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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出發時是傍晚,不久後就入夜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1PENANABslsOiLhK2 維尼
休旅車在山路爬上爬下,弄得我有些暈車,後來懷瑾慢下車速,找了靠山壁的某塊空地將車停了下來。那片空地由於緊鄰山澗,四周植被茂密,所以引擎熄火的時候,整台車在視覺上融入於黑暗中。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1PENANAo1XcRywz0v 維尼
除了莎夏小姐,其他三人都下了車。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1PENANA4RRGgeYb94 維尼
車道的另一側是陡峭的山崖,因此車道旁加裝了護欄。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1PENANAJL8cxmW95G 維尼
「莎夏小姐的視力很好,而且會讀唇語。」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1PENANAFuRSQ6hMCY 維尼
因為懷瑾這麼說,所以我們沿著山路的護欄走了一段路。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1PENANA5PNqhcBTst 維尼
由於鄰近鄉鎮,這裡的山路已經開始出現路燈。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1PENANAflMV8vmBeQ 維尼
路燈下,蝙蝠肆意地捕捉起蟲子。我回頭看往來時的山路,發光的路燈勾勒出道路跟山體的輪廓,但是都在某個彎道過後消失在夜色裡。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1PENANAzHklISvnha 維尼
我們跟文明世界的連結其實沒有想像中那麼緊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1PENANAeAmwNUsE7Z 維尼
「好啦,騙你們的。」懷瑾站在路燈下,笑著將手伸入口袋,「我只是想要抽根菸。」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1PENANA7oVGnS2Bna 維尼
「……」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1PENANAujGnH2cqf4 維尼
「我不想被莎夏小姐看到我抽菸,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她無奈地笑著。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1PENANAzYwp5N9Upj 維尼
接著我聽見了打火石的摩擦聲。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1PENANAUkyPQNNKl5 維尼
是熟悉的菸味。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1PENANA7TEkBtAAih 維尼
以前我有抽菸的習慣,後來戒掉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1PENANAl52xa4Rffi 維尼
「妳打算從哪裡開始說?」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1PENANA8Ub9FY7Ayb 維尼
說話的是莉莉安。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1PENANASh9mPBBpSl 維尼
即便入夜了,她依然戴著草帽。對她來說,戴著那頂帽子似乎是暗示自己正在放假。我記得莉莉安曾經在漫畫裡寫過類似的描述。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1PENANAJJsr5B1EqD 維尼
莉莉安將雙手放在身後,低頭踢著路邊的石子,裙襬因為她的動作而微微飄起。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1PENANAYXt5o5zThf 維尼
「——我長話短說吧。」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1PENANA6S9IruVDPg 維尼
懷瑾抖乾淨累積的菸灰,將菸放在嘴角,空出雙手解開襯衫的釦子。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1PENANA4ueXp7jPkF 維尼
她慢條斯理解開兩顆釦子,能讓人看見胸口。內衣是黑色的,皮膚因此看起來比較白皙,不過這也讓靠近心臟位置的胎記特別明顯。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1PENANANG8HMXdB6h 維尼
胎記的顏色只比皮膚深一些,長度約莫十公分,值得一提的是形狀——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1PENANAlfRLIHx5OH 維尼
那是羽毛的形狀。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1PENANAjsyHDd3RI1 維尼
而且形狀細緻,能清楚看見羽瓣、羽幹。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1PENANAADIsT0F1Te 維尼
那是基於「天使的祝福」而殘留的羽毛。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1PENANAby88VQWBL5 維尼
跟刺青不同的是,羽毛在視覺上會在身體的特定區塊微微活動著,彷彿擁有生命。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1PENANAcoK16mrjs2 維尼
「我也是受到『祝福』的人。」懷瑾扣回釦子,然後深深吸了一口菸,「所以你們應該猜得出來,莎夏小姐就是我的守護天使。」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1PENANAn2i8cFNbdy 維尼
「為什麼妳以前都沒有提到這件事?」我問。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1PENANALHuhGyL2CQ 維尼
「我是要怎麼提到這件事?」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1PENANAV2PBxG0eur 維尼
懷瑾似笑非笑地踩熄菸蒂:「社團活動課的時候站在講台,然後輕聲細語跟大家介紹我的守護天使嗎?『大家好,這位是莎夏小姐,她的興趣是餵路邊的流浪貓』,然後莎夏小姐就說『我要殺光你們所有人』。請問我接下來要怎麼介紹?請問我的學校生活要怎麼辦?」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1PENANAaBZ2VHllzm 維尼
