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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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見梅花開始宣示主權，已經平靜下來的拔舍巴旋即對擺到臀部上搓揉的刺激敏感地往梅花狐媚的神情那兒一看，粉色紳士那聳眉與音調，是「等一下要做愛，別跟這幫人混」的意思。

　　宿主情況緊迫，早些適應歡愉也是好事，見過梅花背負這一切背負到哭泣的模樣以後，拔舍巴便不需要在「梅花」與「其他人」之前猶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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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意思，我要跟梅花先上樓休息，老闆，麻煩了。」

　　「對，我們要休──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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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親暱方式現學現賣，試著半闔雙眸的拔舍巴朝老闆轉過身，邀約「伴侶」搭在臀部上的手更大膽一些，要揉臀部就要卯足勁地揉，就這樣當場要他勾著粉紅紳士的腰身，來個下腰深吻也無妨。

　　拔舍巴會這麼想，是因為古堡裡，梅花已經幹過同一件事了──扮演「公子哥」的時候，梅花的舉動可比這都要「大方」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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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卻經歷了一段梅花板著臉，帶他上樓，僵硬地像大樹一樣杵在那兒陪他洗澡的過程。

　　梅花、梅花？衣服都脫了，怎麼動也不動？在箱型床沿搓揉從頭到尾都抿唇沉默，只能一個口令一個動作的梅花「壞掉」的樣子看上去莫名讓人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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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姑方？梅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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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洗過澡了，拔舍巴的腹中仍有在神像森時與梅花交媾的溫度。射入體內的精液沒有特別清理就能感覺到溫暖的魔力撫過自己的臟器，適應在做愛中施法這件事思來想去，也確實有其道理。

　　雖然想不起與生死、靈魂相關「能力」之外的更多事情了，卻依稀地感覺到自己的「能力」確實存在於體內，拔舍巴相信自己提出要接納宿主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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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拔舍巴想起在神像森交媾當初，梅花以慵懶的笑容這麼比喻他。

　　像條孵蛋的小蛇。

　　他腦內的畫面也是這樣的：自己可以包裹住宿主的靈魂，像是孵蛋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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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麼概念與孵蛋相近？拔舍巴馬上聯想到了「懷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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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啟示九夜」的藏書，除了魔法書之外，多半都是政治、宗教與哈布斯堡公諸於世家族史等等……諸如此類的東西。若有記載自然界訊息的書目，也多半落於生物圖鑑的範疇。

　　裡面沒有特別提到懷孕生子這種知識，生物圖鑑也多半是為了祭儀目的而撰。通常在解剖圖之後，下一頁就是魔法陣的繪製方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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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能否孕育「宿主」，使之出生？拔舍巴一邊思考，一邊處理床邊已經石化的同伴。真不知梅花是怎麼了，明明是主動提出邀約的那方，還能害羞到床上來？他嘗試想轉過去，背對梅花，坐到梅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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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嗚！？」

　　「哈啊、哈啊，剛剛那會兒太刺激了，你小子，你……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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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卻被回魂的梅花直接蹲下來以臉埋入臀部的攻勢刺激到驚叫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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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花，剛剛都在恍神，在想什麼事情？

　　──只是不大習慣你這麼大膽的樣子，我的樹生裡可沒被這樣追求過。

　　同一張箱型床，同一間房，住到現在也過幾天了。對梅花來說，這裡屬實比巴托羅家那發霉破布被子床要好上許多。沒有頭蝨，沒有過多的香水味。那些「啟示九夜」藏書間裡沒教到的事，梅花都教給他了；那些餐酒館老闆看不到的事情也都交給他做了──只見姑方頭頂冒煙，一臉埋進心上人的臀部裡這種毫無儀態可言的事都做出來了，哪怕就這樣開始進攻，姑方的思考也始終停留在「分析拔舍巴是如何決定要主動求愛」這種問題上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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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到底都是用什麼心情主動做『那些事』的？嗯、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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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動頂著貴族身分宣示愛意也好，剛剛在搬貨時，魅惑地邀請姑方摸一把他的臀部也好，這些「不符合形象」的舉止，拔舍巴難道不會因此難堪？又一次性愛，已經沒有腦力繼續理解拔舍巴脫序行徑的姑方正朝著拔舍巴的陰戶輕輕吹氣，手中果斷地套弄起自己的性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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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梅花不明所以的提問，拔舍巴則有些迷惑。

　　套弄性器的聲響讓身體開始起了期待性愛的反應，性慾並未因自己方才復活就褪去，反而像是得到解放一樣恣意在拔舍巴的體內奔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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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花不是很喜歡我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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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歡，我當然喜歡，你、你當我在害羞吧，咳。」暗爽都來不及了，自己怎麼可能拒絕呢？意識到性格使然的結果實在造成太大的理解鴻溝，已經從箱型床出來的兩人正準備「訓練」。

　　好不容易調整好氣息的姑方與困惑的拔舍巴頓時被門外的馬蹄聲引去注意，運貨馬車早該離開餐酒館了，這陣聲音聽來竟意外有些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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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聲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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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的姑方已經過得很折騰了，成功迎接復活的拔舍巴歸來，還要確認拔舍巴血液顏色與血量是否有恢復呢，享受心上人的可愛這種事一會兒再說也行，拔舍巴倏忽收縮的瞳眸，外頭的馬匹嘶鳴都令姑方確信，事情不可能就這樣安然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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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都知道，「啟示九夜」的馬車不可能出現在這座「樂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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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教的、馬車……？」

　　「拔舍巴，冷靜，教團的馬車不可能出現在這裡，這裡忽然有封信，咱們看看。」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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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當那封隨著罌粟花香捎來窗邊的邀請函落下，他倆也一起確認到窗外那台漆黑的馬車時，連姑方也都要把馬車錯認。太像了，真的太像了……雖然他只搭過一次，但那一次前往黑教堂的馬車行路上，「啟示九夜」的大主教可是十足想要他的老命啊。

　　所以他不會認錯，包圍那馬車的術式幾乎和「啟示九夜」的馬車是同一個東西。也不知取出聖物會有什麼影響，拔舍巴有反應也很正常──那雙手抱頭，臉色刷白的樣子還是讓姑方湊上前去，緊緊摟住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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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呃……」

　　「……拔舍巴，頭很痛嗎？」

　　面對梅花的關心，拔舍巴搖搖頭。

　　他反而是因為那台馬車意識到自己之中仍有缺損──彷彿他的靈魂上頭還有一個巨大的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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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瞬間，無法思考……有些，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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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造他的「人們」，便是那一切空洞的始作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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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LI〉虛幌一瞬的未來（後篇）R18 (約10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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