「我沒有冒犯妳的意思……可是妳應該……」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1PENANAVSgS0xU4BE 維尼
「莉莉安妳如果不想冒犯我,妳最好再想一下。」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1PENANATWPhI5px7X 維尼
「嗚。」莉莉安摀住自己的嘴巴。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1PENANAm8gBBm5B7b 維尼
氣氛變得有些尷尬。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1PENANAE05m1qyy5b 維尼
懷瑾嘆了一口氣,倚靠公路的欄桿,抿了一下嘴唇。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1PENANAGdqDTJ0AXY 維尼
「其實她以前不是這個樣子。」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1PENANAWIHclsra2O 維尼
「妳是說莎夏小姐?」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1PENANAEdicxYCenR 維尼
「嗯,莎夏小姐以前只是不擅長說話而已,還不至於『這麼嚴重』。不過她沒住在我們家,而是自己在外面生活。」懷瑾抱著胸,用手掌撐著下顎,陷入回憶,「我也算是跟她一起長大的,只是每次見面,都覺得莎夏小姐過得不怎麼好。直到最近,甚至連話都說不好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1PENANA3OnzH4pnyo 維尼
「如果看醫生的話……」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1PENANA1zK4lerX1z 維尼
「她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我唯一想到的可能性就是魔力的濃度。」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1PENANA7IPUi4GLNm 維尼
「所以才帶她出來玩?」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1PENANAb2AVHjTAqZ 維尼
「嗯,所以我辭職了。」懷瑾把玩手裡的菸盒,「不是有種治療方法叫做高壓氧治療嗎?像莎夏小姐這種來自另一個世界的人,應該也能透過類似的方式讓他們好過一點。」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1PENANA7TWVpmlGUr 維尼
「原來是這樣。」我點點頭。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1PENANA1SJyQtMpEv 維尼
這樣一來,就明白懷瑾為什麼會選在這個時間點辭職,而且會急迫地在辭職隔天就選擇環島旅行。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1PENANAwkE5HLR55A 維尼
而且還邀請了莉莉安。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1PENANA0s59pKkqOh 維尼
莉莉安啊……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1PENANAKMF0I4Pe1C 維尼
如果懷瑾說的是普遍存在的狀況,那麼說不定莉莉安日後同樣會遭遇相同的問題,只是時間長短罷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1PENANApUsBQoOndf 維尼
說起來莉莉安來到這世界也二十幾年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1PENANA5MZclEkcmu 維尼
雖然不清楚魔力對天使們的影響有多巨大,不過應該能夠用氧氣來類比。普通人光是從平地前往高山,就容易因為低壓低氧產生高山症,甚至因為肺水腫而致命。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1PENANA96dWqSwpxk 維尼
說不定當初就有不少天使死於這種低濃度的魔力環境,只是我不清楚而已。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1PENANAGahH3BDoT8 維尼
如果缺少莉莉安,我的人生應該會灰暗許多吧。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1PENANA8qlOIwWIlw 維尼
「總之我把我的動機說完了,我的畢業旅行是有這樣的目的性,如果你們不喜歡我的做法,等下我會幫你們叫一台計程車,車錢由我負擔。」懷瑾搓揉著額頭,避開我們的視線。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1PENANA20woTCPFOE 維尼
「……」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1PENANApnfx2aePDq 維尼
「……」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1PENANAuATvinqAyF 維尼
我跟莉莉安相互看著。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1PENANAyaFMCO5O7t 維尼
我朝她挑動眉毛,她則是眨眨眼睛。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1PENANA2N9dfkStNw 維尼
「反正……」我笑了出來,「反正我們都請假了嘛,對不對?」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1PENANAz7kIiioB7V 維尼
「嗯!反正都會被編輯吊起來打!」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1PENANAlA8dEWCdFE 維尼
莉莉安點點頭。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1PENANAggxrpuMlZg 維尼
她接著摘下自己頭上的草帽,戴在懷瑾的頭上,說:「好!既然社長妳身為這次畢業旅行的總召,我就以天使之名,賜予妳這頂象徵放假的帽子。」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1PENANA7kzSyRzn8h 維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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